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傷
蘇珢初一人堪堪的擋住了殺手,而旁邊的侍衛已經殺死了一大半,鮮血染紅了大地,殘肢斷臂,零落灑在四方,如此的觸目驚心。
幾個人把蘇珢初萬念和李隸楠全部都包圍了起來,無處可躲,無路可逃。
對持了片刻之後,黑衣人毫不猶疑的舉刀撲了過來。
就在那個瞬間蘇珢初隻覺得寒意從脊梁骨竄起,身體冰冷的像一個冰窖,緊急關頭,萬念卻突然推了他一把,反而擋在了她的身前。
蘇珢初驚叫一聲,想要拚命的把萬念拉回來。長劍就落了下去。幾乎要觸到了萬念的額發,一瞬間萬念已經生死關頭。
蘇珢初驚得冷汗都滲了出來。貼著她的衣衫,混著血液漫進了她的身子。
然而下一瞬間,萬念身邊四個黑依然忽然依次倒地,血水流了一地。
“援兵到了。”萬念看著湧來的數十名青衣人和黑衣人廝殺在一起。有一瞬間劫後餘生的驚喜。
然後李隸楠卻是驚呼一聲:“不,這些不是我的人。”與此同時,她手中的長劍猶如遊龍一般,在黑衣人縫隙中遊走。”
來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侍衛,李隸楠心念急轉,突然聽聞口哨聲,一匹白馬飛奔而來。他大聲道:“趕快上馬。”
揮舞長劍。血肉橫飛,幾個黑衣人在眨眼間已經變成了無頭屍體,長臂一伸,把蘇珢初丟上馬,在他的眼中隻有蘇珢初,根本沒有絲毫拯救萬念的想法,
蘇珢初勒緊馬的韁繩,盯著李隸楠,李隸楠一怔,隨後鄒眉,看到蘇肯粗的堅定的眼神,這才退了萬念一把,你也快點上馬。隨後猛地拍了一下馬臀。白馬飛快的衝出了包圍圈。
蘇珢初耳邊傳來嗖嗖的破空聲,致命的利劍如同飛快閃過的流星一般,衝著他們飛奔而來,幾根短箭幾乎擦著他的頭發飛過,她屏住呼吸,緊緊的抓著萬念。
低聲對萬念說:“萬念,壓低身子。”隨後策馬揚鞭你,不知道飛快的跑了多久,終於把黑衣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眼中的景物如飛,所到之處都是人煙越見越稀少。周圍沒有了追兵,蘇珢初的心終於漸漸的平定下來,晚風帶著濃重的寒意,撲到臉上如同刀子劃破臉龐,她半低著頭。
“萬念,”蘇珢初一張嘴就灌了一口冷風,寒氣直竄進了心肺。
她接連著叫了好幾聲,萬念的名字,可是她仿佛什麽都聽不見一般,蘇珢初接連著叫了好幾聲,心中暗感到不妙。
不由自主的轉頭看,觸目的萬念俊俏的臉龐,滿是蒼白,眉宇深鎖,額際大顆的汗珠滑落下來,嘴唇緊瑉著,似乎在強忍著巨大的疼痛一般。
蘇珢初緊張的看著萬念,聲調提高了幾分:“萬念,萬念,你怎麽了?”
“大姐。”萬念的聲音都在顫抖著,隻輕輕的說了兩個字就已經花了全身的力氣,我……我.……
蘇珢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看著蘇珢初逃走,黑衣人和青衣人同時也追了上去,但此刻李隸楠的護衛也到了,領頭的侍衛飛奔而來,跪倒在地。
“殿下?”
李隸楠長臂一揮:“捉活的。”
青衣人最為機敏,一聲長哨。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黑衣人愣在了原地,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被李隸楠的侍衛重重的包圍了起來。
樹林中,蘇珢初勒緊了馬韁,停了下來。
蘇珢初剛要檢查萬念的傷勢,身後抱著蘇珢初腰的李隸楠竟然毫無預兆,一聲不吭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蘇珢初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慌亂,想要去拉住她,可是她弱小的身材,根本拉不住蘇珢初兩個人一起從馬背上滾落了下來。馬兒受驚,一下子狂奔起來,蘇珢初顧不得許多,趕緊爬起來去查看萬念的傷勢。
“萬念,萬念。”無論蘇珢初怎麽樣的呼叫,然而萬念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對她的話毫無反應。
蘇珢初麵色蒼白了幾分,仔細檢查萬念的身體,剛觸摸到他的後背。卻發現是濕漉漉的一片,此刻月華如水一般輕柔的照在樹林之中。
蘇珢初如同白玉一般的手,瞬間被鮮血染紅。蘇珢初定睛一看。才發現萬念的後背上竟然有幾道短箭,是剛才,一定是剛才。
她明明叫他壓低了身體,可是他怎麽不聽呢?她忽然想到了原由,若是萬念壓低了身體,那麽自己的後背靜整個的暴露在了敵人的眼中,那麽,那麽此刻身受重傷的應該就是她了。
這念頭從她的腦海總閃過,疼痛忽然從內心碾壓而過,胸口連呼吸都疼痛難忍。
“萬念,萬念。”蘇珢初不敢再多想,她打量著四下,雖然這裏沒有了殺手,可是半點人煙都沒有。”
“怎麽辦?萬念,你要撐下去,我一定會救你,我一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為我喪命於此。”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
蘇珢初扶起萬念,一把撕開她的衣服,仔細認真地檢查了他的後背,傷口極深,深可見骨,周圍的血色更是觸目驚心的變成了黑色。蘇珢初麵色慘白了幾分,這短劍居然帶毒。
蘇珢初彎下腰。一把拔出了短劍,然後用嘴巴吸附在他的傷口,用力的將毒血吸出來,一邊吸,一邊吐。生怕自己為了耽誤了萬念的生命。
不知道過了多久,背上的黑血逐漸變成鮮紅,這才鬆了一口氣。撕下自己的衣服,包住了傷口。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小路上出現,蘇珢初一怔,心中警鈴大作。
來者何人?
蘇珢初轉頭,有一把冰涼的刀抵住了她的脖子。
“蘇珢初,按照我說的做。我是不hi傷害你的。”一個冷冽的聲音理智而清醒。
蘇珢初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剛才那些黑衣人刀刀致命,可是這個人卻沒有立即動手,看來不是跟黑衣人一夥的。
然後他一把刀架在自己的波仔上,到底想做什麽呢?肯定也不是李隸權的人,那麽剛才的那些人之中,就隻剩下那群青衣人了
蘇珢初忽然冷靜下來。一活兩世,早就習慣了,越是危險月要冷靜,越要臨危不懼,哪怕麵對的是未卜的前途,麵對生死的一霎那,月要冷靜,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