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尋找草藥袁譚撤
趙徽親自南下。
雖然這次他隻帶來兩百親衛,但是所代表的意義已然不同。
冀州大局已定,趙徽為何還要親自南下?
即使之前還有一些世家,看在田豐的麵子上,要繼續給袁軍供應糧草。
現在收到消息,也是立馬派人將剛剛送出去糧草,又第一時間給追了回來。
馬上和袁家拉開距離,隨後這些家主中,又有很多人親筆寫了一封書信,讓人送去給趙徽。
趙徽到達常山的時候,已經收到了一籮筐的書信。
全是冀州各個世家的人,以及一些地方上的官吏親筆書。
無一例外,上麵的內容,全都是誇耀趙徽,貶低袁家,同時表示趙徽到來之後,願意為趙徽效力,鞍前馬後。
這些書信趙徽隻是看了一兩份,剩下的都沒有拆開。
對於這些牆頭草,趙徽可不會將他們書信上說的當真。
還不是看誰的實力強,他們就倒向誰。
趙徽沒有在常山停留,隻是稍微修整了半天,就朝巨鹿而去。
不出趙徽的意料,周倉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隨軍的醫師,以及在巨鹿當地的醫師,都對周倉毫無辦法。
現在就連維持周倉的生命,都已經很困難。
趙徽和華佗都不敢耽擱時間。
兩日後,趙徽到達巨鹿。
他看到了麵目全非的周倉。
心中很不是滋味。
周倉身上的皮膚早就沒了,黑色的燒焦物貼在他的身上,已經融在血肉中。
腳、手、身子、脖子還有臉,全都是黑色的一片。
連衣服都穿不了,隻能躺在床上。
周倉現在的模樣,就是普通看一眼,都會感覺害怕。
小孩子估計能直接嚇哭。
房間裏的味道很重,都是各種藥草的氣味。
趙徽道:“先生,請你一定要救活他。”
雖然如此說,可是看著周倉的模樣,趙徽心中也是感覺沒什麽希望。
周倉現在還沒咽氣,已經是一種奇跡了。不知道是什麽在讓他堅持。
和袁紹的昏迷不同。
袁紹是沒有受傷,是他潛意識中不願意醒來。
而周倉現在的身體燒傷嚴重,換成另外的人,早就已經死透了,哪裏還能活這麽久。
周倉沒死,完全是他的意誌在抵抗,他不想死。
即使他現在處於昏迷中,可潛意識中一直都沒有放棄。他還在掙紮。
如果周倉的潛意識也已經放棄,他現在也早就死了。等不到趙徽,也等不到華佗。
華佗小心翼翼的檢查周倉的身體。
隨軍的醫師,以及巨鹿的醫師,也都知道了華佗的身份,一個個伸長脖子,想要看看他們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華佗會如何來醫治周倉。
華佗檢查的很仔細,從周倉的每一寸身體上摸過去。
然後又捏開周倉的嘴巴鼻子。
“怎麽樣?”趙徽道。
華佗道:“我需要再想想。”
“給我紙和筆。”
華佗沉思了以後小半個時辰後道。
“薄柱草、蓖麻油、地榆、飛廉……”
華佗在紙上寫了數十種草藥名字。
趙徽隻認得幾個,而旁觀的這幾個醫師,差不多也就認出了十幾個草藥,很多都是他們隻聽過名字,卻從未見過,還有一些草藥,他們連聽都沒聽過,更不知道其功效如何。
雖然還沒有開始醫治周倉,但就現在列出的這數十種草藥的名字,就已經讓在場的其他醫師心服口服了。
“我需要這些藥草。”
華佗將寫滿草藥名字的紙張遞給趙徽。
抓藥自然不需要趙徽親自去,趙徽出去交給了親衛黃奎。
黃奎帶了兩個人,親自到城內的藥鋪抓藥。
但是將城內的五家藥鋪都轉了一遍,黃奎也沒能要全名單上的所有草藥。
畢竟城內的醫師都在這裏,他們都沒有聽過的草藥,自然在這巨鹿城內不會有了。
“主公,這些名字沒劃掉的,是還沒有找到的草藥。”黃奎將草藥的名單交給趙徽。
趙徽看了一眼,還有五種草藥沒有。
“先生,這五種草藥,要上哪裏去找?”
巨鹿城內沒有,就隻能去外麵找了。
華佗既然知道這五種草藥,肯定是知道這五種草藥生長在哪裏。
華佗道:“羊耳蒜,生長於林下,並州幽州皆有生長。”
“飛廉,路邊草叢就有。”
“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這幾種是我之前發現的,很多醫師都不認得,你派去的人,估計看到了,也不認識。”
趙徽點了點頭,確實是華佗親自去找比較好。
即使華佗畫圖,派去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對,很多草藥模樣看起來不會差太多,但是藥效卻是天差地別。
“我讓黃奎跟著你。”趙徽道。
華佗沒有推辭,雖然他一個人也沒有問題。
但是這次出去尋找五種藥草,有個人協助,他也會方便很多。
沒有必要和趙徽在這裏推辭浪費時間。
當下華佗給周倉的身體敷了點藥,又調了一碗湯藥,給周倉灌了下去。
這湯藥的效果,隻是將周倉口鼻內的顆粒物給清除掉。
弄完之後,華佗馬上帶著黃奎離開了。
在治病救人上,華佗從來不會拖延一息時間。
在趙徽到達巨鹿後的第二天。
在郾城的袁譚,終於忍受不了。
“撤退,返回鄴城。”袁譚下達了命令。
這個命令,他不是對田豐沮授說的。
而他走出府邸,親自向文醜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趙徽已經在巨鹿了,而且城內的糧草已經所剩無幾。
即使削減了每日的夥食,但糧草還是見底了。
而原本說要運來的糧草,現在遲遲不見蹤影。
袁譚不想等下去了,他不想餓死在郾城。
原本的五萬士兵,現在已經隻剩下四萬了,有將近一萬人成為了逃兵。
現在每天晚上,都會有數百人逃走。
有的人脫掉鎧甲,丟掉武器,躲在城內各處。
有的人則是翻過城牆,逃到外麵,可能在某個山頭落草為寇。
“大公子,軍師他們可知道了?”文醜道。
“我是冀州牧,還是他們是冀州牧?”袁譚道。
他對大公子這三個字非常敏感。
“撤退,馬上撤退。”袁譚咬牙道。
文醜剛剛隻是習慣性的問一句,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想繼續留在郾城。
見袁譚生氣,他也不在多說,馬上領命,然後去準備撤退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