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人名周子墨
翊王爺在旁邊看著, 他知道周老爺子在歎息什麽,當下對陳清雪打了個眼色兒。
陳清雪趕忙湊了過來,一手挽著周老爺子, 一手拉著周老太太的胳膊便開始撒嬌。
小女孩說話又嬌又糯, 兩句話就讓老兩口開心起來。
翊王爺在旁邊, 笑著說道:“外祖父, 今兒天氣不錯, 我們不妨在外麵轉轉再回去吧!”
周老爺子轉頭看向翊王爺, 問道:“怎麽?你今兒事兒不忙啊?”
周老太太也一臉慈祥的注視著翊王爺, 說道:“老七, 如果你忙就去忙你的吧!”
翊王爺對此微微一笑, 說道:“再忙也比不過要陪外祖父外祖母散心啊!”他嘴很甜的湊到周老太太身邊。
周老爺子卻看出來翊王爺的意思。
得,看來翊王爺最近的工作確實太忙了,他這會兒明顯有些煩躁,既然這樣, 在城外散散也無所謂。
周老爺子想了想說道:“老七, 我記得你在城外有個莊子, 咱們去那兒轉一天吧!”
“好啊好啊!”翊王爺猛點頭。
當下他喊吳芳過來, 吩咐道:“吳芳,趕緊安排人去城東的莊子說一聲,趕緊讓人安排好, 就說我陪外祖父外祖母他們在那邊轉一天時間!”
“喏,屬下這就安排人去!”吳芳趕忙安排人。
車隊也直接向翊王爺城中的莊子行駛而去。
翊王爺則在暗地裏嘀咕:管他四哥高興不高興呢, 總之,我得去散散心再說其他。
於是, 本來在宮裏等著翊王爺送走易卓便回去複命的四爺就得到了翊王爺陪著周老爺子他們去城外莊子散心的消息。
四爺微微一愣, 之後啞然失笑, 得,他就該猜到老七對曹家其實真沒有啥好感。
不單單是對曹老三沒好感,曹老大其實也好感欠奉。
要不然的話,翊王爺為什麽和曹家走的一點都不近呢?這還是看在皇後的麵子上呢,要不然的話……
四爺微微搖搖頭。
要知道那可是他的親嶽家,翊王爺就算光看麵子情也走的比較親近才是。
算了,四爺也琢磨著。
翊王爺既然不想繼續接手曹家的事兒,那就按照超遠的話,將這事往後延,看看曹家自己是怎麽打算的吧。
畢竟,不管是家具廠還是服裝廠,都是一筆讓曹家無法無視的大錢。
至於易卓會不會不高興?
四爺表示,他是boss,超遠是屬下,不高興也隻能憋著,還得自己琢磨怎麽解決。
如果超遠覺得不高興,他自然會想法子抓一個別人來幫忙解決的。
到時候不管倒黴的是誰,甚至是翊王爺本人,他也沒有任何意見,且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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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易卓猛的打了個噴嚏。
車豐一臉擔憂問道:“表舅,你這是受涼了嗎?昨晚上天氣不冷啊!”他回頭招呼青墨給易卓拿外套。
易卓擺了擺手,說道:“豐兒放心,我沒事兒,估計有人在念叨我吧!”他搓了搓有點發燙的耳朵。
琢磨著,或許是周老爺子還是其他人在念叨他。
車豐也想到了這點,笑了笑,繼續剛剛的話題說道:“表舅,此次回去易家村,除了需要修建狀元牌坊還需要做別的嗎?我提前做下安排!”
身為管家,車豐對於提前準備已經非常上手了。
“哦,這個啊!”易卓說道:“當然有別的事情要做的,正好你也幫我參謀一下……”相比起一直在埋頭讀書的自己,車豐其實更懂得人情往來。
“您說便是!”車豐點點頭。
當下,易卓和車豐便商議起來。
此次易卓回去探親,自然不可能是簡單的探親。
他日後必定要在京城混了,後院是絕對不能著火的。
跟隨周老爺子學習這麽長時間了,他可沒少聽原本當官當的好好的前途無量著呢,卻因為沒有管教好家族倒大黴的事兒!
尤其是易家村和京城遠隔千裏,真出點什麽事兒,估計火燒眉毛他才會發現呢。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得仔細想好要怎麽做才好。
易卓可沒忘易家村可還有兩個糟心哥哥,雖然他並不樂意承認易強易壯,但是他們血脈裏的血緣關係是消除不了的。
說不準就有人會想些糟心主意,到時候,就是黃泥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易卓想到這裏就忍不住額頭痛。
算了,慢慢想吧。
被周老爺子調/教了這麽久,更何況還帶著十堰呢,到時候總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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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到通州需要的時間並不久,通州碼頭上,早早的就停靠了一艘很大的商船。
有附近的商人看著那商船,還有商船上的標記,認出了來曆,不由得議論紛紛。
其中,有三個商人正坐在附近一處茶樓喝茶。
其中一個商人有點炫耀的跟同行的同伴說道:“看到了嗎?那艘最大的商船!那可是京城周家的商船!”
“京城周家?哪個周家?”同行的商人甲之前基本上在南方混,對於京城不怎麽熟悉,有些疑惑。
瞪那人一眼,沒好氣,又有點得意的說道:“還能是哪家?皇帝外祖父家的周家啊!”雖然很得意,但是他卻自覺壓低了聲音。
出門在外,該低調還是低調。
但是即便如此,同行的商人甲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道:“皇帝的外祖父家?真的假的?”
旁邊商人乙則更加激動的說道:“周兄,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是京城周家子弟吧?”說著,他很是阿諛的給最開始說話的商人倒了一杯茶。
最開始說話的商人露出了一副矜持的笑容,說道:“旁支,隻是旁支子弟罷了,根本算不得嫡支……”
“哎呀,那也很厲害了!”商人甲乙兩人看著周姓商人,就仿佛看到了一個金娃娃。
商人乙一臉奉承的說道:“周兄,周家的商船既然在這裏,您是否得到了消息,會不會有什麽買賣做?”
商人甲也趕忙說道:“正是,周兄若是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提!”
周姓商人聽到兩人的話,微微抬起了下巴,說道:“你們別想了,這次商船停在通州可沒啥買賣做!”
商人乙不死心,問道:“不做買賣?那商船為啥停在碼頭啊?”
周姓商人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你們不知道嗎?今年的新科狀元啊,就是咱周家的新家主啊!這艘商船是接送新家主回鄉探親的!”
“新科狀元?”商人甲商人乙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不是嗎?”周姓商人露出一副矜持的笑。
商人甲這次搶先一步,阿諛道:“恭喜周兄了,難怪您一直留在通州,看來是為了麵見易狀元啊!”
商人乙不甘落人一步,也趕忙說道:“恭喜周兄,此次定能萬事順意,到時候可別忘了小弟!”順帶著趕忙幫周姓商人再倒了一杯茶。
周姓商人繼續矜持,說道:“自然不敢忘,咱們可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
但是他心中清楚,別看他說的信誓旦旦,但實際上能不能親見易卓,根本拿不得準。
他剛剛說的並不是謊話,他確實隻是一個周家旁支子弟,離嫡支也有些遠了,但是他之前探查過,易卓雖然已經是周家的新家主,但是京城因著隻有周老爺子一家,其他的嫡支都在老家呢!
他要趁著這個僅有的空擋,下注試圖博一個富貴!
周子墨瞅了一眼那艘靜靜沉默的商船,他之前曾經考慮過求人幫忙引薦下。
奈何對方也是頭一次見到易卓,根本不可能引薦。
周子墨現在留在碼頭,自然是想著是否能夠巧遇一下易卓,若是巧遇不成,最起碼可以來認一認人。
易卓是突然冒出來的新家主,基本上沒多少人認識他,周子墨之前更是四處跑著做生意,更不可能認識這位狀元郎了。
就在周子墨焦急等待的時候,易卓他們的車隊已經來到了碼頭。
易卓撩開車簾子,張望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著打著周家標記的大船,驚訝道:“喲,這次的船這麽大啊!”
十堰正騎馬走在他身邊,笑著說道:“確實如此,之前我陪您和老爺子進京的時候不還是需要低調嗎?現在就不需要啦,高調一點沒壞處!”
易卓仔細打量了一下那艘船,問負責安排來往行程的車豐,說道:“豐兒,這也是咱家的船?”是的,年前他上了周家的族譜,家中的所有財產包括商隊的繼承人便都是他。
所以,易卓這麽問沒毛病。
車豐點點頭說道:“是的,表舅!”
易卓就笑道:“看起來咱家裏的生意真不錯!”
說話間,車隊來到碼頭。
易卓撩開車簾子準備下車。
就看到十堰已經站在了馬車前,準備攙扶他馬車。
“卓公子,我扶您!”
他看著十堰的表情總是有點怪,不知道這小子在想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陣子但凡他帶著十堰出去,十堰對他的態度就越來越古怪。
好吧,正確的說法應該叫做恭敬,但是易卓怎麽看怎麽古怪。
車豐也看著眉頭直跳。他總覺得自己的那種想法,或許不是弄錯了。
他看著十堰,琢磨著,是不是找機會和十堰談談?
易卓剛剛站定,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壯一身華服的中年人趕了過來。
“十堰大人,你來了!”中年男人一臉笑眯眯說著話,視線卻盯著易卓,問道:“這位就是老爺嗎?”
易卓微微挑眉。
十堰溫和的笑道:“董管事,你來了,”他轉頭跟易卓說道:“卓公子,這位是董長貴,是負責船隊的管事人!”
“哦!”易卓點點頭,
董長貴也趕忙給易卓磕頭,說道:“老奴見過老爺!”
一般來說像船隊管事人這麽重要的的位置,都是周家家仆來負責的,所以他喊易卓一聲老爺,自稱老奴沒有任何問題。
易卓仔細打量了一間董長貴,就看到董長貴雖然笑得很謙卑,但是眼睛裏的精光卻絲毫沒有掩飾。
他也不在意,果斷拉開了屬性欄。
綠色人名,信任度一般,不過足夠了。
這又不是什麽經營遊戲,說自己是老爺,他們就得無條件效忠。
這些都是活人,可不是NPC,他隻要確定董長貴是友方陣營就行了!
至於信任度,那都是需要時間慢慢往上攢的。
易卓笑著點點頭說道:“董管事請起!”
董長貴站起身!
這會兒易安他們這些小輩也都下了馬車。
易卓擺擺手,示意孩子們都過來見見董長貴。
其他人也就罷了,易安是絕對要見一見的。
董長貴也很樂意見見這些小主子們,一一上前見禮。
待彼此見過之後,易卓也沒留他們在身邊站著,直接擺擺手示意他們先上馬車,接下來他想跟董長貴聊聊大人的話題,孩子們估計也沒什麽興趣。
易安他們點點頭,紛紛上了船,就車豐留下指揮搬運行禮,十堰則留在易卓身邊。
畢竟現在出門在外,易卓身邊總得跟個人,別的不說,起碼安全啊!
易卓饒有興致的盯著商船打量,董長貴看易卓對這艘大船很感興趣,笑眯眯的起了話頭,開始介紹這艘船,直接從這艘船是哪年哪年製造的,有哪個哪個工匠製造的,又跑了多少什麽地方,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易卓明白,董長貴這是在反刷自己的好感度了。
他笑了笑,對於這種情況並不意外。
他也希望自己手下都靠譜點,不求多聰明,隻求盡職盡責。
董長貴這人雖然是初見,但起碼能言之有物不是碌碌無為之輩就可以。
易卓對於船隊也是比較好奇的,因為十堰並未派人去找占城稻,他必然要派人過去的,走海路自然比走陸路要更加快捷。
但是經過一番詢問,易卓才知道,所謂的船隊,不過也就幾艘船,而且大都是在內河行動。
要想前往尋找占城稻,恐怕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董長貴也聽出了易卓的言外之意,他試探的問道:“老爺,你是想要商隊去尋找什麽東西嗎?”
易卓看了一眼董長貴,微微一笑,說道:“董管事,如果我要想派商船前往嶺南,家裏的商船能夠直接到達嗎?”
董長貴聽了不由得一愣,雖然疑惑易卓為什麽這麽問卻沒有多問,而是認真的想了想,說道:“老爺,派商船去嶺南是做什麽?嶺南那邊似乎沒什麽好東西!”
“找些東西!”易卓說的不清不楚。
成吧,你是老爺你說了算。
易卓現在應該也是隨便問問,估計沒打算真的修建大船,所以董長貴繼續沒問,而是說道:“老爺,目前家中所有的船恐怕都不太行,要想順利去往嶺南,得需要建造更大的船,但是……”董長貴遲疑了一下,說道:“目前能夠建造更大船的工匠不好找!”
易卓直接說道:“董管事,這件事我交給你了,可以吧?”他一臉的篤定。
董長貴自然不會說不行,立馬點頭恭敬的說道:“老爺您就交給我吧,老奴會盡快找到合適的工匠的!”
易卓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兩人說話間,所有的貨物都已經搬到了船上,易安易康他們自然也是早早的就上去了。
車豐走了過來,說道:“表舅,咱這就上船吧,路上坐了兩天馬車,趁船開走之前好好歇一歇。”
“歇歇也好。”車豐不說,易卓也沒覺得累,現在一提易卓也覺得腰酸。
不要忘了這時候的道路還顛簸得很,馬車也是硬核的,減震裝置差的要命,坐了兩天,腰酸背痛都是基礎操作。
董長貴趕忙前麵帶路,說道:“老爺,請隨老奴來,船上的客房早就準備好了!”
“前頭帶路!”易卓直接點點頭。
才走了沒幾步,易卓突然停下了腳步,視線轉到了不遠處一位正衝這邊張望的男子身上。
董長貴微微一愣,“老爺,怎麽了?”
順著易卓的視線往不遠處一看,不由得一愣。
周子墨?
他怎麽會在這裏?
昨兒商船停靠了通州碼頭沒多久,這個挺有門路的小子就找了上門。
因為他是周家子弟,也曾經和董長貴見過幾次麵,有些交情,所以,董長貴正好心情不錯,便見了對方。
周子墨一如既往的挺懂事的,該有的孝敬一點不少。
不過閑聊了一會兒婉轉的提出了一個請求,那就是想請董長貴為自己引薦一下,想親見易卓一麵。
董長貴是個很謹慎的人,自然不可能答應。
畢竟,他都是初見易卓呢,刷易卓的好感度都來不及,哪兒有那份心力去幫忙引薦啊?
周子墨似乎也隻是來試試,並未多做糾纏便離開了。
不成想,他竟然沒離開,而是守在了碼頭上。
最重要的是易卓竟然看到了他。
易卓留意到周子墨是有原因的。
這兩天他在路上沒事做,看書看久了眼花也頭暈,休閑時間基本上是在研究新到手的係統去了。
研究了幾天他發現,係統有不少隱藏功能。
或者說,很多功能都是綜合且隱藏起來的,並沒有直接擺在臉上。
其中有一個功能就是地圖功能和名單功能的衍生。
平時易卓使用地圖,都是隨用隨打開,不用就關上,但是他研究發現,這個地圖其實是可以降低透明度的,然後綜合一下人名警報功能。
就基本上能做人名提示器使用了。
易卓先將周圍跟隨他回易家村探親的成員都填進無威脅不需要提醒的白名單裏,然後再做了一個限定功能。
目前限定的是中立人名不用管,其他的能報都報一遍!
剛剛,易卓走到一半,就聽到係統提示。
“係統提示:宿主發現金色人名!發現金色人名!發現金色人名!”
易卓的眼睛直接就亮了起來。
金色人名?這麽快就遇到有才能的人了嗎?
地圖立刻顯現出現,易卓驚訝的發現,這個所謂的金色人名,其實也是綠色人名。
呃……天然盟友麽?
易卓正在疑惑間,旁邊的董長貴也看出了易卓對周子墨天然的好感(天知道是怎麽看出來的),他趕忙笑著說道:“老爺,您是在那位藏青長袍的公子麽?”
易卓轉頭看他,說道:“怎麽?你認識?”
董長貴笑道:“自然是認識的,那位公子叫做周子墨,說起來也是周家子弟呢!”
“周家?”易卓挑眉。
他有點明白為什麽對方是自己的天然盟友了。
周家其實也是京城的世家,不過因為前幾年周老爺子被迫退出朝堂,周家才不得不逐漸沒落了下去,也是潛伏了下去,等著日後再度起來。
現在四爺登基,周老爺子又給周家找了自己這麽一個新科狀元郎作為家主,周家人估計早就想過來京城這邊拉拉關係了,奈何周老爺子想著易卓要備考會試,才一直死死地壓住,可以送年禮,就是人不能來京城。
現在易卓中了狀元,周老爺子也早就提醒過他周家的事兒也要提前考慮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上京城來了。
易卓自然也心知肚明的點頭,隻是因為他忙著回老家探親,所以才將周家的事兒都給押後了。
沒想到,半路上竟然碰到了一個。
嘛,既然相遇那便是有緣,甭管這緣分是怎麽來的,
該見見也見見吧!
易卓笑了笑,轉頭對十堰說道:“十堰,去把那人帶來吧!”
十堰眉梢微微一挑,卻沒有多說什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卓公子,我這就去,您先去船上歇息,等等我就帶他過去!”
甭管易卓是怎麽想的,對他有利就成!
“那我先上船了,”易卓還跟車豐說道:“豐兒,你也跟著一起去。”
“喏!”車豐點點頭。
當下,兩人目送易卓上了船,就往周子墨那邊走去。
周子墨遠遠地站著,正有點驚訝易卓的斯文俊秀。
按照他得到的消息來說,易卓已經是一位將近四十歲的中年人了啊,怎麽看起來還這麽年輕?
沒等他琢磨清楚,就看到易卓帶著人往船上去了。
他有點急了,趕忙想趕過去,卻發現,剛剛站在易卓身邊的兩位年輕公子走了過來。
周子墨眼前一亮,難道說……
————————
易卓這會兒也隨著董長貴的引路往船上走去。
董長貴一邊走,還一邊壓低了聲音,三言兩語說了一下周子墨的情況。
他本就對周子墨印象不差,這會兒看周子墨得了易卓的眼,他也沒有打算攔著擋著,反而說了不少好話。
易卓聽著也挺認真,畢竟這可是係統給自己頭一個金色人名啊!
不弄到手裏幹活忒可惜了!
周子墨是周家旁支,確切的說是周家旁支的旁支。
和周家嫡支的血脈關係,已經淡到了一定程度,走在外麵,連聲公子都沒人稱,但是總歸他還是姓周,在外麵行走,還是能借助一下化易周家的名頭的。
周子墨家貧,幼時雖然也曾經讀過書,但是為了養家早早的便輟了學,離家在外討生活。
中間也經過不少事兒,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做了行商,日子雖然過得寬鬆不少,但隻能說賺的是辛苦錢。
易卓聽了,好奇道:“聽這話,董管事似乎和周子墨很熟悉啊!”
董長貴也沒瞞著,笑著說道:“不瞞老爺,我和周子墨確實有些交情,這人人不壞,”他盯著易卓說道:“老爺,周子墨他在外麵行商,難免會遇到一些麻煩,為人處事有時候雖然會略有點過頭,卻還是有原則和底線的。”
易卓笑了笑,說道:“哦?這人聽著很不錯啊!”他對於周子墨會玩手段啥的,完全沒啥意見。
人生在世,哪兒可能事事如意的?
遇到不如意的怎麽辦?
但凡有點能耐的都會設法玩些手段,隻要能夠掐住某條線就行!
不過,具體的,他還是得親眼看看這周子墨才好!
董長貴聽懂了易卓話中的意思,笑了笑,當下沒再多說什麽。
看在周子墨之前對自己的孝敬不少,他能幫著說幾句話就足夠了,多了他也辦不到。
說話間,易卓一行人上了商船。
董長貴直接將易卓帶到最大的客房中,笑道:“老爺,房間狹小,請您多見諒了!”
易卓打量了一下,足足有大幾十平方的套房,說道:“沒事,挺好的,沒事兒你就先去忙吧!”
“喏!”董長貴恭敬的行禮退下。
青墨這邊已經將行禮收拾好了,泡了茶送來。
這時候,易安在門口敲門,喊道:“爹,我可以進來嗎?”
“安兒麽?進來吧!”易卓揚聲說道。
易安推門進來,麵色帶了一絲嚴肅。
易卓驚訝的問道:“安兒,出什麽事了嗎?”
易安繃著臉,說道:“康兒又在牙疼。”
易卓一愣,失聲道:“他又牙疼?他又偷著吃甜食了?”
易安死死地皺眉,說道:“我剛剛問過他了,他信誓旦旦說沒有多吃甜食!”
易卓嘴角抽搐了下,說道:“……但是,不代表沒吃鹹口的點心吧?”
易安也是額頭痛。
他就是聽懂了易康的言外之意,才跑過來找易卓的。
這混蛋弟弟他是管不了了,得交給他家凶殘的爹管教才行了!
易卓歎息口氣說道:“得了,我先跟你過去看看!”
父子兩個匆忙忙趕去了易康的房間。
此次的商船比之前的那艘船大,所以最上層一共有三間客房。
一間給易卓住,一間易萱的,另一間易安易康合住。
車豐他們都選擇去了二層住。
所以,易卓易安抬腳就到。
進去就看到易萱正麵帶一絲無奈一絲焦急的看著自家蠢弟弟,雖然也想罵他幾句,奈何嗓子還沒回複,隻能忍著,決定給易康記小本本。
易康則捂著腮幫子倒在床上□□!
“疼……好疼啊……”
旁邊,車飛一臉焦急卻苦於幫不上忙,隻能急的團團轉。
易卓趕忙走進去,說道:“康兒,牙疼?”
易康睜開眼睛,看著易卓,一臉委屈,“爹,牙疼……”
想跟他爹求安慰。
隻可惜他爹一臉凶殘,直接彈了一個腦袋崩,沒好氣的說道:“活該!”
“嚶~”易康表示想哭。
易卓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說過讓你少吃點心麽?怎麽又忘了?”
易康超委屈,“爹,我吃的是鹹口的,不是甜食啊!”
“那也一樣!”易卓瞪他。
鹹口點心也是點心,沒事吃太多,絕對牙疼!
他伸手戳了戳易康,說道:“來,張嘴讓爹看看!是哪顆牙在疼?”
易康忍著牙疼張嘴,吚吚嗚嗚的說道:“爹,上麵,裏麵……”
易卓仔細看了看,說道:“得,難怪這麽疼,有個洞……”
“啥??”易康懵逼。
“你牙上有個洞啊!”易卓一本正經,說道:“看來你以後絕對不能吃甜食了,要不然所有的牙都要有洞的!”
易康“哇”的一聲直接哭了起來,“爹,我不要牙有洞……”
易卓拍拍易康的肩膀,說道:“現在知道吃太多點心的後果了吧?”
易康哭的抽抽搭搭的,“爹,我以為吃鹹點心沒事的,那,那現在咋辦啊?”
易卓仔細打量了一下,說道:“沒法子,我找個大夫幫你看看!不過我估計你以後別指望再吃點心了……牙已經有洞了,估計長不住,你要是再多吃點心,估計旁邊的牙也都要長洞洞了……”
易康哭的更苦了,“我我……我聽爹的……不吃點心了……”
他哭的那叫一個慘。
完全沒發現旁邊易安易萱都麵色微妙。
車飛性子比較馬虎,又忙著小聲安慰易康,所以沒多看,但是易卓看了牙之後,他們也瞅了一眼,易康的牙齒上根本沒有洞,牙上也就是有個小黑點點!
不過他們也能猜出易卓在幹嘛,易康這性子真沒法子說,太容易鑽空子了,為了預防萬一,還是嚇唬一下吧!
易卓也看到了長子長女的眼神,輕輕咳嗽一下,示意別露餡,說道:“安兒,你去找人去通州找個大夫來給康兒看看牙!別的不說,起碼得能吃飯啊!”
“哎,好的。”易安轉身跑了。
再不跑他怕笑出聲。
至於怎麽去找大夫,他琢磨了下,去找董長貴,他肯定會設法找到一個大夫過來的。
不過有些話他得提前囑咐一下才行。
就在易卓安撫易康的時候,車豐過來了。
“表舅,康兒這是怎麽了?”
易卓麵露無奈,說道:“還能怎麽了?牙疼唄!”
車豐露出一副不出意料的神情,說道:“康兒果然牙疼了啊!我就說就算是鹹點心也不能一口氣吃那麽多!”
“豐兒,你說啥?”易卓眯眼問。
車豐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說道:“表舅不知道嗎?表舅之前不是去順華齋買了牛舌餅嗎?昨兒康兒一口氣都吃完了,說是怕回來點心會壞掉!”
“哈?”易卓懵逼。
他可是足足買了十斤牛舌餅,雖然是全家人分了分,但是平均下來一人也得有個一斤多啊,尤其是易安和易萱都疼他,又分了不少給他。
就這麽兩天,足足兩斤還有零的牛舌餅啊,他竟然都吃完了???
臥槽啊,易康不牙疼都對不起他!
易康傻乎乎的看著易卓對著自己露出凶殘的表情,猙獰道:“康兒,你挺厲害啊!那麽多牛舌餅啊,一口氣都吃完了!”
“爹……我錯了……”易康瑟瑟發抖。
易卓笑的人背後發毛,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頰,說道:“康兒,還記得爹曾經說過的吧?吃點心要有量,超了怎麽辦?寫大字彌補唄!”
他算了算兩斤多牛舌餅有多少個,說道:“數量我記不太清楚,就給你算一斤牛舌餅十五個牛舌餅吧,兩斤的話就是三十個牛舌餅,三百張大字,記得在到舒豐郡之前交給爹!可以嗎?兒子?”
易卓笑的那叫一個危險。
易康有意見嗎?他當然有意見啦!
但是他不敢說,隻能幹巴巴的說道:“好的爹!聽你的爹!”
“好孩子好孩子!”易卓笑眯眯。
易康好想哭唧唧!
易卓才不搭理自家蠢兒子,給他下達了懲罰之後,轉頭看車豐,將車豐嚇一跳,笑嗬嗬的說道:“豐兒,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對了,之前不是讓你和十堰去找那個周子墨麽?人呢?”
“呃……人在客房那邊了!”車豐打了一個激靈,趕忙說道。
“成,那我先去見見他!”易卓站起身,果斷將某個作死的小鬼拋之腦後,直接走了。
車豐同情的看了一眼易康,趕忙跟著易卓走了。
易卓一邊走,一邊氣呼呼的說道:“康兒那小子是越來越作死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徹底斷了他的甜食癖!不,現在應該叫做點心癖!”
誰不愛吃甜的香的,易卓偶爾也愛吃口甜食,但是易康這麽愛吃就不正常了,必須得死死地管束一下才好了!
同時,易卓也隱隱約約的發現了,易康的自控能力真成問題,回頭得專門在這方麵教導一下了。
不過,這會兒易卓重要的還是去見見周子墨。
來到客房,十堰正在陪周子墨說話。
周子墨看到易卓進來,趕忙起身,恭敬的上前見禮,說道:“子墨見過家主!”
易卓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必多禮,起來,坐吧!”
他在心裏念道:係統,開始掃描周子墨。
係統提示:宿主開始掃描周子墨,預估時間需要一盞茶,在此期間,請宿主盡量莫讓周子墨離開宿主方圓十米的範圍。
易卓不由得一愣。
怎麽提示變了?
之前掃描曹舒還沒這麽麻煩呢?
係統繼續顯示:之前曹舒並非是金色人名,且係統本就收集了不少曹舒的情報,隻是調情報出來難度並不大,周子墨則不同,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調查。
成吧,易卓也無所謂,總比某些坑貨係統顯示需要碰觸對方才能掃描吧!
不想,係統提示道:宿主,如果你能碰觸周子墨,那麽掃描時間也可以大大加強!
易卓嘴角抽搐,你可得了吧,這個糟心係統,他可是直的不能再直了,絕對不會接受這種方式的!
係統也沒啥反應:係統早就計算到宿主會拒絕,所以才沒有提起,所以係統絕對不算糟心係統。
易卓:槽多無口。
他懶得搭理這個二貨坑貨係統,徑自笑眯眯的開始對周子墨問話。
周子墨態度極其恭敬。
兩人先論了論彼此之間的關係。
雖然說易卓並沒有周家血脈,但是大殷朝雖然看重血脈,卻也看中族譜,易卓上了周家族譜自然就是周老爺子的義子。
兩人論了論關係,發現周子墨竟然得喊他一聲祖父。
易卓幾乎是懵逼的!
論完了關係,周子墨再度跟易卓磕頭。
易卓還不能說不行,隻能在心底連連吐槽!
臥槽,古代的關係果然很讓人懵逼!
周子墨倒是沒啥感覺,周家也算是血脈眾多,家中七十老頭喊三歲小兒祖父的都不少見,他這個很正常啦!
他還挺激動的,能論上關係,就表示易卓看自己很順眼啊,不順眼誰會跟你論關係啊~~
磕完頭,周子墨看易卓的表情也親近了許多。
這會兒,周子墨的基礎屬性欄也出來了。
易卓瞄了一眼,己方陣營,信任度竟然算不上低,比之董長貴都要高一點!
這也讓易卓看周子墨的表情也好了很多,本就言語親切,現在眼中都染上了一絲溫和。
於是,一下子客房中的氣氛都好了起來。
易卓笑眯眯的問道:“子墨在家中排行老大?”
“正是,家中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周子墨親近中帶著恭敬的說道:“弟弟們都已經成婚了,妹妹也已經嫁了人,嫁的人家也是化易當地的人家,做米糧生意的方家。”
易卓問道:“你兩個弟弟都做什麽營生的?”
周子墨說道:“家裏有幾畝薄田,二弟在家帶著人侍弄田地,三弟則也是做跑商的,不過跟我跑得遠不同,他就在化易附近跑跑,也算能夠講究度日。”
易卓微微皺眉,問道:“你們三兄弟可曾讀書?”
周子墨微微苦笑,“孫兒年幼時家貧,也就是將就著讀了幾本蒙童書籍,算是識得幾個字,弟弟們也是如此!”
他抬頭看著易卓眼底閃過一絲不忍,笑著說道:“卓祖父不用露出如此神色,孫兒和弟弟們雖然小時候不曾好好讀書,但是孫兒們的兒子們也還是往族學裏送了的!”
“等等……”易卓突然問道:“當時你不上學的時候,族老們沒有插手?”他麵色很難看,他想起來了一件事。
之前周老爺子給他說起化易老家的時候,曾經提過,族裏也是有族田的,族人們雖然過得並不一定多麽富裕,卻也能夠平安度日的,怎麽聽著……
周子墨愣了愣,立刻就明白易卓似乎誤會了,趕忙說道:“卓祖父誤會了,孫兒不讀書也是因為各種原因加在一起才輟了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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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好晚好晚,主要是因為開始切劇情了,從這一張開始易卓就不會簡單的被束縛在家裏,隻和家裏人打交道,逐漸要開始拓展地圖,嚶嚶嚶嚶嚶,好麻煩啊~~~
每次需要計算寫新人都感覺頭禿,周子墨這個角色在後麵也占據著了一定的戲份,是主角在商業方麵的白手套之一,本來易卓定的第一白手套肯定是車豐,但是車豐畢竟還年輕著呢,最好的法子還是繼續找人帶著。
之前十堰教導了車豐很多官方的東西,現在該有人教導他普通民眾方麵的東西了,嘛~
現在想想真複雜……偏偏還不得不寫,沒人是生而知之的啊~~~
看都看到這裏了,久違的求個作收唄,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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