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遇李雷
春回大地,萬物複蘇,一切都是新的感覺。
最近葉潭墨閑了許多,因為薛三能把軍營處理的還算是不錯。
靜好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冬眠”日子,也不想整天呆在家中,畢竟也沒有人陪自己玩。雖然各府的夫人、小姐經常來,但靜好和她們畢竟還是有“代溝”的,不想不歡而散,隻能避不見麵。
看著自己的夫人起床之後,一門心思的研究著醫藥,葉潭墨問她是不是打算寫一本著作來流芳千古。
才不要呢,靜好不知道“大運”這個架空的時代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根本不屬於中國曆史,那自己辛辛苦苦寫出來著作說不定就和所謂的“大運”湮沒了。況且靜好深知自己的個性,“無利不起早”,死後的價值她不在乎,隻要自己生前過的無怨無悔罷了。
坐到靜好身邊,葉潭墨看她一直在深思,也不開口說話,便問她在想什麽。
靜好說:“我才不要去寫什麽著作呢,等它流傳下去,我都死了,又有什麽用呢?我隻需要自己活著的時候開開心心就好,至於這些醫術,不過是融合了中西醫罷了,將來自會有人去做,我幹什麽要辛苦自己去搶別人的榮譽。”
什麽歪理啊,葉潭墨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拉住葉潭墨,靜好詢問他,現在有沒有事情一定要去做。
沒有,葉潭墨問靜好想幹什麽。
能想幹什麽,靜好反問葉潭墨,他不是答應自己要帶自己出去遊玩嘛,現在他既然不忙,就應該踐行諾言。
說的也是,葉潭墨把一邊的外衣遞給靜好,讓她跟自己出去。
就喜歡這樣說走就走的感覺,靜好以最快速的方式把衣服穿上,牽上葉潭墨的手,笑眯眯的看著他。牽著靜好走出房門,葉潭墨說:“雖說已入春季,但畢竟你還是懼冷的,要不要讓下人再給你拿件厚一些的披風跟在後麵?”
在旁邊服侍的明俐一聽到王爺的話,當時便準備進入房間。
拉住在自己身邊明俐的胳膊,靜好回頭看著夫君說:“才不要呢,不喜歡別人跟著。若真是冷了,我搶你的風衣便是。”
無奈的點點頭,葉潭墨最後還是把自己的無可奈何換成了一臉寵溺,拉著靜好往外走。
靜好內心很明白,自己就是在“作死”,若是哪一天把葉潭墨惹急了就不好了,但穿越的姑娘不都是有主角光環嘛?
葉潭墨帶著靜好,經過已經恢複了繁華的街道,卻抓不住已經恢了活力的靜好。
一到街上,靜好就像是一個小姑娘,在每一個攤子前左顧右盼,但最後卻什麽都不買。
跟緊了靜好,葉潭墨詢問她餓不餓,要不要給她買一點吃的,平常她出門逛街可是從未委屈過自己的嘴。
聽完夫君的話,靜好才察覺自己今天早上還沒有好好吃過飯呢。一看到旁邊的糖炒栗子,靜好就要葉潭墨給自己去買,聞起來很香的。
以前的葉潭墨從沒有出門帶過錢,但自從這次出行之後,他必須把銅板和金子同時帶在身上,因為靜好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思維。
靜好跑到那炒栗子的攤位前,看著那滿身都是汗水的人正在給一個又一個過來的客人包著栗子,而從後麵抱著剛剛炒好的栗子過來的人更是一身的汗水。
直接給了那買栗子的人幾個銅板,葉潭墨讓他那些給自己。
待把那栗子給過那男子之後,買栗子的人看著一直盯著自己攤子的靜好說:“姑娘,你想要什麽啊?”
葉潭墨皺了一下眉頭,看著靜好披散著後麵的發絲,連前麵的簡單發髻都像是一個少女,還真不像是已經婚嫁的人。
笑了笑,靜好拉著葉潭墨離開。
那老板明顯的有些意外,估計那姑娘在自己這裏站了半天一言不發、而男子直入主題,兩個人的性格太不統一,很難認為他們是相識的。
走在路上,葉潭墨看靜好一直在笑,便問她是怎麽了,那麽開心。
看了一眼夫君,靜好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和當初剛嫁給你沒什麽區別,所以才能還被別人當成‘姑娘’。”
可不是沒有區別,葉潭墨停了一下笑意,給靜好剝開一個栗子,遞給靜好。
接過栗子,靜好笑著繼續說:“人,就要善於保持。我要是嫁給你做一個‘賢妻良母’,哪裏會像現在這樣,說不定就會被很多東西所束縛。”
看著靜好把栗子吃進去,葉潭墨細細品味著她的“賢妻良母”四個字,恐怕今生算是與她無緣了。
靜好看著喧鬧的街道,不由得感慨當初剛剛到雍州可不是這個樣子,現在煥然一新,都是葉潭墨的功勞。
似乎沒有聽進去靜好的話,葉潭墨一直在沉思著,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事。
沒聽到回話,靜好回頭看了一眼葉潭墨,他眸子裏似乎有很多話語,可是卻什麽都沒有說。靜好試探的詢問夫君,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不說話。
被靜好拉了幾下,葉潭墨才回過神來,問她怎麽了。
“參見王爺。”
剛打算跟葉潭墨說話,靜好就聽到有人喚他,一回頭,看到是李雷。
葉潭墨看著李雷慢慢的走近,並沒有多說什麽。
走到王爺身邊,李雷像平常一樣施禮之後,便直接就離開了。
盯著李雷的背影,靜好奇怪的說:“他還在雍州城啊?你把趙默趕走了。”
“沒有。”葉潭墨說:“那趙默一直在執行雍州太守的職責,而李雷也不想放權,兩個人僵持著。”
原來是這樣啊,靜好問夫君怎麽不管一下,加以調和。
搖了搖頭,葉潭墨說:“我不懂文事,而這兩個人性格迥異,剛好能優缺互補。小事還好,待到為難之事,本王聽了他們二人的看法,便可以‘兩益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
行啊,靜好忍不住笑著說原來自己的夫君都已經把為官之道弄的這麽清楚,不再是當初那個升不上去的小將軍了。
終歸不是以前了,葉潭墨總覺得現在隻有靜好還像當初一樣對待自己,即使是以前最為親近的兄弟也知道了什麽叫“舉止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