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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下旨賜婚

  “皇後娘娘……”方顏一臉羞怯的退到了一旁,道:“是昀王說不相信我對他的真心,非要用這種方式來讓我證明。”皇後身後跟著的還有容成赫,見此情景,不禁勾起了唇角,悠悠道:“看來,三弟對方姑娘也是有情意的嘛。隻是,父皇還在病中,你這種舉動,怕是不妥吧?”


  容成瑾瞥了一眼方顏,眸中的警告意味昭然若揭。


  方顏知道,這次他倆是真的卯上了。


  她回他一記誰怕誰的眼神。


  哼,她偏不信,他還能鬥得過她。


  “看來,你們已經談得差不多了吧?”皇後倒是沒有接容成赫的話追究下去,隻問向容成瑾,道:“昀王,你意下如何?”


  容成瑾冷聲道:“她隻能做側妃。”


  方顏絲毫不讓,道:“剛才是你說要證明的,現在親也被你親了,又來跟我討價還價?這就是你們雲詔國皇室的信譽嗎?”


  “你……”正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麵對豁出去的方顏,容成瑾一時竟無從辯駁。


  “好了,事不宜遲,你父皇的病可等不起,如果你真不答應,本宮也隻好下旨賜婚了。”皇後不想再拖延下去,道:“這點事,本宮還是能做主的。”


  皇後的態度讓容成瑾本就罩滿寒霜的臉更陰沉了些,凍若寒潭的眸子掃了一眼皇後,道:“既是如此,母後請自便吧。”


  說著,長袖一拂,轉身就走,在經過她身邊時,冷聲道:“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幽涼的話語同樣傳到了方顏耳朵裏,此時此刻,那個人的背影看上去竟有種說不出的滄涼與漂渺。


  仿佛,是要淡絕凡塵一般的冷漠與孤寂。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是第一次了?難道說,以前,他也被這麽逼過婚嗎?


  不過,她的目的不就是要讓他不爽嗎?他想要的,她會全部毀掉!

  如此,才能抹平她心底的憤恨。


  皇後似乎也被那絲寒氣煞到,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道:“好了,方姑娘,本宮已經答應你了,你也該替皇上治病了吧?”


  “當然。”方顏笑了笑,道:“隻要皇後娘娘現在當著百官的麵下一道賜婚的懿旨,並答應一旦我治好了皇上,即刻讓我與昀王完婚,我馬上便可以替皇上診治。”


  皇後臉上一陰,道:“放肆!你這是擔心本宮賴你帳不成?”


  方顏淡然應道:“民女隻想求個心安,昀王的態度您也看到了,若無娘娘您的旨意,民女隻怕這事再有變故。如此,也無法靜下心來替皇上醫治,您說是吧?”


  皇後看了看她,道:“你如此咄咄相逼,隻怕就是本宮讓你如願,日後在昀王府裏的日子也未必好過。”


  “多謝娘娘關懷,我既敢嫁他,自是不怕。”


  嫁給他,不過是她走的第一步棋,往後還有得他受呢。到時候,該是他沒好日子過才是。


  眼前的女子分明隻是來自民間,然而,那沉著淡定的氣度,還有那勢在必得的篤定都令皇後為之震懾。


  普通人家是培養不出這樣的女子的,甚至,就是朝上那些文武官員家的千金,隻怕也鮮少有幾人能有她這般膽識氣魄。


  “好,不愧是棲月國的女子,果然不同凡響。”皇後冷冷的讚了一聲,道:“為了皇上的龍體,本宮這次也隻有得罪昀王了,跟我來吧。”


  皇後將方顏領回了前殿,方顏這才發現容成瑾並未走遠,早已回到了殿中。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皇後開口道:“曆來皇子的親事本宮也還能拿上幾分主意,如今皇上病危,國本動搖。本宮曾親口承諾過,凡能治好皇上龍體者,必有重賞。現在本宮當著你們大家夥的麵承諾,倘若民女方顏真能醫治好皇上,本宮便將她賜婚於三皇子昀王為正妃,並即刻完婚。希望上蒼感念昀王的這番孝心,保佑吾皇否極泰來。”


  殿下的百姓聞言,紛紛下跪,祝唱著吾皇萬歲。


  方顏朝容成瑾投去勝利的一瞥,卻見他一臉清冷,看不出喜怒。見她看過來,黑眸冷得宛如寒冰般回視向她,唇角,卻是漸漸揚起一抹殘冷的笑意。


  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劍的話,此刻空氣中兩人已是激烈的交鋒。不過,皇後並沒有給他們更多時間用眼神去殺死對方,便已開口下令讓方顏前往殿內救人。


  在方顏以不宜有太多人在場打擾的要求下,最終,陪同她入寢殿內的便隻剩下皇後和容成瑾,容成赫三人。


  方顏始終未見容成暄,料想他現在一定還在回京的途中。


  龍榻上,皇帝看起來睡得不太安寧,嘴角時不時嚅動著。臉色蠟黃,頗顯削瘦,倒並無其它異狀。


  方顏走上前去,先是替他把脈。她雖未學過醫,但出於解毒的需要,她號脈卻極準,一個人還有沒有得救,她基本上還是能號出來的,齊默說她很有這方麵天份。


  好一會後,方顏心頭微微一驚,卻還不是太確定的又翻了翻皇帝的眼瞼,檢查了一番他的皮膚指甲。


  她之所以敢冒充大夫來揭皇榜,心頭其實是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的。


  從皇帝突發病症,到容成瑾被人追殺,包括途中那些非置她於死地的殺手,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其中有貓膩。


  別看古代那麽多皇帝死於病痛,其實有不少便是人為加害的。來這之前,方顏便想到了這種可能,皇帝的病是被人做了手腳。


  如今一查,果不其然。


  也虧得她是製毒解毒的高手,遊走於各個時空更是讓她見識了不少奇毒怪症。


  皇帝的症狀看起來並無一般中毒的跡象,隻是處於昏迷之中,日漸消瘦衰竭。偶爾或還有高燒的症狀,更像是生了怪病。


  不過,細察之下,還是能檢查出中一些微末症狀的。


  這應該是一種極其稀罕的蛇毒,下毒的人很聰明,也很謹慎。這應該是將毒液稀釋過後,分多次一點一點加入飲食之中,讓皇帝服下。


  這種方法雖然冒險,卻也最難察覺。隨著毒素越積越多,皇帝的身體自然是越來越差。


  起初可能隻是厭食,嗜睡,但隨著毒素漫布全身,便會令五髒六腑逐漸衰竭,最後導致死亡。


  看向身後等候的三人,方顏將自己的診斷結果說了出來。


  “一派胡言!”容成赫斥道:“父皇的飲食都是經過嚴格檢查的,並由司膳太監親口品嚐過後才享用的。要是有毒,怎麽可能會沒人發現?何況還是多次投毒?”


  皇後也是半信半疑,道:“勄王說得沒錯,方姑娘,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若是企圖胡說八道蒙騙本宮,延誤皇上的病情,可休怪本宮將你淩遲處治!”


  方顏知道他們不信,道:“所謂的檢查,無非是銀針試毒,但銀製品隻對含硫的有毒物產生反應,很多毒是銀針根本檢測不出來的。加上毒液被稀釋過,含量本來就少,就算司膳太監也吃了,但因為份量少,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照你這麽說,是這宮中有人在蓄意加害皇上?”皇後臉色瞬間煞白,隨即抬頭看向容成赫與容成瑾。


  兩人皆是一臉複雜,倒是容成瑾先開了口,看向方顏,道:“既然你能說得這麽清楚,想必是能治吧?”


  他語氣裏隱隱透著緊張,方顏細心的發現,他看向皇帝時,眼裏隱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那是至親之人才有的牽絆,代表著一種在意。


  可是,他並非真正的容成瑾對不對?這兒躺著的便也不是他真正的爹,他若是想作戲,那更應該將那種情緒表現出來才對。


  然而,他卻像是不想被人發現一般,若非她觀察得仔細,絕難看出來。


  繼而聯想到他之前對皇後所說的那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才不過來這個時空短短半年,可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分明卻是“積怨已深”的感覺。


  一種前所未有的猜測在她心底漸漸成形……除非,他就是真正的容成瑾!

  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便很快被她推翻掉。


  如果他就是容成瑾,那麽他手臂上怎麽會有追蹤芯片?


  如果他就是容成瑾,那麽誰又是駱雨?


  所以,這個假設絕不可能。


  也或許,是程序出了錯,他到這裏的時間並非半年前,而是更早?


  雖然公司似乎還沒出過這樣的紕漏,但也並非就不可能發生。


  “三弟,你也太相信她的話了。咱宮裏的禦醫哪個不是醫術超群?要真是中毒,他們會檢查不出來?就算她是什麽名醫的弟子,可她行醫才幾年?依我看,她根本就是查不出病因,才信口胡編的一套說詞,就更別說能治了。”


  見方顏麵含憂色,神色不定,遲遲沒有答話,容成赫不禁冷言譏諷。


  他的話讓方顏終於回過神來,見容成瑾和皇後也帶著些質疑看向她,頓時便激起了她的鬥誌,下巴一揚,道:“誰說我不能治?”


  “你是說,你能治好皇上?”皇後臉上立刻浮起了希望的驚喜。


  “隻要能查出皇上所中的是什麽蛇毒,自然可以配製出相應的解藥。”方顏淡淡說著,道:“不過,前提是隻有三天時間。”


  三天時間,既要查出蛇毒,又要配製好解藥,這是很拚運氣的。


  皇後臉上剛剛浮起的一點笑意立刻涼了下來,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皇上隻能撐過三天了嗎?”


  方顏搖了搖頭,道:“如果時間拖得太久,皇上的身體就會被毒素侵壞完了,到時候就算有解藥,也無濟於事。就這三天,也是很凶險的,所以,在這三天裏,我會用藥物和針灸幫皇上護住心脈。”


  說這話的同時,方顏掃了三人一眼,注意到容成赫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隨即隱沒。她也隻看在眼裏,並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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