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疑起
莫桐曼聽了賀楠竹的話,還是覺得定是表哥自己有了老婆,開始各種胡思亂想,說不定還想對自己撒狗糧,思及此也想到自婚禮一別,兩人好久沒有見麵了,便直接約賀楠竹見麵詳聊。
“可拉倒吧,我怎麽覺得你沒什麽問題,一定是美人在懷,色心大起。你怎麽看啊,表哥?你這是成心對我這個單身狗下手啊!”
“哪兒能啊,我像是這麽對表妹的人嗎?哈哈哈”
聽著手機裏傳出來的爽朗的笑聲,莫桐曼說道:“你要是實在是不放心呢,我就大發慈悲給你瞧瞧吧?”
“那我就在這裏謝過表妹大人了!等等在你醫院那條街上的咖啡店見吧,要我過去接你嗎?”賀楠竹眼裏都是藏不住的笑意,這是他的妹妹啊,從小到大都是寵在掌心的妹妹啊。
兩個人從小玩到大,賀楠竹替桐曼擋了無數鍋,無論桐曼做了什麽壞事,楠竹都會站出來替她抗,要麽就是為她求情挨罰,兄妹之情可以說是很深厚了。
就連當時桐曼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去學醫,家裏是下了嚴令不許任何人幫助桐曼,都是楠竹偷渡生活費給桐曼的。
現在呢,桐曼已經長成一個不需要被庇護的大姑娘了,楠竹心中是喜悅的,頗有些吾家少女初長成的感覺,但還是想把她當成一個小女孩來寵著。
“別了別了,你一來我們醫院的小護士都挪不開眼的,還怎麽做事啊?你發工資嗎!”
“哈哈哈,那我在那邊等你好了。”
“成。”
咖啡店不大,但是精致,午間的暖光拖過臨街的落地窗灑進店鋪,在淺棕色的實木地板上落下陰影。咖啡廳裏回蕩著三角鋼琴彈出的爵士樂,從琴師修長的手指下流轉出的安靜的旋律讓人放鬆無比。
隻纖細的手指略略打在一隻有骨感的手腕上,麵前的橡木小桌上擺著冒著熱氣的焦糖瑪奇朵,咖啡的醇香在筆尖下盤繞。
但是氣氛有些凝重,因為莫桐曼下的結論是楠竹可能是中了某種毒,但具體是什麽可能還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表哥,你改天抽空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但我覺得問題應該不大。”
賀楠竹臉上滿是冷汗,過了好一會兒雙眸才有了焦距,恍惚的點了點頭,問道:“那有沒有什麽治療方法啊?有的吧?”
“我的天,表哥,這是我的猜測好吧,你別那麽緊張放鬆啊。”
“那萬一呢,我最近針對感覺不是很對勁,說不上來的那種。”
“那你盡快去醫院查一下唄,現在醫學那麽發達,能有什麽毒解不了的,再說了,誰沒事對我們的大總裁下毒啊,怕不是不要命了。”
莫桐曼吐了吐舌頭,衝楠竹笑了一下,“依我看啊,你沒什麽問題啦,肯定是你自己疑神疑鬼,你知道在我們醫院,有人自己懷疑自己生病,但實際上明明沒病還說醫生檢查不出來的人有多少嗎?我估計啊,你也是這種啦。”
“你快回去叫嫂子抱抱你嘍,享受家庭溫暖就會好的啦!”
“你這個小調皮蛋,怎麽還是這麽皮?”楠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桐曼的鼻尖,笑道。
“略略略,那你和嫂子還不是照樣寵著我?哎呦,照我說,你快去抱抱嫂子啊什麽的,就會好的啦!你信不信!”
“嗬嗬,希望如此吧,我也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但是……”
“快別但是了吧,我知道你意思啦,但是中毒隻是我的猜測,我的專精也不是這方麵。”
“好好好,我不會亂想的,你放心吧,表妹大人?”楠竹嘴上這樣說著,唇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和以往並沒有雙眉不同,但是還是雙眉緊緊的皺在一起,放佛揉不開似得。
桐曼覺得解鈴還是係鈴人,自己說再多也不如表哥自己想開來的實際,便也不在多勸。隻想著過幾天約悅欣出來聊聊天,自己開導不了說不定嫂子可以呢,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很妙。
“那我先走了哈,醫院裏有病人等我呢,改天約嫂子逛街哈,你記得把人借給我好吧?”
“好,那你一路小心。”
莫桐曼走後,楠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一隻手拿著銀勺子機械的攪動咖啡,臉上卻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咖啡店裏的女人們都被這麽安靜帥氣的男人給吸引了,但是看了前麵兩人親密的場景都自發自覺的以為他們是一對,但是楠竹隻是在靜靜地思念悅欣,想著和悅欣的初識,那個天真無邪,有時高冷,卻經常不顧自己性命救人的姑娘,說不上哪裏特別,但是就是這樣牢牢的吸引了他。
他從小在那樣的家庭長大,雖眾星捧月但身邊不乏察言觀色的人,上的第一課就是喜怒不形於色,深知什麽是韜光養晦,知道怎麽隱藏自己的內心和情緒,所以才會是深沉內斂少年老成的性子,平日裏那股渾然天成的氣勢總是收在骨子裏,不輕易示人,可他總是會為了她破例,還會像個少年一般幻想自己和她的未來,生很多很多的寶寶,然後圍爐夜話,給他們的孩子講他們的故事。
思及此,他漸漸回神,看著這杯冷了的咖啡,他突然起身,一把抓過鑰匙,結過賬之後就開車回家了,留下一臉驚愕的人群,這個看似沉穩的男人為何如此急迫。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悅欣,他想見她,想和她共度一生,可是他剛剛到家,就感覺口腔裏有一股血腥味,他一摸鼻子,果然不出所料摸到了一抹暗紅色,他眸色一暗,衝到了衛生間,用冷水衝了一會,口腔裏的血腥味才慢慢減輕,楠竹打電話給桐曼,不出意料,桐曼接的很快。
“表哥?怎麽了?”
“給我安排一場檢查吧,盡快,我會抽出時間的。”
“嗯,我弄好了通知你。”
這是玄關處傳來開門聲,“悅欣回來了,我先掛了,你別告訴她。”
“楠竹?你在家是嗎?”悅欣輕柔的問道。
“嗯,我在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