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他似瘋了
我想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靠著他彎下腰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媽去的那個地方沒有病痛，現在她也和公公團聚了，浩誠！”
明浩誠沒有應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長長的煙圈，隔著煙霧，我看見他紅腫的雙眸。
他哭了。
就那麽一瞬間，我的心疼的十分的厲害，是那種莫名的疼，很久之後我才明白，那是為什麽。
“允希，那你呢？為什麽我給你道歉了，你也不回來，慕容遙就那麽好嗎？”明浩誠丟掉沒吸完的煙，抬頭直勾勾的盯著我，“現在我媽已經走了，你回來行不行，啊？你是我的妻子啊!”
“可是我們回不去了。”我別過視線。
怎麽可能回得去？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有時候我甚至都覺得是一場夢，一場亂到極致的夢，就好像是水裏的海草，隨波逐流，亦或者起起伏伏，跌跌撞撞！
“允希，慕容遙他不愛你，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明浩誠嘶聲力竭，像是在祈求我，又像是在威脅我。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聲，“他愛不愛我沒關係，我愛他就好了，曾經我也這麽愛你，可惜你看不到！”
隨後我就走了。
隱約中，我聽到薛揚在叫明浩誠的名字。
隱約中，我的心……
怎麽說呢，像是體會到了一種什麽叫做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婆婆下葬之後的幾天，我也算是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打算去明家，把有些東西拿回來，順便把婚離了。
現在也算是無牽無掛了。
我當時是背著慕容遙去的，趁著慕容遙在加夜班的時候去的，雖然我對明浩誠求和的話無感，可他說的慕容遙不可能會愛我的話，仍舊是在我的心底留下了一個坎兒。
當時星星很亮，像是白天一樣，明亮耀眼，將浩誠的小區照的明明亮亮的。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酒味兒，地麵上淩亂的擺著不同的酒瓶，基本上都是空的，小心地避開地上橫七豎八的空瓶子往裏走。裏麵也沒有比外麵好更多，隨處可見的煙頭以及零落在一旁的照片。
彎腰，撿起一張照片，拿到麵前一看，是明浩誠小時候與婆婆的合照。
婆婆半蹲在明浩誠的麵前，小小的明浩誠身穿一身運動服，手裏拿著一個足球，咧開嘴開心地笑著。
不管在人前多麽風光的明浩誠，回到家也是婆婆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而現在婆婆去世，從小依賴婆婆的明浩誠，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心疼的厲害，是同情的那種。
其實有時候我都在想，若是我最開始淡然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搞出這麽多的事情來了。
思索間，忽然聽到一聲沙啞而無力的聲音響徹在偌大的屋子裏。
“誰在那兒？”
聲音響過之後，我就看到明浩誠從客廳的地板上歪歪扭扭地爬起來，借著光亮，我看到他比之前更加的蒼老了，就好像是個糟老頭子。
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回應一下。
明浩誠半眯著眼睛，手裏還拿著一瓶酒，看了我好半天，才開口道，“允希？是你嗎允希？”
我咳了一聲嗽，算是應了。
明浩誠確認是我後，丟下手中的酒甌平，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緊緊抱著我的腿哭了起來，就像個孩子，就像個受了委屈的無助的孩子！
“允希，你去哪兒了？媽走了，我再也沒有親人了，今後明家就隻有我一個人了，我好害怕，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求你了允希，我知道錯了！”
或許是看到婆婆的遺像，眼中的淚水也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滴滴答答，落在明浩誠的頭發上，落在他的臉頰上。
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樣的情況，我以為他不在我才來的，可是……
至少我是清醒的，我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背，開口安慰他。
“浩誠，媽已經走了，你別這麽折磨你自己。如果媽還在，看見你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也一定會很傷心的。為了媽，你也要振作起來！”
“可是，我的這裏好痛，真的好痛，痛得我快沒法呼吸了。”
明浩誠抬頭看了看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
爸爸媽媽離開不再回來，了無音訊的時候，我當時也很傷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之後邊開始鬧絕食。心疼我傷到身體，外婆便跟我說了一個故事。
她說每個人死後都變成了一顆星星守護著他心愛的人，隻要我們想念逝去的人，抬頭看看星空，就一定能找到那顆在我們頭頂閃爍的星星。
從那天起，我開始認真吃飯，認真學習，因為我不想讓天上的父母為我擔心。
“浩誠你知道嗎，我外婆跟我說人死後都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婆婆應該也變成了其中的一顆守護著你。”
我將漸漸平靜後的明浩誠拉起來，走到窗邊，看了看夜空。
小時候在鄉下，倒是時常看到群星璀璨的夜空，自從上大學後，到了大城市，由於霧霾，極少能看到。
可是今天的夜空卻也是少見的開闊，漆黑的夜空閃爍著些許星星。
“允希，你說媽真的會變成星星?”
不管大多，人們都願意相信那些美好的事情，即便你知道那是假的，明浩誠也不例外。
我帶著明浩誠來到窗邊，隨手指了一顆星星給明浩誠看，“那顆是我的爸爸，旁邊那顆是我媽媽，後麵那顆就是婆婆，你看，公公也在呢。”
明浩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陣，忽而對著天空嚎啕了一聲：“媽，我好想你啊，我想你，想爸爸，我想和你們一起。”
明浩誠迷迷糊糊，估計連自己也不知道說的什麽吧，吼完之後就搭著我的腿要倒下去，我趕緊將他扶起，打算帶著他回房間休息，婆婆是個複式的，臥室在二樓。
好在明浩誠也聽話，腳步知道跟著我的步子挪，我倒也不是很吃力。
可是才剛上完了樓梯，他就突然轉過身來，瞪著眼睛看著我，如夢初醒一般，一把手將我抱住，大手在我的後背遊移著，嘴裏不斷地哼著我的名字。
我被明浩誠的舉動嚇壞了，掙紮著要離開，“明浩誠，你放手！”
可是我的掙紮與嘶吼，並沒有製止明浩誠的動作。“嘶”的一聲，身上的棉麻連衣襯衫裙，就被明浩誠撕破了一大個口子，對著我裸露出來的胸部，落下了一個個的吻，一隻手探索到我的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