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水落石出
聽到這話,那道長並沒有解釋,但也站不起來,隻是跪在地上,不知在嘀咕些什麽,應該是一些道家的咒語吧。
葉潭墨聽著道長在念咒,便說:“這樣吧,那道士,你不是道家人嘛,你告訴我道家之言‘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是什麽意思?”
這聽起來可不是強人所難的問題,靜好倒要看看,這個老道能怎麽解釋,別的不說,他敢傷害自己的夫君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道士思考了之後說:“公子倒是有趣,對一句話,各人自有自己的見解,公子心中定有一個答案,可那答案是公子解答的,非旁人所能觸及。畢竟人與人不同,所思所想自然各有差異。”
玄幻的話語說的倒是不錯,葉潭墨追問就算是對這一句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最起碼這道士應該知道它出自哪裏吧。
在後麵的可兒聽到之後插口回答說:“這應該是老子《道德經》第一章裏麵的句子,確實難以有一個準確的闡述。”
沒想到竟然被這可兒說出來了答案,靜好忍不住看她一眼,畢竟現在是在試探這個道士,她實在不應該強出頭。
那道士趁著眾人聽可兒話時,站起身來,走到縣官麵前說:“罷了罷了,既然此處不許貧道插手,大人,告辭了。”
“等一下。”葉潭墨突然對那道士動手。
感覺到有人打過來,那道士反應倒是夠快,竟也躲閃了過去。
可葉潭墨也不是為了打那道士,通過道士的反應他正好印證了一件事,這個道士絕非泛泛之輩,武功高強、反應敏捷。而更讓葉潭墨意外的是,自己在與這道士打鬥時竟然打掉了道士身上的玉佩,而那玉佩,看起來價格不菲。
急忙拿起來玉佩,道士明顯的有些生氣,畢竟他隻是想來幫個忙,就算是不需要也沒必要對自己如此有敵意。
搶過道士的玉佩,葉潭墨掃了一下問那道士是從哪裏得到的。
聽到這話,道士隨口說自己身上那玉佩是一個朋友贈送的。
冷眼的看著道士,葉潭墨說:“如果爺沒有猜錯,你那個朋友是劉海平吧。”
沒想到那個公子竟然這麽說,道士明顯的有些惶恐。
葉潭墨接著說:“爺總覺得你不像是個道士,你對生死似乎看的太平淡了。可能你因為自信把這玉佩攜帶在身上,但你忘了劉海平雖然死了,可他的管家對他身上的衣物配飾也很是熟悉。其實你第一次出現在明堂上的時候,就把這個玉佩露了出來,當初還被那個劉家的管家看了許久。”
還有這事,靜好有些不開心,葉潭墨都知道居然都不告訴自己。
“事後爺召見過那管家,問他在看什麽,他方才說這一塊玉佩乃劉家祖傳之物。那道長,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會在你的身上嗎?”葉潭墨逼問。
道士似乎知道瞞不過去了,便想著逃跑。可有葉潭墨在,那道士根本就無路可逃。
見夫君束縛住那道士,靜好便問這件事是不是他一手策劃的。
想了一下,道士跪在地上說:“我錯了,我就是想裝一下,看能不能騙點錢,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啊。公子,饒命啊。這玉佩是我撿的,我要是知道是那劉海平的,怎麽還敢帶出來啊。”
冷冷的一笑,葉潭墨覺得以這道士在裏麵攙和的深度,他絕對不可能有他自己說的那麽清白。
旁邊立著的縣官隻是在一個勁的擦冷汗,也不知道這件事之後自己還能不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穩了。
葉潭墨看了一下那可兒,便說:“恐怕可兒姑娘應該也知道今天的事吧。”
聽到這話,可兒急忙跪在地上,顯得十分意外。
靜好也不理解,這可兒都被那道士說成什麽“孤星”了,她怎麽可能會和那種人沆瀣一氣。
“一人做事一人當。”道士說:“公子,我這麽攙和這件事一是為了財,二就是為了色,要是有什麽懲罰就罰我一個人罷了,那麽好的美人,我心疼。”
可兒聽到這話,看了道士一眼,心中似乎有萬分無奈。
還挺會憐香惜玉的,靜好雖然知道這道士錯了,但也挺欣賞他的勇氣的。
盯著那道士,葉潭墨並不相信他的話。葉潭墨指著可兒說:“給那老鴇下毒的應該是你吧,剛才好好就說了,那蟲子必須吃下去才能引發那老鴇中毒的症狀,而且中毒之後恐怕也需要解藥,香灰肯定沒什麽用,解藥應該也是你從那道士身上得到的吧。”
往後退了一下,可兒有些惶恐。
葉潭墨說:“你們說實話,是怎麽混到一起的啊?恐怕是兩廂情願,各取所需吧。”
笑了一下,那道士說:“公子倒是聰明,確實,我千方百計設下這麽大的一個局就是為了可兒,我們相愛很久了,可是苦於她的身份,一直無法長相廝守。我便定了今天的計劃,不過我隻是想讓可兒以所謂‘孤星’之名被棄於妓館之外,至於那劉海平,他的死雖然是個意外,但也助了我一臂之力。我和可兒都沒想過害人性命,不然也不會再給老鴇解藥。”
“你們給她解藥應該是為了賣身契吧。而劉海平,應該是死在你的手中才對吧,當然,那個黑鮑也是你殺的吧。”葉潭墨冷漠的說。
搖了搖頭,道士說自己絕對沒有如此,他沒想過要殺人。
葉潭墨說:“兩具屍體爺都看過,他們身上的傷口雖然位置不同,但習武之人的力度和習慣總會有相似之處,所以爺能判定他們是死在一個人的手中。而剛才爺試探你一下,你敢說你使出了的功夫與殺那二人的不同?”
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下了這麽大的一盤棋還是被拆穿了,道士頹廢的跪坐在地上。
第一次見到那個所謂“黑鮑”的屍體時,葉潭墨就在靜好的提醒下注意到那可能根本不是什麽江洋大盜,而且他的骨骼也不像是什麽習過武的人,而道士的武功卻讓他心生懷疑。
靜好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夫君,不過心中卻也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給他說說,有什麽想法一定要告訴自己,不要總是讓自己和這些人一樣雲裏霧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