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沮授田豐難降服
“敢問州牧大人,這所謂的心理疾病,到底要如何才能醫治?”
華佗朝趙徽躬身彎腰,這是他第一次,麵對趙徽的時候,行此大禮。
之前雖然也有行禮,但隻是一般的禮節。
在這之前,華佗對趙徽並沒有特別的感覺,無非是和其他諸侯一樣。
華佗從來不在意趙徽是什麽身份。
唯一特別的點,或許就是一個多月前,趙徽同意他為袁術動刀做手術。
手術這個詞,也是他從趙徽嘴裏聽到的,感覺很是貼切。
而華佗現在是真心誠意的向趙徽求解。
他對趙徽的感官,不在隻是一個手握大權的諸侯。
而是一個可以和他探討醫道的知己,是可以給他解惑的老師。
華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了。
他醫術到現在的境界,隻有他指點別人,哪有別人指點他。
但是現在,他是真心向趙徽求解。
心理疾病,就算是在後世,也沒有一個百分百治療的方案。
劃過問趙徽,趙徽自然也給不出答案。
“心病還需心藥醫。”趙徽道:“即使有藥物,也隻能做到抑製,並不能根治。”
“想要根據,還是要從心理上疏通,人的身體是可控的,但是心理卻是不可控的。”
“大人,我還有一個問題,如袁紹這樣昏迷不醒的,又要如何疏導他的心裏?”
趙徽道:“我管這種叫植物人,就像是植物一樣有生命,但是卻不會動不會說話。”
“植物人的產生,有可能是頭部受傷,也有可能是心裏上受到致命打擊,讓他接受不了,不願意麵對現實世界,身體上選擇了沉睡。”
“植物人想要蘇醒,現在隻能靠他自己,我們最多就是輔助,跟他多說些話,用言語刺激他。”
“語言刺激?”
華佗記住了,他打算等下就試一下。
趙徽和華佗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他自然不會一直留在這裏,即使知道用言語刺激,可能會讓袁紹蘇醒過來,但是趙徽一直以來,也沒有讓人這樣做。
趙徽並沒有想過讓袁紹醒來。
袁紹是昏迷,還是清醒,對於趙徽來說沒有什麽不一樣。
就算袁紹醒了,趙徽也不會放他回去。
趙徽走後,華佗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你有什麽心事?”華佗自言自語。
他也不管袁紹會不會聽到,反正他的嘴巴就沒停過。
華佗很有意誌。
他也不知道什麽話能刺激到袁紹,反正就是隨便說。
“袁紹,冀州快要完了,你再不醒來,你的幾個兒子都要被人殺了。”
“十八路諸侯盟主,真是威風。”
……
田豐還留在薊城,他和牽招一起,還住在驛館。
這一天,同樣被留在薊城的沮授,來到驛館與田豐牽招相見。
沮授從被俘虜,就被送來薊城。
趙徽一直都沒有限製他的行動,但是卻有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趙徽雖然不限製沮授在城內的行動,也不限製他去見了什麽人,但是卻不會讓他離開幽州。
沮授在薊城,如果他自己不逃跑,和薊城的那些百姓沒有多少區別。
就是在城內生活,甚至比那些普通百姓生活要好。
吃住都有專人提供。
沮授都不需要為錢財發愁。
“公與,你怎麽來了?”田豐道。
已經在薊城快半年了,田豐之前也是和沮授見過。
隻是這裏是薊城,他們也不好一直見麵。大多都是田豐去見沮授。
畢竟田豐現在的身份還是使者,而沮授隻是一個俘虜。
“元皓,我想回冀州,回鄴城了。”
雖然在薊城,可是沮授時時刻刻都在想念冀州。
他一直想回去。
“主公還在這裏,我現在還不能回去。”田豐道。
他想帶袁紹回去。
沮授道:“元皓,你跟我說實話,主公到底是死是活?”
這麽長時間了,他一點關於袁紹的信息都沒有收到。
沮授留在這裏這麽長時間,也是有去打聽過,但是他什麽都打聽不到。
如果不是知道袁紹也在這裏,他早就準備逃走了。
但是這麽久了,沮授懷疑袁紹已經死了。隻是趙徽一直沒有公布。
田豐道:“既然公與問了,我也不隱瞞你。主公如今一直昏迷不醒,而且狀態越來越差,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元皓,你上次見主公是什麽時候。”沮授道。
田豐想了想說:“已有二月。”
“二月啊,二個月已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你也說主公堅持不了多久,兩個月過去,主公還在嗎?”沮授道。
田豐道:“我找個機會在去看看。”
他雖然是冀州派來的使者,但是如今想見袁紹,也要趙徽的首肯。
不是田豐想見就能見到。
“元皓,你最好快一點,我有種感覺,主公應該是不在了。”沮授道。
這幾天,他這種感覺越開越強烈。
“嗯,我明白了。”田豐道。
“我等下就去求見趙徽,公與要不與我同去?”
沮授雖然是俘虜,可是趙徽一直想要收服他,一直都很優待他。
而且沮授也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他隻是不想見趙徽,而不是怕見趙徽。
現在有可能見到袁紹,沮授不會拒絕。
如果袁紹死了,他也去了一個心病,以後隻要考慮他自己如何逃走就行。
如果袁紹沒死,這次也可能是他們君臣最後一麵。
從田豐口中聽到袁紹的狀況,沮授已經對袁紹存活不報希望了。
當下三人一起離開驛館,一同前往州牧府。
而趙徽在他們還沒到的時候,就已經收到消息了。
對於這三人,趙徽是都想收服。
但是他現在唯一確定能夠收服的,隻有牽招一人。
不管是田豐,還是沮授,現在都沒有半點表示願意臣服他的意思。
趙徽本以為,沮授在見過幽州的繁華,看出與冀州的不同後,他的念頭會有所改變。
可是沒想到,現在一年過去了,沮授還是不肯為他所用。
還是一心隻想回冀州。
趙徽也知道,為什麽沮授就一定留戀過去。
袁紹都已經是他的俘虜了,而沮授這個身為袁紹的臣子,還是不願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