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軟肋

  萍兒敏銳的捕查到了,頓時眼中含淚,楚楚可人:“公子我就是來尋你的,你對我的恩情我無以為報,隻把最珍貴的東西獻給您,表達我的感謝之恩。”


  李隸楠看著手鐲:“既然有祖父之托,於情於理這個忙我一定會報,隻這東西既然如此貴重,也是你親人唯一留給你的,為何要給我呢?|”


  萍兒誠惶誠恐的說道:“我本是一個小女子要要這個也沒有什麽用,獻給六皇子自然是理所應當,隻望六皇子能夠給小女子安身立命之所,替小女子尋一處安身立命的家。這樣小女子可以平平淡淡的過完後半生,此生足矣。”


  蘇珢初在心裏默默點頭,高!實在是高!連謊話都編的這般圓滑,這般的合情合理,看著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看樣子是行走江湖的老手啊。


  看著她氤氳水汽的雙眸楚楚可憐的樣子,別說是李隸楠看著心疼,就連我自己看著也心軟啊,看著楚楚可憐,嬌喘籲籲的樣子,真的是所有女子的必殺技啊,想到這裏蘇珢初不免嘖嘖稱奇。


  萍兒看著李隸楠有些猶豫不定的樣子,一臉哀傷:“六皇子沒有關係,你要覺得我有所圖,或者對你心懷不軌,我不怪你,因為你畢竟身居高位,高處不勝寒,對一切有所懷疑也是本能而已。”


  “為了不給六皇子造成困擾,即日起我便收拾收拾離開,這個手鐲在六皇子那裏放著吧,我要這也沒有,容易患來災禍。但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願六皇子能賞賜給我一千兩銀子。”


  “我可以購置兩間房子,三畝良田。過這種日落而息,朝花夕拾的日子,如此逍遙一身也心滿意足。”


  “現在我在六皇子府中居住了多日,為了不給六皇子造成困擾,我改名換姓,從此隻喚田溪。今日做別,以後六皇子多多保重。”


  隻是,沒有人注意到此刻的蘇珢初現在麵色慘白。麵色失去了以往的平靜。田溪,田溪嗬嗬。


  李隸權啊李隸權,你選練出來的人果真都不是善茬。這樣一個淡漠,自由溫柔,美麗,多情的解語花放在了李隸楠的身邊,就算融化不了這個冰山,也能夠得到他的信任,成為他的知己,將來大有用處。


  田溪,田溪,蘇珢初在心裏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如果不是蘇珢初對一切早就明了,恐怕也會信任她,因為她的表情這般的恰到好處,她的話,也如此這般輕描淡寫。卻也容易讓人信任。


  蘇珢初想起了前塵往事,誰能想到真正的萍兒恐怕獻完寶之後,早就被李隸權殺死了,誰能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真正取而代之的是李隸權培養的死士。


  這顆棋子在李隸楠的身邊潛伏了六年之久,最後用蠱蟲之術,害死了李隸楠。是個非常陰狠的角色。


  李隸權,有我在,這一切你別想主宰。


  蘇珢初心中誹謗,麵上卻絲毫不顯,依然笑得極為得體。很多事情隻能埋葬在內心深處,確實不能說出來。如果直截了當的跟李隸楠說,這個人是奸細,李隸楠定然半信半疑,最後給自己惹來麻煩。


  田溪心中有幾分忐忑,想虧剛才機智,以退為進,如果要是讓蘇珢初這個該死的丫頭看出來,怕是要壞了大事。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功虧一簣了。


  李隸楠看著手鐲,麵上帶著一絲清淡的笑容:“這個手鐲我是很喜歡,姑娘也是多慮了,放心吧,我會如你所願的。我先派人送你回去休息。”


  蘇珢初眉目精致如畫,眼眸轉動時,流動著如同火焰一般的光芒:”看來八公主不是第一個救她的人,她剛才說剛進京的時候包袱就被別人搶了,一個小姑娘身無分文怎麽能在這個京城裏安然無恙的度過幾天呢。不見絲毫的狼狽。”


  又怎麽可能衣著華麗的上街,又剛好碰到幾個混混呢,所以要不然就是她在說謊,要不然就是救她的另有他人。如果真的另有他人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接近公主的的目的,就不那麽單純了。”


  李隸楠點點頭,你跟我想的一樣,這件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李隸楠要比蘇珢初想象的還是要敏銳。倘若李隸權真的知道他的軟肋,但也不會因為軟肋頭腦發熱,更不會輕易的上當,也是這個死士,不半死不活得救上李隸楠七八回,怕是很難取得他的信任。


  蘇珢初笑著說:“殿下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竟然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得到了,是不是覺得太過於順利了。有些不敢相信。”


  目光落在了李隸楠後邊的侍衛身上,李隸楠也注意到了蘇珢初的眼神。笑著說,怎麽難道蘇姑娘也對著聚魂棺感興趣。


  蘇珢初坦然的笑著說:“我對這種毒物,自然是不敢興趣的,我感興趣的是你身後的這個侍衛。”


  李隸楠有些啞然,接近著說“哦,這個侍衛跟著我十年之久了,算是我比較信任的人。”


  蘇珢初笑著說:“這個侍衛,我曾今見過。”


  李隸楠越發有些看不透:“怎麽?蘇姑娘認識家仆,還是老熟人了嗎?”


  蘇珢初知道前世的時候,在李隸權的書房中見過這個侍衛很多次,她朝著侍衛招了招手。


  侍衛走上前去,滿心的以為蘇墾蘇是要手中的手鐲,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侍衛忽然覺得眼前一黑,就覺得冰涼的東西砸在臉上,嚇得倒退了三步,張嘴就要求救,可是剛一張嘴,一條滑如泥鰍的物體,就溜到了嘴裏,他大駭,伸手就在嘴裏胡亂的扒拉,那物順著嗓子就滑倒了肚子裏麵去了。”


  “這是什麽東西呀?”李隸楠猛地站了起來。


  侍衛剛想要呼救,就感覺到臉上,眼中嘴角全部都火辣辣的疼了起來,肚子裏如同燃燒了火焰一般,似乎要把五髒六腑都被吞噬。整個人倒在了下去,麵程紫色,七竅流血而亡。


  不一會從他的嘴裏,那個滑如泥鰍的蟲子緩緩地從那個侍衛嘴裏爬了出來。所有的人無不變色,看著那個蟲子以緩慢神奇的樣子緩緩地爬到了手鐲裏麵,原本暗道無光的手鐲,此刻又變得流光溢彩,隻是裏麵的血色似乎是加重了幾分。


  蘇珢初仿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卻顯得有些完全與她年齡不相符合的冷酷:“殿下你看清楚,倒是是寶貝還是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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