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束手無策
等到慢慢的離開之後,許慕蘭才有些生氣的甩開自家夫君的手。
魏思齊無奈的說:“你剛才真是太過衝動,有些話怎麽能夠多說呢?”
聽到自家夫君這麽說,許慕蘭便說:“你也不看看,剛才雍王爺都快想起來,若不是你故意打斷的話,他一定能夠想起來,那這樣的話,靜好的事情說不定就能查出來了。”
看著自家的夫人,魏思齊,不敢再和她一直說下去,畢竟身邊的家人還有那麽多人。
可是許慕蘭卻有些生氣,繼續質問。
無奈之下,魏思齊說說:“有些事情等一會回到府中我再與你多說了。”
低頭看著那個孩子,許慕蘭說:“我感覺他都記起來了。”
可是穆靖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遠方那眼神中的深邃靜不像隻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許慕蘭突然說:“魏鈞樂呢?”
這話讓魏思齊也是一驚,急忙回頭。
一個下人牽著公子,快步走到大人和夫人麵前。
魏思齊這才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剛才許慕蘭是怎麽做的,怎麽把自己兒子給丟了呢。
許慕蘭急忙拉過來魏鈞樂,說:“跑哪去了呀,你,也真是的。”
可是魏鈞樂直接說:“母親,剛才那是父王嗎?”
聽到這話之後魏思齊也是一驚,對呀,這衝著雍王爺叫“父王”的男孩可不止他們家的世子爺一個人呢,自家的孩子還比那雍王世子長了幾歲,說他也能認得出來,才是對的。
魏思齊一把把魏鈞樂拉到了自己這邊,有些話絕對不能當著別人的麵多說,必須得安靜下來。
在旁邊的下人似乎並沒有聽到,就算他們聽到了,也隻能當成完全沒有聽到一個字的樣子。
好在雍王府的奶娘也在,她也知道,為了自家世子和郡主好,現在他們絕對不能返回王府。
揮了一下手,魏思齊想,恐怕許慕蘭這急脾氣是等不到回府了,就讓下人們帶著孩子先去一邊遊玩,不要走的太遠。
明白了大人的意思之後,十幾個仆人引著幾個孩子到一邊遊玩。
奶娘更是親自指揮,可不敢讓這些孩子走的太遠,但又不能太近,那會打擾到大人和夫人議事。
等到這些孩子都走遠之後,許慕蘭才說:“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擔憂什麽,既然雍王爺能夠想起來這孩子的事情,他也自然能想起來孩子的母親呀。”
魏思齊說:“你也好好想想,這麽久雍王爺都沒有想起來他有孩子的事情,你說現在突然告訴他這些孩子是他的,你怎麽認證,難不成要滴血認親嗎?”
許慕蘭說:“滴血認親又如何?反正肯定是他的孩子嗎?”
魏思齊說:“若是滴血認親不是他的孩子還好,一旦是他的孩子,你知道這兩個孩子會麵臨怎樣的局麵嗎?”
搖了搖頭,許慕蘭並不知道孩子們會麵臨怎樣的局勢,但是她知道雍王爺現在已經不是剛剛蘇醒時的樣子,已經有了自己的實力,那麽他自然能夠保護好自己和自己的孩子。
魏思齊說:“你還是把事情想的太過於簡單了,哪裏會有那麽的容易。”
看這魏思齊,許慕蘭不知道到底還有哪裏出現了什麽問題。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魏思齊說:“你也知道,以前我在雍王府安插了眼線,在皇宮裏也安插了自己的人,那麽從皇宮裏派到雍王府裏的人也有我的人,所以有些事情說不定我比皇上和太後知道得更為清楚。”
到底是怎麽了?許慕蘭問魏思齊,莫不是雍王爺已經把所有的事情想起來了,但是顧於某種情麵,所以不敢直說。
並不是如此,魏思齊說:“我感覺雍王爺已經不喜歡了王府裏那些處處監視他的人,最近正在買新的下人,訓練自己的人。若是此時把幾個孩子送回王子的話,那麽他們一定會成為太後和皇上最有力的籌碼。”
聽到這話之後,許慕蘭說:“太後不都已經去了皓月台了嗎?她還能夠怎樣做。皇上和雍王的關係不是還可以嘛。”
魏思齊說:“你是不知道啊?太後娘娘在這皓月台呆的肯定不是太舒服,聽說她已經返回了皇宮過新年,她也想要保持永遠的安寧,所以她也在竭力的尋找雍王府的世子和郡主。借此控製住雍王爺,此刻若是把這兩個孩子推出去,那麽太後一定會放過他們。至於皇上,大權與親情而言,一個帝王的選擇是可想而知的,畢竟現在看來,軍權還是在雍王爺手中啊,他又怎麽可能毫不忌諱呢。”
為什麽呀?許慕蘭覺得很奇怪,那太後在皓月台待的好好的難不成還要害怕,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為靜好報仇了,那雍王爺忘了了一切的事情,還有誰會為靜好出頭了?至於皇上,反正雍王爺當初就是主動放棄了皇位啊。
魏思齊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可是聽說太後最近日日難安,總覺得有雍王妃的魂魄在她身邊,聽說為了這件事太後都已經招了幾個法師在自己的皓月台裏做法,用來驅散雍王妃的鬼魂。”
怎麽還有這些事情?許慕蘭覺得十分奇怪。
魏思齊說:“我也是派人查詢過這些事的,說是為了驅趕雍王妃,不過這些事情肯定不敢在明麵上做,不過我的人還是把這些事情的原原本本與我說過一遍。聽說當初太後之所以離開皇宮,也是因為這些鬧鬼的事宜。”
倒是她活該,許慕蘭覺得這也算是罪有應得。
看著許慕蘭,魏思齊讓她現在先不要太衝動。
許慕蘭說:“你也看到了,你兒子都認出來人了,而且剛才穆靖看到他父親眼神都變了呢。”
魏思齊說:“鈞樂好好說說就可以了。至於穆靖,肯定是你自己臆想的,他才多大啊,哪裏記得住。慕蘭,有些事情,絕不可以操之過急。”
“現在怎麽還是‘操之過急’的事情呢,現在明明就是‘束手無策’。”許慕蘭言語之中滿是無奈和不滿。
這也確實沒辦法,魏思齊想著,為了活著的人好,隻能先把死去的人的事情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