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血族
出手製止殘血的是孫元冥，孟飛在關鍵時刻用早先得到的牌子召喚來了這猴子，已經升為玄階接引使的孫元冥有著調動試煉場力量的權限，控住一個殘血並不是什麽難事。
隻是孫元冥一眼就認出了羅寒，還把名字叫了出來，卻是讓場麵變得有些詭異。
殘血愣了愣半晌，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到處找你不到，卻讓我在這裏遇到你。寒風，你可真是倒黴透頂了。”
羅寒本來就是為了避免被同在玄階試煉場的殘血發現，這才戴了矽皮麵具遮掩，此時索性取下，露出在試煉場中一貫使用的麵孔。
“被你遇到又能怎樣？你和我又不能進入同一個場景，你能拿我怎樣？”
“等著吧，很快你就會明白的。希望你能撐到那個時候。我們走，哈哈哈哈哈……”
羅寒皺著眉看著殘血離開，疑惑地望向孫元冥。
孫元冥眉頭緊鎖，對羅寒做了個稍等的手勢，隨後閉上雙眼。
沒多久，孫元冥睜開眼睛，歎氣道：“我能升上來，是因為這一次五號試煉場晉升的人數最多。這其中你們的貢獻很大，所以我必須提醒你，小心歐洲隊伍的血族。”
“血族？”羅寒有些疑惑。
“殘血的能力是‘血族之王’，這和他的血統中四分之一的歐洲血脈有關。這種能力類似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在歐洲試煉者中算是比較普遍的能力。不過，大多數血族的能力都隻是血族，比殘血的能力等階低上一些。而血族曆來等階森嚴，所以，殘血可以在試煉場中，短暫控製某一個血族，透支其力量，獲得短暫強化效果，並且可以使用殘血所會的所有技能。所以，一旦你遭遇到擁有血族的歐洲隊伍，他就可以短時間內借屍還魂，對你進行狙殺。”
羅寒不解：“他難道能隨意操控處在場景中的血族？那血族豈不是賺大發了？”
“不，殘血降臨的代價是透支宿主生命力，所以沒人願意接受‘血族之王’的降臨。而要做到意識降臨試煉場景，殘血自身也要付出一定代價，所以這種能力殘血很少用。”
“可是，他怎麽會知道我在哪個試煉場景？什麽時候進入？什麽時候可以降臨？”
孫元冥指了指羅寒的脖子，那裏有一個不知何起出現的血點。
“他在你的身上下了血引，隻要血引感覺到周圍有血族，就會提示殘血。而殘血降臨到血族身上，也是依靠這個血引。否則你以為殘血真的神通廣大到能隨意探查試煉場景的地步嗎？”
羅寒伸手摸了摸血點：“也就是說，沒有這個東西他就沒辦法了？”
“是的，而且這個東西隻能生效一次，之後自動消失。不過除非你的能量強度超過他，否則沒辦法提前清楚血引。對了，提醒你一點，貪婪不可取。”
孫元冥消失不見。羅寒回味著他最後一句話，這似乎是在說自己倒賣裝備道具的事，不過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試煉場會製裁這種行為？
帶著這個疑問，羅寒幾人退出了試煉場。之後的幾天，羅寒還是會時不時進入試煉場，不過沒有在收購裝備，隻是進行閉關，消耗免費的閉關時間。
陳鐵在補充幾次武器和飾品後，開始發現銷量明顯下滑，於是到酒吧打聽，才知道這兩天突然接連開啟了三場令牌模式，五號試煉場因為裝備優勢成績均不錯，從其他試煉場以及BOSS身上得到了大批裝備。這些多出來的裝備自然要換成戰鬥力，所以市麵上的競爭突然大了起來。
羅寒知道這個消息後，才明白孫元冥的意思，孫元冥顯然是告訴自己不要再囤積裝備，黃階試煉場才是操控市場的巨頭。羅寒猜測，競賽模式隻是第一波，接下來恐怕還會來一輪裝備場景，提前滿足試煉者的裝備需求，讓有結晶的試煉者不缺裝備，那時候這批裝備還要繼續貶值。
看起來，試煉場雖然沒有直接禁止這種行為，卻也不願意讓人從中收獲暴利。羅寒想通之後索性讓陳鐵再降價，以原本市價的四成瘋狂拋售，能賣一點是一點。
十天之後，陳鐵的小隊即將進入第四次試煉。暴風和無極兩支小隊的裝備也已經賣不太動，租稻草人攤位變得過於奢侈，羅寒也就終止了這份生意，將令牌給了陳鐵。
盤點收獲，以能量值為單位，這次大甩賣總共獲利三十萬出頭能量值。兩隊平分後各自分配，暴風這邊，主力沒人分到一萬八，剩餘六萬多一點分給五名預備役成員。這其中，正式成員本就貢獻了更多裝備，又是親疏有別，多拿一點倒也沒人感覺不對，預備役成員突然收獲一筆幾乎和自身能量相當的能量值已經是欣喜若狂，隻能感歎跟對了人，對團隊歸屬感迅速飆升，開始瘋狂閉關消化暴漲的能量。
羅寒也需要慢慢消化，於是開始深居簡出，整天看不見人影成了常態。
時間流逝。陳鐵的隊伍在關鍵的第四次試煉中大勝歸來，如同當初的暴風和無極一樣，一頭紮入訓練場開始閉關。羅寒率先出關，憑借原本就非常強大基礎，最快消化掉了這一波能量，並且成功凝聚出修真境界中至關重要的金丹，跨入金丹期。沒多久，無極出關，兩人切磋演練，發現進入金丹期後，能量更加凝聚，在地球上哪怕受到壓製，隻要不離體，依舊具備可怕的力量。到了這一步，哪怕體質沒有提升，想在地球上殺死他們已經很難很難。
隨後兩隊成員陸續出關，正式成員全都跨入金丹，隻是進度有些差異，預備役方麵，人數更少的無極小隊兩名成員也跨入了這一步。
所有人都出關後，羅寒和無極分別給自己的隊員發了消息，全員飛柏林。為了避免留下線索，羅寒等人都是轉機他國，使用易容臉和假身份分別飛往柏林。
羅寒一下飛機，就在機場外看到了無極。這家夥畢竟是幹賞金獵人的，路子熟得很。
羅寒和無極就在機場附近找了家餐廳坐下，也不交流，各自拿了一疊報紙看了起來。
吸血鬼傳說最盛行的地方是東歐，包括普魯士在內很多地方流傳著吸血鬼的傳說。身為試煉者，羅寒知道在這個世界傳說並不僅僅是傳說，既然試煉者中能夠出現血族能力，那就說明的確有一部分人具備著這種變異血脈。隻不過因為能量的枯竭，這些吸血鬼不得不銷聲匿跡。但如果想找到具備這種能力的試煉者，這片土地無疑是最有希望的。
羅寒的目的很簡單，尋找並接近一名血族，觸發掉身上的血引。這是在地球，哪怕殘血再強，也發揮不出來，想殺死羅寒無疑比試煉場景中難上幾百倍。一旦血引觸發，羅寒進入試煉場就可以安心試煉，不用擔心殘血的搗亂。無極等人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前來助陣的保險。
羅寒放下報紙說道：“我規劃了一條路線，從柏林到布拉格、維也納，布達佩斯，最後進入德古拉的起源地羅馬尼亞，沿途都是吸血鬼傳說盛行的地區，相信會有收獲。實在不行，就當一次東歐旅行。”
無極點頭：“重點是人口稠密的大城市，撞見血族的幾率會比較大。我建議在維也納多逗留幾天，不是說吸血鬼多是貴族嗎？音樂之都應該會是他們喜歡去的地方。”
“嗯，我現在就怕這東西在地球沒辦法生效。”
“這個倒是有可能，畢竟現在壓製太嚴重。”
“所以我的備選計劃就是找一個吸血鬼練手，提前熟悉血族的能力。不過這樣的話，就不是撐過一段時間的問題，反而是需要我們進行壓製式打擊，迫使對方暴露大量的底牌。到時候就需要你幫忙了。”
無極拍胸脯道：“這事本來我也有份，義不容辭。不過這種事我們兩個怎麽也夠了，為什麽要叫上所有人？”
羅寒鄭重道：“無極，你應該知道，在我們這個時代之前，修真是存在的，吸血鬼家族也是可能的。至少我曾經親眼見到過一個修真者的遺跡。可是你要知道，修真者會老死，吸血鬼不會。那些古老的吸血鬼也許陷入了長眠，但是年青的吸血鬼依舊會活動，隻是不敢暴露。我們對血族出手，有相當可能會攻擊到這些老不死，可能會引發血族的追殺。”
無極思索了一下，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其實不光是他們，我覺得我們這個世界還有很多這種存在，隻不過不見於世人罷了。至少我認為江湖上幾代前那些傳說就是真的。”
羅寒聳聳肩，他手上還有古修真者的寶劍，所以對某些事情想得更多，這個世界連試煉場都能出現，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兩隊隊友陸續抵達，不過並沒有直接和兩個隊長匯合，而是三三兩兩扮做遊客在附近停留，通過加密網絡聯係。
等到所有人到齊，已經是柏林的夜晚。羅寒和無極出了門，開始在各個陰暗的角落閑逛，期待能夠“偶遇”血族，其他人保持在十分鍾能夠支援的距離。
不過這顯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血族沒有遇到，城市陰暗麵的醜惡倒是見到不少。兩人不是聖人，隻要不是強迫的事情，都懶得管。倒是有不長眼的，見到兩個黃皮膚，主動上來找虐。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無極從哪弄到的駕照，租了一輛車，朝布拉格開去。其他人隻能以旅遊的名義各自開團跟上。在布拉格待了一晚，依舊一無所獲，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音樂之都維也納。
一到維也納，蕭雨萌和林雅就帶著幾個妹子脫離了隊伍，說是去享受音樂。反正羅寒和無極幾個大老爺們是沒多少藝術細胞，人數也還湊合，就由得她們去了。
夜幕降臨，羅寒和無極再次出發，這一次他們不再將目光放在陰暗的角落。願意生活在維也納的血族，十有**會有附庸風雅的愛好，至少在羅寒看來是附庸風雅。所以他們第一個地點就選擇了維也納金色大廳。
這裏正在舉行一場音樂會，具體內容羅寒不知道也沒興趣了解，反正羅寒也沒資格進入，就和無極窩在金色大廳外，注視著進出的紳士淑女們。
這一等直接等到音樂會散場，人們紛紛從金色大廳出來。
羅寒胸膛上的血引突然就開始發熱，顯然出現了目標。羅寒四處搜尋，終於發現了一個臉色蒼白，舉止優雅的年輕人。
年輕人身邊是一輛造型古典的老式轎車，頗具歐洲貴族氣息。而年輕人正拉開車門，邀請一個戴著寬簷禮帽的女子上車。
“歐賣糕的。”羅寒忍不住抓頭發，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他“無情拋棄”的李綺夢。“你丫的不好好念你的書跑來維也納湊什麽熱鬧？”
羅寒撓著頭，現在他有七成把握這個年輕人是血族，也證明了，不管什麽原因，殘血沒有在現實世界進行降臨。按照計劃，羅寒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襲擊這個血族，以了解血族的能力，為之後遭遇殘血做準備。
但是，現在李綺夢要上這個血族的車，妨礙羅寒襲擊還在其次，羅寒最怕的是這個血族給李綺夢來個“初擁”，那可就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
無極推了推羅寒的身子，問道：“怎麽辦？”
羅寒深吸口氣，眼看著李綺夢一點點進入轎車，腦海裏快速梳理著各種信息。終於在李綺夢完全坐進轎車的時候，羅寒拉開車門，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李綺夢拉了出來。
“我是布魯斯，你不能和他走。”
李綺夢臉上掩飾不住地驚訝，作為楊逸菱的閨蜜，她曾經不止一次聽楊逸菱形容過布魯斯的長相，還看過楊逸菱憑借記憶畫出來的布魯斯。眼前這人和楊逸菱描述的特點一模一樣。而且，李綺夢清楚地知道，布魯斯就是羅寒。
“有人托我轉告你，離這個家夥遠一點，他不是什麽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