第67章 暴動

  在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朝廷有糧食都不發給我們,朝廷這是要往死路上逼啊,朝廷不給我們活路,朝廷也要逼死我們,來啊,大家殺了這些朝廷命官我們就有糧食了。”


  隨後所有的人都大聲的附和著,看不清誰先動的手,隻看到一個官兵很快倒在血泊中,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但是前仆後繼的災民倒在了官兵的長劍下,人們踏著屍體,努力前行。不一會官兵和災民就達成了一片,喪失了理智。隻想拚命的致對方於死地,官兵忘了他們隻是要維持秩序而已,而那些災民,最終的目的隻是想得到能夠讓他們存活下去的糧食而已。


  太子從帳篷裏跑出來的時候,看到那樣一副場麵,真個人已經蒙了。


  隻見眼前到處橫七豎八的屍體,鮮血染紅了積雪。耳邊還傳來官兵的打壓聲。災民憤怒的吼叫打殺聲,空氣中夾雜著強烈的血腥氣息,鮮血流淌在積雪中,分外的紮眼。


  太子看著將士,內心焦躁不安,大聲的怒吼著:“你們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殺,什麽時候這群刁民聽話了。我們什麽時候再發糧食。”


  已經被餓的半死的災民,怎麽抵得過強壯的官兵呢,在殺紅了眼之後,膽小的災民不敢再躁動了,隻能在冬天雪地裏凍著,苦苦支撐著,支撐著那些賴以生存的糧食。


  天色初晴,君兒跑了過來說:“小姐,你怎麽在這啊,你快點去大廳,老爺找你找的都快瘋了。”


  君兒跟蘇珢初來到了大廳,蘇致新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很多。


  “初兒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北方發生了雪災,活活凍死了上千人。朝廷的賑災銀遲遲沒有下來。便有災民發生的暴動。”


  皇上一聽十分的震怒,立刻便要派六皇子皇子前去賑災,可是太子進言:“心係百姓,夜不能寐。茶飯不香,皇上聽了,十分高興,太子也是該好好的曆練曆練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便讓太子前往災區

  前不久太子啟程便前去賑災,結果跟那些災民發生了衝突,太子一怒之下,砍死了上千個災民。”


  “最胡這些災民忍無可忍,便前來告禦狀,太子得知消息之後,便前去鎮壓,可是不知道又有什麽人。,派了武功及其高強的人,來保他們進京,這件事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皇上聽到之後震怒,當即就把太子給關了禁閉,派人徹查此事。”


  蘇致新說完之後,看著一臉平靜的蘇珢初:“初兒,你趕快想想辦法,救救太子吧,你平常不是很多主意吧,找你過來就是讓你想想辦法啊。”


  蘇珢初眉頭深鎖:“一千多個災民全部都死在了太子的手中,即使我有辦法我也不救這種濫殺無辜的人,身為太子不知道擁護愛護百姓,反而濫殺無辜,這種人就算是吧萬裏江山給他。怕也算是毀在他手裏了。”


  蘇致新著急上火的說道:“你看看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在這裏說這種風涼話,太子是你未來的儲君,隻要他一死,到時候我看你怎麽辦?”


  蘇珢初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我沒說非要嫁給他,現在他出事了更好,我也不用嫁了。”


  蘇致新心中怒火燃燒:“太子剛給你定下婚姻,現在若是此事出了事,我看你怎麽辦?傳出去之後,你以後誰還娶你,有你這麽敗壞家風的女兒,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啊?”


  蘇珢初淡漠的說道:“沒關係父親,你不是有個貌美如花的二小姐嗎?你還是指望你那傾國傾城的二女兒吧。”


  蘇致新氣的啞口無言,皇帝派來一道聖旨,讓原本焦躁的蘇致新,徹底的精神險些崩潰。


  “風雪殺人案。”令丞相蘇致新同六皇子李隸楠一同攜審,不得徇私。欽此。”


  從宣旨太監手裏正式結果明黃綢旨的蘇致新,反而沒有了之前的焦慮,他垂眉低眼,麵色如常,不見絲毫的情緒。


  太監走後,蘇致新怒目而視的看著蘇珢初:“你不僅克夫,還克我,現在皇上把這麽一件事情交給我,你知道意味著什麽,這件事無論什麽樣的結果?我都不會有好下場,秉公處理,太子這次指定要完了。”


  “而我們蘇家因你卻陷入了被人指指點點難看丟人的局麵。”


  “如果這件事情不秉公處理的話,便驗證了我和太子聯手的局麵,到時候皇上費盡心機維持的三足鼎立的平衡都會被打斷,你認為到時候,我們蘇家會落得什麽下場呢?”


  蘇珢初笑了笑:“父親,其實你也不必如此的焦慮,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其實皇上派你來調查這件事情就是給你一個機會?”


  蘇致新滿臉疑惑的看著蘇珢初,他知道這個女兒聰慧非常,把她叫來就是想讓她給自己出個主意,可是這張老臉還是拉不下來,這才用這種激將法。


  蘇珢初笑著說:“父親大人想想,同父親大人共同協作此事的人是六皇子,六皇子為人心性,相比父親大人很是清楚,向來是秉公執法,說一不二,六皇子的個性,怕是盡人皆知。皇上更是明白。所有父親大人,你就別再試圖保太子了,隻不過是自掘墳墓。”


  “所以隻要有六皇子在,父親還擔心什麽呢?父親你什麽都不用做,隻要全力配合六皇子就可以了,隻要查到證據,放出風去,太子唯一能求助的人,就隻有父親了,到那時候,把婚姻已解除,父親秉公處理,用事實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依附黨政,皇上對咱們丞相府多了幾分的信任。”


  “對於名聲這種東西,女兒向來是不在意的,父親更無需介懷,隻要父親大人的仕途輝煌,怕是也沒有幾個人敢在背後說閑話的。”


  蘇致新聽完之後,臉上的愁雲慘淡瞬間消失不見,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對對對,還是你說得對,還是你看的透徹。”


  蘇珢初對於父親的欣賞,早就麻木不仁,她深知父親是什麽樣的人,天性涼薄,但凡傷害到他利益,損害名聲的可以六親不認,但凡對他有利的不計前嫌。


  這夜,簫聲四起,李隸楠隱身藏在蘇珢初門前的大樹上,他一襲夜行人,同黑暗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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