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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病危

  羅寒不生氣,他能分得出什麽是玩笑什麽是當真,笑道:“妹兒說我呢。說實話,A市確實不方便……”


  羅寒拿出支票本,抬腿撐著刷刷簽了兩張,分別遞給羅興和羅蘇。


  “莫說我不照顧你們,一人一百萬,給你們當創業基金。自己注意到用,多了的現金流我也沒有了。”這倒不是羅寒小氣,主要是父母輩兄弟姐妹多,給了羅興羅蘇,其他堂兄弟姐妹不能不給,母親那邊的表兄弟姐妹也不能不給,就算關係親疏,也不能差得太離譜,加起來千百萬就出去了,羅寒也沒可能短時間抽出太多流動資金。


  羅蘇接過支票,興奮地一把抱住羅寒說道:“還是寒哥好,愛你,麽麽噠~”


  羅興攥著支票,卻有些難為情:“這個……不太好吧……”


  “沒事,我們兄弟兩個說這些?你們莫亂用就是了,另外你給羅逸說一聲,他那一份等他大學畢業再給他,好好讀書,不要東想西想。”


  羅興點點頭,小心翼翼將支票放進錢包,說道:“走了,先回去再說。”


  羅寒帶著兩人到了停在廠門口附近的汽車邊,按下鑰匙。羅興疑惑道:“羅寒,你怎麽開這種車?”


  羅寒解釋:“我自己的車在A市沒開過來,臨時買來代步的。你覺得咋樣?你要的話送你了,明天跟我去市裏過戶,你那輛也該換了。到時候你送我去蓉城一趟就可以。”


  羅興欣喜道:“肯定可以嘛,走,晚上我請你唱歌。”


  羅蘇道:“寒哥,我的呢?你莫偏心哈。”


  羅寒笑罵道:“一邊邊去,先去考個駕照再說。”


  三個人說說笑笑,卻是沿著新修的大路到了鄉下老家,把車停在路邊,步行幾十米到了奶奶家。


  因為奶奶不肯搬到鎮上,羅寒的父親就將老家房子翻修了一遍,看起來也有模有樣的。大伯和三叔之前一直在外地打工,回來後都是住在奶奶家,加上放假在家的羅逸和羅文,人氣很足。不過這時候大伯和三叔都不在,隻有大伯母和三嬸和兩個弟弟在家。


  “喲,小寒回來了啊,咋個沒把你媳婦帶回來?”大伯母和三嬸正在洗衣服,看到羅寒開起了玩笑。


  奶奶走到門口,看到羅寒,嘀咕道:“我以為哪個,原來是小寒回來了。”


  “伯娘,三媽,婆婆。我媽喊你們去街上吃飯。”羅寒招呼著。


  ps:四川方言對親戚稱呼差異很大,以作者本人為例,同住一村的兩戶人家,對各自親戚稱呼就有差異。比如祖父,有的叫“公”,有的叫“爺爺”。姑姑有的稱作保保,有的稱作嬢嬢。所以口語上的稱呼就不要計較了。另:街(gai)上指的是鎮上或鄉上。


  奶奶搖頭道:“不去,難得走。”


  羅寒勸道:“婆婆,有車又不要你走,再說我明天就要走了,難得有機會一起吃飯,那個妹崽也想看看你們。”


  也不知道哪句話說動了奶奶,奶奶點了頭,說道:“要得,你哪哈兒回來的?小文,給你哥哥端根板凳。”


  奶奶雖然叫了羅文,卻仍舊轉身往屋裏走,隻是上台階的時候腳下一軟,羅寒眼疾手快扶住奶奶,關切道:“婆婆,你沒得事嘛?”


  奶奶歎口氣道:“歲數大了,腳杆沒得力了,沒得啥子,就是這個支氣管炎惱火得很,走幾步路就出大氣,唉~老了沒得祥。”


  羅寒想了想,伸手進褲兜裏裝模作樣摸索一陣,拿出一個小瓷瓶,對奶奶說道:“這個是我找一個有名的老中醫要的藥,對老年人腿腳很有效,你試試看。羅文,倒點溫水來。這個藥每天和溫水吃一顆,不要嚼,直接吞。”


  奶奶看著羅寒從小瓷瓶裏倒出來一顆深黃色的藥丸,不疑有他,看羅文端過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便就著水吞了下去。


  這東西就是羅寒之前沒事鼓搗的丹藥,效果是輕身排濁養肺,對試煉者沒什麽用處,隻是因為修真煉丹時會融入真氣,對身體有一定的滋補功效。


  奶奶咽下丹藥,稍等了一會兒,驚訝道:“肚子裏頭好像有啥子熱火的東西散了,氣也勻靜了些,感覺輕鬆多了。”


  羅寒喜道:“有效果就好,有效果就好,這一瓶你先拿到,吃完了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寄回來。”


  隨手煉出來的丹藥對奶奶的身體有效果,對羅寒來說是個意外之喜,想起新練的《九天禦風經》上一長串的丹藥煉製方法,羅寒很有馬上回去閉關的衝動。


  在奶奶家待了一會兒,眾人出發去飯館。羅興圖方便,去廠裏上班是騎的電動車,汽車停在壩壩裏,此時正好用上,倒不至於超載。


  到了飯館,羅寒的父母還有大伯三叔,幺姑一家和舅舅一家都已經到了。羅寒一一打過招呼,讓老板開始上菜。


  羅寒訂的是個包間,眾人人分成兩桌,羅寒一家和奶奶、大伯、三叔、幺姑、舅舅湊了一桌。席間羅寒媽說起了柳輕語的事,眾人對柳輕語都是讚不絕口,弄得羅寒和柳輕語一陣尷尬。


  吃得差不多了,羅寒放下碗筷,對父親說道:“爸,我有個朋友在蓉城有家商場,我跟他說好了來收我們家的產品,可能過兩天就要派人來了。到時候你和他們好好談一下,隻要保證質量,訂單沒得問題。”


  羅寒爸“哦”了一聲,感情內斂的他並不是很喜歡表達。


  羅寒轉頭說道:“大伯、三爸、幺娘、舅舅。今天我想了一下,打算給兄弟姐妹們一筆創業資金,算是為大家盡一份力。我是這麽想的,按人頭算,每個人一百萬,不過我現在公司一時周轉不出那麽多錢,所以呢,還在讀書的弟弟妹妹就暫時記到賬上,等需要的時候找我要就可以。幺娘家兩個妹妹都在上學,我就先給一份,你看到用。你們看可不可以?”


  一眾長輩倒是沒有多餘的想法,說白了,錢是羅寒的,他要是不顧及親戚感情一毛不拔,也沒什麽辦法,大家自然不願意主動去傷感情。


  羅寒看完大家反應,接著說道:“不過呢,醜話說在前頭。創業資金我給了,以後發展成什麽樣,都要自己負責,我不會再管。”


  羅寒雖然沒有直說不會再幫忙,但長輩們都知道這意思,就是不想當提款機,一次性把錢付清,免得以後動不動就找他要錢。其實這樣也好,羅寒算是仁至義盡,自己把握住分寸,就不會傷感情,如果貪得無厭,那時候羅寒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拒絕。古語雲:升米恩鬥米仇。羅寒不想去試探親人的底線,索性自己挑明底線,將這個隨時有可能爆發的地雷排掉。


  話說明白,長輩們可能心裏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意思表示出來,說笑幾句很快就揭過了這節。


  這時柳輕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柳輕語看了一眼,有些急迫地接通電話,羅寒聽見電話那頭是個婦女的聲音,說道:“小語,你爸又進搶救室了,你快回來。”


  柳輕語手指驟然繃緊,強迫自己用平穩的語調說道:“我知道了,媽,您不要著急,我馬上回來。”


  柳輕語掛斷電話,嚴肅地對羅寒說道:“我爸病危了,你跟我回去見他一麵。”


  羅寒沒有回絕,對一眾長輩說道:“輕語的老漢出事了,我和她去一趟,你們慢慢吃,我就不陪了。爸,我的新車出不了省,你的車給我開一下。”


  羅寒媽欲言又止,終究沒在這種事上說話,隻是催促羅寒爸快點把鑰匙給羅寒。


  柳輕語麵帶歉意道:“叔叔阿姨,對不起,因為我家裏的事讓你們團圓飯都沒吃好。”


  羅寒媽道:“你不要這麽說,老柳都這樣了,是該讓小寒去看看。你們路上小心,不要著急,安全第一。”


  羅寒接過鑰匙,點點頭:“我曉得,我們走了哈。”


  出門上車,羅寒發動汽車讓柳輕語開啟導航,開到路上,一腳地板油下去,汽車如離弦之箭迅速飆到60公裏每小時的時速,很快到達高速路口附近。


  羅寒停車在路邊,左右看看,掏出兩張車牌下車,手腳麻利地更換了車牌,這才駛入高速。


  上了高速,羅寒直接將馬力轟到最大,以超過每小時兩百公裏的速度極速狂飆,這還是這輛車隻能達到這個速度的原因。


  柳輕語坐在副駕駛位上,翻看著手機上一條條消息,神色黯然。


  羅寒試探問道:“有沒有試過那裏的藥?”


  柳輕語搖頭:“沒效果,癌細胞擴散太嚴重,別說是藥,我請動了一位實力極強的治療者,也沒辦法治愈癌細胞。爸爸的體質也沒辦法承受更激烈的治療手段。”


  羅寒明白,試煉場的治療能力偏重的是肌體恢複,癌症直接作用於細胞,相當於一種優先級很高的異常狀態。肯定有能驅除這種異常狀態的能力,但在地球上能力被壓製的情況下,效果根本發揮不出來。


  “煉藥呢?”


  “沒有對症的藥方。那些高級點丹藥都是修真者用的,你覺得他們會有得癌症的擔憂嗎?低級丹藥就更別提了。我隻能拿些增強體質的藥給爸爸吃,聊勝於無。”


  羅寒歎口氣,他的功法裏也沒有這方麵的丹藥可用。


  “羅寒……”


  “嗯?”


  “記得我求你的事。”


  “嗯。”


  柳輕語的家在臨近的雲省,六百公裏的路程在羅寒狂飆之下不到三個小時就到了。下了高速羅寒可就不敢亂來了,路況複雜,監控遍地,交警叔叔隨時可能出現。


  花了二十分鍾到達醫院,車還沒停穩,柳輕語就跳車衝了出去。


  羅寒把車停好,再四下張望,哪裏還有柳輕語的人影?羅寒隻能苦笑,到值班台打聽了重症手術室位置,擠進了電梯。


  在重症手術室外,羅寒看到柳輕語靠著一個中年婦女坐在椅子上,低聲安慰著她。


  羅寒走過去禮貌地說道:“阿姨好,我是羅寒,還記得我嗎?”


  柳母仔細打量了羅寒幾眼,說道:“好多年沒見,都長這麽大了。老柳這些年可沒少惦記你,生怕落下什麽後遺症,現在看來挺好的,挺好的。”


  羅寒看向手術室的方向,關切問道:“柳叔叔怎麽樣了?”


  柳母又一下子垂下了頭,說道:“本來還好好的,我出去買點水果回來就發現這頭強牛把輸液管拔了,人都暈過去了。現在還在急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小寒啊,你幫阿姨勸勸他,配合治療,算阿姨求求你了。”


  羅寒扶住就要行禮的柳母說道:“阿姨,您別這樣。我一定……”


  柳輕語打斷羅寒的話,對柳母說道:“媽,等爸搶救回來,他肯定舍不得死。因為……我要和羅寒結婚。”


  柳母明顯一愣,緊接著喜道:“好好好,你爸一直掛念著這件事,你們要能成,他肯定要撐到喝了你們的喜酒。老天保佑,老柳你聽見了嗎,小語要和羅家那小子結婚了,你念叨了好久的事就要成了,你可不能就這麽去了。”


  羅寒偷偷拉了柳輕語一把,對柳母說道:“阿姨,我去趟衛生間,失陪一下。”


  柳輕語也道:“這一路趕回來還沒上過廁所,我也去一下。”


  轉過一個拐角,羅寒正等著,直接就問道:“這怎麽搞?我以為隻要表個態讓你爸安心就可以了。”


  柳輕語歉意道:“對不起,不這麽說你可能不願意來。你也聽到了,我爸他已經受不了每天的化療,都開始輕生了。我不想讓他帶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痛苦離開。”


  一雙柔嫩卻又有力的手握住了羅寒。


  “求求你,幫我一把,不管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我能辦到。”


  眼淚在柳輕語的眼眶裏打轉,很難想像這是幾個月前那個冷冷清清的女神。羅寒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何況是一位女神級的試煉者美女。當下長歎一口氣,說道:“你別哭,我答應你就是。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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