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商都典獄7
夭夜到的時候,木棠舟正在作畫。
不過因為距離比較遠,夭夜看不見他在畫什麽。
當然,夭夜也不在意這一點。
她來這裏也不是看木棠舟的畫的,自然是不會管他畫什麽。
她抬腳就朝著裏麵走,卻還沒有來得及進去,就外麵的宮人給攔住了。
“大膽!這可是木皇夫的寢宮,豈是你可以隨便進去的?”宮人囂張的看著夭夜:“現在立刻滾遠點,不然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夭夜白了一眼宮人,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抬腳就踹她。
和狗東西就不能用人話來溝通。
宮人被夭夜踹到在地。
這個動靜也吸引了正在專心作畫的木棠舟。
他將視線轉向這邊,看到是夭夜之後,他將自己的筆給放下來了。
隨後,他走到了夭夜的前麵,不屑的看著夭夜:“怎麽?現在後悔了?想要來找我求饒了?”
“不是,我隻是來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夭夜的臉上露出笑容,眼底卻是濃濃的惡意。
“什麽有趣的事情?”木棠舟的臉上是不解的表情。
不知道是為什麽,看到夭夜的這個眼神,他的心裏麵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看上去你是很想要知道啊。”夭夜臉上的笑容擴大。
“到底是什麽事情,你要說就直接說,不要藏著掖著的!”木棠舟吼。
夭夜這樣讓他心裏麵更加不安了。
夭夜的臉上露出笑容:“真的很想要知道嗎?”
夭夜的這句話讓木棠舟心裏麵的不安擴大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夭夜轉身就走了,一點也沒有想要告訴木棠舟的想法。
她朝著前麵走,隻丟下這麽一句話:“既然你那麽想要知道,我還就偏偏不告訴你了。”
此時木棠舟的心裏麵隻有一萬頭可愛的小馬奔過,他簡直想用國際友好語言來問候夭夜。
但是看著夭夜離開的背影,最終他還是跟上去了。
等到了纖華殿,他終於是明白夭夜的意思了。
因為和他說要處理公文的慕韻,此時正在祁暮的宮殿裏麵。
看到在宮殿裏麵的人,木棠舟楞了一下。
他下意識叫了一聲慕韻:“陛下。”
聽到木棠舟的聲音,慕韻朝著木棠舟看過去。
看到木棠舟,慕韻的心裏麵有一瞬間的慌亂。
而木棠舟看到慕韻的臉,終於是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慕韻,而慕韻確實是騙了他。
最初的怔楞過了之後,木棠舟的心裏麵就隻剩下氣憤了。他覺得自己被慕韻給背叛了,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轉身跑開。
看到木棠舟的這個動作,慕韻立刻跟上去了:“阿舟!你聽我解釋!”
木棠舟加快腳步朝著外麵跑,根本不聽慕韻的話。
看著朝著前麵跑的木棠舟,夭夜的心裏麵忽然生出了一絲惡意,她從旁邊撿了一個石頭,直接就打在了木棠舟的膝彎上麵。
現在可不能讓木棠舟就這樣跑掉,不然的話,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因為夭夜打的這一下,木棠舟直接摔到了地上了。
因為被打到的是膝彎,所以木棠舟是朝著前麵撲過去,直接摔到地上了。
這麽遠的距離,慕韻自然是沒有辦法過去接住木棠舟的。
完全可以猜到,木棠舟之後會是怎樣狼狽的場景。
於是木棠舟起來的時候,就是滿臉的土,壓根都看不見他的臉了。
慕韻隻見到過木棠舟俊美的樣子,沒有見到過木棠舟這樣狼狽的樣子,她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木棠舟看到慕韻停下腳步,眼淚立刻就落下來了:“陛下……”
這個時候慕韻才反應過來,她立刻走到了木棠舟的旁邊,接過旁邊的宮人遞過來的手絹見你個木棠舟臉上的灰塵給擦掉了,十分心疼的說:“怎麽那麽不小心呢?你這樣朕會心疼。”
聽到慕韻的這句話,木棠舟的眼淚流得更多了。
他抓住慕韻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無不可憐的說:“陛下,我好疼。”
慕韻眼睛裏麵的心疼更加明顯了。
祁暮走出來,他笑著對慕韻說:“既然木皇夫不舒服,那陛下去陪他吧,我沒有關係的。”
慕韻等的就是這句話,她假惺惺的對著祁暮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那朕下次再來陪你吧。”
說完這句話,慕韻就直接將木棠舟給抱起來,隨後離開了。
祁暮看著慕韻和木棠舟離開的背影,眼底的意味深沉。
等到他們走遠之後,祁暮才轉身準備回去,沒想到的是,他一轉身就看到了夭夜的臉。
夭夜看著祁暮,頗為惋惜的嘖了一聲。
“你這是何意?”祁暮略微不解。
“我覺得你剛才的反應不夠激烈。”夭夜誠懇的對祁暮說。
那些狗血言情劇裏麵,男配可不會是這樣的反應,要是那些男配都像是祁暮這樣平淡,怎麽吸引觀眾。
聽到夭夜的這句話,祁暮輕笑了一聲:“我是商國是鳳君,最應該的是識大體。這種時候,自然是應該體諒女皇陛下了。”
更何況,他本來也不喜歡慕韻。
“哦。”夭夜極為敷衍的應了一聲,隨後打了一個哈欠:“困了,我去睡覺了。”
說完這句話,夭夜就朝著宮殿走過去。
畢竟刺殺這種事情都是在晚上的,所以夭夜最好還是晚上也在這裏守著。
但是不睡覺的守著祁暮不是夭夜的作風,她最終還是在屏風外麵的軟席上麵睡著了。
不過對於夭夜來說,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她睡覺向來不會睡得很深,如果有什麽動靜的話,她還是可以瞬間反應過來的。
祁暮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麽。
夭夜對於祁暮這樣的反應也不意外。
像是祁暮這種人,最信任的還是自己,就算是沒有夭夜,對於這些事情,他也是有處理的。
既然沒有將自己的希望全部放在夭夜身上,那麽夭夜的一些小偏差自然也不會影響到他。
之所以會和夭夜合作,無非是讓自己再多一個保障而已。
雖然夭夜是作為祁暮的護衛待在祁暮的身邊的,但是夭夜這個護衛,不論是從什麽地方來看,都是很不稱職的。
比如早上的時候,明明祁暮已經起床了,但是夭夜還在軟榻上麵睡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