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靜好纏著葉潭墨
雖然最後逼得葉潭墨教自己練習馬術,但靜好還是堅持要和葉潭墨回家,還美其名曰的是去看望哥哥,與葉潭墨同行十分順路。
根本甩不開靜好,葉潭墨隻能讓她跟著。
騎在馬上,靜好把自己馬匹的韁繩給葉潭墨。
拉著靜好的馬,葉潭墨根本無法迅速離開。
走在路上,靜好仿佛是第一次來都城似的,左看看,右看看,反正有葉潭墨陪著,她是完全不著急回家。
雖然不喜歡這麽慢慢悠悠的,但是葉潭墨並沒有對靜好有太多的嗬斥。
看的差不多了,靜好知道,得寸進尺可以,但也不能過了那個尺度,現在玩的差不多了,便乖巧的跟葉潭墨回去。
無奈的扯著兩個韁繩,葉潭墨怕靜好從馬上摔下來,算是用了自己有史以來最慢的騎馬速度。
看著葉潭墨,靜好好奇的問,他當初是怎麽學會騎馬的,以他的馬術,第一次出現在軍營一定是颯爽英姿的。
葉潭墨沒有回答靜好,因為他第一次出現在軍營之時根本就不會騎馬,雖然大將軍府的馬匹很多,但是在葉潭佑能在馬上練習射箭時,他還沒有接觸過馬毛。葉潭墨是在入了軍營之後,才在半月的時間內跟著教頭迅速學會了騎射,他是學的最快的,也是摔得最慘的。
扭頭看著葉潭墨,靜好發現他臉上有些難堪,便不再多說,隻是笑著說些其他。
對於靜好,葉潭墨心底是很羨慕她的爽朗率真,她這樣活的真的很輕鬆。
靜好簡單說著自己的事:“其實我不是很優秀,從小到大都不算,也就在這裏,醫術不是特別發達,所以成了‘醫仙’。我以前是特別普通的,我父親做過我小時候的老師,那時候我不是最出類拔萃的。但是在我父親眼中,我就是舉世無雙,所以我特別開心。因此我做什麽事我都認為自己最優秀,所以值得擁有最優秀的人和物。葉潭墨,你也是。”
能有那樣一個父親應該很好吧,葉潭墨說:“府上人總說父親寵妾滅妻。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吧,父親雖然對姨母寵愛有加,卻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對我兄長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葉潭墨。”靜好喚他之後就不再說話,這是葉潭墨第一次主動和自己說他的事,真的讓人激動。
看著前方,葉潭墨說:“行了,將軍府快到了,你一會去看一下溫崢就回家吧。”
“哦。”靜好看著葉潭墨,心想這人也真是的,這麽羞怯,和自己多說一些又怎麽了。但是靜好卻看才剛剛進入將軍府的那條道路,便說:“葉潭墨,我唱歌給你聽吧。”
想了一下,葉潭墨記得靜好似乎是唱過,但是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啊,他竟一時想不起來。
根本不等葉潭墨反應過來,靜好直接開唱:“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向那天空大聲呼喊,說聲‘我愛你’……”
這樣的歌啊,葉潭墨覺得靜好大膽起來算是無人能敵。
唱完之後,靜好問葉潭墨好不好聽。
根本沒怎麽好意思認真聽,葉潭墨隻能簡單回一個“還可以”。
怎麽會隻是“還可以”呢,靜好可憐兮兮的看著葉潭墨,這樣的評價她可一點都不滿意。
“挺好的。”葉潭墨無奈回答。
真的嗎?靜好笑著說:“葉潭墨,你真是太好了,在這個天下你是除了我父親之外第二個說我唱歌好聽的人。其他人都不喜歡,就算是許慕蘭,她聽到我唱歌都恨不得直接拿著她那大大的狼牙棒逼我停下來。”
有那麽慘嘛,葉潭墨很少聽什麽曲子,覺得還可以吧,唱歌不就是把說的話拉長說出來嘛,有什麽好聽不好聽的。
“那我每天給你唱好不好啊。”靜好去問葉潭墨。
聽到這話,葉潭墨愣了一下,這豈不是每天都要來自己府上,當然不合適了。葉潭墨看到府邸已到,便把馬韁還給靜好,自己可是給她牽了一路的馬了。
笑著接回韁繩,靜好還不想葉潭墨生自己是氣,現在隻能乖乖的。
下了馬,葉潭墨看到府上的家丁過來接過自己的馬韁之後居然盯著靜好看,一時有些不滿。
笑著和家丁打招呼,對於靜好而言,這都是家人。
家丁牽馬離開,看著將軍和靜好姑娘進入府邸,突然變了臉色,從欣喜變成擔憂。
剛剛進入府邸之後,葉潭墨就發現哪裏不對勁了,難不成又要打仗,怎麽會有一些禮品擺在外院。
靜好也奇怪的看著這些,從許慕蘭那裏她才知道,葉潭墨隻有在出征之時才會被人高看一眼,一時有些不開心。
就在二人猶豫之時,嚴繼秀從旁邊出來。
什麽時候朝廷出了這麽年輕的主將,葉潭墨完全不認識他。
那嚴繼秀走到葉潭墨麵前作揖說:“葉將軍,在下嚴繼秀,是嚴王府的公子。在下見識了將軍的實力,心生羨慕與向往,所以想來求葉將軍指教一二。”
原來是來拜師的,葉潭墨根本不理睬他,直接回自己的書房。
愣愣的看著葉潭墨離開,嚴繼秀這才知道溫崢他們並沒有欺騙自己,葉潭墨根本不會理睬自己。
靜好倒是奇怪的看著嚴繼秀,就算是不想收徒弟,最起碼也得在人家誇自己的時候說個謝謝啊,這葉潭墨已經冷漠到沒有禮貌的地步,偏偏也就自己喜歡。
溫崢看到靜好來了,急忙讓她過來。
看到大哥,靜好便走過去。
等到靜好過來之後,溫崢便直接問她怎麽和將軍一起回來的啊。
把馬場的事簡單的告訴溫崢,靜好並沒有說這一切都是許慕蘭安排的,反而說自己是和葉潭墨有緣才能相聚。
那就好,溫崢問靜好還有沒有事,如果沒事可以先回家。
現在回家幹什麽,靜好才不要呢,她好奇的問嚴繼秀是什麽人,怎麽會這麽虔誠的來拜師,葉潭墨還不搭理人家。
哪裏有什麽“虔誠”,溫崢解釋不過隻是一個紈絝子弟費些銀錢罷了,過些日子便煙消雲散了。
歎了口氣,靜好說:“哥哥啊,人隻要肯為一件事花大價錢,那就是‘虔誠’。”
這是什麽道理啊,溫崢有些不理解。
想了想,靜好說:“你看啊,你生比較重要的是什麽,婚事。對吧?”
點點頭,溫崢還是有些不明白。
其他的將領看到靜好姑娘過來,忍不住靠了過來。
讓那些人離開,溫崢想聽自家妹妹還能說出來什麽歪理,但沒必要讓別人也知道。
靜好說:“如果送錢不是‘虔誠’,那為什麽還會那麽在乎什麽嫁妝、聘禮之類的。說白了,一個人願意為另一個人耗費自己的金錢,那這個人就不應該被輕而易舉的辜負。除非,他是在拿金錢傷害你。”
什麽亂七八糟的歪理啊,溫崢表示將軍是不會接受教嚴繼秀的,太差了。
怎麽差啊,靜好有點不清楚。
溫崢說:“當初在軍營打仗時,嚴繼秀就求過將軍,隻是將軍沒同意。後來他老子嚴春給了將軍一柄上好的利刃,將軍才答應帶上他的,但是是不會讓他上戰場的,就是讓他在軍營了住著。”
這麽養著啊,靜好覺得嚴繼秀應該就是被人保護的太好了,才成了廢物。
“可是後來,嚴繼秀就在軍營裏鬧,將軍無奈,就讓他上了戰場。可是誰曾想到這小子居然敢自己衝出去,而首戰告敗。將軍帶兵可從來沒有輸過,臉都黑了。”
那後來怎麽樣了,靜好全是好奇。
溫崢無奈的說:“將軍把這小子從戰場上毫發未損的逮回來之後,根本不管他鬧得有多凶,直接讓人綁著,由我帶著還給了他老爹。”
這麽慘啊,靜好居然笑了,看來她天生就是一個幸災樂禍的人。
歎息一下,溫崢說:“你不知道啊,嚴繼秀當時被我送回去之後,他老子也後怕,居然想讓我直接把他再送回都城;還有嚴繼秀那些狐朋狗友,都快笑抽了。反正我是沒有再理睬其他,直接就回了軍營。”
“那嚴繼秀後來回都城了嘛?”靜好一旦有了什麽好奇的事,就喜歡問下去。
這一點溫崢也不太清楚,反正後來大勝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嚴繼秀了。溫崢倒是沒有想到,現在嚴繼秀還會來找將軍,他完全可以讓他老子給他找老師教啊。
“這樣嚴繼秀還挺有誌氣的啊,不僅沒有記仇,而且還知道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靜好還是比較認可嚴繼秀的。
反正將軍是不會願意的,溫崢可知道,自從嚴繼秀落敗之後,將軍就再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了。
沒必要這麽記仇嘛,靜好看著那一箱箱的寶貝,覺得葉潭墨完全可以簡單的對嚴繼秀說兩句。至於究竟成就如何,靜好表示“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誰也無可奈何。
難不成自家妹妹是打算幫助嚴繼秀,溫崢看著靜好,她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對此,靜好表示,隻是覺得嚴繼秀還是蠻用心的,不能讓人家無功而返吧。
搖了搖頭,溫崢略有深意的對靜好說:“如果你知道嚴繼秀都送了什麽來,你絕對不會同意他再踏進明威將軍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