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的這麽小

  雖然有想過可能會引起百姓的關注,可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萬眾矚目。


  初曉坐在馬車內目瞪口呆說了一句:“看來擁有難言之隱的男人比我們想象中的多啊。”


  車內幾人隨之看向他,初曉慌忙撇清:“你們看我做什麽,我才沒有難言之隱,我說的是外麵那些人。”


  幾人:你又沒有試過,你怎麽就確保一定沒有難言之隱?


  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初曉終於惱了:“你們故意的是吧?”


  幾人才各自轉頭,可是如此這般讓初曉更鬱悶,氣呼呼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生悶氣。


  聽著馬車內對話的白亦越加擔憂了,小姐這是要做男科的節奏嗎?但凡還有點脾氣的男人都忍不了啊,何況王爺的脾氣老大了。


  這邊的混亂衙門口的衙役也注意到了,馬上往上報,元武聽聞消息帶著幾個弟兄板著臉擺出官差的架子,才好不容易把雲笑幾人從人群堆裏扒拉出來。


  “快進來吧。”接應的曉斌手握著大門,那架勢分明就是幾人一進去他就要迅速關門啊。


  法不責眾,這麽多的人,官府也不能太過強硬,萬一傷了人,可不好善後,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雲笑帶著幾人低喊一聲:“我們衝!”當先衝進了衙門。


  幾人:……


  東方澈今天絕對緊跟雲笑腳步,隨後跟了上去,接著是初曉和白亦。


  元武和幾個捕快斷後,一進衙門,曉斌眼疾手快就把大門給關上,外頭守門的兩個衙役才鬆了一口氣,不過轉頭麵對不肯離去依舊等在原地的百姓,也有些頭皮發麻。


  進了衙門的幾人沒有想到會看到李縣令在等候,雲笑上前:“大人,今日給您添麻煩了。”


  李縣令擺手:“無需客氣,這等慈悲心懷是本縣的幸事。今日的治療,本官也很有興趣,不知道是否可以旁觀。”據他所知,雲笑打算在牢房內治療,又不密閉,想來是不打算保密吧。


  眾人唰的一下目光看向李縣令有迅速離開。


  原來你是這樣的縣令。


  雲笑:裏麵的人我防個什麽勁兒,重犯出不來,輕犯也看不懂。


  “當然可以。”雲笑不需要遮掩,你看了也不代表就會,否則現代的外科醫生都可以去買豆腐撞牆了。


  說話間,其實李縣令注意東方澈很久了:“東方先生,您今天來現場指導嗎?”


  東方澈: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我昨晚還通宵抱佛腳呢。


  “大人,我還未介紹,我如今已經拜在雲笑名下做弟子,今日我是來學習並幫忙的。”東方澈如今對於自己拜了一個十四歲的村姑做師傅這個事實已經完全不會有任何的適應不良,甚至最近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重要場合一本正經的給人家介紹他們的師徒關係,然後看問話的人一臉被雷劈的感覺就覺得很有意思,樂此不疲啊!

  果然,李縣令馬上卡殼:下一句我要讚美的是什麽?對了,啥叫拜在雲笑門下做弟子?


  看到李縣令懵逼的表情,初曉和白亦都覺得好欣慰。


  東方澈果真被逗樂了,抿著嘴拚命忍住笑意點頭:“大人,您沒有聽錯,雲笑是我的師傅,如假包換。”


  李縣令:您可是前太醫院院使啊,就這麽拜一個村姑為師,您覺得合適嗎?


  東方澈:合適啊。


  李縣令:……


  懵逼的李縣令把幾人帶到一間幹淨的房間,按照雲笑的要求擺了一個專門的台子,昨晚蕭夜命人送來的。


  雖說一開始雲笑不介意在地牢做手術,不過李縣令為了旁觀,可不願意在地牢那樣的地方待那麽久,自然也就優待一回給特意整了一間:“雲笑,你看這裏可行?”


  “比起地牢來再好不過了。”


  沒多久,李長溪就被壓了過來,並且重新穿上的褲子又被扒掉了。


  李長溪: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麽孽,這輩子要遭遇這些?


  李縣令剛想進去就被雲笑攔下來:“且慢。”


  花了一點時間跟李縣令和其他幾人解釋了無菌操作,讓幾人都換上了事先準備好消過毒的特製長袍,雲笑專利設計,古代版白大褂。同時,雲笑也規定了距離和規矩,除了她本人和助手東方澈,其餘人不得靠近手術台,隻能在一個範圍之外旁觀。


  “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合作。”雲笑是有治療異能打底有點底氣,不過多年養成的習慣了,無菌區域不喜歡太多人圍著。


  雲笑檢查了一遍意識到一個問題,沒有麻藥的話,整個過程勢必很痛,李長溪這個弱雞還不得痛的動來動去的啊,那她怎麽治療?


  眼神一掃,雲笑看向初曉和白亦:“來,你們一人抓住他的雙手高舉過頭,一人抓住他的雙腳防止他怕疼而放棄或者影響治療?”


  李長溪很驚恐:明明都這麽淒慘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小白,東西。”雲笑帶上特製的手套,胖了一些做工也一般般,不過她一想到這些東西是蕭夜準備的,到底沒有開口嫌棄。


  當時現場,雲笑吩咐了白亦一定要收好斷端,等的就是現在。


  李縣令,東方澈,初曉,這會兒都瞪大雙眼的看著白亦從一桶冰裏掏出稍微有些解凍的……命根子,將它放在一邊的彎盤裏。


  “好了,我們開始手術。”雲笑鄭重的宣布,眼神的堅定和神聖讓人不由得晃了神。


  白亦似乎有些明白雲笑的這麽執著於當大夫的心情了,這樣的莊重肅穆,必然是非常的看中和崇敬這個身份,她是真的想要治病救人。


  趴在屋頂的蕭夜:我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居然做起梁上君子!


  幾人嚴陣以待,可是雲笑清洗傷口的時候李長溪就已經開始拚命的掙紮,那叫聲猶如殺豬一般。


  白亦和初曉頓時發覺自己的這個活不輕鬆啊,疼起來的男人力氣有多大他們算是知道了,這都還沒開始呢,手已經用力得有點酸了。


  雲笑:沒有碘伏,所以隻好用酒了。會有點刺激,忍著點啊~

  內心好刺激哦,必須忍住翹起的嘴角。


  等清洗完畢,李長溪出了一整身汗,這會兒緩過來還有些不想動彈,結果就看到拿出了一根彎成半弧形的針,登時嚇尿了:“啊啊啊啊,雲笑你想要幹什麽?”


  是真的尿了,從斷端……


  悲催的消毒過程又重新來了一遍,扶手壓肩膀的白亦很後悔:我應該去壓膝蓋,這裏聲音實在太近,好刺耳。


  雲笑終於又一次拿起針,這回李長溪的膀胱沒尿讓他嚇,他不斷的呼喊掙紮:“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放開我,放開我,雲笑,我沒有想到你這麽歹毒,我已經這樣了,你還要趕盡殺絕嗎?”


  雲笑沒有理他,直接一針下去。


  高八度響徹雲霄的淒厲叫聲響起:“啊啊啊啊啊啊。”


  門外等候的人突然一哆嗦,有人遲疑道:“嗯?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怎麽會,地牢那麽深,聲音怎麽可能傳到這裏來。”


  “誰說一定在地牢裏治療了?”


  漸漸的,門外原本三三兩兩聊天的人聲逐漸消失,這麽多的人,卻沒有一絲聲音,大家都忍不住豎起耳朵來聽。


  臥草,還真的有聲音,初步辨析,就是那個畜牲的。


  一聲聲的無比淒厲,聽的人毛骨悚然。


  “我就說哪有這麽心胸寬廣的人,你聽聽這聲音,被折磨得可夠嗆。”


  眾人再次討論喧嘩起來。


  李長溪的四肢被死死摁住,痛得拚命掙紮也不影響雲笑快準狠一針又一針的紮他的命根子。


  刻骨銘心的痛,真的可以讓他懷疑人生,現在他沒什麽求生欲望了,隻想:“殺了我啊,有種就殺了我,居然卑鄙無恥的這麽對付我,雲笑,我真是看錯你了。”


  一開始李長溪還能撲騰加質問和謾罵,可是隨著時間的推進,疼痛的範圍越來越大,越來做難以忍受。


  李長溪慢慢的失去力氣一點兒聲音都叫不出來,被痛得昏死過去又再被痛得清醒過來,反複反複又反複,直到徹底成為一條躺在台上任人宰割的鹹魚。


  外頭的人簡直不要太敏銳。


  “咋又沒聲音了?不會弄死了吧?”


  一群人又一次安靜了下來認真聆聽:“還真的沒聲音了,死了?”


  哇,接著軒然大波。


  畢竟沒有麻藥,雲笑不敢耗費太長時間,手腳麻利的縫合完畢:“剪刀。”


  “是。”東方澈趕忙把解剖剪遞過去。


  雲笑剪斷最後一針的線:“好,治療結束。”


  其實真正過程不長。


  雲笑:你的這麽小,你還想費多少時間啊?

  可是對於李長溪來說無異於疼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他瞪著雲笑,恨不得殺了她。


  誰知,雲笑並沒有理會不說,還道:“治療結束前都不能有那種衝動,隻要你好好配合我,我保證你不會斷子絕孫。”


  那種衝動,哪種衝動?李長溪已經痛的沒有了思考能力,智障一般問道:“我真的還能好?”


  “能。前提是你得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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