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過年

  下一瞬,一聲痛呼傳了出來,左沐昔立即起身詢問。


  屋外的春蘭早已氣紅了眼,沒想到左沐昔和其他男子一樣,都是些不靠譜,沾花惹草的貨色。


  隻見賀其施瞬間冷了臉,轉眼向門外行去。


  走了幾步,直接折返,一把推開了屋門。


  春蘭急忙望裏麵望去,隻見一個粉衣丫鬟正用帕子捂著手,泫然欲泣。


  左沐昔還坐在書案旁,壓根兒沒有起身。


  左沐昔看見賀其施突然冒雪前來,麵色一喜,倏地起身迎了上來。


  “夫人怎麽來了?我吩咐下人將書冊收拾一番,就回去!”


  賀其施直接挨著左沐昔,一手攀上了左沐昔的脖頸,佯裝幫他整理衣袍,掃了一眼火盆旁的粉衣丫鬟。


  “一會子子沒有看到你,就念的慌!”


  賀其施在人前從來都是拘束守禮的模樣,左沐昔第一次見她這般情意外露,頓時喜不自禁,回抱住了賀其施。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


  “腿還癢不癢?”


  賀其施輕輕嗯了一聲,瞅著左沐昔,嘴角上揚,“你幫我撓撓!”


  “好,聽夫人的!”


  左沐昔作勢抱住了賀其施,朝椅子上行去。


  春蘭早已退出屋子,而那荷香依舊蹲在火盆旁,一雙杏眼蓄滿了淚水,死死咬著嘴唇。


  賀其施詢問出聲,“夫君,你欺負丫鬟了,瞧瞧,怎麽哭了?”


  賀其施軟軟一聲“夫君”叫得左沐昔頓時心花怒放。


  每次她在他身下化成了一灘水,他忍不住誘惑她,讓她喚聲“夫君”,她總是羞怯難當,不願意啟口。


  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小丫鬟一激,便在人前稱呼他夫君,這樣的滋味,實在是妙不可言。


  左沐昔心思一轉,解釋道:“她是荷香,王嬤嬤的女兒,我們從小一起玩!”


  轉首吩咐荷香,“下去給少夫人沏杯茶來!”


  荷香一聽,默默揩了一把眼淚,起身福了一禮,出了屋子。


  賀其施心裏冷笑連連,謝氏將荷香安排在這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賀其施,就是善妒,就是霸寵,你奈我何?

  我何時怕過人言!


  如此一想,賀其施一把揪住了左沐昔的領子,瞬間吻了上去。


  左沐昔心裏一喜,他的“魚兒”終於上鉤了,頭卻偏向了一側,故意道:

  “夫人,別,一會兒下人進來了……”


  餘下的話全淹沒在了賀其施熱烈的吻裏。


  此時的左沐昔抱著賀其施的腰身,倆人深陷在書案後的太師椅裏。


  賀其施學著左沐昔平日的模樣,直接撬開了他雙唇,探了進去。


  左沐昔心頭麻癢難耐,再也忍不住,回吻住了她,一雙手探入了她裏衣。


  一撫摸上的她的肌膚,好似幹渴的魚兒遇到了水,隻想著索取,好似永遠都不滿足,永遠都不想停下來。


  等荷香磨蹭夠了,端了茶盞過來,隻見叫春蘭的丫鬟背對著她站在了屋外遠處的一棵樹下,麵色有些不自然。


  戈清早已不見了人影。


  她下意識放輕了腳步,走到了門口,掀開簾子一角,頓時怔在了原地,腦間一片空白。


  隻見賀其施跨坐在左沐昔的身上,衣衫滑落,露出了整個背脊。


  左沐昔雙手抱住她的腰身,深深吻著她,而那賀其施早已軟成了一癱泥,雙手緊緊摟著左沐昔,神色迷離,雙頰嫣紅。


  荷香死死咬住了唇角,不讓自己哭出聲。


  她以為他一向清淡疏離,隻是不喜歡接近女色罷了。


  原來,他遇上自己愛的女子,竟是這般的熱烈、癡纏。


  下一瞬,隻見賀其施身子一顫,頓時呻吟出聲,左沐昔的麵頰埋在她的胸前,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久久沒有動作。


  荷香立即放下了簾子,揩了一把眼淚,落荒而逃。


  屋子裏的賀其施從旖旎中緩過神來,才發現他們倆竟然在書房裏做了那檔子荒唐事,頓時羞怯不已,作勢就要起身。


  左沐昔死死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胸前落下一吻,對上她的眸子,展顏一笑,霎時間,萬物隨之失色。


  賀其施摩挲著他的脖頸,所有的情意,皆化為一灣湖水,激蕩在她的心頭。


  她忍不住出聲,“夫君,不要懷疑我,我對你的情意,此生不變!”


  左沐昔手上加重了力道,將她綣在了懷裏,“為夫的眼裏,隻看見夫人一人!”


  ……


  春蘭在樹下站了很久,身子都有些凍僵了,一時又不能走開,就怕那個不長眼的打攪了他們。


  如今,她最大的希望,便是小姐和姑爺日日粘在一起,小姐早日能懷上孩子,在國公府的位子才算坐穩了。


  此時暮色四合,下人已經點燃了燈籠,左沐昔和賀其施方相攜著出了屋子,春蘭急忙迎了上去。


  下一刻便看到戈清、荷香走了出來。


  荷香已經平靜下來,隻是眼睛有些紅腫,低垂著腦袋。


  左沐昔停下步子,吩咐戈清,“回頭將書冊搬回竹香館,我以後在竹香館處理事務!”


  荷香一聽,頓時抬起了頭,滿眼不可置信,左沐昔怎麽和那賤人在書房裏癡纏了半天,就突然決定將書房搬回竹香館?

  那她該怎麽半?

  她壓根兒還沒有得手?

  下一刻,便聽見左沐昔喚她,一句話,直接將她所有的美夢打了個粉碎。


  “荷香,以後無事,不要入倦勤齋、竹香館!”


  ***

  蘭苑裏,謝氏聽完荷香的哭訴,頓時怒不可遏。


  手一揮,桌上的茶盞“砰”一聲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這賤人,竟然在書房和昔兒公然……真是無法無天,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轉眼想起地上的荷香,吩咐她起身,將頭上的簪子抽了一支,擱在了她的手裏,“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放心,待我懲治了她,就抬你作妾,國公府以後的子嗣就靠你了!”


  王嬤嬤一聽,頓時喜不自禁,推了一把滿臉羞怯的荷香,“還不趕緊謝過夫人?”


  打發走了荷香,謝氏在屋內踱著步子,思量起來。


  想到再過幾日,就是年關,賀其施作為郡主,必須進宮守歲。


  而左沐昔會在府裏,府裏她說了算,屆時還怕沒有機會?

  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她賀其施再剛烈,也要接受。


  隻要相處些時日,昔兒一定會喜歡上嬌俏可人的荷香。


  轉眼響起荷香姿色不夠,肚子裏沒有筆墨,謝氏心裏一沉,看來,她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物色幾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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