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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再戰卷簾

  這一股強大的能量反應毫不掩飾地出現,顯然並沒有什麽善意。


  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能量反應,迅速浮出水麵,畢竟在水下不僅視線受阻,實力發揮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剛浮出水麵,就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下衝向衝過來。三人連忙躍出水麵,便見一個巨大龜殼出現,龜殼中伸出的卻是一根根如同螃蟹腿的節肢,看起來就像一隻甲蟲。


  “是誰?殺了吾之孩兒?”從這怪物口中吐出沉悶的聲音,顯然極為憤怒。


  花語和流年疑惑看向羅寒,剛剛在水下他們沒看清羅寒做了什麽,但他們並沒有殺生,顯然是羅寒做的。


  羅寒倒也光棍,胸膛一挺說道:“是他先對我出手的,本事那麽差還不知好歹,死了也是活該。”


  龜殼怪物氣得嗷嗷大叫,嘴裏喊著:“你該死!你該死!”龜殼上卻亮起了綠色的光芒。等到綠色光芒濃鬱到青翠欲滴的程度,龜殼怪物身子猛然一縮,竟從龜殼中退了出來,化成一個全身披甲的人形怪物,手中提著一柄金瓜錘,那巨大的龜殼卻化成一麵黝黑的盾牌,飛到怪物手中。


  “受死!”這妖怪大喝一聲,腳在水麵一跺,就朝羅寒衝過來。


  羅寒持劍在手,懸浮在河麵上,低聲道:“你們先別動手,我試試這妖怪實力。”說完仗劍朝妖怪衝了過去。


  羅寒身法迅捷,避開了妖怪的攻擊,但蟲生劍刺在那盾牌上卻連個印子都留不下。這妖怪也是精通盾牌,任憑羅寒怎麽變招,都能穩穩用盾牌擋住。


  不過妖怪懷著報仇之心,可不願意光挨打不還手,眼見打鬥摸不著羅寒的邊,就想著用法術破敵。當下一腳踩在水麵上,緊接著便衝羅寒腳下衝出一道巨大的水柱,將躲閃不及的羅寒衝上了天。


  “看錘!”妖怪見偷襲得手,一聲暴喝,金瓜錘脫手飛出,砸向羅寒。


  不料羅寒在一開始的猝不及防後就適應過來,猛地一掌拍在水柱上,借力橫著翻滾幾圈,避開了金瓜錘,蟲生劍卻也脫手射出。


  妖怪不知有詐,身子一偏就避開了蟲生劍,卻不料蟲生劍在他身後打個轉,又飛了回來,等他察覺到危險時已經來不及防禦,被一劍刺穿後背甲胄。


  “回!”妖怪雖然中劍,卻似乎沒什麽大礙,大叫一聲,那飛出去的金瓜錘倒飛回來。


  羅寒飄浮在空中,蟲生劍遊蕩在身側,居高臨下俯視這妖怪。剛才那一劍羅寒敢肯定是洞穿了妖怪心髒的,不管什麽生物,心髒都是很重要的器官,乃是為身體提供動力的發動機,就算生命力頑強,心髒受損不死,也不可能像這妖怪一樣活蹦亂跳。那就隻有一種解釋,這妖怪沒有致命點,就如同遊戲一樣,隻會掉血不會秒殺。


  這些場景本來就是一群遊戲設計師搞出來的,出現這種情況也不奇怪,事實上隨著試煉者體質不斷提升,就已經有這方麵的趨勢了。很多高體質的試煉者即使要害被重創,也可以通過大量消耗能量迅速恢複,和這種情況如出一轍。隻是,如果一個不知名的妖怪就是這樣,那沙僧這種大妖,真的能殺得死嗎?


  妖怪不知道羅寒腦子裏在想什麽,隻覺得這人站在空中淡然看著自己,多半是在嘲笑,心下更怒,舉起手中那麵盾牌口中嘀咕幾句咒語,就見那盾牌迅速變大,恢複成巨大龜殼模樣,然後被妖怪用力一擲,打著旋朝著羅寒砸過去。


  羅寒腳下虛踩,身子斜飛避讓開巨大龜殼,隨即發現那龜殼轉了一圈又朝自己飛過來,再次避讓開去。那龜殼到了妖怪身邊,卻又轉了回來。羅寒算是明白了,這東西感情還帶鎖定功能的,就跟飛劍一樣,光是躲是沒有用的。當下在龜殼再次襲來時一個空翻到了龜殼上方,狠狠一腳跺了下去,將之踩進了河裏。


  那妖怪見傷不到羅寒,氣得哇哇大叫,又提著金瓜錘衝了過來。不怪他手段簡單粗暴,這種野生的妖怪本就是全靠天賦過活,沒人教授,哪來什麽別的手段可用?

  “一起上吧,這家夥殺起來太費時間了。”羅寒招呼一聲,借著妖怪衝來這段時間,開始蓄力。


  一道月牙形劍氣斬出,撕裂妖怪的甲胄,帶起一蓬無色的血花,這妖怪痛得嗷嗷叫,卻仍舊執著地跳起來殺向羅寒。


  花語和流年見狀,大概也明白了羅寒的意思,加入戰鬥,一起消耗這妖怪的血量。


  說起來這妖怪實力也就一般,除了那一麵龜殼盾之外,也就是血厚耐揍,不過這妖怪血厚得不是一點半點,三人放了十幾個足夠秒人的大招,才終於把這家夥幹掉,最後就留下一個無法使用的龜殼和一顆“辟水珠”。


  “辟水珠”是一顆龍眼大的透明珠子,掃描後得到的信息就是佩戴此珠可無視水中環境影響。不過這顆“辟水珠”不是寶物,而是一顆消耗品,隻能使用十二個時辰,當然如果不入水是不算消耗的。


  這第一顆珠子就歸了羅寒,不過花語畢竟出了力,所以羅寒也答應幫她殺一個妖怪弄顆“辟水珠”。


  話說回來,之前不知道這水中妖怪掉落“辟水珠”,眾人都是盡量不去招惹。現在有了動力,羅寒索性點齊人馬,一起下水尋找妖怪爆珠子。


  這流沙河被卷簾大將這個被貶的神仙占據,估摸著也看不起這些妖怪,平時也懶得管理,又是出了名的惡水,零散妖怪倒真不少。眾人隻是在河邊搜尋,就遇到了十幾隻妖怪,不過實力比之之前的寄居蟹妖怪還要差,除了一個魚精爆出一顆能用三個時辰的“辟水珠”,其他妖怪根本沒什麽油水,頂多就是屍體可以拿來做河鮮,看起來肉質都很不錯。


  這一天白天就在獵殺妖怪中度過了,有著這十幾隻妖怪的經驗,羅寒也發現並非所有妖怪都沒有致命點,一些小妖還是可以依靠擊中要害一擊必殺的,當然也或許是這些小妖血量本來就不高。像那些妖力比較強的妖怪,就必須依靠大量的傷害累積才能殺死,單純的刺心割喉並不能直接幹掉。


  夜風靜悄悄地吹,眾人縮在帳篷裏陷入了熟睡,隻有浪花拍打河岸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裏如同催眠音樂一樣安詳。


  月光下,一顆長滿紅毛的腦袋悄悄從流沙河裏探出,卷簾大將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明月,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投向遠處試煉者的營地。


  一股妖風騰起,卷簾大將飛向營地,徑直撲向最中央門口掛著袈裟的帳篷。


  就在卷簾大將降落,準備進入帳篷殺死玄參的時候,帳篷突然拉開,一道強光射出,晃得卷簾大將本能用手去擋。與此同時,一口飛劍在強光掩護下射出,各個帳篷內也衝出人來,一起衝向了卷簾大將。


  卷簾大將根本來不及防備,就被飛劍洞穿身體,但他還是掄起了降妖寶杖,和衝上來的試煉者鬥在了一起。一個個試煉者被重達五千四百斤的降妖寶杖打飛,但雙拳難敵四手,更多的攻擊傾泄到卷簾大將的身上,而那些被打飛的試煉者在接受了蕭雨萌的治療之後立刻又投入到了戰鬥之中。


  自知這樣下去隻會越來越被動,卷簾大將突然一聲怒喝,將降妖寶杖的尾部狠狠插入地麵,掀起一股巨大的震蕩波,將周圍敵人震得狼狽後退,同時一股柔和的光芒從天空的皎月落下,射入降妖寶杖頂端。降妖寶杖立刻向周圍釋放出白光,將所有人籠罩進去。


  凡是被白光覆蓋的試煉者,都感覺到身體表麵好像有無數的針刺入,隻能運起能量抵抗,但能量消耗的速度也是驚人。然而卷簾大將也不好受,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羅寒看得明白,這降妖寶杖本就是用月宮桂樹的枝幹煉製,名為降妖,可以吸收月亮的力量來克製妖族。但此時的卷簾大將也已經墮落為妖,所以自己也同樣受到克製,承受著和試煉者們相同的痛苦,甚至因為她距離降妖寶杖最近,所受傷害還要更大。隻是,他是修行萬年的神仙,即使被貶下界,法力之雄厚又豈是試煉者們能夠比擬的?先支撐不住的一定是試煉者們。


  暴風眾人還好,他們都穿著清風套裝,對能量攻擊的防禦相當不錯,百花眾人就有些吃虧了,已經有人忍受不住開啟了潛能鎖抗衡,更別說攻擊卷簾大將打斷施法。


  就在這時,羅寒大聲叫道:“玄參!還不出手?”


  “阿彌陀佛。”玄參從最邊上一個帳篷走出,手中拿著一個金缽,朝天一扔,化作磨盤大小,朝著卷簾大將砸了下去。他是正宗的人類,不受降妖寶杖的影響,而且別忘了,他可不是唐僧手無縛雞之力,這是一個跋涉千山萬水,法力深厚的佛修。


  卷簾大將大驚,他也是被試煉者們逼急了,漏算了還有一個不是妖怪的和尚。眼見金缽砸下,卷簾大將卻不敢停止施法,一咬牙用腦袋硬頂了上去。


  “嘣——”腦袋和金缽相裝,發出清脆的響聲,卷簾大將雙腳直接沒入地麵,將腳背都蓋過了,但他也沒有停止施法,降妖寶杖的光芒仍舊照射在眾人身上,讓眾人動彈不得。


  “白癡,擋住月光就好了。”羅寒也是急了,他已經看見百花的寒梅衣衫盡破,皮膚裂開,流出鮮血,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玄參被罵,倒也不生氣,指揮金缽飛上空中,截斷了月光和降妖寶杖之間的能量輸送,降妖寶杖的光芒立刻黯淡下去,眾人隻覺周身一輕,百花幾人忙後撤到安全距離,暴風眾人卻是一肚子火,殺向了卷簾大將。


  卷簾大將見降妖寶杖失靈,拔出寶杖惡狠狠道:“就讓你們這些雜碎見識下某家的手段!”說著將降妖寶杖一拋,右手抓住降妖寶杖尾部,狠狠一掄,轉了個圈。降妖寶杖內殘餘的月光神力成扇形撒出,打在撲上來眾人身上,眾人無不吐血倒退。


  這時蕭雨萌發動一個群體治療術,眾人馬上又生龍活虎起來。隻是有些忌憚,不敢再莽撞衝上。


  卷簾大將用降妖寶杖撐地,呼呼喘著粗氣說道:“你們這些小子,為何一定要與某家作對?”


  羅寒握緊蟲生劍,正色道:“不是我們一定要與卷簾前輩為難,而是卷簾前輩為何要與我們為難?隻不過是一個和尚,前輩為何一定要殺他?難道其中還有什麽隱情嗎?”


  卷簾大將抬頭看看天空,猶豫再三,從脖子上掛著的一個骷髏中倒出一塊玉符,催動起來發出淡藍色光芒,形成一個雞蛋殼一樣的罩子。


  “你若是不怕,就進來說話。這裏麵不會有任何存在竊聽。”


  羅寒抬腳,蕭雨萌忙道:“隊長不要,萬一……”


  羅寒微笑道:“卷簾前輩畢竟曾是天宮有頭有臉的人物,還不至於用這種卑劣的伎倆。”


  卷簾大將讚許道:“好膽氣,你們放心,某家雖然也不是什麽君子,不過既然是某家邀請小輩,絕不會暗下殺手。”


  羅寒進入淡藍色光芒的罩子裏,恭敬問道:“前輩,可以說了嗎?”


  卷簾大將突然嘿嘿一笑道:“你真這麽肯定,某家不會把你騙進來殺了你?莫非你認得這是什麽寶貝?”


  羅寒淡定自若道:“我從未見過這件寶貝,當然也不知道它是什麽用途。不過我知道前輩是個聰明人,不然也沒辦法闖蕩萬國九州,尋到那一絲仙機,飛升得道。所以前輩絕不會做這種沒有意義的蠢事。”


  卷簾大將摸了摸頜下的胡子,問道:“怎麽說?”


  “這兩次交手,前輩如今的實力大致是什麽情況,我們都有了一個底,但我們的實力卻絕非現在表現出來的這樣,僅僅如此,前輩就有些吃不住,若是非要魚死網破,前輩蝸居流沙河千年的苦心豈不是就付之東流了嗎?”


  卷簾大將大眼一瞪,驚愕道:“你知道什麽?”


  羅寒攤手:“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猜測了一些東西,正要請前輩來證實。”


  卷簾大將長出一口氣:“既然如此,某家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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