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我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起來。
如果溫初陽今天說的是真的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今天就可以跟著我離開了?
“好了不要多說了,你現在趕緊走起來吧,我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這會兒應該在過來的路上,千萬別讓他發現了你的存在。”溫初陽的神色忽然之間變得嚴肅起來,他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便直接將我推開。
現在這種情況也不是我多問的時候,於是我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身便找了一處隱蔽的石頭縫,躲在那石頭縫隙裏麵,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過了大概有將近半個小時的樣子吧,這個走廊裏麵忽然之間響起了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強勁而有力,聽著像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
不對,應該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因為那腳步聲當中還參雜了一陣像是細高跟的聲音,噔噔蹬得十分有力。
一男一女?
可是剛剛溫初陽他不是說一個人嗎?現在怎麽變成兩個人了?會不會有錯?
可是這時候我再去問的話也已經遲了,於是隻好貓在那個石頭縫裏麵看著外麵的動靜。
又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鍾的樣子,外麵的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這時候我透過一條小小的縫隙,看到了外麵有一雙黑色的鱷魚皮高跟鞋從我麵前走過。
現在可怎麽辦?先前他隻說一個人,那樣的話我打暈一個人勝算還是挺大的,可現在變成了兩個人要我一下子對付兩個人,這對我來說簡直是有點困難。
我探著頭去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結果卻猛然間發現進來的那個女人竟然是溫初陽的後媽。
難不成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跟他有關係嗎?溫初陽的後媽得到了那記憶重置的辦法,然後將溫初陽記憶重置了,所以才會發生現在的一切嗎?
我在家腦袋往外探出去了一點,這時候才發現跟在溫初陽她後媽身後的那個男人,我好像見過,是溫初陽家裏的管家來著。
看樣子這兩個人八成是狼狽為奸的,溫初陽的爸爸想必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他知道他的老婆跟一個管家搞在一起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霆。
我偷偷的拿出手機,將這一切全部都拍攝了下來。
今天哪怕是沒有辦法將溫初陽救出去,有了這手機有了證據之後,我便可以直接找溫初陽的爸爸,到時候再借用他的力量去救溫初陽,豈不是可以事半功倍?
我這麽一想,整顆心反倒是平靜下來,也沒有剛才那麽慌張了,既然今天沒有辦法去救的話,那還不如不救,就讓它這樣順其自然,免得打草驚蛇,到時候他們會轉移地方。
恭祝羊的話,我媽跟溫初陽兩個人在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
這個距離有些遠,我隻聽得到嗡嗡的有些雜亂的聲音響起來但是卻聽不清楚她們到底在說什麽。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的時候,溫初陽的後媽不知道是被溫初陽氣到了還是怎麽樣,竟然黑著臉,氣鼓鼓的踩著高跟鞋直接離開了。
我聽著他們的腳步聲噠噠的走遠,等到他們徹底的消失在走道裏麵之後,我這才從石頭縫隙裏麵出來,走到溫初陽跟前。
“怎麽樣?你剛剛說的鑰匙是不是在他們身上?他們剛剛在一起的畫麵,全部都被我拍了下來,我要是把這些東西給你爸爸的話,他是不是就會幫我們?”
“千萬不要,我爸爸現在的情況怕是也岌岌可危,你就算是去找他怕是也幫不了你,剛剛那個女人過來就是來告訴我,我爸爸現在已經被她氣得躺到醫院去了,現在去找他的話隻會加重我爸爸的病情,對我來說卻沒有半點的好處。”
“可是這麽一來的話,那我要怎麽樣去救你?”我看了一口氣,來來回回的在這個籠子麵前走來走去。
這籠子上麵的鐵是用比較特殊的材料做成的,一般的鋸是割不開,否則的話我直接從外麵搞了一把鋸,把這個籠子割開也就成了。
想必他們之所以沒有派人把守在這裏,可能也是因為非常信任這個鐵籠子吧。
這鐵籠子上麵的鎖也十分奇怪,我原先是想著那個開鎖的人過來直接把鎖打開就行了,可是當我把這個圖片拍攝出去的話,那是個開鎖的,一看到這個圖片全部都連連搖頭說不會。
到最後弄來弄去,卻隻有找到原來的那一把鑰匙,才能把這個籠子打開。
“你不要著急,事情總會有辦法的,我現在雖然被困在這裏,可是每天的一日三餐還是有人送過來,至少生命不會受到威脅,你可以暫時先放心,不要太著急,我想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可以出去的。”溫初陽連聲的安慰我說。
聽到他這麽說,我也沒有辦法反駁,隻能點點頭。
“那我就先回去了,兩個孩子還在家裏麵等著,我要是出來太久的話,我會擔心他們。”
“那你快點回去吧,暫時先不用來找我,反正現在來找我也出不去,你安心的把孩子帶好,我到時候找個機會自己逃出去就是了,你總是過來的話,到時候怕被他們發現看穿了,對於我們兩個來說更不好。”
溫初陽都這樣說了,那我再呆下來的話肯定也不是個事,於是隻好點了點頭,叮囑了他幾句,叫他好好照顧自己,別人直接轉身出去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一打開門我便看到醒兒,撐著腦袋坐在搖籃邊,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聽到門的響聲,興奮的回過頭來看著我,喊了一聲媽媽,聲音十分清脆。
“醒兒你怎麽趴在這裏?怎麽還沒有去睡覺?”
醒兒興奮的從椅子上彈坐起來,蹦跳著跑到我這裏,然後一頭紮到我懷裏,在我的懷裏蹭了蹭之後,甜甜的喊了一聲媽媽。
“媽媽,你看我把弟弟照顧得好好的,他現在喝了奶奶正吃睡香呢!”醒兒一臉自豪的看著我,好像是做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看著這樣子的他,我莫名的就濕潤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