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百年好合
“嗨，堂哥”
左少榮走到季玉寧身邊坐下，上官昀則‘厚顏無恥’地坐在了大美人季鈴兒身邊。
季玉寧看看坐在季鈴兒身邊的上官昀，“少爺也來了，真是讓季某人替妹妹感到十分有麵子啊！”
季鈴兒扭頭問，“少爺？”
上官昀笑笑，給季鈴兒倒了杯水，“鈴兒，你好點沒？”
左少榮開玩笑，“呦，少爺獻殷勤呢，端茶倒水還問候身體，鈴兒妹妹你可以啊！”
“呃……”季鈴兒尷尬地看著自己哥哥，她夾在這裏不太合適吧？接過上官昀遞來的水，卻沒有喝。
季玉寧瞥了左少榮一眼，“我妹妹是還沒定親的姑娘，你開玩笑注意點。”
上官昀笑笑，給左少榮也倒了一杯，“來給左少爺也獻獻殷勤，喝茶，閉嘴。”
左少榮誇張的接過杯子，“這種榮幸，令小的受寵若驚！鈴兒妹妹，海涵！”
季鈴兒甜甜一笑，“表哥客氣，不過一句玩笑話罷了。”
“瞧瞧，瞧瞧！看人家鈴兒，大氣！”左少榮咧嘴笑而語，“鈴兒妹妹，你要是沒定親，嫁給少爺，湊合委屈一下！”
上官昀不耐煩的說，“什麽叫湊合啊！”
季鈴兒桌子下的腳，碰了碰季玉寧。
“少榮！你們越說越過分了啊！”季玉寧麵色嚴肅。
季鈴兒對著上官昀道：“聽見沒！”
“聽見了！”上官昀看著季玉寧，“季大哥，我聽見了！”
這時，門外鞭炮聲越來越大，原來是新郎新娘到了。
一身民國古典婚禮裝束的蘇子城，手裏握著紅綢緞，另一頭是蓋著喜帕的季婉兒。蘇子城自顧自在前麵走著，後麵季婉兒吃緊地跟著。
蘇府大院裏，滿場賓客都看著新郎新娘，紛紛恭喜著。
蘇子城看到人群裏的季鈴兒，頓了一下腳步，看了看鈴兒。然後繼續走進大堂。
“走，去看婉兒拜堂，給她賀喜啊！”左少榮站起身，道。
季玉寧和左少榮去了大堂。
身邊的賓客都去了大堂，隻有鈴兒和上官昀還流在席間。
季鈴兒端起水喝了兩口。
回想起以前，覺得自己傻傻的，有些可笑，自己還真的以為，隻要他喜歡自己就行了？
笑笑。
“一拜天地！”大堂裏，司儀先生洪亮喜氣的聲音，穿過每個人的耳膜。
兩滴淚水，滴落水杯，泛起兩圈波紋。
“二拜高堂！”
季鈴兒抬頭看著上官昀，“我有姐夫了。”
上官昀無奈地笑著。
“夫妻對拜！”
季鈴兒伸出手，擦擦淚，笑道：“幹嘛哭啊，又不是要死人了，不就是我姐姐成親了嘛！”
上官昀一隻手握住季鈴兒的手腕，另一隻手擦著季鈴兒臉上的淚痕，“蘇子城沒福氣。”
季鈴兒破涕而笑，“哪有你這樣，婚禮上咒人家的！”
“所有人都認為你姐姐贏了，其實你贏了！”上官昀道：“我是上官鴻的兒子。”
“上官鴻！”季鈴兒本來在笑，聽了反而愣了，“九城督軍上官鴻？我和上官鴻的兒子成了朋友！看季家以後還有誰敢欺負我！”
“狐假虎威，厚臉皮。”上官昀捏捏鈴兒的小臉。
季鈴兒哼哼的笑笑。
酒席開始，季鈴兒正常的和大家一起。
新郎新娘來敬酒。
蘇子城和滿麵紅光的季婉兒走到季玉寧身邊，“大哥！”
季玉寧拍拍蘇子城臂膀，“我妹妹可就留在你們家了！好好對她！”
蘇子城微微一笑。
季婉兒高興的說：“大哥，謝謝。”
敬過左少榮，輪到季鈴兒和上官昀。
蘇子城斂了笑意，“鈴兒，你怎麽來了。”
季婉兒接著說：“對呀，我還以為七妹你不會來恭喜我呢！”
季鈴兒端著酒杯，笑的十分燦爛，“姐姐你大婚，妹妹怎麽會不來呢！祝二位百年好合，天長地久！”
“對，百年好合，謝謝妹妹了！”季婉兒像是花園裏盛開的桃花，春風得意。
蘇子城被其他客人拉去喝酒。
季鈴兒則滿眼笑意看著季婉兒，直令季婉兒渾身發毛。
上官昀則是十分誠心的對季婉兒敬酒，“季小姐，在下祝二位百年好合！”最好那個蘇子城和你天長地久，省的我費事。
季婉兒喝下，轉身去向其他人敬酒。
酒過三巡，季鈴兒臉已經泛紅，有一點點微醉，“哥，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季玉寧道。
“不用了！你忙吧！我又沒什麽事。”季鈴兒說著，離開酒席。
上官昀站起來，“我送她回季府。”然後跟著季鈴兒離開。
季玉寧想站起來追，卻被左少榮摁下，“堂哥！喝酒呀！你放心，少爺可是正人君子，何況他把你妹妹當成寶貝，放心吧！”
季玉寧這才坐下。
“鈴兒！”上官昀跟上季鈴兒，“你去哪兒？這不是回季家的方向。”
季鈴兒說：“我想去轉轉，不想這麽早回家，家裏這個時候應該在招待客人們，等下午再回去。”
上官昀同季鈴兒並肩走著，“我陪你，我明天要回省城一趟，後天回來。”
季鈴兒說：“你跟我說幹什麽，我又不管你！”
“我就是告訴你，這兩天在家裏，不許亂出門，昨天晚上你一定傷到元氣了，穩心固氣湯一定要按李大夫的交代，按時喝！昨晚被氣成那個樣子，今天居然還出門來參加他的婚禮！你不怕再把你氣死了！”上官昀道。
季鈴兒揉著手裏的帕子，“氣死了拉倒！今天我就是來見證季婉兒一生愛而不得的開始，她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卻成了她心上的刺，隻我活著，她就永遠別想幸福。”
上官昀問：“你恨她嗎？”
“我當然不恨，她也沒做錯什麽啊！反正她得不到子城的心！或許將來子城會不愛我了，可是我會是他心裏非常重要的人，這是他，欠我的。”季鈴兒淺淺笑了，“這就可以了，沒了蘇子城，我還是活著的。”
兩人走著走著，到了青江邊上。
沿著江邊散步，夏日的下午，江麵的風還是十分涼爽的。
“鈴兒，你和蘇子城沒有可能，那你能考慮一下，我嗎？”上官昀似乎是隨意說起。
季鈴兒卻停下腳步，立在上官昀身側，上官昀也隨之停下，麵對著季鈴兒。
季鈴兒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要說這些啊，你這樣，我不知道……”
“我明天就要回省城了，我必須知道你願不願意，因為我不想你是因為我的身份才被迫嫁給我，如果你答應，我後天就提親，如果你不答應，我回到省城，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不會再出現你的眼前。”上官昀伸手搭在季鈴兒肩上，看著季鈴兒的大眼睛，“我現在要知道答案。”
季鈴兒眼神閃躲，退後一步，“上官，我，我不知道。”
“鈴兒，你怎麽能說不知道呢？”上官昀有些激動。
季鈴兒看著上官昀，“你對我很好我知道，可我不知道你說的娶我是不是真的，你是九城督軍的兒子，我隻是小鎮青城一戶人家的庶女，配不上你。”
“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我們家不需要用聯姻來鞏固，我娶誰，不需要配不配得上這種話，沒有誰配不上誰，這都是借口！鈴兒，我會隻對你好，隻娶你一個，答應我好不好？”上官昀問道，“你那麽相信月老，他會給你一段好姻緣的！”
季鈴兒看著上官昀的表情，笑了出來。
“鈴兒，你笑什麽？”
季鈴兒點點頭，“我答應你，因為我還想再見到你。”
上官昀也笑了出來。
靜靜的午後，兩個人在江邊，清風拂過，兩人對立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