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治療不孕不育
公府之中，盡是富庶之味，哪怕是一個普通的房間，看起來也是遙不可及。
在一個房間之中，靜好坐在一個椅子上，旁邊是一個滿是繡花衣服的女子。在門口有一個老婦人看著，裏麵兩個丫鬟等著吩咐。
“你就是二小姐吧，真是個美人胚子，就是漂亮。”
靜好看著眼前一身濃妝豔抹的姨夫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本來嘛，被人說漂亮是好事，可是靜好看著這人一身的裝束那麽豔，忍不住對她的審美產生了一絲絲的懷疑。
見二小姐一直盯著自己，那姨娘笑著說：“剛才我丫頭說二小姐你精通醫術，能……你也知道，這是你父親最大的心願。”
估計那稱讚是討好吧，靜好便強行按住自己想離開的想法，讓自己像平常一樣治病。靜好想了一下，問：“那個，姨娘啊，這府上，我有多少個姨娘啊？”
“你問這些幹什麽啊，好好給我治病不就行了嘛。”
“不是。”靜好笑著說：“我得看看我今天得看多少個人嘛。”靜好心裏卻是在想，如果府上女人特別多，但是一直沒能生孩子可能就是自己那“父親”的問題了。但是靜好又覺得還有許慕蘭在，就算是生完許慕蘭安永公病了，可是在許慕蘭之前為什麽就沒有其他的孩子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姨夫人說：“也沒有多少，算上我，也就六個罷了。”
“那你知道她們是什麽時候入府的，現在多大啊？”
“你別問她們，我也不太了解她們。二小姐，你就好好給我看一下，但願你能有一個弟弟就好。”
真自私，靜好隻能問：“你平常大姨媽……那個月事是什麽時間啊，然後每一次間隔多少時間啊，一般是幾天，時間準嗎？還有就是平常在月事過後，下體的分泌物……你懂嗎？就是那種偏黃、渾濁、發粘的液體。懂嗎？”
怎麽會問到這種問題，饒是這姨夫人平常再怎麽豪爽，聽到這種問題，也忍不住雙頰緋紅。
這一點靜好也沒辦法啊，排卵期和經期有些關聯，古代沒有排卵試紙和一些高科技，隻能這樣檢測啊。靜好隻能告訴姨夫人，這對受孕很很重要，請她一定要實話實說，不然自己是幫不了她的。
低著頭，姨夫人點點頭。
知道就好，靜好接著問：“但是月事之後再過一段時間，這分泌物會增多，變得異常稀薄，伸展性大，就像那雞蛋清一樣清澈、透明。然後過個三至五天之後又會變成原來的狀態，而這四五天，你知道以前是哪幾天嗎？一般和月事隔多久？”
姨夫人倒是很容易把自己的月事的日子告訴靜好，隻是後麵那個問題她自己並沒有注意。不過姨夫人知道這對自己懷孕很重要，便叫來丫頭詢問。
那丫頭一直給姨夫人洗裏衣，但也並沒有刻意注意，便隻能模模糊糊給個大概的日子。
拿出一張紙，靜好算出來接下來三個月這姨夫人可能的排卵期。
看到二小姐認真的樣子，姨夫人說：“二小姐啊，有人說你是‘醫仙’，我也聽說過若水醫館，你真的很神啊？”
“平常，安永公爺……我父親他來你這多嗎？一般都是什麽時候啊？”靜好完全無視這姨夫人的問題，直接詢問。
白了一眼，姨夫人不開心的說：“看月亮啊。”
“什麽意思啊？”
“二小姐啊，你剛入府，不知道。咱府上公爺一般是看月亮圓度，這從初一到十五月亮慢慢圓嘛，他呢就從通房丫鬟到妾室到側室再到正室。而十五往後，月亮慢慢便彎，那就反過來唄，從咱夫人到丫頭。”
還能這麽玩，靜好忍不住好奇的詢問如果沒有月亮怎麽辦啊。
並沒有回答，姨夫人隻是搖頭歎氣。
應該休息一下了，靜好想，這古人過的還挺有秩序的。但是靜好還是趕緊言歸正傳，問這姨夫人到底是什麽時候能見到安永公。
“也就每個月的三號或四號，再對著二十二十七、二十八。不過並不是每次都來，一個月能來兩次都不容易，大多都在夫人那裏，哪怕不是十五那段時間。”
那就對了，靜好看了一下自己算出來的日子，正好和安永公來的時間完美錯過。靜好站起來準備離開。
攔住靜好，二夫人問她怎麽不開藥就走。
笑著看著二夫人，靜好說：“姨娘，就算是我開藥，那不還得給你抓藥嘛。咱都是一家人，回頭會有下人給你送煮好的藥。”
是這樣啊，姨夫人雖然有一點不開心，但也隻能送靜好離開。
而那在門口的老婦人則跟上靜好。
靜好問那老婦人，為什麽第一個讓自己來看這個姨夫人。
老婦人回答，這樣順路。
“你知道這些姨夫人嗎？她們的年齡和……父親去看她們的時間。”對於這個“父親”，靜好隻能慢慢適應了，反正和“爸爸”是有區別的。
“知道。”老婦人說：“這些姨夫人有兩個在夫人嫁來之前就跟著公爺，夫人過門之後升了妾室，還有兩個是陪嫁丫鬟，而剛才二小姐你見的那個姨夫人在內的兩個夫人都是幾年前公爺自己前後納的，有傳宗接代的原因。”
“除了許慕蘭，父親從未有過其他孩子？”靜好補充道：“就算是早夭折的也算。”
“沒有。”老婦人說：“公爺娶妻晚，到二十五了，才娶了夫人。之後過了一年多生了大小姐。”
二十五娶妻還算晚啊，靜好，算了，古人結婚早，話說自己的年齡……靜好趕緊不再想自己，問：“這和娶妻早晚有什麽關係啊？”
“安永公府的規矩是，第一個孩子，必須是嫡子。”
愣愣的看著老婦人，靜好半天之後才問，那也算是說在正妻生子之前，安永公是不能有孩子的，那如果不小心有了怎麽辦。
歎了口氣，老婦人說：“有避子湯啊。”
這還真是年輕時使勁作，到老了才知道後悔，靜好真是無奈。
“公爺早和夫人訂婚，夫人小公爺十歲啊，隻能等夫人及笄之後才娶，拖晚了。”
小十歲，靜好突然想，這樣的話，許夫人就是十五歲嫁人，一年多生許慕蘭，不就才十六七歲嘛，難怪後來一直沒有孩子，那麽小就結婚生子能從產房中母子平安活過來就是萬幸。
頓了一下，老婦人說：“一會老奴再帶二小姐去看一下另一個姨夫人，看完之後，你就可以休息了。”
“不是有六個嗎？”
老婦人並沒有說話。
但是靜好表示一定要每一個人都看過，這是父親的意思。
老婦人說：“好，老奴會帶二小姐去的。”
路上有些冷風，秋天總不如春季溫柔。
等把所有人都看過之後，靜好才知道為什麽那老婦人隻讓自己看兩個人，剩下的四個姨夫人已經不知道服用了多少的寒物，想要再孕，確實不易。靜好把時間定了下來，心底卻滿是對這古代宅院女人生活的同情和無奈。而且，靜好也不知道，這裏規矩這麽森嚴，自己怎麽跟安永公說讓他調一下去各個房間的休息時間啊？
那老婦人一直站在旁邊，問二小姐還有沒有什麽事啊。
看著老婦人，猶豫了一下，靜好問：“你們，還有通房丫鬟不是嘛。”
“二小姐，丫鬟哪裏能給公爺生子，她們，不合適。”
這話是什麽意思？靜好看著這老婦人故弄玄虛的樣子，真的是不想和她再在一起了。靜好直接把紙條塞給老婦人，說：“我會再開一些養胃助孕的藥，到時候給那些姨夫人。這個時間是這三個月那些姨夫人的排……易孕期，你和公爺說一下，把那個留宿時間稍微調整一下。就這樣，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握著紙條，老婦人並沒有看，隻是詢問：“二小姐，你回哪裏？”
還能回哪裏，靜好也想去直接的新宅院，隻是離葉潭墨的府邸太近，不好意思回去啊。
老婦人說：“大小姐已經親自給你挑選了一處院落，院中管家也已經安排了人服侍，你不如直接去就是了。老奴領二小姐前去。”
許慕蘭什麽時候給自己選的房子啊，靜好想著自己剛才離開廳堂這老婦人就跟著自己，許慕蘭擔心許夫人去陪伴了，她們倆。什麽時候通的消息。
“二小姐，請。”
雖然有些蒙，但靜好想，自己這個“父親”也不能白叫啊，有地方住也是好的，便點點頭，跟著這個神神道道的老婦人。
慢慢的在前帶路，老婦人一直保持著一個平穩的速度。
總有一種忐忑，靜好感覺不太適應，看來在一個地方做客和在一個地方當主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啊，怎麽有點害怕呢。
把二小姐帶到一個院落門前之後，老婦人施禮說：“二小姐，你進去吧。老奴就去找公爺稟告了。”說完之後，那老婦人便扭頭離開。
在這院落之中有一排下人站在門口，見到二小姐進來急忙施禮。
一步步走進這院子，靜好還真不知道走進以後這公府二小姐的日子應該怎麽過，這裏禮儀那麽多，就不應該進來。靜好心裏有點想躲開，轉身逃走，可是腳卻慢慢的往裏走。
“奴婢參見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