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加入玄衣衛
白衣人緩緩站起來，伸手摘掉假發，脫下白袍，不是羅寒又能是誰？
“是你？你搞這些事情做什麽？”女玄衣衛皺眉道，她記得羅寒這張臉，之前在商場抓捕一名試煉者時遇見過，後來還把他軟禁了幾個小時。
羅寒微笑道：“不這樣，怎麽能找得到你們？難不成讓我去大街上屠個百八十人？”
“你找我們做什麽？還有死掉那人怎麽回事？”
羅寒拿出一台DV說道：“死掉那人是個人渣，死有餘辜，我順手為民除害應該不至於被人道毀滅吧。這裏有段視頻，內容有些不雅，你們自己看看。至於找你們……我想加入玄衣衛。”
女玄衣衛拿著DV，並沒有打開，而是直接收入腕表，隨後問道：“為什麽？”
羅寒聳聳肩：“突然感覺很空虛很無聊。金錢，我已經夠用；美女，我還嫌太多了；權力，我不感興趣。其他一些原本有興趣的事，對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了任何難度。除了等待那兩三個月一次的考驗，就沒有什麽有意義的事可做。我想，加入玄衣衛至少會有趣一點。”
“我認可你這個理由。我們很多人都是這樣，不過，不是誰都可以加入我們的。你有什麽能力？”
“控製風，確切地說，空氣的一切變化都在我掌控之中。比如這個。”羅寒手指輕輕一彈，女玄衣衛就覺腦後有攻擊將至，連忙偏頭避開。
“又比如這個。”羅寒攤開手掌，男玄衣衛眉頭一皺，張嘴說了什麽，卻沒有聲音傳出。
男玄衣衛跨前一步，才發出聲音：“你幹了什麽？”
“隻是將你周圍的空氣短暫抽空，形成了真空。”
女玄衣衛道：“有些本事，不過還不夠。”
羅寒點頭：“我最大的作用是可以通過空氣感知最大直徑一公裏範圍內的所有振動，包括聲音和心跳呼吸。另外我可以進行禦風移動，速度不是很快，但應該能在某些時候用上。”
女玄衣衛點頭：“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但是比那些純戰鬥的能力好太多。我可以把你推薦給分部，至於能不能加入就看部長的意思了。”
羅寒點頭，看了看這間屋子，笑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女玄衣衛卻是好奇道：“你這個鬼屋蠻有意思的，怎麽搞出來的？”
羅寒聳聳肩：“擊暈的手段你已經見識過了，聲音是錄製好的，紅字是用特殊藥水寫的，有什麽好解釋的。說實話，就算沒有能力，想弄出一個鬼屋也不是什麽難事。對了，那個視頻你最好給男的看，如果你自己想看一定要一個人戴上耳機。”
“滾蛋，你以為老娘沒見過世麵嗎？”
老娘自稱紅拂，是一個已經經過三次試煉的玄階試煉者。和她一起的是黑狼，和紅拂一個隊的，不過紅拂雖然在黑狼麵前處於領導地位，卻並非隊長，他們的隊長並沒有加入玄衣衛。
紅拂黑狼帶著羅寒來到位於市中心的一家服裝大賣場，徑直走到一台標示著停止使用的電梯中。電梯門閉合，紅拂在麵對電梯門的牆壁上有節奏地敲擊幾下，便見到牆壁緩緩打開，露出一條通向地下的樓梯。
順著樓梯往下，是一道有著電子密碼鎖的鐵門。紅拂在鍵盤上輸入一組密碼之後，鐵門自動退入牆壁之中，出現在羅寒眼前的是一條有著濃重科技風的金屬甬道，甬道兩邊整齊排列著金屬門，不少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來來往往。
“這些大部分是普通人，負責後勤和常規資料處理，有的時候遇到特別難纏又罪大惡極的對手，還會出動他們。你懂的。”黑狼一邊向經過的工作人員打招呼，一邊解釋著。
羅寒留意了一下甬道兩邊鐵門上的標誌，發現這裏與其說是玄衣衛的辦事處，還不如說是個秘密基地，各種後勤就算了，還有多個研究室、手術室、標本室等房間。
紅拂注意到羅寒的目光，解釋道：“我們這樣超出常理的存在肯定有人想知道原理，我們不能透露，但他們可以研究，如果能弄懂我們的身體構造，就有可能批量製造超級戰士，或是攻克一些醫學難題。這是免不了的，不過你放心，隻有被判定罪大惡極的人才會成為研究對象，我們玄衣衛不至於被切片。”
羅寒聽得出來，紅拂對這種行為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畢竟相比之下，試煉者之間更像同類，看著自己的同類落到這種被人切片研究的下場，多少有些膈應。但是沒辦法，國家占著大義，這種研究對人類目前來說算是利大於弊，而且華夏不做，其他國家也會做，根本沒辦法阻止。看起來試煉場也並不在意，似乎試煉場隻是不想讓普通民眾知曉而已。
“到了。”紅拂和黑狼停在甬道深處一扇金屬門外，在密碼盤上輸入密碼，金屬門打開，裏麵是一個比較寬敞的空間，中間擺放著一張會議桌，上首椅子上坐著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三人進入房間後房門自動關閉，紅拂指了指羅寒道：“部長，他想加入我們。”
部長打量了羅寒幾眼，點頭道：“看起來還行，能力有用嗎？”
“還可以，有探查能力，能飛，可以處理小規模目擊者。”
“嗯，你先帶一段時間。”部長拿出一個火柴盒模樣有著一小塊顯示屏的東西順著會議桌滑向羅寒，說道：“這是玄衣衛專用通訊器，記得及時充電。你們可以走了。”
羅寒有些懵，這就完事了？不是說玄衣衛門檻很高嗎？
紅拂像是看出了羅寒的想法，說道：“你想我們怎麽做？查戶口還是過三關？光是實力要求就已經能刷掉很多人了，再加上能力效果要求，能當玄衣衛的本就不多，隻要你遵守玄衣衛的規矩，哪管你那麽多？大不了你幹得不好直接除名就是。”
羅寒想想也是，玄衣衛的成員本就是不以真麵目示人，平時四散在城市裏，也不怕有人心懷鬼胎。至於能力，也是無關緊要，幹得好就繼續幹，幹不好就滾蛋。
紅拂拿出一個小本子遞給羅寒：“這是玄衣衛基本守則，自己看看。還有，你現在是實習階段，不能單獨以玄衣衛身份出任務，隻能等我命令。另外，注意保護自己的私人信息，如有意外，玄衣衛隻能幫你善後。”
羅寒跟著兩人離開了這個基地，在服裝城門口分道揚鑣。羅寒拿著通訊器好好研究了一下，確認這玩意沒有定位功能才放心放在兜裏，上了一輛出租車，坐在後座上看紅拂拿給他的小冊子。
玄衣衛的規矩其實很簡單。第一，每個月無故推脫任務次數不得超過三次，否則除名，永不錄用，這主要是因為成員身份保密，有事也不好解釋原因。第二，不得以玄衣衛身份謀私利。第三，玄衣衛之間非任務必要不得交戰，這一條其實是針對第二次晉升任務的，畢竟平常一個國家的試煉者一般是不會進入同一場試煉的。第四，每個月的工資根據當月表現發放，未出任務僅有基本工資。其他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不值得一提了。
有時候就是這麽巧，羅寒還在出租車上，放在兜裏的通訊器就震動起來。羅寒拿出來，發現顯示屏上彈出一行字。
“近海縣發生疑似超自然事件，請所有玄衣衛速來會議室。”
羅寒挑了挑眉毛，對司機說道：“師傅，我落了東西在上車的地方，麻煩掉頭回去。”
羅寒和紅拂黑狼是最先到的，因為他們隻需要原路返回即可。其他人為了不被有心人調查，必須先轉個車或是在基地一定範圍外下車步行。
部長坐在主席上，身後是視頻投影。
“部長好。”
“來了，先看看這段視頻。”
視頻中是一艘沿著海岸低速行駛的中型遊艇，一開始並沒有什麽異常，遊艇上燈火通明，幾個年輕人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嬉戲打鬧。突然畫麵中一個年輕人身子向前一撲，翻過護欄掉進了海裏，其他人連忙跑到護欄邊查看，隨後便是一個接一個翻倒下去。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水靠的人從護欄翻了進來，進入了船艙。遊艇漸漸駛向畫麵邊緣，最終脫離畫麵。
部長開口道：“這是海邊公路上一個交通攝像頭拍下的畫麵，技術人員放大處理後得到了這段影像。半個小時前，工作人員瀏覽轄區警情時發現了這個案子，遊艇最後失控擱淺在海灘上，路人報案後民警發現船艙內七人全部遇難，全是被利刃割喉或者刺心而死，手法幹淨利落，工作人員懷疑是超人所為，轉給了我。”
超人是對試煉者和其他擁有強大實力的個體的稱呼，例如西方的血族、狼人，日本的驅魔師，南洋的降頭師還有華夏隱世修行者。這些人不見於世卻在玄衣衛的檔案裏真實存在，隻不過除了試煉者，其他“超人”都已經沒落，實力相對來說差了很多。
“從視頻上看，這人應該是潛伏在水中，將甲板上的人用某種當時拖下了水。有些奇怪，既然他能幹淨利落地殺死船艙裏的七個人，為什麽不直接從甲板上殺進去，反而要廢這麽多功夫？我個人傾向隻是身手比較好的普通人蓄謀殺人。”
部長讚許點點頭，羅寒作為一個新人，沒有直接把事情攬下，反而是理智地分析是不是“超人”所為，讓部長很是滿意。玄衣衛處理的是警察處理不了的超人事件，普通人的事就應該讓普通人處理，這不是高人一等，而是各司其職。玄衣衛隻是超人世界的規則守護者，而不是國家的執法機構，參與普通人案件隻會有損司法公正，畢竟玄衣衛這些人可不會按照司法流程辦事。再說，能夠進入玄衣衛的試煉者，必然都是吃穿不愁，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警察能辦到的事他們哪會有閑工夫去包辦？
這時門再次開啟，兩個男子走了進來，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羅寒認得這兩人，都是曾經在商場見過的玄衣衛。部長重新播放視頻，說道：“你們自己看。”
視頻再次播放完畢，其中一個男子懶洋洋地說道：“部長，這就算是超人，也頂多是個菜鳥級的實力。要是我想殺這遊艇上的人，根本不用現身。駁回吧，浪費時間。”
“紅拂，黑狼，絕，你們怎麽看？”
紅拂黑狼還有另一個叫做絕的男子同時道：“駁回。”
部長點頭：“行，你們可以走了。”
五人離開會議室，那個最先說話的男子微笑道：“我是後土，新人怎麽稱呼？”
“寒風。”
後土擺擺手道：“部長真是大題小做，有點風吹草動就開會，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有你們四個就夠了。走啦，紅拂，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紅拂嫌棄道：“就你也想和姑奶奶喝一杯？信不信我找你媳婦兒聊聊？”
後土嘿嘿一笑，算是認慫，不再說話。
羅寒好奇問道：“這個駁回是怎麽回事？”
黑狼解釋道：“一般出了疑似超人事件，基地的工作人員就會把相關資料轉給會議室，值班的部長或是副部長就會召集玄衣衛進行判斷，如果有半數玄衣衛認為不是超人事件，就會可以駁回，交給相關部門處理。A市目前共有十一名玄衣衛，不過有兩人去了S市處理一個事件，另外兩人有事離開A市請了假，現在就隻有七人，所以隻要有四人認為非超人事件，就可以駁回。”
羅寒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不過為什麽部長不直接駁回，還要我們跑一趟呢？”
絕插話道：“杜絕一言堂。部長隻是總攬全局，協調調派，具體怎麽做必須由我們自己決定。另外，出了問題不用背鍋。”
離開基地，羅寒坐出租車繞了一圈，確認沒人跟蹤後，找了個人多的酒吧進去，在角落改頭換麵，重新出來搭車回到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