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伊閣

  次日一大早,賀其施先李蘭卿、孫怡然一步出了宮,便發現戈河等在宮門口。


  戈河已經等了近一個時辰,看見賀其施,急忙迎了上來。


  “少夫人,主子在伊閣等著您!”


  伊閣?!

  賀其施知道伊閣,她從普陀山將娘親救下,著急忙慌趕回京,在那裏和馮子英換了嫁衣,悄無聲息入了花轎。


  今日是大年初二,左沐昔不在府裏,卻去了伊閣,到底為何?


  “出了什麽事兒?”


  “主子被夫人下了藥……已經捱了一個晚上……”


  戈河介於身份,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賀其施稍一思索,瞬間心知肚明。


  她頓時冷了臉,鑽進了馬車,戈河立即跳上馬車,一鞭子打在馬背上,馬車箭也似的躥了出去。


  到了伊閣,賀其施急急下了車,入了主屋,繞過屏風,一眼便看見左沐昔坐在床榻邊,


  **著胸膛,雙頰生紅,嘴唇幹裂,雙眼赤紅,早已折磨得不成樣子。


  賀其施瞬間在心裏將謝氏罵了個狗血淋頭,謝氏斥責自己整日黏著左沐昔,會掏空他的身子,殊不知她暗地裏下藥,這樣糟踐自己的兒子,結果隻會更加嚴重!


  左沐昔聽見屋門打開的聲音,睜眼看見屋門口的賀其施,麵色大喜,瞬間站起了身。


  下一瞬,又以為自己是幻覺,下意識甩了甩昏昏沉沉的頭腦。


  再次抬起頭便發現自己心心念念的夫人正一步步向他行來。


  左沐昔瞬間撲上前,將賀其施用在了懷裏,喃喃道:“施兒,施兒,你終於回來了……”


  他想起竹香館一幕,強撐著理智,道:“盈盈趴上了床榻,我不知道……抱了她……對不起,施兒,都是我……”


  賀其施瞬間抱住了他,將他餘下的話堵在了喉嚨裏。


  如果一個登徒子被下了藥,早已發泄了好幾通,才不會這般忍著。


  而他即使見到自己的夫人,第一時間向她解釋,而不是立即發泄自己。


  賀其施想也不想,迎了上去。


  左沐昔好似一個情犢初開的少年,急不可耐,一把攫住了賀其施的紅唇,下一刻便撬開了她的嘴巴,探了進去。


  他依舊不能滿足,一把扯開了賀其施的腰帶,瞬間將她攔腰抱起,丟在了床榻上,手一揮,簾帳落了下來,將兩人遮了個嚴實。


  左木昔沒有任何的前戲,瞬間沒入賀其施的身體。


  痛得賀其施頓時弓起了身子,左沐昔發現了賀其施的痛楚,不斷親吻著他的麵頰,身下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


  此時的他好似脫韁的野馬,壓根兒不受自己控製。


  一遍遍親吻著她的肌膚,希望將痛楚降到最低。


  賀其施在他的身下,承受著他的一次次攻城略地,待身子完全適應了他,賀其施這才回抱住他的腰身,將自己完全交給了左沐昔。


  兩人抵死纏綿,似乎永遠不知道滿足。


  腦海裏全是他們昔日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將她一顆心融化成了一灘幽泉,毫無保留滋潤著他,回應著他。


  在他一次次的索取下,她的思緒,變得淩亂,直至最後,腦間一片空白。


  兩人隻覺得飄在天上,身側風輕雲淡,春日和煦,一切都秒不可言。


  ……


  直至傍晚時分,賀其施才悠悠轉醒。


  看著懷裏的左沐昔,依舊緊蹙眉頭,一臉疲憊。她心頭一酸,回抱住了他。


  過了好久,賀其施這才強撐著起了身。


  隻覺得身體好似散了架一般,每走一步路,都萬分艱難。


  賀其施去了正廳,喚來了戈河,一五一十問了一遍。


  末了,戈河道:“屬下奉主子之命,將荷香和表小姐關了起來,早上主子情形嚴峻,一時走得急,還沒有將他們放出來!”


  “如此甚好,你去竹香館取一瓶藥,再幫我做一件事兒!”


  “少夫人請吩咐!”戈河躬身道。


  ***

  竹香館的後院裏,一處屋子上了鎖,沙啞的嗚咽聲傳了出來。


  而春月的房裏,時不時傳出東西撞在一起的叮咚聲。


  昨晚,戈河將春月救了下來,直接將看守的粗壯婦人也困了起來,扔在地上,任其自生自滅。


  春月站在院子裏,滿眼氣憤,任憑她們說盡好話,依舊不為所動。


  這兩個不安分的,竟然想趁著小姐不在,勾搭姑爺,這下好,被拘了起來,小姐回來,定不會讓她們好過。


  突然,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春月轉過身,隻見戈河行了進來。


  春月急忙趕上去,“戈侍衛,我家小姐回來了嗎?姑爺可好?”


  戈河點了點頭,看了眼門外的大鎖,詢問道:“可有人入竹香館?”


  春月搖了搖頭,“奴婢照你的吩咐,關了院門,沒有放一個下人出去,也沒有放一個外人入內!”


  “那就好,一會子打開院門,少夫人讓咱們唱出戲!”


  ……


  蘭苑內,謝氏坐在主位上,喝著茶,隻覺得眼皮直跳,心神不寧。


  昨晚至今,竹香館都沒有動靜,到底是她們得手了,昔兒醒來,扣住了她們?

  還是說沒有得手,被滅了口?


  下一瞬,謝氏又打消了這一想法。


  她的昔兒自小不會濫殺無辜,再則,還有他的表妹在裏麵,再怎麽都不會做的太絕。


  如此一來,那就隻有第一種可能……


  突然,屋內響起腳步聲,隻見王嬤嬤滿眼喜色入了內室。


  “夫人,世子的侍衛,那個叫戈河的,找了府裏的郎中,要開修養的藥,說需要男女都能吃的那種!”


  謝氏一聽,瞬間站起了身,心頭大喜,看來,事成了!


  轉眼又滿心自責,怕是自己把藥下重了,昔兒這才吩咐戈河去抓藥。


  “昔兒,你別怪娘,為了你的子嗣,我隻有如此!”謝氏喃喃自語。


  “夫人,少夫人快回來了,她將此事壓下去之前,我們要將此事揭開,抬了表小姐和荷香為妾,板上釘了釘,才會萬無一失!”


  “對對,嬤嬤說得對!”謝氏急忙朝外行去,下一刻又停下了步子,“還要請上老夫人,我倒要看看,那賤人今日該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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