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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黑手的影子

  易安順利拜師聞瀚之後, 聞瀚也笑眯眯的跟易卓聊起來。


  聊什麽呢?


  當然是讓易安住在他家唄。


  一般來說,古代老師收學生,尤其是易安這種入室弟子,都是需要跟隨在老師身邊好好學習的。


  學習時間則從一年到數年不等。


  遠的不說, 他當年拜周老爺子為師之後, 還不是同樣住在了周老爺子身邊?

  也就是他身邊帶著一堆孩子, 實在是撒不了手, 再加上四爺那個時候早有準備, 所以,易卓和周老爺子才會比鄰而住的。


  但是即便如此, 那個時候,易卓的振德和周老爺子所住的宅子中間也是有通道直接打通的。


  跟住在一家沒什麽兩樣。


  現在聞瀚這麽說,易卓對此, 自然是滿口答應。


  他更是伸手拍拍聞瀚的肩膀,說道:“二姐夫,安兒我就交給你了!”


  沒法子,誰讓易卓是真的不懂, 怎麽在古代教孩子呢?

  尤其是, 甭管易卓是不是擁有前身的三十幾年記憶,他的三觀終究是在後世養成的三觀。


  他早在舒豐郡的時候, 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他跟真正的古人之間,不能說是完全的格格不入吧,也至少有大部分的三觀衝突。


  所以, 為了避免對易安進行更多的三觀幹擾, 易卓這麽長時間以來, 都在有意無意的避開了易安。


  現在可好了, 易卓表示,自家的大兒子終於可以交出去了,完全不用再操心了。


  聞瀚對此也是非常開心的,直接拍胸脯跟易卓保證,“超遠,你就放心吧,當然我會好生教導的,等後年鄉試的時候保證安兒可以入場!”


  他之前雖然沒有收易安做學生,但是對易安的進度也是有所了解的。


  這孩子底子打著老虎,又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隻要好生調/教,後年鄉試的時候易安下場肯定沒問題。


  易卓一聽不由得笑得更開心了,連連點頭,說道:“那麽,二姐夫一切都交給你了!”


  易卓聞瀚,對視一眼,氣氛何樂融融。


  旁邊的易康看著他爹跟他姑父在那邊說話,伸手小心地拽了拽易安的袖子,笑嘻嘻的低聲問道:“哥,接下來,你要搬到二姑父這邊來住嗎?”


  “是的!”易安點點頭。


  之前易卓就跟易安曾經在私下提過這一點,所以,他早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易康這會兒眼睛亮亮地,說道:“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他哥搬到聞家這邊住,那豈不是他在家裏會輕鬆多了?

  易安眼皮子一抬就知道易康在想什麽,易康這孩子也就是他在鎮著,要不然的話,天知道他跟車飛兩個小鬼鬧騰出多少幺蛾子?

  他表情淡淡的說道:“康兒,你是不是很高興啊?是不是在打什麽壞主意?”


  易康敏銳地發現他哥的語氣有點不對,趕忙一臉幹笑的說道:“沒有啊,我隻是在為哥你高興而已!”他可不敢跟他哥說,他心裏在嘀咕什麽,要不然的話易安肯定會收拾自己的。


  “是嗎?”易安眯著眼看著易康。


  這讓易康忍不住在心裏直打鼓,暗地裏嘀咕他哥不講究。


  竟然模仿爹的表情,真有點嚇人呢。


  萬幸,易安瞅了易康一會兒,卻沒有多說什麽,徑直把視線移開了,轉頭去和坐在身邊的聞進說話。


  就讓易康直接鬆了一口氣。


  他哥可算沒有揪著自己不放,萬幸萬幸。


  另一邊易卓跟聞瀚閑聊了一會兒易安的事情,然後就轉到了聞進身上。


  “哦?秀達快要娶媳婦了?”易卓聞言微微一愣,然後有些驚喜的說道:“秀達自打去年回京城都已經快一年了吧,當時我還以為很快就會成親呢,怎麽還拖到現在?”


  去年八月,他們就和周老爺子一起來到了京城,易卓本來以為聞進用不了多久就會娶媳婦,結果沒想到竟然會一拖再拖,拖到了今日。


  聞瀚笑了笑,含蓄地解釋道:“因為之前一直沒有找到什麽好日子,所以就拖延到了現在,幸好現在已經敲定好日子了,等過了中秋就辦婚事!”


  “那就好!我到時候就等著喝秀達的喜酒了!”易卓笑了笑,也沒有多問。


  畢竟他也是知道的,聞家嫡支曾經辦出了什麽糟心事,這難免會牽連到聞進的婚事。


  說到這個,易卓就想起了老爺子罵聞進的話。


  他也清楚周老爺子名義上是罵聞進,實際上是他想讓聞進把這些話帶給聞瀚的。


  至於聞瀚會怎麽做?要不要做?那就不是周老爺子能夠管的事情了,他能夠罵聞進一頓就已經不錯了。


  不過這都屬於聞家的隱私。


  易卓同樣不會多話。


  兩人繼續你好我好,氣氛融融的閑聊了起來。


  等拜師宴結束之後,包括易安在內的一家人全部回轉周家。


  易安雖然已經決定不要搬到聞家來住,但是他也得回去整理行李的,不可能什麽都用聞家的。


  臨走前聞瀚又囑咐了易安幾句,易安一臉恭敬的應是。


  等回到周家,易安沒有管收拾行李的事,直接就跑到了易卓書房裏跟他說話,提出了他心底的擔憂。


  易卓微微挑挑眉毛,說道:“安兒,你在擔心你離開之後康兒太過調皮,從而導致疏忽功課?”


  “正是!”易安一臉嚴肅點點頭。


  易卓是他親爹,易康又是他親弟弟,有些話易安是絕對不會遮著掩著。


  他直接,說道:“爹,您也是知道康兒的性子,性子比較活潑,又有點坐不住,這兩年他的功課一直很穩定,也是因為他一直跟著我住,有我鎮著他,現在我搬去聞家那邊,放他一個人單獨住,我真的不確定他的功課會不會因此懈怠!”


  “這樣嗎……”易卓聽著忍不住,微微皺眉。


  如果不是易安提起,易卓一時半會還真會疏忽了這個問題。


  因為打從他穿越到古代之後,雖然理論上他是帶著倆兒子一個閨女生活。


  但實際上他很快買了人,將家中所有的雜事都交了出去,更有車豐幫忙打理家中雜事,這讓易卓省去了大麻煩。


  理論上會造成最大麻煩的三個孩子。


  老大易萱,年紀已經16歲了,在古代來說這已經是個大人,又是家裏唯一的姑娘,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易萱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


  實在不行了,再來尋求易卓的幫助。


  不過也因為易卓向來寵愛三個孩子,每個孩子不管是在衣食住行方麵,都從來不虧待。


  所以基本上易萱不會來找他。


  畢竟易萱也知道,易卓之前正在忙著備考科舉,都會盡可能的避開,給易卓找麻煩。


  對於這一點不單是易萱這樣想,易安易康也是同樣的想法。


  有事他們自己能搞定的就自己搞定,實在不行再讓自家表舅/爹出手。


  尤其是易安。


  在易安的心中,他是家中長子,也是家中除了爹之外的頂梁柱。


  雖然他年紀還小,很多事情都做不到,但是管教照顧弟弟還是能夠做到的。


  畢竟易康從小就跟他一起長大,最愛纏著他,開蒙讀書之後,更是日日和易安形影不離。


  易安身為兄長,每日都會盯著易康的功課。


  尤其是在易康年紀小的時候,那時候他的性子更活潑,更坐不住,屁股上跟長了釘子一樣,總是沒坐一會兒就想跑。


  全靠易安盯著,易康這才沒有對功課懈怠。


  畢竟那個時候原身已經開了私塾,被分散了不少的精力,更是不可能時時都會盯著易康。


  所以,認真說起來,易康自打六歲正式進學以來,到今天十三歲,整整7年的時間,身邊就有人一直在盯著,自控能力實在是不強。


  現在易安突然一離開,那後果……易安有點不敢想了。


  易卓想到這裏,也忍不住一拍額頭。


  他喃喃地,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一不小心這孩子會放羊的!”


  易卓在後世也是經曆過高考大學的,他當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易安的擔憂是非常有道理的。


  在後世,多少高中時期,一直兢兢業業,認真學習功課的學霸,一旦上了大學,就完蛋了。


  原因很簡單,高中之前是老師逼著學生學,雖然學生學的苦,但是隻要沿著老師畫的線好好學下去,肯定不會出錯。


  而到了大學就完全不同了。


  老師才不管你學生學不學呢,學生能不能學到真東西,全看自覺。


  簡單類比一下,易康接下來就跟即將上大學的大學生一樣,即將麵臨脫韁的生活呀!


  易安雖然聽不太懂易卓有些詞兒,但是他明白易卓的話中之意。


  他表情嚴肅的說道:“所以,爹,你一定得認真想想,康兒接下來要怎麽辦了!不找人盯著是完全不行的!”易安微微猶豫著先,說道:“而且,爹,你不要忘了家裏還有飛兒在,他們兩個要是湊到一起……”


  易卓嘴角抽搐一下,他抬手掐了掐額頭,喃喃地,說道:“不用問了,後果一定會翻天的!”


  這兩個小鬼一向愛鬧騰,湊到一起肯定會更鬧騰的。


  易卓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不行,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怎麽才能不讓這兩個孩子作妖!”


  如果隻是易康或者車飛,這兩個孩子應該不會鬧騰太厲害,但是要怎麽才將他們兩個分開呢?這難度似乎有點大了。


  畢竟京城最近亂的不行,想找個理由分開都有點難度。


  就是因為易安提出的這個話題,易卓也是難得愁眉苦臉了起來,這讓周老爺子忍不住有點奇怪。


  周老爺子問道:“超遠,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陳條很難寫嗎?”


  應該不會呀,之前他和易卓聊過,這新的陳條寫起來難度並不大。


  畢竟,易卓之前鬧心的隻是需要斟酌對於戶部一些官員的使用方式,十堰這些天雖然沒有出門,但是他手下秦銳那些人可是一直在為易卓調查各種情報的。


  易卓聞言,歎息口氣,他抬手掐了掐額頭,輕聲,說道:“老師,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是在擔心康兒的功課!”


  “康兒的功課?”周老爺子感覺更加不解了,他茫然的說道:“康兒最近的功課不是挺好的嗎?有什麽問題嗎?”


  “那是因為安兒還沒搬家呢!”易卓看著周老爺子,提醒道:“老師你說要是安兒搬去二姐夫那邊,康兒會一直乖乖會做功課吧?尤其是家裏還有個飛兒在……”


  “呃……”周老爺子張口結舌。


  自家孩子自己清楚。


  經過這麽幾年的相處,周老爺子已經很清楚跟他住在一起的這幾個孩子的性情。


  家裏的幾個孩子各有各的性情,也各有各的特色。


  車豐性情穩重,又有著典型成年人的狡猾。


  易勵性情單純老實,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木匠上麵。


  易安隨著年紀漸長,也是日漸成熟起來,且他性子本就比較穩重,輕易不會鬧出幺蛾子。


  家裏的幾個姑娘就更不用說了。


  易萱是性情成熟體貼的大姐姐,一直關照著兩個妹妹。


  陳清雪雖然性情調皮一些,但因為他之前的經曆,做事也很有分寸。


  易勄是家中真正活潑的,性子天真又嬌悍,但也同樣是因為出生的問題,這姑娘同樣是輕易不敢踩線。


  總的來說,以上幾個孩子都非常的讓人省心。


  但是相對的,有讓人省心的,就有讓人不省心的。


  比如易康再比如車飛。


  易康本就是家中的年紀最小的,現在家中雖然有更小的易勄,但他依舊是家中最小的男孩,性格依舊活潑的不行。


  車飛,從理論上來說他算是投靠到易卓這邊,用詞尖銳一點就是寄人籬下。


  奈何,易卓從最開始就挺喜歡他。


  畢竟,不是任何一個孩子都能在兄長倒下之後,硬生生的拉著牛車將兄長送往從未去過的親戚家求助的。


  易卓也是走過那段路的,足足十來裏的路啊,車飛又是一個瘦巴巴的孩子,硬生生的拉著躺著一個成年人的牛車走了過來。


  要不是他在路上遇到了張貴他們,天知道會不會跟原著中一樣。


  也正是因為這份憐憫,易卓向來很疼愛這個孩子,就算是這個孩子向來很鬧騰,他對車飛的容忍度也是非常高的。


  車飛本身又是一個粗神經的,很快就和易卓他們親近了起來,也難免的會各種踩線。


  易卓對此不是不生氣的,奈何車飛好像天生知道什麽是雷區,隻要易卓有真正生氣的意思,他絕對會及時停止,且再也不犯。


  然後便進入了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日子。


  易卓對此很無奈,因為他隱隱約約地發現了車飛一直在拚命踩線搗蛋的原因。


  這孩子應該也是很不安吧?

  雖然易卓對他和車豐一直很好,但是他依舊會不安。


  小小年紀又從來沒有接受過什麽教育,反而在車家匯看到了那麽一幕,雖然車豐對此解釋說,“這樣對彼此都好!”才選擇遠離車家匯。


  但是車飛明白,在某種意義上,車家人是將他們直接趕出了車家匯。


  所以他一直不安。


  唯恐易卓再將他們趕出去。


  易卓對此還能怎麽辦呢?也隻能努力安撫著車飛。


  畢竟來自於後世的他,根本無法做到將車豐車飛趕出去,所以,就索性當自家孩子一起養唄。


  正好自己也有一個係統輔助,也不怕遇到什麽白眼狼。


  所以時間久而久之,車豐車飛兄弟逐漸將自己看成了易家人,完全不拘束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姓車,而不是姓易。


  這也讓車飛平時更加鬧騰了。


  尤其是他和易康湊到一起的時候,那簡直是分分鍾想要掀房頂的。


  在這幾年的相處中,周老爺子同樣明白這一點,所以他聽易卓這麽一說,也是忍不住額頭痛。


  易卓一臉無奈的說道:“老師,你現在知道我在頭疼什麽了吧?”


  周老爺子注視著易卓,一臉無語的說道:“超遠,這……”


  他嘴巴張了張,卻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易卓周老爺子對視一眼,再度用力歎氣。


  這讓剛好走進來的十堰忍不住一愣。


  他一臉疑惑的說道:“卓公子老爺子,你們這是怎麽了?遇到什麽難題了嗎?”


  易卓看向十堰,突然眼睛一亮,他嘿嘿笑著,說道:“難題?確實遇到了個難題呢!”


  十堰看著易卓的表情,忍不住挑挑眉毛問道:“所以我能為您做點什麽嗎?”


  易卓嘿嘿一笑,說道:“當然可以啦,你應該知道吧?飛兒最近很調皮!”


  他說的很含蓄。


  十堰瞬間卻明白了。


  他一臉無奈地笑道:“卓公子,您這是打算讓我教飛兒習武嗎?他最近習武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車飛的習武天賦雖然不錯,卻終究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正處在發育期呢,必須得悠著勁的來。


  就車飛目前的訓練強度,已經非常誇張了,是絕對不能再增加的。


  易卓眯著眼睛笑道:“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了!”來自於後世的他,很清楚車飛這些時日子的鍛煉強度已經足夠大了,是絕對不能再增加了。


  但是不能增加的僅僅是肉/體的難度,還有其他的難度可以增加吧?

  易卓伸出手指對著十堰勾了勾,示意對方到自己身邊之後,拍了拍十堰的肩膀,問道:“十堰啊,我問你個事兒,你要是能答呢就回答一下,要是不能回答呢我也不會追問,怎麽樣?”


  十堰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易卓又看看旁邊同樣好奇的周老爺子,老實的說道:“卓公子,有問題你就問吧,我沒什麽不能告訴您的!”


  畢竟他連自己出身隱私都告訴易卓了,還有什麽不能告訴易卓的?


  完全沒有了。


  易卓嘿嘿一笑,盯著十堰的眼睛,壓低了聲音問道:“十堰,我知道你曾經接受了很多特殊的訓練,那些訓練……”


  他看著十堰的臉色微微一變,旁邊周老爺子臉色也不好看了,他們都以為易卓在打什麽主意。


  易卓趕忙解釋道:“放心,我不是問你那些特殊的身體鍛煉的方式,我想問的是,除了那些特殊的身體鍛煉方式,你肯定還學了不少別的吧?”


  他壞笑著擠了擠眼睛。


  十堰這才把臉色緩和了下來,然後一陣哭笑不得的說道:“卓公子,我當時確實學了很多……”他想了想,說道:“很多特殊的東西,但是那些東西對於飛兒也沒啥用吧?”


  他學習的很多東西都是之前辦差時候要用的,飛兒既然不準備走這條路,又何必學這些?


  易卓卻,說道:“十堰,你怎麽知道那些東西對飛兒沒有用?說來聽聽,都學了點啥?”


  十堰想了想,從他接受的特殊訓練中挑出了一些不怎麽嚇人的說道:“比如說我曾經學過,要把各地的地圖都背下來,還學過怎麽在野外生活!”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我還曾經學了不少各地的土語!”


  “土語?”易卓有點茫然。


  十堰解釋道:“就是各地的方言,我曾經學過五六種呢!”


  “喲,十堰你還是個語言天才啊!”易卓眼睛一亮。


  十堰趕忙搖搖頭,說道:“算不上,我隻會說和聽,完全不會寫,在這方麵司巍才是最厲害的,讀聽寫他都能做到!”說到司巍他的臉色有點不自在。


  易卓看著十堰的臉色,覺得有點怪,本來想要追問一下,但是看看周老爺子在他旁邊,索性就把這事放了過去,直接笑眯眯的說道:“對,就這麽辦!”


  他笑嘻嘻的說道:“康兒接下來也要好好學習的,飛兒也別閑著,十堰,你安排幾個人把你之前學過的東西都教給飛兒!”


  十堰聽了之後忍不住一定哭笑不得,說道:“卓公子,這真的沒問題嗎?”


  周老爺子在旁邊聽著,也忍不住直搖頭,嘴裏還嘟囔著什麽?

  易卓卻一揮手大包大攬的說道:“放心,肯定沒問題,飛兒會喜歡的!”他盯著十堰嘻嘻笑,說道:“十堰啊,到時候你就告訴我飛兒,這些都是你會的,我想飛兒肯定會乖乖學的,畢竟他精力充沛嘛!”說到最後,一眨眼就忍不住有點磨牙。


  十堰聽著還能說什麽呢,隻能點點頭,說道:“行吧,卓公子,我會讓秦銳安排人過來教飛兒的!”


  他心中則暗暗地為車飛祈禱了起來。


  別看他剛剛說的那些東西好像很簡單,但實際上學習起來麻煩死了,估計車飛會被折騰死的。


  這會兒的易卓和十堰他們並不知道,正是因為易卓此刻的決定,之後為車飛帶來了一場大富貴。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解決了心中毛茸茸的小問題,易卓又和周老爺子閑聊了一會兒,看著老爺子顏色有點疲憊,易卓讓老爺子歇息,轉身回了樂安苑。


  回去樂安苑的路上,易卓就看到,十堰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麽一樣。


  等來到樂安苑的書房。


  易卓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十堰,出什麽事了吧?你的表情可不是很好哦!”


  這些天十堰雖然一直沒有出門,但是秦銳每天都會派人過來,將各種消息稟告給十堰。


  想來,這次十堰同樣是得到了什麽重要的消息了吧?


  更大的可能性是和司巍有關係。


  他相信,十堰不會瞞著他這條消息的。


  果不其然,易卓開口疑問,十堰便開了口。


  他壓低了聲音輕聲,說道:“剛剛秦銳派人送個消息過來!”他微微猶豫了一下,有些含蓄的說道:“是從七叔那邊過來的!”


  易卓嘴角抽搐,不吐槽十堰這話的含義,直接問道:“你直接說到底出了什麽事吧?”


  十堰湊到易卓耳邊,將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悄無聲息的說道:“司巍之前差點死了,中毒!”


  易卓聞言大吃一驚,他不可思議的低低的叫道:“不會吧,我不是已經把老七那邊的釘子都過了一遍了嗎?怎麽又冒出釘子來了?老七這看家的本事也真是夠了!”


  竟然這麽快就是又讓人潛伏進去了!

  十堰聞言趕緊搖搖頭,說道:“卓公子,不是這樣的,不是有人潛伏進去,應該是司巍身上原本就有的毒發了!”


  “司巍身上原本就有的毒發了?”易卓眉頭緊皺,問道:“十堰,你把事情具體說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十堰點點頭壓低了聲音,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原來自打司巍之前,被十堰擒獲之後,就被翊王爺單獨關押了起來。


  而且,翊王爺很清楚司巍的身份特殊,極有可能和西北那邊有很大的關係,所以他盯司巍盯的是緊緊的。


  一般來說,普通的囚犯都是單獨關押在一個房間裏,最多是不讓別人輕易和對方接觸就是了。


  但是司巍不同,他被翊王爺單獨關押在一個小房間裏。


  周圍別說看到人了,根本連聲音都聽不到。


  同時翊王爺為了怕司巍自殺,所以派的人一天12個時辰的死死盯著司巍。


  易卓聽到這裏,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老七這麽幹,不怕把司巍逼瘋嗎?”


  十堰聞言,有點尷尬的說道:“司巍現在的神智確實不太清醒,據說前幾天就有點神神叨叨了!”


  易卓一臉無奈的搖搖頭。


  就翊王爺這種做法,妥妥的精神刑訊嘛!

  但是在古代,犯人向來沒人權,尤其是司巍這種身份,易卓更是不會多說。


  他直接繼續問道:“十堰繼續說,司巍都看的這麽嚴格了,怎麽會突然毒發的?”


  十堰微微皺眉,輕聲,說道:“其實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秦銳那邊的消息隻是說,司巍突然就病毒了,幸好七叔做事為求穩妥,專門安排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守在這裏,這才保住了司巍的小命!”


  他回憶了一下情報,說道:“按照情報裏說的,大夫救了思維的命,也忍住了,他為什麽差點中毒的原因,原來他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中了慢性劇毒,現在隻是積累的多了這才毒發?”


  “司巍在幾個月前就已經中毒了?”易卓大吃一驚,他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這麽說來,司巍中毒是在西北中的毒了?”他還記得十堰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司巍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西北的。


  “應該是吧!”十堰輕聲說的。


  他抬頭看向易卓,微微猶豫了一下,問道:“卓公子,您覺得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易卓瞅了一眼十堰,麵色有點古怪的說道:“十堰,你這是想問什麽?”


  十堰看著易卓的眼神,他猛的打了個激靈,趕忙擺了擺手,說道:“卓公子,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我覺得,司巍是不是早就從最開始就是個棄子,雖然當時是他給我下毒的,但是如果他下毒不成,我身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釘子?”


  事關自己的生命安危,十堰是絕對不會開玩笑的。


  易卓聞言,微微一愣,他還真沒想過十堰所說的這種可能性。


  但是認真想想卻不是沒有可能。


  他眯著眼睛,開始努力回憶原著。


  在原著的劇情中,十堰無疑成功被司巍下毒了,沒多久之後,葬火的威力就開始爆發。


  十堰開始不受控的和四爺頻頻發生衝突。


  之後的劇情,原著中沒有多寫,但是易卓清晰的記著,原著中有這麽一幅情景。


  四爺有一次來找他閨女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怒意。


  為了不被掃到台風尾吧,原著中的易纖纖努力哄著四爺,哄了好久,四爺臉上的怒意才散去。


  但是他依舊臉上隱隱含著怒色的說道:“我就知道,有些人總是得隴望蜀,看來該處理的就該早早的處理了!”


  然後沒有多久,十堰就被派去了西北。


  再之後就死在了西北。


  如果細細的分析裏麵的內情,就會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


  易卓經過這麽長時間,已經很清楚四爺對十堰的容忍度,他很清楚,就算是原著中十堰頻頻的和四爺發生衝突,四爺更多的也隻會容忍他。


  畢竟十堰這個時候同樣還是個孩子呢,以四爺的脾氣,絕對不可能就這麽貿貿然地將十堰趕出去。


  偏偏四爺就這麽幹了。


  所以,在原著中,肯定是有人跟四爺說了什麽,要不然就算是十堰的脾氣開始逐漸不受控製,也不應該這麽快就發生衝突。


  易卓抬手掐了掐太陽穴,默默的思索著,原著中究竟是誰對十堰下了黑手。


  是陳家嗎?


  不對,原著中的陳家當時還沒有起來呢,不應該是陳家。


  那是誰?

  皇後娘娘?


  不對,按照時間線推算,原著中的皇後娘娘,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處在半瘋癲的狀態了。


  那麽,究竟是誰?

  肯定還有一個人隱藏在四爺周圍,在試圖影響四爺的判斷能力。


  易卓突然一頓,想起了才剛剛進入他視線的一個人。


  他看上了十堰,輕聲問道:“十堰,我問你個事兒!”他將聲音壓得更低,輕聲的問道:“希望你坦誠的告訴我,你是不是曾經和雲妃發生過什麽衝突?”


  十堰聞言一愣,他不知道易卓究竟想問些什麽,但是他也看出來了,他家中國公司肯定是想到了什麽才會問這些,所以才回憶了一下,“雲妃嗎?哦,應該是原本的方側妃吧?”


  “對!”易卓點點頭,追問道:“你和他有沒有發生什麽衝突?”


  十堰努力回憶了一番,努力翻了翻記憶,卻略帶迷茫的搖搖頭,說道:“好像沒有啊,我在記憶裏好像就沒有見過幾次雲妃!”他解釋道:“卓公子,你也是知道的,我就小時候在雍王府住過一陣子,等我再長大一點就被十二姑姑給接走了,等著我再去雍王府的時候,更多的是去辦差,哪有可能和雲妃發生衝突啊?”


  “沒有嗎?”易卓一臉狐疑。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所有進入他黑名單的世家中,就方家的情況很奇怪,屬於突然就出現的!


  雖然從表麵上看,是方家機緣巧合,從陳庶妃嘴裏得到了易卓的情報,才主動給易卓找麻煩。


  但實際上的原因呢?


  易卓總覺得更奇怪了,好像有什麽東西被他忽略掉了。


  本來,易卓還以為這方家會不會因為各種原因曾經和十堰發生過衝突,而自己又和十堰走得那麽近,所以方家為了除去十堰,所以才確定給自己找麻煩。


  “絕對沒有啊!”十堰信誓旦旦地猛點頭,他很確定這一點的。


  他解釋道:“卓公子你要想想啊,雲妃當年就算沒有進宮,也是在雍王府的後院裏啊,輕易不會到前院去的,而我就算住在雍王府,也肯定會住在專門的客房,不可能四處亂跑啊!在我的記憶中,我好像就過年的時候遠遠的看見過兩次雲妃,根本就沒有說過話,更別是發生衝突了!”


  “呃……我還真忘了!”易卓有點尷尬。


  所以這就是他三觀和古代人很多地方不同的原因所在了。


  在他的記憶中,確切的說是後世的小說電視劇中,外人是可以隨隨便便在王府四處亂轉悠的,家裏的大姑娘小媳婦也是能夠隨隨便便往前院跑的。


  而在真實的古代,十堰則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卓公子,您真是沒事想太多。


  我一個外男怎麽可能會貿貿然的進人家後院呢?就算那是我四叔家也一樣。


  成吧,易卓乖乖認錯。


  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想多了。


  但就在這時,易卓就聽到十堰嘀嘀咕咕的說道:“如果是真的有人和雲妃發生衝突,肯定是七嬸啊!”


  “哈?”易卓聞言一愣,眼睛亮亮地看著十堰,說道:“十堰,你剛剛說什麽?”


  “呃……”十堰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嘀咕的話說出了嘴,有點尷尬的看著易卓。


  這可是他七叔家的隱私唉,他真的能說嗎?


  易卓看出了十堰的為難,拍拍十堰的肩膀,說道:“行了,十堰,你也別忙著尷尬了,趕緊說吧,就是真的挺重要的!”


  他並不是八卦的人,但是如果八卦都能解除他的疑惑,那麽他也不介意八卦一下。


  易卓都這麽說了,十堰還能怎麽辦呢?他撓了撓鼻子,壓低了聲音,將雲妃當年幹出的糟心事兒跟易卓大致解釋了一下。


  易卓聽著,就忍不住眉頭直跳。


  他不可思議的說道:“十堰,這雲妃當時隻是個側妃吧,這種事都敢幹的嗎?”


  “所以四叔很生氣啊!”十堰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記得那個時候她才生下孩子不久,四叔就讓這個孩子去別的側妃養了好長時間,後來才又被抱回去!”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碎碎念了幾句,“不過據說孩子被抱回去的時候根本不認他,一個勁的抱著蕭側妃喊娘呢!”


  “蕭側妃?”


  “就是四叔的另一位側妃!”


  好吧,易卓不好奇這種八卦。


  他這會兒也有點反應過來一件事,有點好奇的看十堰,問道:“十堰,你對四爺後宮的妃子們還算熟悉吧?”


  十堰差點沒有被易卓嚇一跳,他趕緊伸手示意易卓閉嘴,臉色難看的說道:“卓公子,你可別害我呀,我怎麽會對四叔後宮的妃子們感到熟悉啊?”


  這種話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最重要的還能不能娶大姑娘啊?


  “唉呀,你別這麽大反應!”易卓直接擺擺手,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你四叔家後院,誰的城府最深啊?”


  “哈?”十堰呆呆的看著易卓,有點懵逼。


  他完全不知道,易卓究竟想問些什麽。


  易卓催促道:“哎呀,你別多想,直接告訴我答案不就成了嗎?你四叔家後院,誰的城府最深?是雲妃還是蕭妃?”


  十堰抿抿唇,說出一個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名字,“是寧嬪!”


  “寧嬪?我怎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易卓有點茫然,這個名字有點陌生啊。


  四爺的後宮有這麽一位嬪妃嗎?


  “嗯,已經死了!”十堰卻說道:“寧嬪也是四叔登基為皇之後追封的!”


  易卓有點呆呆的看著十堰。


  追封的寧嬪?

  易卓之前並不在京城,對於某些消息完全不靈通。


  十堰垂下眼眸,思索了一下,給易卓解釋道:“給您舉個例子好了,現在四叔的後宮中,雖然皇後娘娘最受敬重,但是,最受寵的其實是雲妃,而寧嬪……”他冷笑一聲,說道:“您直接把皇後娘娘和雲妃綜合起來看就行了!”


  易卓嘴角抽搐。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幕後大魔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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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死十堰的,其實遠遠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而是很多人聯合到一起殺死了十堰,原因也是多種多樣,總之,當時的十堰其實礙了很多的事兒,偏偏還不自覺,所以……他就死了~

  順帶提問一下,你們猜,原著中,皇後娘娘下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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