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威脅,狠毒的男人
蔡嬪腳下一軟,若非被方顏挾持著,幾乎要坐到地上去,“所以,您就這麽狠心……甚至希望我死?”
“行了。”方顏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道:“我對你們的家事不感興趣,我隻想要回我自己的東西。”
“我說過,已經扔了。”容成瑾攤手道:“至於她,你想殺就殺吧。”他擺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樣子。
“容成瑾!”蔡嬪心碎欲裂,“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爹也不會放過你的!”
“哦,對。”容成瑾一副才想起的樣子,看向方顏,道:“忘了告訴你,她爹可是當朝一品大將軍,而且,出了名的疼女兒。”
怪不得他如此老神在在的,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方顏隻一眼便了然了,“所以,如果我殺了她,我也活不成,是這個意思吧?”
蔡嬪聽到這裏,隻當容成瑾終歸還是維護自己的,不由得又轉悲為喜,一時也不覺得脖子上那把刀可怕了,得意的昂首道:“既然知道,還不快放開我?”
方顏懶得理會她,隻看向容成瑾,道:“你還真是狡猾,你現在心裏一定在想,我若是怕了放掉她自然是好,但我若偏偏不信而殺了她,則更稱你的意。不管是殺是放,於你都有利,對吧?”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容成瑾黑眸之中難得的多了一抹讚許,道:“那麽,你準備怎麽選擇呢?”
別說是區區一個將軍,就算是皇帝,方顏也從不曾畏懼過。何況,他說的是真是假也未曾得知。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是絕對不會用返程儀來交換蔡嬪的。哪怕,她真的會殺了她。
想不到這男人心腸這麽狠,這蔡嬪也真是夠可悲了。
“算了。”方顏突然一把將蔡嬪往他跟前一推,道:“我可不想成為你借刀殺人的工具,這個麻煩還是留給你自己吧。”
蔡嬪一頭栽進了容成瑾懷裏,自打出生起就被人捧在手心的她幾曾被人如此對待過,尤其還是當著她最在意的人的麵,屈辱,憤恨加上手腕處那鑽心的痛苦,讓她幾近抓狂。
回頭憤恨的瞪著方顏,蔡嬪咬牙切齒道:“王爺,快叫人將她抓起來,她竟然弄斷了我的手,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女人!”
容成瑾卻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她,道:“蔡嬪,你先出去。”
“什麽?”蔡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麽要讓我出去?難道您打算饒了這個女人嗎?”
“你的手不是斷了嗎?要趁早處理才是。”容成瑾一副是為她著想的口氣,也不容她再拒絕,又揚聲道:“來人,侍候蔡嬪回房,再找個大夫過去。”
房外立刻有人應著,接著,之前侍候方顏洗澡的那幾個丫環再度走了進來。
蔡嬪雖然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但更擔心自己的手,隻得回頭又狠狠的瞪了方顏一眼,道:“回頭我再好好修理你!”說完,才由著丫環們將她攙扶著出了屋去。
屋子裏頓時便靜了下來。
“拿來。”容成瑾淡淡的開口,語氣卻是毋庸人拒絕。
“嗬,好大的威風呀。”方顏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戒指,不禁有些嘲諷的看向他,“怎麽,偷我東西還不夠,現在是想明搶嗎?”
容成瑾唇角微微一挑,眸子眯起,像極了一隻狐狸,道:“昨晚那叫沒收凶器,怎麽能算偷?現在嘛,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自己的東西,又談何搶?”
所謂厚顏無恥,簡直被這家夥發揮得淋漓盡致了。她是不想將事情鬧大才忍住沒對他下手,他倒好,占她便宜還占上癮了?一時間,方顏不怒反笑,心思一轉,收回戒指上的刀刃,上前幾步將手伸向他,道:“真想要的話,就自己動手吧。”
她突然這麽爽快,傻子也會懷疑有詐。饒是像容成瑾這樣精明的人,一時也猜不透她打的什麽主意,目光掃了掃她近在咫尺的手,那蔥白玉指微握成拳,卻怎麽看也不像是有什麽殺傷力。
然而,就在他凝視打量的那一刹,一束強光自戒指中迸出,直射他的眼睛。
那種光芒似乎比太陽更熾熱,更刺眼,讓人眼睛瞬間便一陣酸痛。容成瑾暗叫糟糕,忙閃身躲避那光束。
高手間的較量,一秒的疏忽也足已致命了。就在他側身的那一瞬,剛才的纖纖玉指已經準確而有力的戳在了他的穴位上。
“哼,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hellokitty啊?”看著瞬間僵化的容成瑾,方顏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無比暢快的打量著這一動不動的活標本。
瞧瞧,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就連這側身閃躲的姿勢都比別人擺得好看,嘖嘖。
方顏毫不客氣的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以一種上位者的姿勢俯視著他。怪不得電視裏男人輕薄女人的時候都喜歡用這一招,這不僅是一種掌控,也是一種輕視。
“剛才,你那麽囂張的對我說了些什麽來著?”方顏一字一句問著,霸氣得像極了一個女混蛋。
被挾製的這張臉絲毫不減它的俊美,在被她抬起時,甚至有股子說不出的妖嬈邪魅。如果,不是那雙幽邃的眸子太過懾人心寒的話,方顏甚至要產生一種辣手摧花的罪惡感。
“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麽。”容成瑾語氣不重,卻隱隱透著一股威懾,和絲絲怒火。
他還是太小看了這個女人,明明有防範,竟還是被她暗算。不過,這該死的女人竟敢這樣折辱她?看來,他之前是對她太過客氣了。
“呀,口氣倒還不小。”還敢威脅她?方顏放開了他的下巴,轉而捏起了他的臉。
這皮膚手感真不錯,長在他臉上還真是可惜了,方顏兩指一用力,恨不能將這副俊美的皮囊生生扯下來,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過,問題是,你知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呢?”
容成瑾幾曾被人這樣“蹂虐”過,如果他現在能動的話,一定立刻將臉上那隻爪子剁下來。可是,他動不了。
從出生到現在,還從沒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過。即便眼前這女人對他有著至關重要的用處,他也不打算輕饒她了。
“你最好想過你的後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容成瑾心裏已經開始醞釀著如何教訓這女人的方法。
“嗬,自己都躺在砧板上了,還敢恐嚇別人?”方顏滿意的看著那張白淨的俊臉上印上的兩枚緋紅指印,再度亮出戒指中的利刃,在他幹淨的下巴上刮了刮,道:“你剛才說,你昨晚那叫沒收凶器?”
容成瑾瞥了一眼緩緩滑向他喉結的利刃,眸光一轉,直視上她的眼睛,神色未變,道:“你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