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黃巾軍我不後悔
“埋不埋沒,和你也沒關係。”
郭嘉不為所動,說的話還是讓人忍不住想揍他。
“你要怎樣,才願意幫我?”趙徽感覺自己完全和郭嘉說不通。
他希望郭嘉能提出要求,錢、財,女人,趙徽都可以滿足郭嘉。
“我不會給黃巾賊做事的,你們走吧。”郭嘉道。
天天聽袁紹等人談論趙徽,郭嘉即使沒有去刻意打聽,也非常清楚趙徽的底細。
趙徽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我雖然之前是黃巾軍,但是我不認為我有錯,即使重新來過,我也還會如此選擇。我不後悔!”
雖然趙徽當初主要目的,是因為張角救了自己,他想報答張角。
但即使張角沒有救自己,在壓迫下的農民起義,趙徽也會參加。
雖然知道黃巾軍的身份,日後會給自己帶來不便,但是趙徽從來就沒有後悔過。
“如果你真的是因為這個,而不願意幫助我,算我看錯你了。”趙徽道:“元直,我們走。”
這個身份已經無法改變,趙徽也不認為這是不光彩的事情。
他是黃巾軍,他不是山賊。
雖然很多黃巾軍,其實幹的就是山賊的事情。
可趙徽問心無愧。
郭嘉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趙徽隻能放棄。
“好一個我不後悔,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沒想到你一個黃巾賊,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看著趙徽徐庶轉身準備離去,郭嘉並未起身。
趙徽回頭看了一眼,他真的不想放棄郭嘉。
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將之毀滅!
隻是趙徽的殺意隻是稍微一放,馬上就收了起來。
他還是忍住了。
隻是一個郭嘉,就算他去幫助曹操,趙徽也不會害怕。
搖了搖頭,趙徽踏了出去。
“喂,聽說這酒是你釀造的?如果我去幫助你,這酒管夠嗎?”
就在趙徽徐庶踏出門檻的第一步,郭嘉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飄進趙徽耳中。
趙徽身體一顫:“夠,絕對夠,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小月,收拾一下,我們一起下山了。”郭嘉衝著茅屋喊道。
小丫鬟雖然在茅屋中,但是耳朵可是一直聽著外麵的話。
剛剛她可是嚇壞了,沒想到前兩天來的人,竟然是幽州牧。
對陽翟都沒出過的小丫鬟來說,陽翟縣令,就是很大的官了,在陽翟就沒有人敢得罪縣令大人。
而她前兩天,竟然用那種語氣對一個州牧說話。
當聽到郭嘉說的話時,小丫鬟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差點就跳出來了。
擔心的同時,對自己少爺更加崇拜了。
還記得半月前,陽翟縣令來郭家的時候,她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體僵硬得不行,給縣令奉茶的時候,差點還把茶杯打翻了。
而現在外麵是,和她家少爺說話的,可是比縣令不知道大了多少級的州牧。
小丫鬟不知道州牧到底是什麽級別的官,隻以為皇帝下麵,就是州牧最大了。
整個天下都是皇帝的,然後一個州都是州牧的。
“哦,啊!”
聽到郭嘉話,小丫鬟急忙跑去收拾東西,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茅屋中間的柱子上。
額頭瞬間就起了個包,皺著臉,用手使勁的揉了揉,小丫鬟趕忙開始收拾東西。
剛剛注意力都放在外麵的對話上,她可是什麽都沒收拾。
額頭上的包有點痛,但是小丫鬟還是很麻利的將東西都收拾好了。
“少爺我收拾好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這間茅屋,隻是郭嘉臨時住所。
小丫鬟兩天都會來一次,也就幾套換洗的衣服。
“你額頭怎麽了?”郭嘉皺了皺眉說。
“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小丫鬟說著,悄悄看了一眼郭嘉身邊的趙徽徐庶,很是緊張。
她不知道前兩天的事,趙徽會不會怪罪她。
會不會因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而壞了少爺的事。
趙徽隻能說她想太多了。
但這就隻是普通小老百姓,麵對官吏時的內心。
一路上,小丫鬟落在後麵,即使如此,也不敢盯著趙徽的背影看。
完全沒了來時的歡快。
趙徽不知道,郭嘉到底是因為酒,還是因為自己那一句話。
也可能是因為最後,他收起了殺心。
這些都不重要了。
郭嘉既然已經答應,趙徽就不會讓他跑掉。
沿著山路往回走了,路上還碰到了幾個背著柴火的樵夫。
這些樵夫也都認識郭嘉,每個都會笑著和郭嘉打招呼,眼中不免露出羨慕。
一共七八裏路,即使幾人走的慢,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母親,孩兒回來了。”還在門外,郭嘉就喊上了。
進了屋子後,郭嘉介紹道:“這位是當年在長社殺人亡命的徐庶,這位是幽州牧趙徽。”
聽到徐庶名字的時候,郭嘉父母有些意外,同時有些擔憂。
徐庶的事情,當年在潁川鬧得很大。
兩位老人擔心郭嘉和徐庶在一起,會受到連累。
但是等郭嘉後半句念出來後,兩位老人是真的驚恐了。
郭嘉不在意趙徽的身份。
可是郭嘉的父母不行,即使趙徽表現得很是平易近人,兩位老人還是非常拘謹。
不要說他們隻是普通的百姓,以趙徽現在的身份,親自到那些士家的家中,那些家主也難淡定。
和郭嘉約好,三日後在長社相會,到時候一起去幽州。
趙徽和徐庶很快就離開郭家了。
給讓他們借宿的主人家付了錢,趙徽和徐庶快馬趕回長社。
徐庶已經五年沒回去了。
雖然托付當初的朋友,幫忙照顧他的老母親。
可是他母親如今的生活,到底如何,徐庶不知道,心裏沒底,總是擔心母親過不好。
他沒有典韋那樣的身手,還可以暗中回去和家人相見。
五年來,他從來沒有踏進潁川,更不要說長社老家了。
長社距離陽翟有一百多裏。
趙徽和徐庶都是騎馬,也就一個時辰就到了。
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張角當初可是十多年沒有回過張家村。那才叫物是人非。
長社還是徐庶記憶中的長社,人也是記憶中的那些人。
五年時間,這樣一座小縣城,並沒有多少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