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大奸似忠，道無高下，天機禁術
一次次的交手碰撞，一次次的絕對壓製。
戰況很慘烈——對於燭神和女媧來說是這樣的。
伏羲削他們兩個，都快給削出心理陰影了，是最可怕的統治和壓迫。
或許，在這兩位大羅心中，此刻伏羲的“醜惡”嘴臉，注定將銘記永遠，永生不忘！
畢竟，看看他們現在的模樣——
燭神滿頭包，麵容都模糊了。
至於女媧，先前伏羲承諾過讓她哭哭啼啼，以報險些被一拳捶黑眼眶的“大仇”，還有扼殺圖謀改換兄妹成姐弟關係的夢想野心，現在徹底做到了。
一次次刮擦鼻子，蹂躪臉頰，最終女媧抓著乾坤鼎，眼圈發紅，眼角有一點晶瑩，羞怒悲憤到極點。
“欺神太甚！”
“混賬伏羲！”
口齒含糊的悲嘯怒吼，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好慘啊……”
“兄妹相殺……可悲……”
“噗嗤……”
神庭的大能望著慘烈戰局，一個個有心相助，卻又無能為力，被萬神殿的大羅死死糾纏著，隻能嘴上傷感歎息兩聲。
當然，這裏麵也有那麽一點不太和諧聲音，那似乎是笑聲？
不過當諸神追尋時，卻又尋覓不到根源，神庭的大羅強者都是一本正經模樣，根本看不出破綻。
‘錯覺吧？’
到最後，幾乎是共同的想法。
除了白澤不這麽認為。
眼神古怪凝視身前與他交手對抗的鯤鵬，如果沒記錯……
剛才就是鯤鵬在笑！
他在狂笑！
那笑聲、那笑容……絕對是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情感，幸災樂禍到極致，那仿佛被壓製百萬年，一朝揚眉吐氣的前所未有快意！
在那一個瞬間，鯤鵬的表情、眉眼，似乎是會說話一般，無比生動流露出這樣一些意思——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上蒼有眼！”
“惡神自有惡神磨啊！”
……
活生生的表情包，讓白澤都愣住了。
然後在別人注視過來時，鯤鵬就無比迅捷的表演了一手變臉絕招，欣喜、暢快、得意的種種表情從臉上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傷感、悲痛……
仿佛，他對女媧和燭神的遭遇抱著十萬分同情。
‘個鬼啊！’白澤心裏吐槽了一句，‘真沒看出來，這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是一個二五仔？！’
‘枉我先前還以為，這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貨色？’
這樣想著，他手下的動作就慢了幾分，開始試圖跟對手串通一氣。
然後……
他們交手的戰場越打越遠，戰況看起來也越來越激烈，殺到最後甚至於兩人的身形都模糊了，隻能從外界不時看到逸散出來的恐怖神能，明了他們交戰的慘烈。
而事實上？
兩尊大羅認真出手是不假，可愣是沒有一招落在對手的身上，而是丟在外界，拚命製造聲光效果。
彼此都有默契，開始打一場假賽。
“同為先天神聖出身，大家友誼第一，戰鬥第二嘛……鯤鵬道友你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白澤道友此言深得我心！”
……
不在壓迫中爆發，就在壓迫中滅亡。
伏羲主導戰局，絕對的統治和壓迫，一次次的“羞辱”，終於讓人爆發了。
“神可殺，不可辱！”
“伏羲……你太過分了！”
“你打人竟然專打臉？！”
女媧哭哭啼啼的叫著，渾身都在發抖……怒火在她的背後燃燒，像是能焚滅天地！
對於這個，伏羲的表情顯得有幾分無奈，“你當我不想將你們兩個鎮壓的鎮壓、擊殺的擊殺？”
“實在是一時半會做不到啊！”
“而且，下狠手揍你缺胳膊斷腿的，我也有些不太忍心……”
“既然如此，就做些刺激心靈情緒的動作……沒看我雖然專挑你的臉收拾，可哪次不是留幾分力？”
“隻見浮腫，不見血痕……可見我的力量掌握還是很到位的嘛！”
“到位你個頭！”女媧憤怒咆哮，“我跟你拚了！”
忍無可忍之時，便無需再忍！
這一刻，在少女背後開始浮現人身蛇尾的通天徹地巨大法相，乾坤鼎就在這巨神的手中握持著。
造化大道在顯化、綻放，盈滿宇宙，充斥洪荒！
“煉天化地！”
傾世的力量洶湧，乾坤鼎爆發仙光瑞彩，它像是徹底活過來了，有種莫測的威能。
雖然形體還在那裏，相對天地尺度不過滄海一粟，卻讓所有人都升起一種詭異的錯覺——其真實存在超出時空的界限，已然包容了整個洪荒世界，大千宇宙都在鼎中！
或許應該說，是鼎融入了天地的根本大道中，外界一切格局表象，都不過順延造化而出的產物！
而現在，造化的主宰施展最強大神通威能，要破碎眼下的表象，造化出全新天地格局！
和伏羲先前手段有很類似地方……這正是大道至簡的道理。
走到絕巔，或許表現的手法不同，但是能締造的結果卻可以做到很相似。
當然如今女媧還沒達到那樣程度，想要像伏羲一般輕而易舉計算出全新格局……整個過程，是會讓她發瘋的。
但是，她也不需要這麽做。
她所想的，隻是顛覆現在，再現最初始洪荒模版——那能讓她戰力發揮到最巔峰的狀態！
“我承認，我下棋下不過你，在你布置的棋局中有敗無勝，會被一點點困殺束縛到死……但誰會跟你下棋？我現在就掀了這張棋盤，把它砸到你的臉上啊啊！”
女媧發狠。
從這一刻開始，洪荒宇宙似乎都凝滯了。
上一個瞬間，往天圓地方的模版轉化一點點，下一個刹那，又偏斜向伏羲設計的全新模式。
造化大道碰撞天機大道，煉天化地對決改天換地！
然而麵對女媧的極盡爆發，伏羲卻還很淡定，因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設下的棋局，哪裏是這麽好掀翻的？
“生氣了？動怒了？誒！”伏羲用一種‘吾家有妹長不大’的恨鐵不成鋼語氣對女媧批判，“我都說了……那些小動作隻是為了刺激你情緒的做法，實質上就是想要讓你做出些不理智選擇，為什麽你還會上套呢？”
“你以為，我們之間的最大差距，是在戰力上嗎？”
“錯了……大錯特錯！”
“我們之間的最懸殊差距，是在境界啊！”
“先前動手廝殺，隻看戰力，也隻能看戰力……但現在涉及到對天地格局的博弈，境界才是最重要的！”
“你一個剛證道大羅不久的菜鳥，敢在這個領域跟我動手，真的讓我看到了勝利曙光……”
“畢竟，這裏麵是接近十倍差距……你危險了！”
說話間，天機大道猛的爆發，一舉壓製住了造化大道，甚至開始驅逐、封印！
女媧變色，想要退出，卻發現不妙——一種詭異力量開始纏繞在她的道果上，甚至要以此為跳板，攻伐元神、意誌！
沒有戰力的外殼保護，便暴露出致命弱點！
而關鍵是，這層外殼還是她自己親自卸下，拆掉了最大防線！
“小妹，你終究是太年輕，沒見過人世的險惡啊！”
“這次，我就幫你長長經驗……記得吃一塹長一智，下回別被再這麽輕易被激怒，闖入到對自己不利的局麵博弈！”
“還有，記得努力提升境界……戰力雖然重要，但實際境界才是根本！”
伏羲碎碎念，不過馬上卻被打斷了，因為燭神在怒吼。
“追溯時光，歲月重置……都給本座顛倒回去啊！”
時光的力量激蕩，整片天地中都多出了一種玄妙的氣息。
從宇宙中追尋記憶，那是曾經的曆史，是過去的歲月！
“嗯？”伏羲皺眉，驀然轉身，看到了一尊鼻青臉腫的神聖在爆發。
——猛錘女媧同時，順手蹂躪了一番的燭神，此刻努力睜開一線被捶的青腫到極點雙眼，大羅宙光道果傾盡一切的綻放，撥動了時光！
突兀的變故，由此而始。
像是看到了伏羲注意力轉移過去，他立刻用一種無比凶狠的眼神反瞪，雖說在那副“尊容”襯托下不顯凶戾，隻有滑稽……可這並不妨礙燭神用四海都無法洗刷幹淨仇恨的語氣說些什麽。
“走到現在的成就，我不是沒有受傷過，流血過……比今天更慘烈百倍、千倍的傷勢從來不缺乏……”
“但……從沒有哪次像這次一樣，讓我感覺到莫大的恥辱和悲憤……”
“所以伏羲……你一定要付出代價！”
伴著他的話，隨著他的念，時間長河流淌，燭神的道果影響、幹預，截取出曾經洪荒世界的影像，用那漫漫歲月沉澱積累而出的時光之勢，牽引萬象在更迭，複返初始！
歲月的浪花洶湧澎湃，浸潤了萬物，無聲無息卻無法忽視的挪轉著一切。
時間的力量，它過去存在，現在存在，未來也存在……遍布在天地的每一個角落，最常見，最容易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忽視。
但是，當它一旦綻放，注定會成為天地中最璀璨的明珠之一！
“有些意思……”伏羲略微訝異，“時間的道果，的確不同尋常。”
“時間為尊，空間為王，雖然隻是不明真正大道真意的弱小修士無知追捧，但現在來看，果然有幾分獨到之處。”
“時間之道，奧義至深，籠罩過去、現在、未來，當然是玄妙無窮！”燭神冷哼，歲月之力在激蕩，“就是可惜，道路雖然玄奧，境界跟你卻有差距……否則敗你不難！”
“哦？你竟然持這樣的看法？”伏羲笑了，“那你錯的可有些嚴重。”
“時間之道是不錯，但縱然與我同階，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他很隨意道，“說到底真正對決，看得還是人，而不是道……隻有無敵的人，沒有無敵的道！”
“你竟然將勝算寄托在時間之道上……未戰你便先輸一籌。”
“更何況，你的時光之道看似是足夠玄奧，但實質上，跟我的天機之道根本沒有本質上差距！”
伏羲淡漠的下著結論。
得益於盤古，在大羅境界中走出不短距離，一些往昔的觀念被刷新，跟一些初成大羅之輩有了層次上的不同。
他真正明了——大道無高下！
因為無高下，所以大道三千，皆可證就大羅至境。
嚴格意義上來講，每一種“道”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因為，彼此都有各自擅長的領域，蓋壓別道……這怎麽好相比？
單純用戰力來強行區分大道排名，分出個三六九等，可謂滑天下之大稽。
若是如此，所有修士幹脆全轉行去修行毀滅、終結、殺戮大道好了，哪裏還有百花齊放的修行文明？
更何況，沒有無敵的道，隻有無敵的人。
伏羲的天機之道，要是強行劃分，其實更適合定位為輔助。
但是，他這個輔助有點凶，萬神殿、四海神庭之中，那些玩火的、玩水的、搞刺殺的……單對單，隻有被他按在地上往死裏錘這一個結果。
所以到頭來，大道就擺在那裏，可能開發出多少玄奇威能？全看自身。
“每一種大道於同樣境界層次上，並沒有質的差別，不存在修哪種道有先天的劣勢。”伏羲漫不經心低語，“不過這裏麵倒是有些大道，因為覆蓋領域的廣闊程度，入門之後更容易開發出其本身優勢長項，手段繁多，因此外在表現的比其他道果更強勢三分……”
“……才有諸多修行之輩眼中所謂的大道強弱劃分！”
“‘強橫’的大道，諸如時間、空間、陰陽、五行……”
“可它們的優勢，並不在於世人為他們添加上的虛幻的質的優勢，而是在量上！”
“越是世人認為強大的道果，它們強大的原因，從來就不是源自深藏難見和無法琢磨，反而是因為它們隨處都是。”
“在這片天地，在這個時代中，觸手可及……”
“質沒有差距前提下，量超越其餘道果展現出來的程度，覆蓋廣度更寬，才是它們強大的根源！”
“當然，越是觸手可及，覆蓋範圍大，領悟起來難度反而越高——因為它們覆蓋的太多，涉及和影響到的因素也太多。”
“必須從天地的一個個方麵將其感悟和提取出來，重新有條理拚湊，才能得見那條大道的完整無缺真麵目。”
“而一些生靈根據現有的信息做總結，折騰出一些看起來很有道理、還能理論上圓滿自洽的說法——看，這條大道很強大，而且修行難度對得起這份強大，非常困難，所以我們給它掛一個十強大道罷！”
“這種思想和理念擴散，到最後連你這種初成大羅的修士都被影響，根深蒂固……”伏羲看著燭神嗤笑一聲，“殊不知，卻是錯的離譜！”
“讓大道顯得強大，讓修行變得困難……不過都是因為環境的造就，是洪荒宇宙在悄無聲息拉偏架，讓它們最活躍而已！否則換作混沌紀元，陰陽不分、五行泯滅……這類大道法理被掩藏在最深處，哪裏還有縱橫四方的威能？同級墊底還差不多！”
“當然麽，很多生靈受限眼界，看不到這樣高的層次。”
“燭神你應該慶幸，活躍在洪荒世界這種時序條理分明有序的環境……要是混沌那種時間空間錯亂混淆的地方？嘿！”
“你就有的頭痛了！”
伏羲很淡定的貶斥著燭神的時光道果，同時還不忘抬升自己的天機大道一波，“我的天機大道就與眾不同——隻要世間沒有那種絕對孤立的存在，亦或者是徹徹底底的虛無，大道、物質彼此還有影響和聯係，無論是有序天地還是無序混沌，本座都能因此立在絕巔！”
“我的道路終極，就代表著‘有’這個存在的概念……哪裏是你這種單純時間能媲美？”
“想跟我同階一戰並且戰而勝之？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伏羲冷笑，天機大道在壓製造化之道的同時，還向著燭神的時光大道鎮壓了下去，“更不要說，你現在這實質境界隻有一伏的弱雞水平？”
境界的比拚，道路的對決，相比先前的靠拳頭征戰，伏羲一個人獨對女媧和燭神，壓製的他們更窘迫了！
戰力可以作弊、開掛，但是當觸及到考核真實境界水平的時候……扳回劣勢，那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所以是誰給你的信心和勇氣，讓你覺得多了你這個添頭之後，就能掀翻我的棋局？”伏羲很隨意的開口，內容無比傷人，狠狠的蹂躪著燭神的自信心。
不過，一句本是無心的諷刺，卻在下一個瞬間得到了意料外的回答。
“是我。”
“我給了他這個信心，還有勇氣。”
“從現在開始，他不再是添頭。”
“而是能砸碎你棋局，讓我將你這隻喪心病狂、連自己妹妹都欺負的伏羲，給按在地上錘的最重要核心！”
一道厲喝聲炸響天地，一尊女神在發怒，殺氣騰騰，雙手間捧著昆侖鏡，鏡光閃耀到極點，而後用力向這方戰場投擲而來！
“鏡照古今，真幻雙界！”
幾乎是瞬間，昆侖鏡嵌入了時間長河中，跟燭神的時光道果保持同步共鳴脈動節奏，一刹那而已，讓他的氣質精神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刻開始，他的大羅宙光道果，氣息存在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境界看似沒有大改變，但卻讓伏羲都琢磨不透了。
“我知道，你在大羅的層次比我們走得遠，燭神的時間道果因此敵不過你的天機大道……”金母的話音還在宇宙中激蕩，“可就是不知道，當最契合的極品靈寶相合，進行共鳴加持，你還能不能那樣隨心所欲？！”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蒼涼龍吟聲，一條被真火灼燒的找不到一片光潔鱗片的真龍，也在此時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他與元凰廝殺，兩方勢力的領袖針鋒相對，但從沒有忘記關注燭神那裏的戰場。
說起真實原因，還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提防女媧，臨陣叛變。
不過，叛變還沒看到，就得見最驚悚對抗，伏羲一人光彩萬丈，主導整個戰局，僅憑自己就差點要打崩四海神庭的兩大支柱強者！
這樣的結果，無法接受。
‘必須要插手幹預……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念頭轉過，拚著背後再挨了記星辰真火，龍肉香氣隱隱，蒼龍催動玄牝之門，大羅心血噴上，這件可為天地根的無上造化靈寶門戶大開，有真水長河洶湧澎湃，流淌到了燭神的身側。
這是一條完全由宙光真水構成的長河，在蒼龍的主導下契合著燭神的時間道果，模擬演繹出——時間長河！
當氣息瘋狂膨脹、接近到某種極限時，燭神大喝一聲，“女媧！”
“我明白了！”
女媧福至心靈，被壓縮逼迫到極點的造化之道突兀一放，不管不顧伏羲要封禁她元神意誌的力量，轉而是駕馭起乾坤鼎，施展神通，在天地中煉化提純，將一個本來存在卻無形無質、難以捉摸的特殊存在生生顯化而出！
歲月長河！
因為時間力量的無處不在，所以當它用具體形態存在時——
那會是流淌彌漫洪荒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或者應該說，這也是一種天地的格局，是時光主宰一切的格局。
女媧的出手，為燭神補上了最後的一份助攻。
“歲月……時間……宙光！”
燭神放聲長嘯，這一刻他立在有生以來的最巔峰！
與昆侖鏡共鳴，短暫提升境界層次；玄牝之門的輔助，宙光真水長河的存在，提供最合適的支點；當女媧打開了最後的限製，讓歲月長河真正顯化宇宙……
就是燭神睥睨天地的最閃耀時光！
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的身上掛滿了外掛組件——三大極品靈寶、時淵之地、歲月長河……
這是一個外掛橫行的時代！
滔滔長河奔流間，一尊巨神站了起來。
不再需要什麽撥動時光、重現洪荒，隻是很認真很認真的舉起一隻手臂，寄托著蒼龍的決然、女媧的羞憤、金母的殺意……而後用力的——砸下！
“吃我一拳，滾回萬神殿！”
巨神怒吼著，震動了八荒六合。
……
“極品靈寶多了……就是了不起。”
眼看著一個龐大無邊的陰影覆蓋而來，伏羲歎了一口氣，“說爆種就爆種……簡直讓我這窮神都快沒法混了。”
“唉，沒辦法。”他的一點意念激蕩，在萬神殿大羅還有諸多弱小生靈心底回響，“把你們的力量……都借給我。”
“讓我也來玩一把瘋狂的！”伏羲嘴角有一抹笑意，“看看……誰弱誰強？”
氣運長河若隱若現，在這一條紐帶的連通下，整個萬神殿所有生靈的力量，諸位大羅的道果……甚至於還包括他們掌控的物品存在，如鳳凰祭煉的靈寶、伴生的梧桐靈根，它們內蘊的道則也被算上，匯聚在一人之身！
天機禁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一種又一種道與法，在伏羲天機大道的掌控下重合疊加，質變升華，太驚悚與可怕！
而且不單純是戰力提升，伏羲的道果也因此有一種很細微變化，諸強的道則精義流淌過去，卻留下了一絲痕跡。
盡管這痕跡微不足道，連伏羲自己發現了都不在意。
不過有朝一日，或許會結出一顆讓人意外的果實。
現在的伏羲，還隻是大笑著，斬出一道貫穿永恒的仙光，劈向了那駕馭歲月的巨神！
“轟！”
巔峰對決，奪盡世間的一切光彩！
……
“這些家夥……都不讓人能過個安穩日子？”
歲月長河的一角，一個身披道袍的身影盤坐，一條拐杖橫放腿上，憤憤不平的聲討。
這是鴻鈞。
兩大陣營廝殺，尤其是還有宙光道大能的征伐，時間長河注定會被影響到，他如何還能安坐？
眸光幻滅間，洪荒天地發生的一切便映入眼底，洞察了所有。
“要不是我被關禁閉，我現在就去動手削他們！”
“兩幫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混賬東西！”
“到處搞破壞……”鴻鈞冷笑，“在洪荒世界中大展手腳，一個個顯得很能耐啊……尤其是那誰誰誰的改天換地？”
“嗬……雖然說理論上沒問題，但天地格局可是當初盤古定下來的！”
“現在伸手就給改了……就算再怎麽圓滿自洽，沒有破壞洪荒穩定，可盤古的麵子考慮過嗎？！”
“我看這家夥，頭頂上是有死兆星在閃閃發光！”
“日後免不了挨上盤古幾斧！”
“唔……對了！”鴻鈞若有所思，“我記得，他好像欠盤古一斧來著？”
“難道他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眼下破罐子破摔、債多了不愁嗎？”
“有膽氣啊！”鴻鈞感歎道，“也是真的不知死活啊！”
造化玉碟在他身旁，有柔和仙光閃了閃，又閃了閃。
鴻鈞沒有關注，隻是很淡定的繼續觀戰，突然間發現了些什麽，“咦？有意思……”
“他的道果有些往奇怪方向發展？”鴻鈞疑惑，“道過留痕……如果他那方勢力的大羅足夠多，積蓄的時間足夠久……”
“那時候如果把他擊殺煉化，會不會造就一件跟你很相似的靈寶？”他用手指點了點造化玉碟。
“誰知道呢？”造化玉碟的靈性懶洋洋道，“這問題的答案，隻能問盤古。”
“因為也就他才有這份能耐，將大羅煉製成先天靈寶了……”
ps：對不起對不起，更新時間沒能穩定，是我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