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王家無奈的選擇
沒有從大門進入。
連五丈高的城牆,都能翻進來,更不要說院牆隻有一丈高的王家了。
連鉤索都不需要,馬友良往前一衝,腳在牆上一蹬,雙手就落在牆頭,往上一撐,人就翻進去了。靈活的就像是一隻猿猴。
一身夜行服的他,完美融入在夜色中。
沮授派來監視王家的那些探子,都沒有發現馬友良。
進入王家後,馬友良輕鬆避開護衛,然後潛入汪沆的房間。
“誰?”
馬友良才發出一點聲音,躺在床上的汪沆馬上驚醒。
這段時間來,汪沆每天晚上,睡眠的質量都非常的差,經常都會在半夜驚醒。
他甚至沒有和妻子睡在一起,而是自己一個人睡。
每天睡前,都在擔心,會不會有人前來暗殺自己。
王家附近,全是沮授的眼線,讓汪沆非常敏感擔憂。
馬友良捂住汪沆的嘴,道:“我是趙州牧親衛,這裏有一封王恒的信。”
等汪沆情緒穩定下來,馬友良才鬆開汪沆。
汪沆看著已經露出麵孔的馬友良,情緒穩定後,道:“我兒真的沒死?”
雖然之前逢紀已經說過,但是這消息畢竟不是汪沆能打聽到的。
“這是他給你的信。”馬友良將信封遞給汪沆。
汪沆拆開信封。
“字跡沒錯,暗記也沒錯。”汪沆心道,確認這封書信,確實是王恒寫的,而不是其他人造假。
字跡或許可以模仿,但是暗記除了王恒自己,絕對沒有人會知道。
汪沆相信,他的兒子絕對不可能將暗記告訴別人。
就算熬不過嚴刑,被強逼寫一封,暗記也會換成另外一種。
外人看不出來,但是汪沆能夠很清楚的分辨出來。
他知道這封信,是王恒親手寫的,而且不是被逼迫的。
汪沆看的很仔細。
“快寫一封回信,我還要連夜出城。”馬友良催促道。
汪沆鋪開紙張,在回信中,回答了王恒的所有問題。
當然也是標了暗記。
王家的暗記,是留在字裏行間,即使當著別人的麵寫,也不怕被人發現。
趙徽看著王恒寫,沒有發現,現在馬友良看著汪沆,同樣也沒能看出來。
隻要王家的人不說,外人很難發現,他們的暗記到底是什麽。
拿上幾十封不同的信進行對比,或許才能有一點發現。
汪沆很快就寫好了,將信交給馬友良。
然後看著馬友良重新蒙上麵離開,汪沆也睡不著了。
王恒的信,讓他很是震驚。
雖然王恒在心中沒有提到要投靠趙徽,可是汪沆自己已經升起這個念頭了。
他也很清楚,他之前配合袁紹,假意歸降趙徽,要騙趙徽進城,已經得罪了趙徽。
城破之後,沮授顏良等人不想死,都可以投降。
而王家,將會受到滅頂之災。
馬友良走了,汪沆睡不著,手裏一直拿著王恒寫的信。
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他在想著,沮授顏良,到底能不能守住常山。
但是越想,他越覺得不可能。
除非袁紹回來。
“外麵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這裏。”
一聲歎息,汪沆將信燒了。
第二天晚上,汪沆再次被驚醒。
馬友良送來了王恒的第二封信。
收到父親汪沆的回信,王恒心中就有了決定。
第二封信,他將自己趙徽的要求,以及他的想法都寫了上去。
“王家主,還請快點決定。”
馬友良已經在汪沆的房間裏,等了一個時辰了。
收到王恒的第二封信,汪沆看過之後,就沉默了。
他的決定,將會決定王家的命運,同時也是決定他自己的命運。
他不同意,眼前的黑衣人,可能馬上就會殺了他。
一個可以在夜裏,來去自如的高手,要殺他真的太容易了。
汪沆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不過他並不是很害怕自己被殺,他考慮的重點,還是整個王家的未來。
配合趙徽,風險很大。如果失敗,王家會萬劫不複。
但是如果不配合趙徽,等常山城被攻破,對於王家來說,同樣是滅頂之災。
區別隻在於時間的早晚。
或者他賭趙徽攻不破常山郡。
但是從自己兒子的信中,他看到了趙徽的實力。
汪沆雖然不是軍事大師,可是他對於常山的兵力也是有一點了解。
當就是武將上的對比,趙徽就已經完勝了。
隻是這個決定,真的難下。
“你讓我在想想。”汪沆的聲音很是低沉。
關乎整個王家的命運,就算他是王家家主,也不敢輕易決定。
馬友良不是很急,他隻要在天亮前出城就好,現在不過才剛過了子時。
他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汪沆還是沒有決定。
馬友良道:“王家主,你以為顏良為什麽被俘虜了,還能回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汪沆驚出一身冷汗。
他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
“顏良也已經投靠趙州牧了?”汪沆不自覺的就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你說呢?”馬友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但是他的神情,就是告訴汪沆,顏良就是趙徽的人。
這還有什麽猶豫的。
作為鎮守常山的大將,都已經是趙徽的人,常山城還怎麽守。
“好,到時候我會在城裏配合,打開城門。”汪沆道。
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馬友良的話。
但是他真的沒有更好的選擇。
隻能賭上這一波。
雖然風險很大,但是成功之後,收獲也會很大。
至少從王恒傳回來的信息中,汪沆覺得跟著趙徽,贏麵更大。
見汪沆答應下來,馬友良又掏出一封信,遞給汪沆,道:“計劃都在上麵,你就按照上麵說的做就行。”
汪沆露出苦笑,沒想到趙徽連這個都已經給他準備好了。
馬友良還是在天亮之前,翻出城牆。
他的身體非常靈活,都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城牆上站崗的士兵,一個個昏昏欲睡,靠著牆體,眯著眼睛。
在他們的意識中,並沒有防備單獨的人翻牆進出。
他們更多的隻是看有沒有大批的人。
防止被人偷襲,或者說是能快點發現敵人的攻擊。
雖然人在城牆上,可是卻很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