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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喜鵲精

  羅寒是來散心的,既然路見不平又是舉手之勞,自然樂意出手,來換取助人為樂的成就感。於是羅寒就在附近的客棧要了一間靠街的房間,住了下來。


  用過晚飯之後,羅寒就吹滅了燈打開窗戶,坐在窗邊觀察不遠處的古樹。按照樹靈所說,這隻喜鵲精會在固定的時間落到樹上,開始修煉。


  很快,夜色中一抹鳥雀模樣的黑影從遠處飛來,在古樹頂上盤旋了一圈,悠悠落到樹冠之上。


  羅寒催動能力,輕飄飄地飄出窗戶,在夜色中朝著古樹慢慢移動。


  茂密的樹冠之中,喜鵲精化作一個妙齡少女,盤坐在一根枝椏上,正打算吸取古樹聚集的靈氣修煉。忽然一股危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喜鵲精急忙縱身一躍,一隻空氣凝聚的大手抓了個空。


  喜鵲精背後彈出一對羽翼,嬌喝道:“來者何人?我們無冤無仇,何故擾我修行?”


  羅寒飄浮在夜空中,伸手在臉上一抹,露出寒風的麵目,淡淡說道:“本尊寒風上神,小妖可認得本尊?”


  暴風殿已經在官府的協助下建滿秦國各城,羅寒的神像更是位居暴風天帝之上,名列十大上神首位。喜鵲精一見便知不好,忙淩空抱拳道:“小妖魯莽,衝撞了寒風上神,罪該萬死。”


  羅寒:“你不好生在你該在的地方修煉,卻跑到這裏來禍害古樹,不僅損人利己,更有可能造成古樹妖化,你可知道是什麽後果?”


  喜鵲精忙道:“小妖隻是見這裏靈氣充沛,利於修煉,一時鬼迷心竅,還請上神寬恕則個。”


  羅寒冷哼:“你欺古樹樹靈不能反抗,便強行抽取古樹靈氣,若非本尊經過察覺有異,你又豈會認錯?若真是誠心悔過,便顯出妖丹,由本尊將你送回天宮發落,若是不肯,本尊便滅了你以絕後患。”


  喜鵲精咬緊嘴唇,思索片刻,點頭:“全憑上神處置,小妖絕無怨言。”說著便張嘴,準備吐出妖丹。


  羅寒以為她真心就範,不曾防備,豈料喜鵲精突然雙翅一振,衝天而起。


  羅寒怒,如果喜鵲精是和他同等級的對手,他是絕不會掉以輕心的,可他沒想到,實力遠遜自己的喜鵲精竟然敢耍自己。夜空狂風驟起,羅寒禦風而行,追著喜鵲精而去。


  今時今日,羅寒無論境界和手段都遠勝以往,即使隻是禦風而行,速度也是極快,迅速跟上了喜鵲精。當然他這麽做還有一層用意,玉樹城不宵禁,此時已經有很多百姓看到了他,他有必要展示一下自己作為上神的威嚴和氣勢。


  喜鵲精奮力揮動翅膀,卻感覺風在跟自己作對,阻礙自己的飛行。眼看著羅寒迅速追來,喜鵲精一咬牙,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聲音刺耳至極,使得全城百姓都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孽畜放肆!”羅寒大怒,伸出左手五指輕彈,五發強勁的空氣炮擊中喜鵲精的身體,頓時將喜鵲精的雙翼炸碎,後背也是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栽向地麵。


  羅寒右手探出,空中出現一隻空氣巨手,撈起喜鵲精,將之緊緊攥住,帶回羅寒身邊。羅寒不客氣地伸手插入喜鵲精腹部,挖出一顆妖丹,隨即喜鵲精變回原形,被羅寒握在手中。


  喜鵲精被擒,羅寒也不逗留,直上雲霄,留下滿城百姓跪地高呼“無上寒風上神”。


  羅寒沒有去天宮,天宮雖然確實有關押作惡妖怪的天牢,但隻有實力強橫的大妖才有資格被關押。喜鵲精雖然化形,但實力也就一般,況且既然被羅寒逮住,也沒必要多此一舉。


  羅寒到了一處荒野,將喜鵲扔在地上:“孽畜,本尊給你機會你不珍惜,反而犯渾行凶,也怪不得本尊手狠。念你修行不易,又不曾真傷到人命,今日隻取你內丹,放你一條活路。日後老老實實修煉,未嚐沒有恢複的機會。”


  喜鵲精口吐人言,求饒道:“小妖一時糊塗,請上神賜還小妖內丹,小妖今後一定改過自新,絕不再做這等損人利己之事。”


  “現在知道求饒了,剛剛逃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個結局?難道本尊的名頭還不足以讓你放棄僥幸嗎?”


  喜鵲精哭訴:“上神有所不知,小妖身負血海深仇,若是被關押,隻怕此生都無複仇之望,故而鋌而走險,望上神諒解。”


  羅寒冷笑:“血海深仇也不是你作惡的理由,那古樹與你無冤無仇,乃是玉樹城萬民信仰,你為一己之私強取古樹靈氣,事敗又不願擔負責任,哪裏值得同情?你若還要狡辯,本尊不介意送你去輪回轉世。”


  喜鵲精撲騰兩下殘缺的翅膀,黯然轉身,失去了妖丹,她如今妖力十不存一,想重新修回,沒個百年時間基本不可能。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落在喜鵲精身上,空中一個白裙女子悄然而至,歎道:“寒風上神,這丫頭是真的可憐,你就給她一個機會吧。”


  羅寒皺眉看向來人:“孟芷歡,你還是那麽愛管閑事。不管她有多可憐,她現在的結果都是自作自受,我如果放了她,玉樹城古樹的冤屈又該向誰述說?”


  高老莊一別,孟芷歡看起來成熟了很多,實力也增長了不少,不知道這些年她經曆了什麽。


  孟芷歡道:“她隻不過是竊取了古樹靈氣,用不著受這麽狠的懲罰吧?”


  “如果隻是這麽簡單,我也不是不講理,小施懲戒也就罷了。可她不僅竊取古樹靈氣,還以妖氣汙染古樹,令古樹有妖化的危險。你可知道那顆古樹對玉樹城百姓有多重要?如果古樹變成一個妖怪,會對百姓造成多大的打擊?更何況,我本意是將這孽畜擒回天宮受審,不料這孽畜不僅戲耍於我,逃亡之中還濫用妖力,引起全城恐慌。若非沒有造成傷亡,我早就取了她性命。”


  孟芷歡看向喜鵲精:“喜兒,真有此事?”


  喜鵲精點頭。


  孟芷歡皺眉:“喜兒的父親本是黑騎山一個小妖王,連同妻子和三個孩子居住在黑騎山深處,一直潛心修煉與世無爭。兩年前,黑騎山的金羽鷹王看上了喜兒,強下聘書,喜兒不願,大婚當天逃走。一年後喜兒偷偷潛回家裏,才知道父母和兩個弟弟都已經被金羽鷹王吃掉了。喜兒為報大仇,行刺金羽鷹王,身受重傷,我恰巧遊曆路過救下了她。見她可憐,我便告訴她這裏有一顆靈氣充沛的古樹可加速修煉,若要親手殺死仇人便來此地。”


  羅寒咧嘴:“原來是你讓她來的。我就說一個小妖怪哪裏來的這麽大膽子敢跑到鬧市之中修煉。”


  孟芷歡道:“你不覺得她很可憐嗎?難道她的血海深仇比不上一顆古樹無用的靈氣?當然我並不知道她的妖氣會汙染古樹。”


  羅寒搖頭:“還真未必。我來給你分析分析,金羽鷹王看上了喜兒,明媒正娶要娶喜兒過門。一開始什麽都談好了,大喜當日,金羽鷹王肯定是大擺筵席大宴賓客,結果喜兒這時候不願意了,逃婚了,惹得金羽鷹王在一眾賓客麵前顏麵盡失,因此一怒之下遷怒喜兒家人,將之吞吃。喜兒你早不跑晚不跑,偏偏等到大婚當天跑,你就沒想過後果嗎?金羽鷹王濫殺固然是他的不對,你自私自利,不顧家人安危逃婚,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孟芷歡不同意:“喜兒追求自由怎麽了?難道非要她嫁給一個厭惡的人你才高興?”


  羅寒上次就明白孟芷歡是個女性權力主義者,他不反對平等的女性權力,但孟芷歡總是認為女性權力大於天,一切都以此出發,不顧他人的感受,橫加幹涉,讓羅寒有些反感。


  羅寒伸出一根手指道:“喜兒,我問你,既然你不願意嫁給金羽鷹王,為什麽還要同意婚事?”


  喜兒:“金羽鷹王在黑騎山勢力最大,如果違逆他的意願,我們一家都沒有立足之地。”


  “那你們為什麽不全家一起離開黑騎山?”


  喜兒:“我們世代都居住在黑騎山,父母都不願意離開。而且金羽鷹王為防我們逃走,派了手下守在我家附近。”


  “那你是怎麽逃走的?”


  “婚禮那天,他們放鬆了戒備……”


  “那你知不知道,你大婚當天逃走,你父母和弟弟會被遷怒?”


  喜兒:“我想過……但我沒想到金羽鷹王會殺了他們。”


  “所以你一開始就想著借大婚這天金羽鷹王放鬆了防備,自己一個人逃走,對嗎?”


  “不是的……我是實在接受不了這門婚事,發現有機會就跑了。”


  “也就是說,你沒有和家人商量,沒有征詢他們的意見,也沒考慮他們的安危,腦子一熱就跑了?”


  喜兒不知道怎麽回答了:“我……我……”


  孟芷歡道:“她都說了,她不知道金羽鷹王會殺她家人。”


  羅寒笑:“可她知道她跑了金羽鷹王一定會對她家人不利。用你的腦子想想,在妖族的世界裏,弱肉強食都是司空見慣,何況金羽鷹王被這麽狠狠耍了一把,殺了他們根本就是十有**的事情。所以說,是喜兒的自私害了自己的家人,她如果真的不願意嫁,可以提前跑,用堅決的態度告訴金羽鷹王,甚至可以以死明誌。可她偏偏選擇大婚當天逃婚,利用家人的安危換來的金羽鷹王的疏忽逃走,導致家人全部遇害,你還覺得她值得同情嗎?”


  孟芷歡看喜兒,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羅寒的話似乎有些不對,但又有道理。


  羅寒接著說道:“孟芷歡,我知道你鼓勵女性追求自由,追求愛情,追求幸福,但這一切都需要結合現實。我已經證明了她不值得可憐,我們再來說說你讓她為一己之私置萬民信仰不顧的事。你是從地府來的,嚴格意義上屬於仙的範疇,你不知道妖氣對古樹的影響情有可原。可她是妖族,她在古樹上留下了妖氣,她絕對清楚這妖氣會造成什麽後果。對於已經開了靈識的草木精怪,長期接觸妖氣必然成妖,我相信在她的身邊或多或少發生過,可她根本不在乎。她隻想著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顧樹靈意願,不管行為後果,別說是為了並不正義的複仇,就是她要去拯救蒼生,也是不能原諒的。說到底,她根本沒把這些凡人放在眼裏。”


  喜兒忙道:“小妖知道錯了,小妖知道錯了。求上神開恩。”


  孟芷歡還待解釋,羅寒又說道:“我原本還想給她一個公平受審的機會,可她裝作答應,卻是轉身就逃,還發出妖嘯,引得全城恐慌。這在凡間的律法裏,也是罪加一等,更別說我如今乃是暴風洲至尊上神,自有威嚴需要維護。即便如此,我還留了她一條性命。不過聽了你的話,我認為她該死。”


  話落,一道氣刃飛過喜兒的身體,將這隻喜鵲切成了兩半。


  “你——”孟芷歡怒指羅寒。


  羅寒收起笑臉,正色道:“我最討厭給我找麻煩的人,她非要跟你扯上關係,害得我廢了這麽多口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因為你的出現害死了她。當然,你無知者無罪,不用自責。”


  孟芷歡瞪著羅寒,好一會兒突然泄了氣,苦笑:“你如今是暴風洲上神,地位還在暴風天帝之上,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哪裏管得著?”


  羅寒搖頭:“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也不濫殺。她本就有取死之道,隻是我出來散心,不想開殺戒罷了。隻是她太蠢了,我既然放了她,她就該老老實實離開,找地方悔過修行,偏偏要裝可憐。”


  孟芷歡不知道說什麽,她不明白,喜兒家破人亡,怎麽能算裝可憐?她卻不知道,羅寒本身是個有擔當的人,最討厭的就是不負責任敢做不敢當的人,像陳師雄那樣雖然坑過自己,但麵對自己的強勢回歸,不推脫不逃避責任,羅寒都是欣賞的,可喜兒這種做了錯事卻不願承擔懲罰,還試圖裝可憐博同情的人,羅寒打心底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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