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天大的喜事
“雲笑,你給我出來!”院門外突然傳來尖銳的女子叫聲。
蕭夜無奈的抓下雲笑捂著耳朵的手:“別捂了,我們的事回頭再說不遲,外頭有人來找茬。”
“什麽我們的事,別說得我們好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樣,一回頭,你就糊弄過去了。”雲笑現在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咪一樣。
蕭夜看得好笑,眼裏帶著笑意悠悠道:“沒什麽見不得人啊,不過是相擁而眠合衣而榻,你看光我的身子,摸過一遍我的身子……”
“啊啊啊啊,停停停!”雲笑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跳下床抓起衣服及其快速的往身上套,就飛一般的逃了出去,邊跑左手邊抓了一把頭發,右手握著一根發簪,蕭夜送的那根,隨便盤了個發就去開門。
即使這個聲音氣急敗壞,雲笑還是去偽存真的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錢菊花?莫非我昨天才羞辱了她的心上人,今天就來算賬了?真夠癡心絕對的,就是眼神不太好,那樣的偽君子奇葩都當成寶。”
開了門,雲笑帶著禮貌的微笑:“要罵進來再罵,我家牆太高,隔著一道牆,我聽不太清楚你罵了什麽,豈不是白費力氣。”
錢菊花的罵聲戛然而止,被雲笑這個不按常理的發言給噎了一下,懵懵的就跟了進去,回過神後馬上跳開一步:“你把我騙進來什麽居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姑娘,你的顏值還不足以讓我對你下手,雲笑攤手聳肩:“放心吧,真打起來,我可是戰鬥力負五的渣渣,誰知虧還不一定呢。我叫你進來是要解決問題的,你罵了半天倒是說說原因呢?”
錢菊花:聽不懂。
“你簡直不要臉啊,昨天跟城裏的貴人眉來眼去的,今天就要跟長溪哥定親,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配不上長溪哥。”昨天錢菊花也來吃流水席,自然是看到了關昀辰等人,第一眼是有些被男色所迷惑,可是終歸還是更喜歡初戀李長溪。隨後她內心就是暗喜,雲笑有了其他的目標,就不會再糾纏李長溪了,沒想到,今天就聽聞噩耗,李長溪要跟雲笑定親了,“你這個壞女人壞女人,你都有城裏男人了為什麽還要跟我搶長溪哥,嗚嗚嗚。”
一開始的憤怒過後就是心上人即將娶親而新娘卻不是她的悲傷,錢菊花捂著臉就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信息量好大啊,好多想吐槽的點,雲笑想問她什麽時候跟關昀辰眉來眼去了,她又什麽時候糾纏過李長溪,以及什麽叫她都有城裏男人了,她明明就沒有男人,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但是,她最想問的還是:“我怎麽可能跟李長溪定親,我壓根不知道這回事。”我昨天還跟他大吵了一架。
等等,李長溪昨天最後似乎放了狠話,那意味深長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狡辯,你怎麽會不知道,我來的路上都看到村裏的媒婆帶著聘禮過來了。”錢菊花才不相信雲笑,事實勝於雄辯啊,她不過是垂死掙紮,趕在媒婆來之前出口鬱氣而已。
嗚嗚嗚,她的初戀,再見了。
雲笑額頭青筋直跳,媒婆居然在路上了?還帶著聘禮?
“吵死了,別再哭了。”雲笑大吼一聲,揪著錢菊花的衣領把她拎起來,“錢菊花,你給我說清楚,我記得從來沒有直接帶著聘禮上門這樣的禮數,這是強娶吧,我可以告他們的。”
錢菊花被雲笑的凶狠給嚇了一下,連哭都忘記了,打了一個隔才道:“是啊,可李家都跟劉家說好了,這才上你這頭來下聘。”
“劉家?我外公?不可能!”雲笑如遭雷擊,劉大山怎麽可能這樣賣了她。
錢菊花看雲笑大受打擊的模樣,好像真的不知情,並且十萬分不願意這門親事似的:“你不知道啊?前段日子,就好多人上劉家去找你外婆探口風,我遠房表哥跟我說的,你外婆收了不少人的禮,說要給你好好挑一挑。”
“我外公呢?他知不知情?”雲笑心裏的怒火感覺能燒透半邊天,但理智還在。
“一般這種事都是女人家私下交換口風的,男人才不管。”錢菊花要不是剛好遠房表哥也在其中之列,那個表哥知道她把雲笑當假想敵,笑言要收了雲笑,才透漏了一點,否則她也不可能知曉,事關名譽的事,即使她再討厭雲笑,也沒有宣揚出去。
這就是雲笑至今被蒙在鼓裏的原因!!!
這時,媒婆到了,方才因為錢菊花而打開的大門,方便了媒婆,扭著水桶腰拎著一個紅布包,明眼人一看到她這樣就知曉是去下聘的。
“哎呀,喜事啊,天大的喜事啊。”媒婆一腳踏進門就大嗓門嚷嚷開,臉上笑得粉都簌簌的掉,眼尖的雲笑甚至能看穿她那顆媒婆痣是粘上去的。
你這哪學的,有必要非得整成這樣嗎?
媒婆:這叫儀式感,我每回上門一定要粘上這顆痣。
“笑笑啊,苦命的孩子啊,父母早早的去了,丟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幸好,老天厚愛啊,給你送來一個能夠下半輩子都疼你的人,你的好福氣啊在後頭呢。”媒婆嘴,從來都是厲害的,“多標誌的姑娘啊,我跟你說,拐腳李家的兒子,那是生得一表人才,還在縣城上私塾,咱們村他可是獨一份,等中了秀才,你可就是秀才娘子了,多威風八麵啊。不過嘛,為官的人,總要為仕途著想,正室總不好是個沒什麽見識的鄉下村姑,哎呀,別變臉啊。這妾是不好聽點,可是皇帝的妾和老百姓的妾那能一樣嗎?他做了官,你就算是個妾,也比嫁個鄉下泥腿子要強多了。榮華富貴應有盡有,別人誰敢不敬你?聽我的準沒錯。”
雲笑算是知道昨天李長溪是什麽意思了,他一定知道劉老嬸幹的好事,才敢那麽信誓旦旦。
以劉老嬸的性子,用妾來作踐她,可不是立馬就答應了,還正好在流水席吃了個大虧之後,連聘禮都沒有貪汙呢。
不得不說李長溪這個時機抓得也很準。
錢菊花則愣愣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