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討要說法
連尋一大早就起來,坐在餐桌前,等著一家人。
上官昀第二個從樓上下來,一身平常的衣服,照常坐到連尋對麵,“媽,起這麽早啊?”
連尋有些意外,連忙應了一聲,“嗯,你今天不去司令部嗎?”
上官昀看著連尋,“我去把安若接來,我答應了鈴兒不會回鄒家,但是條件是讓安若住在督軍府。”
連尋皺眉,“你這麽做鈴兒回怎麽想?你有沒有想過鈴兒的娘家人會怎麽看你……”
“所以這是我們做錯的事,卻讓鈴兒在善後,是我欠鈴兒的,但是比起安若,鈴兒得到了一切,而我隻是虧欠安若,我會把她當妹妹看待,隻是養著她而已。”上官昀冷淡的說。
季鈴兒從樓上下來,笑道:“都起這麽早啊?我餓了,爸怎麽還不起來。”
連尋道:“不管他,你餓了就先開飯!”說完喊來管家上飯。
季鈴兒坐到飯桌前,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今天早上吃什麽?你怎麽了?”季鈴兒看看上官昀,見他有些不開心,碰碰他的胳膊,“問你話呢。”
“我……”上官昀剛剛開口。
“都起來啦?今個怎麽這麽早啊你們?”上官鴻穿好了一身正裝,正從樓梯上下來。
看看上官昀,“昀兒,一會軍部開會,你還不趕緊換衣服?”
上官昀正打算說話,季鈴兒搶著說,“爸,他一會兒就換,先吃飯吧?我餓了。”然後對著上官昀小聲道:“我去接安若,你別讓爸發現,你昨天可是答應我了!”
上官昀看著上官鴻,“嗯,我吃完飯就換。”
上官鴻看看一家子都有些反常,“都怎麽了這是?怎麽不見管家啊?昨晚上你們在門外鬧什麽呢?大半夜不睡覺。”
連尋端著碗乘了小米粥,放到上官鴻麵前,“嗨,管家不小心把你書房裏的琉璃花瓶打了,我和阿昀去看了看,沒什麽,管家可能去買新的花瓶了。”
上官鴻道:“我最近看管家真是老了,不然讓他別這麽累了,在家裏養老吧?聽說他兒子在軍隊裏也是連長了呢。”
“嗯,等他回來我問問他……”連尋有些不自然的笑笑。
季鈴兒和上官昀一直低頭吃飯。
吃過早飯,上官昀就利索的上樓換了衣服,跟著上官鴻出去。
季鈴兒也回房間換了衣服,一件淡紫色的秀禾服,如今她已經顯懷了,再穿旗袍就有些難看了,小腹鼓鼓的,如果是秀禾服,就看著舒服一些。
鄒金璽在省城買的房子應該在城北,督軍府則在城東,季鈴兒和萌芽一起去接楚安若。
連尋猶豫再三,還是給白子傾打了電話,說鈴兒病了,讓她來一趟。
季鈴兒剛到鄒家門口,鄒金璽已經站在門口了。
“少夫人好。”鄒金璽不冷不熱的說。
季鈴兒笑笑,“怎麽也算你嫂子吧?不用這樣,別人不知道,你不是清楚嗎?我倒也佩服楚安若,竟單憑一雙眼就能認定上官昀就是你哥哥。”
“那是因為她對我哥,用情至深。”鄒金璽道。
季鈴兒輕輕一笑,“若不是為了你哥哥,若不是為了我的孩子,她此生都休想進上官家。”
進了鄒家的門,一個小四合院一樣的布局。
季鈴兒走進正堂,“安若呢?”
“我在這!”楚安若從後麵進來。
一身橘紅色的旗袍,長發挽了起來,比起身子日漸笨重的季鈴兒來說,楚安若似乎更成熟的美,這樣打扮過後,與當時初見的狼狽模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不是玉璽來接我嗎?他人呢?”楚安若看看門外。
季鈴兒微微一笑,“他去軍部開會了,晚上才結束,我就來接你了,你隻比我大幾歲歲,我就喊你名字了,你喊我鈴兒就行了。”
“呦,您可是堂堂督軍家的少夫人,我怎麽敢喊您的名字?”楚安若陰陽怪氣的說話諷刺季鈴兒。
季鈴兒笑笑,“我以前多有得罪,安若你不要介意,你的行禮收拾好了嗎?需不需要幫忙?”
楚安若道:“早就收拾好了,隻是我乏了,想再睡一會兒,不然鈴兒你等我一會兒,我就歇一會兒。”說完對著季鈴兒柔柔一笑,便進了另外一間屋子,關上門。
萌芽氣憤的看著季鈴兒,“小姐!你答應讓她進門都已經是萬分退讓了,這個女人還得寸進尺!太過分了,您還懷著孕呢,就讓您這麽幹坐著?”
季鈴兒無奈的笑笑,“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她既然累了就睡會兒也無妨,不外乎就是多等一會兒。”
“哼,不就是做了一個小妾嗎?得意什麽,小姐你才是正室呢。”萌芽道。
季鈴兒道:“不是小妾!把她當成普通客人一樣伺候就行了。”
萌芽撇撇嘴,極不情願的說,“是,小姐!小姐就是脾氣太好了!”
漸漸太陽西沉,已是傍晚十分兩人才回到上官家,進了門,季鈴兒十分意外,“畫家?我媽的車子怎麽出現在這?”
管家連忙上前回話,“回少夫人,親家夫人下午來了,正陪夫人在客廳說話呢,您快進去吧?”
此時正在屋裏的白子傾回頭看了院子裏的季鈴兒一眼。
季鈴兒看到白子傾見到了楚安若,就拉著楚安若對管家說,“這是安若,你們喊她安小姐就行了,你帶安小姐去四處看看,我進去見我媽。”
白子傾已是明顯十分憤怒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不和連尋說話。
“媽媽?你怎麽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路上這麽危險。”季鈴兒笑著將手包遞給下人,坐到白子傾身邊,“有一兩個月沒見你了。”
白子傾看著季鈴兒微微胖了些,“你最近倒是胖了,我今天來是來找上官昀的。”
“媽你居然不是來看我的?”季鈴兒故作吃驚,“他去軍部了很晚才能回來。”
“看你?”白子傾笑笑,“來看你受委屈嗎?我的女兒,憑什麽被你們騙著嫁給一個有老婆的男人?更可笑的是,這上官昀不是你兒子!連尋,有你這樣的嗎?當我白子傾好欺負是不是?”白子傾說著說著生氣起來。
季鈴兒皺著眉,拉著白子傾的大衣,為難的說:“媽!你別怪我婆婆!她是……”
白子傾看著連尋,“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女兒和那個女人,怎麽算?”
季鈴兒也不知道,隻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