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馬場中的尷尬
一大早上,魏思齊就被自己表姐直接從床上拉起來。
還沒有穿上外衣的魏思齊急忙披上一件外套,生氣表姐不顧禮儀直接闖了進來。
這有什麽,許慕蘭表示魏思齊早晚是自己的人,還不讓看了。
怎麽能這樣呢,魏思齊急忙喊婢女、小廝,一來讓他們來服侍,二來也好質問他們怎麽沒有攔住許慕蘭,就這麽讓許慕蘭闖進來了。
還喊什麽啊,許慕蘭表示,下人早被自己趕走了。
那誰來服侍自己更衣啊,魏思齊對於表姐真是,無話可說。
冷笑一下,許慕蘭說:“要不要表姐來服侍你啊?”
“你……”魏思齊想了一下,果斷的說:“不用,我自己可以。”
那是最好的,許慕蘭看著魏思齊。
見表姐這麽盯著自己,魏思齊隻能請她別一下頭。
雖然許慕蘭覺得沒必要,但看著自己表弟滿臉通紅的樣子,還是扭過頭去。
這才慢慢換衣服,魏思齊真不知道該拿自己表姐怎麽辦才好。
許慕蘭說:“我這次來是有事找你,你給我辦件事。”
早知道自己表姐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魏思齊讓她有話就說,這次想讓自己替她幹什麽。
“很簡單。”許慕蘭說:“你去一趟葉潭墨的明威將軍府,把葉潭墨帶到你的馬場。”
這是為什麽,魏思齊有些並沒有。
回過身了,許慕蘭對表弟說,他去幹就行,不要問“為什麽”,自己自有緣由,隻是不便明說。
趕緊讓表姐回頭,魏思齊等她回頭之後,才說自己根本打不過葉潭墨,怎麽可能帶的了葉潭墨到自己的馬場。
可以用其他辦法嘛,總之,許慕蘭不問過程,隻看結果。
這也太蠻橫了吧,魏思齊表示自己一會有事,不去。
直接走到表弟麵前,許慕蘭把他逼到牆角,再一次詢問他去還是不去。
咬咬牙,魏思齊閉上眼睛,說:“去。”
“真乖。”許慕蘭拍了一下魏思齊的腦袋,說:“行了,那我就先去馬場等著,你速度快一點。”
勉強點點頭,魏思齊全是無奈。
囑咐玩魏思齊之後,許慕蘭便離開,走到門口又回頭說:“趕緊穿衣服,磨磨唧唧的。”
根本來不及遮擋,魏思齊就聽到關門的聲音,忍不住心底一陣長歎,這可不僅僅是自己的表姐啊,以後還是自己的妻子啊。
聽到一陣歎息,葉潭墨不解的看了一眼身邊的魏思齊。
也不知道表姐到底是想幹什麽,魏思齊隻希望表姐不要做什麽太過分的事,畢竟葉潭墨可是自己拉過來的,雖然人家仕途不順,但人家有錢,可是自己的老主顧。
“倒是有些積水啊。”葉潭墨看了一眼馬場外的地麵,說。
這並沒有什麽,魏思齊解釋說:“前些日子夏末了,降了一些雨水降溫。雖說這裏有些積水,但馬場騎道上並沒有留下來積水,也就旁邊的地麵濕潤些罷了,不影響騎馬。”
那就好,葉潭墨來過魏家的馬場,騎道鋪的比其他地麵略高,排水也容易。
引著葉潭墨走進馬場,魏思齊隻是不知道,自己表姐到底要幹什麽啊。
走進馬場,葉潭墨直接就看到了那拉著馬慢慢走的靜好。
魏思齊見葉潭墨盯著靜好姑娘,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姨夫府門外看到的境況,倒也明白了一些緣由。
正在練習的靜好自己慢慢的騎馬走著,卻在扭頭的一瞬間看到了葉潭墨,當時就愣住了,手裏的韁繩都鬆開了。
旁邊的馬夫一看到靜好姑娘出神,急忙上前,拉住她的馬。
等馬夫拉住馬之後,靜好再三確認的葉潭墨,便直接下馬。
看到靜好向自己走了過來,葉潭墨便問魏思齊,他所說的烈馬在哪裏。
魏思齊以為自己表姐就是順水推舟幫一下葉潭墨和靜好,他本想自己應該是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沒想到葉潭墨會不去找靜好,反而來問自己。
“葉潭墨!”靜好在葉潭墨對麵大喊,一邊喊還一邊招手,生怕葉潭墨聽不到是自己喊的似的。
現在可真是難以躲避了,葉潭墨就是走,那都不合適,畢竟他是答應魏思齊來的,但真不知道靜好怎麽在這裏。
現在自己是不是要離開啊,魏思齊慢慢往旁邊移了下。
向著葉潭墨的方向大跑過去,靜好還是不停的喊葉潭墨,萬一他剛才沒有聽到走了怎麽辦。
略微垂了一下頭,葉潭墨算是隻能等著靜好了。不過葉潭墨心底倒是有一絲絲的慶幸,靜好並沒有和許慕蘭玩的樂不思蜀,還是知道回來的。
隻知道急著跑,靜好都沒有注意腳下的路。
濕潤的土地,而離了騎道,路麵也沒有那麽平穩。
跑著跑著,靜好一不小心,竟然跌到了,而且還是整個前身跌到了一個泥潭之中。
葉潭墨皺了一下眉頭,向前走去。
連本來準備離開的魏思齊都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看,這靜好可是表姐的心頭肉,若是在自己的馬場裏出了事,那可就不是送一個作坊哄人家心頭好開心的事啊。
走了兩步,葉潭墨停在原地。
原來是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許慕蘭看到靜好跌倒衝了出來,雖然她在的位置遠,但她會輕功,而且著急,所以最快的趕到靜好身邊。
葉潭墨就站在不遠處,看許慕蘭毫不嫌棄的抱起來滿身汙泥的靜好。
靜好抬起頭,整個臉上都是髒髒的泥土。
雖然許慕蘭看到這樣的靜好有一絲想笑的衝動,但現在還不是嘲笑她的時候,而且人家心上人也在,便急忙用自己的披風給靜好先簡單的擦了一下臉。
勉強能睜開眼睛之後,靜好看到許慕蘭擔憂的樣子,眼裏噙著淚水。
也沒什麽啊,不就是摔了一下而已,許慕蘭安慰著靜好。
靜好直接整個人縮到許慕蘭的懷裏,一邊哭泣一邊說自己“摔得太疼”。
哪裏會很痛嘛,許慕蘭看鬆軟的地麵,再加上靜好穿的衣服也不薄,沒什麽事的。
委屈的抽泣,靜好突然想起來什麽,急忙抬起來頭葉潭墨,卻見葉潭墨一臉深意的看著她們。
其實葉潭墨心底還是挺羨慕靜好的,她不僅可以活的無拘無束,而且還有許慕蘭這麽貼心的保護。
見葉潭墨看著她們卻並不靠近,許慕蘭放棄了把靜好交給葉潭墨的想法,因為她覺得葉潭墨現在就是在嫌棄靜好,不然不會動都不動一下。而且許慕蘭知道靜好的性格,她出各種各樣意外的事故比春天的紅花、夏天的流螢、秋天的明月、冬天的寒雪都要常見,而葉潭墨如果這樣嫌棄她,靜好豈不是要被嫌棄一輩子啊。
雖然靜好想為了葉潭墨先暫時讓許慕蘭離開,可她剛打算站起來,就因為腳痛往下跌。
看著靜好的樣子,葉潭墨有一絲心疼。
急忙扶住靜好,許慕蘭直接把她抱起來,往一邊休息的地方走去。
被許慕蘭抱著,靜好把腦袋放在許慕蘭的肩膀上,看著望著自己的葉潭墨。
看著靜好一步步離自己越來越遠,葉潭墨心底有說不出來的滋味。
魏思齊站在旁邊全是奇怪,這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看葉潭墨和靜好的眼神動作,好像許慕蘭橫刀奪愛,突然衝出來搶走了葉潭墨的新娘靜好一樣,可問題是,自己表姐是個女人,而且還是自己的未婚妻,居然當著自己的麵像男人一樣,把其他女孩抱回家。
葉潭墨慢慢的轉身,準備回去。
不行,魏思齊急忙攔住葉潭墨,失去了表姐未婚妻沒什麽,但是把葉潭墨得罪了就不好了。魏思齊必須得告訴葉潭墨,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見魏思齊站在自己麵前,葉潭墨問他還有什麽事。
魏思齊故意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溫和的說:“好不容易請葉將軍前來,在下那些馬,你倒是看看再走也不遲啊。”
真是讓自己來看馬的嗎?葉潭墨現在一點也不相信魏思齊。
笑了一下,魏思齊故作無意的說:“剛才那是靜好姑娘,也算是葉將軍你的故友,是我表姐帶她來的,說是在學騎馬,也不知道現在練的如何?”
那又如何,葉潭墨沒有答話。
魏思齊便直接接著自己的話鋒說其他:“想是靜好姑娘應該沒什麽事。葉將軍,你過來看一下,在下的那幾匹西域的馬都在這邊。”
聽了魏思齊的話,葉潭墨看了一眼靜好離開的方向,便對魏思齊點頭示意他前麵帶路。
完全當成和表姐不熟的樣子,魏思齊領著葉潭墨走到那些西域馬的旁邊。對於魏家而言,有幾匹烈馬並沒有什麽,但是完全不至於請葉潭墨來馴馬,完全可以慢慢放著,就算是不能騎,用來配種也是極好的。
跟著魏思齊,葉潭墨果然見了幾匹上好的烈馬。
指著一匹,魏思齊說:“其實這一匹上好是驌騮,性烈無比,一般人確實難以駕馭,故此在馬場一段時間,別說賣出去了,連馬夫都不敢靠近。
確實是一匹不錯的馬,葉潭墨直接走進去,強行把馬牽了出來。”
看到葉潭墨把驌騮牽了出去,魏思齊心中隻是感歎,拜自己表姐所賜,自己這匹馬想是保不住了,就算是葉潭墨不要,他馴服之後,別人也就更難駕馭了,自己隻能做個順水人情送出去,實在是心疼當初買來的時候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