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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立下賭約

  明玉珂也不急燥,道:“若這麽說的話,方姐姐不也還隻是口頭要下這件衣服,如此,不也與我一樣?而凡事皆有個先來後到,我可是一開始便跟掌櫃要下了。”


  她與容成瑾也是如此,她自幼便認識了容成瑾,這麽多年來的相處相交,那份愛慕早已刻在了骨子裏。


  雖說兩人之間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但她卻知道,終有一天,她會嫁給他。


  因為,為此她會頃盡她所有的智慧去促成這一點。


  當然,方顏的出現並不在她意料之內。不過,相比現在的結果,這一點意外還算不得什麽。


  “世間的事都講一個緣份,先來未必就是你的,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來的時候這件衣服就恰恰掛在那裏,等待它的買主,而我一眼相中,買下了它,這就是機緣。”


  她早認識容成瑾又如何?至少,自己遇上容成瑾的時候,他還未婚。他們若真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早幹嘛去了?男的二十好幾,女的也十七八九了,在這古代,都算得上剩男剩女了。


  明玉珂何等聰明,自然是聽懂了她的話外之音,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依舊是那麽淡然從容,道:“既然方姐姐這麽說,那麽,為求公平,咱們不如就讓掌櫃的來評評理,看看這件衣服到底應該屬於誰,如何?”


  在這種僵持的狀態下,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方顏正也要找那掌櫃,當即便應道:“就這麽辦吧。”


  其實,早在兩人爭執這件衣服時,便已有精明的丫頭去通知掌櫃了,不消片刻,一個四十來歲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匆匆上樓來。


  “不知兩位貴客駕到,多有怠慢,還請多多包涵。”掌櫃的一來便鞠躬作揖的賠禮,又連連叫夥計上茶。


  “張掌櫃,我家小姐可是你這兒的老主顧了,你這次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這邊遣人傳了話讓我們來挑衣服,那邊卻又將衣服掛出來賣。如今倒好,你來說說,衣服隻此一件,你是打算賣給誰呀?”


  不等張掌櫃多說,月兒已先聲奪人,開口就是一頓質問。


  張掌櫃一臉尷尬,額際幾乎快冒出冷汗來。剛才來叫他的夥計已經跟他說了方顏的身份,如今,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昀王府的王妃和尚未過門的明家小姐不和?

  雖說方顏沒有身份背景,但好歹現在也是準王妃的身份,明家更不用說,相府門第,過不了多久也是昀王府的另一個女主人。


  這兩個人,不管哪一方他都得罪不得。


  “二位請先坐下喝茶,容敝人解釋一下。”張掌櫃示意兩人先在一旁歇息落座。


  恰好夥計端了茶水上來,方顏和明玉珂對視了一眼,兩人很有默契的坐了下來,倒看他要怎麽說。


  張掌櫃見狀,抹了把汗,親自替兩人把茶水奉上,這才道:“明小姐這些年來對我們雲錦莊的關照張某都銘記在心裏,昀王妃您是初次光臨,張某更是希望能夠令您滿意。二位對張某而言都是最尊貴的賓客,張某就算再愚鈍,也絕不會做這種得罪貴賓的事。要怪就怪我沒有事先跟二位說清楚,其實,這件衣服是不賣的。”


  合著這麽半天,他就想出這麽破的一個借口來嗎?方顏不禁冷然,道:“老板,你拿我們尋開心是吧?不賣你還掛出來,還要價一千二百兩。怎麽,是故意用這價錢讓人‘知難而退’嗎?”


  “豈敢豈敢。”張掌櫃連忙搖頭。


  明玉珂到底是老顧客,在這方麵比方顏要了解得多,隻挑了挑眉,道:“怎麽,莫非這次眉鶯師傅又開出了什麽條件?”


  張掌櫃點了點頭,向方顏解釋道:“王妃娘娘有所不知,眉鶯師傅親手做的衣裳極為難求,為此,她也經常會提一些特殊的要求,這是為了避免客人們因爭搶而引發衝突。”


  花錢都未必買得到,看來這眉鶯師傅算是這個時空的頂級服裝設計師級別了。方顏不禁也有些好奇了,道:“那就說說她的條件吧。”


  “這次的條件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眉鶯師傅說了,若有人能說出這衣服上繡的花的名字,以及這花的功效作用,那麽,這件衣服就免費送給她。當然,實在答不出來也沒關係,可以先付一千二百兩,由眉鶯師傅手下的幾位繡娘照著樣子重做一件。不過,那約摸得等上三個月之後了。”張掌櫃一字一句,說得很是詳細。


  賣個衣服還能賣得這麽拽的,方顏倒沒見過幾個。不過,她素來就喜歡有點難度和挑戰性的東西。


  抬頭看明玉珂,從她的神情裏,方顏看出她也並不認得那花的品種。看來,接下來就看誰先能查找到答案了。


  “二位貴客如果有了答案,可以隨時托人給張某帶個口信,如果眉鶯師傅確認了你們的答案正確,介時,張某一定親自將衣物送至府上。不過,在這之前,這衣裳還得先掛在店裏,還請二位見諒。”


  方顏微一挑眉,道:“這麽說,連張掌櫃也不知道答案嘍?”


  張掌櫃很是慎重,道:“這是當然,每次的條件標準都是由眉鶯師傅親自鑒定,這也是為了公平起見。”


  “如此倒是不傷和氣。”明玉珂笑著看向方顏,道:“看來方姐姐也是打算參與解題了,不知方姐姐有沒有興趣和我打個賭?”


  方顏心頭隱約感覺到什麽,卻還是不露聲色,問道:“你想賭什麽?”


  明玉珂凝視她,道:“當然是賭誰最終能贏得這件衣裳。”


  “賭注呢?”方顏知道這才是重點。


  明玉珂眸中一片神秘,上前兩步,傾身貼近她耳側,用隻有她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容成瑾。”


  她說賭注是容成瑾?方顏側眸看向她,道:“怎麽說?”


  明玉珂繼續耳語,道:“容成瑾真正的妻子隻能有一個,不是嗎?”


  說著,與她分離開來,一臉若無其事的淺笑道:“如何?方姐姐願不願意和我賭上一把?”


  其實,方顏在這件事上很不占優勢。因為畢竟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也不像明玉珂擁有龐大的家族人脈,所以,她的勝算幾乎是微乎其微。


  不過,如果連對方的挑戰都不敢應接就認輸的話,那也太慫了。


  “既然明姑娘有此雅興,那咱們就賭一把吧。”


  “一言為定。”明玉珂說完便站起身來,道:“方姐姐,我先走一步了,祝你好運。”


  張掌櫃連忙欠身道:“明姑娘,我送送您。”


  “不必了,你還是好生招待我方姐姐吧。”明玉珂連頭也沒有回,便下樓去。


  原本還在一旁遠遠看熱鬧的那位表小姐這下終於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她那些小夥伴了,忙追了上去。


  方顏本就不是為買衣服而來的,見該散的都散了,也起身來要走。


  “王妃娘娘不喝杯熱茶再走嗎?”張掌櫃盛情挽留。


  “獨飲無趣,這茶不喝也罷。”方顏趁著下樓之際,低聲說道:“明日下午我會再來,希望介時能遇著個可以一同品茶敘舊之人。”


  她說得雖然很含蓄,不過,容成暄既然說她有事就可以上這兒來找他,應該事先便有過打點交待,那麽,張掌櫃應該能聽出她的話外之音來。


  果然,張掌櫃隻是微微一怔後,忙應道:“在下明白了,明日一定備好佳茗恭候。”


  見此,方顏也不再停留,徑直走向門外那輛早已久候的馬車。


  回到王府,方顏第一件事便是讓人找來了彩墨,循著記憶,將先前那裙腳上繡的花朵描繪下來。


  “主子,您畫得真不錯,這是什麽花,好漂亮呀。”兩個丫頭顯然沒有料到方顏畫工還不錯,在一旁看得讚不絕口。


  其實,方顏隻學過一點水墨畫皮毛,不過,她在這方麵似乎還頗有天份。


  隻是,眼下她的注意力卻全在畫上。


  之前就莫名的覺得這花看著親切,現在細看下來,更是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可是,一向自詡過目不忘的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也對,因為對製毒解毒感興趣的緣故,她平素裏沒事就會研究些花花草草的,興許不經意間曾見過這種花。


  想到跟明玉珂的打賭,她可不想就這麽輸給了她。當然,她並不覺得這是因為她對容成瑾有了什麽不該有的情愫,而是,她要擁有對這個男人全部的掌控權。


  對,就是這樣,這也是她當初非要嫁給他的原因。


  方顏這麽在心裏告訴著自己。


  可眼下,要怎麽贏這場賭注呢?明玉珂這會一定已經在竭盡全力打探消息了,自己這邊卻還是一籌莫展。


  正尋思著,突聽守在門外的丫環喚了一聲:“王爺。”


  “主子,王爺來了。”香茗和漱玉立刻反應過來,忙提醒還在執筆沉思的方顏。


  容成瑾?方顏抬頭,恰好看到門口處那一身雲白錦服的男子緩步踱入。


  他來幹什麽?

  正自疑惑,香茗漱玉已欠身行禮,“王爺萬福。”


  想到昨晚的事,方顏仍有些許不自在,放下畫筆,上前一步,卻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容成瑾俊顏微肅,淡淡道:“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是。”香茗漱玉隻道兩人是要“二人世界”一下,應得很是歡喜,腳下更是輕快,不消片刻便出了屋子,順手帶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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