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錯誤的軍營
軍營在紮營的時候就是按照編製分區的，並且各區之間會有大路相通，營門和大帳之間會有空場用於軍隊列陣。所以，集合的時候各隊直接在本區的大道上列隊，行至大帳前的空場上列陣即可。
但葉潭墨看到雍州的軍營卻不是這樣一種樣子，軍隊的駐紮就是錯誤的，那些營帳聚在一起，往來巡邏的士兵也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在旁邊引路的李雷說：“王爺，這最前麵的便是主將營帳，之後便是將軍、國宗、製台章台、撫台直到最後的一等、二等兵目的營帳。”
聽了這話，葉潭墨真明白了自己旁邊之人是一點都不懂軍事，如果這是在戰場上，恐怕不知道會敗成什麽樣子，難怪連一個山頭都不能攻下。
請王爺走入主將大營之後，李雷表示在這軍營之中共有步兵三萬、騎兵一萬、弓箭手五千人。
坐到主位之後，葉潭墨盯著李雷，眼中全是不可思議，一個碣山能藏匿多少人，這近五萬的兵馬都奪不下來，這不僅僅是李雷不善武事的緣故了。
聽到王爺詢問碣山人數，李雷表示自己並不清楚，隻知道不少。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葉潭墨現在真的想把這個糊塗的李雷扔出去，他在軍營之中簡直就玷汙了這一片土地。葉潭墨現在也不能責罰李雷，畢竟文事還要靠他，但還是忍不住詢問他是如何以五萬士兵敗給賊匪的。
低著頭，李雷說：“王爺，我雖然有守將令箭，但是如果要把全部士兵調動需要先於知州商議，兩人一同上奏朝廷，請得兵部準許、皇上聖旨，不然臣是不敢自作主張調動所有的士兵。”
這葉潭墨是知道的，但是事急從權也不是不可以。葉潭墨便詢問李雷，他到底問題出在哪裏，怎麽沒有獲得朝廷許可。
想了一下，李雷跪在地上表示希望王爺先恕自己無罪，不然自己沒有膽量把話說出來。而且李雷還說明自己也隻是道聽途說，並沒有確切的證據。
讓李雷先站起來，葉潭墨讓他說說看，自己可以去查證其真假與否。
慢慢站起來之後，李雷說：“臣連第一步都沒有做好。臣去找過太守大人，可是太守一直以‘區區小賊，不當如此’為由，怎麽都不肯與臣上奏。後來臣還聽說太守大人還收到過碣山大王的禮品，甚至有人說那個賊人本來在牢中能夠出去就是太守大人的言語。”
簡直胡鬧！葉潭墨氣急了，堂堂的太守竟與賊人勾結在一起，真是該千刀萬剮。
見到王爺動怒，李雷急忙說自己也隻是聽過別人的議論，並沒有實際的證據，希望王爺查清楚之後再做處置。
那樣一個人，葉潭墨要拿他來祭旗。想了一下，葉潭墨便讓李雷派人拿著自己的手書去府衙大門讓那周錦春派衙役把原太守給帶過來，決不能輕饒了他。
領了王爺的手書，李雷趕緊叫來一個士兵，命他快速前往府衙辦事。
那士兵施禮之後，便去尋了一匹馬去辦。
在軍營之中的葉潭墨看著旁邊擺放的軍營安紮圖，以及一些軍營之中的重要文件，真不知道這個李雷怎麽就把這些物件放在這麽明顯的位置，雖有士兵看守，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回到營帳之後，李雷見王爺正在做事，便不敢多言，隻能站在後麵，等著王爺吩咐。
把那些文件簡單掃一下之後就合了起來，葉潭墨詢問李雷有沒有碣山的地形圖。
李雷回答：“王爺，在雍州是有附近山頭的地形圖，包括碣山的。但是，這些都屬於文事，所以應該在錢大人那裏，不妨王爺一會問問他。”
“你當初去鎮壓碣山的時候就沒有要？”葉潭墨語氣之中有些不可思議。
搖了搖頭，李雷告訴王爺，自己本來是想過研究一下，但是錢青告訴他山都差不多，一時落在文件堆之中，尋不到。
葉潭墨算是明白了，這錢青需要罰，李雷估計也得小懲大誡。葉潭墨詢問李雷，他是什麽時候做的雍州守將，知道以前的雍州守將是誰嗎？
這李雷是知道的，急忙回答：“臣是一年前上任的，本來是一個縣衙的縣令，因為政績不錯就升到了雍州守將的位置。至於以前的守將，王爺你一定是想知道碣山大王出來之後的吧。碣山大王剛出來時那個守將聽說收了碣山匪徒的賄賂，所以晃晃蕩蕩了一年多沒有處置，後來的守將年齡大了，剛到沒多久就壽終正寢了，之後就是臣。”
揮手示意李雷不需要再說了，葉潭墨也能明白背後的意思。
閉上了嘴，李雷偶爾抬頭看一下王爺。
把那些文件看了之後，葉潭墨發現那文案之下還有一些圖紙，以為是什麽重要的文件，急忙打開看。
李雷看到王爺的舉動，心都提到嗓子眼，他沒想到王爺居然會看到那些文件，忍不住的有些擔憂。
葉潭墨打開一看，那上麵居然是一幅風景圖畫，上麵畫著亭子、小船還有落日，看起來倒是意境優美，隻是圖中略有一些淒寒孤寂的感覺。
急忙施禮，李雷說：“王爺，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軍營之事，無奈之下，隻能做些丹青表達無助之情。”
“既然你會寫這些東西，怎麽就不知道請辭呢！”葉潭墨把那圖畫放到一邊。
低著頭，李雷還辯解自己也曾經想過、甚至做過上書請辭，隻是因為吏部一直不同意，他也隻能在守將的位置上盤桓。
自己拿出來一張紙、一支筆，葉潭墨直接讓李雷上前來給自己研磨，他得趕緊接下來把軍隊整治一番，就算是不能在年前把碣山匪徒一網打盡，也需要限製住他們，讓百姓能過一個愉快的新年。
慢慢的走到王爺旁邊，李雷拿起那墨幹之後總有些不情願，慢慢的磨出一些墨汁。
蘸了一下墨汁，葉潭墨開始在紙上畫著自己印象之中碣山的樣子，好在那時候帶著靜好在碣山轉了許久。
李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尤其是看到王爺在紙上畫的內容之後，整個人似乎都是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