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漂洋過海

  p() ?“那她怎會還是沒消息？電話也關機，人也不見蹤影？”“天知道，我又不是保姆，沒義務知道她一舉一動。”火雲梗著脖子反駁，底氣卻有些不足，遲疑一下說道：“當時是在郊外，也許是攔路邊車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一個漂亮姑娘深更半夜一個人，是有些危險……”羅寒怒視火雲：“你把人弄出來就隨便扔，有沒有點良知？我還以為你……”火雲打斷道：“這是意外，意外你懂嗎？你以為我從兩個玄階試煉者手裏帶著一個人逃走沒付出代價嗎？當時我已經精疲力盡，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再說，我以為這是大城市，出租車司機素質會好一些，再再說，也不一定就是遇上危險了，可能是其他意外。”羅寒深吸口氣，勉強接受了火雲的辯解，說到底他跟楊逸菱關係並不是很親密，重視程度還不夠和火雲翻臉的檔次。“你必須幫忙把人找回來。”火雲點頭：“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盡力。”隔離薄膜從新縮回圓球中，汽車啟動，穿過密集的車流，行駛到了郊外。“那姑娘就是在這裏和我分開的。”火雲指著路邊一塊路牌說道：“當時她是朝這個方向離開的。我們沿著這個方向走，興許能找到一些線索。”羅寒仔細觀察著路邊，隨著汽車行駛，漸漸皺起了眉頭。道路兩邊越來越荒涼，建築也越來越少，幾乎看不見人煙。“這是離開a市的路。她為什麽朝這邊走？”火雲想了想說：“我當時說你離開了a市，讓她自己回家，不要去找你。也許是……抱歉，我當時沒注意。”羅寒繼續關注路邊，突然眼神一縮。“停車。”汽車還未停穩，羅寒就跳下，衝到路邊草叢中，撿起一隻鞋子。“是她的鞋子。”火雲很肯定地說道。“看來她真的遇到麻煩了。”“草地裏有腳印，很雜亂，應該有超過三個人。草有壓折的痕跡，不像是那些人做的，是不是遇到……人販子？”“人販子？綁了楊開來的千金不應該直接勒索來錢快？”羅寒想了想，撥通了孟飛的電話：“霹靂，幫我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麽拐賣婦女的團夥在a市活動，特別是輸送到國外的。”火雲疑惑道：“國外？”羅寒翻個白眼道：“我不相信國內線的人販子會不看新聞，除非人被抓到就送到走私船上，高層人根本沒見到人長什麽樣。”孟飛效率很高，很快回電話道：“查到了，近期a市有多名年青女性失蹤，懷疑是被人販子拐賣，有消息稱失蹤女性在日本某碼頭出現過，因此推斷有可能存在一個拐賣華夏女性到日本從事紅燈區工作的犯罪組織。”羅寒掛斷電話，聯係無極：“無極，你在國際上混，認識情報組織嗎？幫我查一個在a市拐賣年青女性到日本的組織資料，我懷疑楊逸菱落在他們手裏，可能已經上路。”無極一邊操作電腦一邊說道：“這種組織一般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流動性強，我認識的情報組織不一定知道，不過可以聯係a市本地的偷渡團夥，這種拐賣團夥要送人出去肯定不會走正規途徑。你等等，有了，萬華商業港有個叫禿頭七的蛇頭，專門走韓國日本路線，你去找他也許能查到點什麽。另外，情報費就不要你出了，回來請客，順便幫我的新隊員接風洗塵。”“去萬華商業港。”羅寒和火雲回到車上，向a市東方的港口前進。“另外，你能不能換張臉，我看起來特別扭。”“多看幾眼就習慣了，你就當看孫悟空麵具，那玩意滿大街都是。”火雲不為所動，還順帶把口罩取下來露出整張臉。找到禿頭七很容易，在武力和金錢的雙重壓力下，獲取情報也很容易。禿頭七交代，昨天夜裏有一艘提供偷渡業務的貨輪出發前往日本，不過因為是有人直接聯係的船長，禿頭七不清楚是不是拐賣團夥運送“貨物”，唯一能確定的是，這艘船上沒有他認識的蛇頭。出海追船肯定是來不及了，不過禿頭七交代了貨輪目的地，現在坐飛機到日本碼頭攔截還來得及。為了不暴露各自的真實身份，羅寒和火雲訂了不同班次的機票，飛往不同機場，下飛機後乘車到大阪匯合。大阪碼頭，羅寒見到了第一次遇見的火雲，火雲不知道從哪裏弄了輛汽車，停在街道邊向羅寒招手。羅寒坐進汽車，掛上耳機閉目養神。現在是晚上九點，按照禿頭七的消息，偷渡船要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才會抵達大阪。兩個人沒有太高的談興，各自打發著時間。慢慢地到了午夜，碼頭的工人早就休息去了，隻剩下滿地的集裝箱和星星點點的燈光。羅寒無聊地刷著手機，偶然抬頭看向車窗外，剛好看到兩個黑影閃過，進入了碼頭。羅寒並不在意，這世上偷雞摸狗的人多了去，自己國家的都管不過來，哪有心思去管日本人？過了十幾分鍾，兩個黑影又急匆匆地從碼頭出來，急急忙忙地跑過羅寒所在的汽車，其中一人正好說道：“櫻醬，你確定隊長的貨是在這裏嗎？”這聲音羅寒很耳熟，仔細想想不就是之前一起試煉的鬆下千鶴嗎？另一人想來就是淺野櫻了。羅寒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背影，卻發現一個鬼影晃悠悠地跟在兩人背後，這個飄在半空中的鬼影讓羅寒想起了鬼武者團隊裏的幽姬，她的噬血靈也是這麽個模樣，難道幽姬在附近？羅寒輕輕推了推火雲，聲說道：“前麵那兩個是同類，看到後麵那個鬼影了嗎？我懷疑是我一個敵人的式神，你幫我看著後麵，我出去看看。”火雲沒回答，隻是把頭轉向了後方，用行動表態。羅寒輕輕打開車門，抬眼看看，確認沒有攝像頭後取出一件披風穿上，施展開功法，雙腳離地一寸飄向鬆下千鶴兩人離開的方向，由於披風的存在，基本看不到羅寒雙腳是離地的，這樣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會因為使用能力而被試煉場製裁，而離地有個好處，就是沒有腳步聲，同時由於身體不動，不會有衣物摩擦聲，加上控製風的能力，除非鬆下千鶴回頭，否則絕對不會察覺到有人跟蹤。一開始羅寒還時不時在地上蹬一腳提升速度，在轉過幾條巷子之後，鬆下千鶴兩人就慢了下來，再穿過幾條巷子，兩人在一家院子門口停下，一個黑衣女人打開大門，和兩人說了幾句，羅寒不敢跟得太近，沒聽清楚，就見兩人跟著黑衣女人進了院子，黑衣女人最後關上大門，對著鬼影招了招手，鬼影便飛入黑衣女人體內，消失不見。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幽姬？羅寒不敢確信，因為按照孫元冥的說法，這個世界是存在修仙者的，隻是後來靈氣匱乏才銷聲匿跡，因此日本傳說中的式神之類也可能是存在的，未必就一定是試煉者的能力。算起來，羅寒和鬼武者也沒有血海深仇，跟過來主要是想看看鬼影為什麽要跟蹤鬆下千鶴兩人，看情形兩人並不知情，多半是被人算計，可是這和羅寒無關。羅寒不知道院子裏究竟有幾個人，不打算冒險一探究竟，掉頭離開了這裏。回到汽車，火雲隨口問道：“有什麽發現？”“不肯定是不是那人，不過也算不上深仇大恨，情況不明沒必要冒險。”羅寒戴上一個眼罩道：“我睡一覺，你沒事多注意一點。”等羅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火雲依舊拿著手機看著視頻，羅寒遞過去一根煙問道：“有什麽情況嗎？”火雲指尖冒出一簇火苗，點燃香煙，搖下車窗道：“基本正常，除非了三輛警車剛剛進了碼頭。”羅寒朝著碼頭望去，很多工人聚集在一個集裝箱前麵圍觀，幾個警察拉起了警戒線，另外一些警察從集裝箱裏一批一批地搬運著一些長條狀的箱子，放在一輛大卡車上。羅寒看著眼熟，這是裝槍支常用的木箱，聯想到鬆下千鶴的話，羅寒猜測這應該是鬆下千鶴的隊長遺留的武器，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鬆下千鶴兩人沒找到，反而被警察找到了。“希望不要嚇到了偷渡船。”羅寒對此毫無興趣，他自己儲存的武器還有不少，隨著試煉的進行，這些普通熱武器的效果越來越差，沒必要去貪圖。“放心，很快他們就會搞定。你說我要是突然扔朵火焰進去，會不會很轟動？”“你還有這種惡趣味？不過……前提是你要知道哪一箱是炸藥和子彈。”“無聊嘛，隨便想想，我不至於沒事找事。”正如火雲所說，一整個集裝箱的武器很快被搬運上車，大卡車跟隨警察離開了碼頭，碼頭上的工人重新忙碌起來。羅寒抬頭看了一眼，驚訝發現淺野櫻出現在碼頭外，上了一輛汽車跟在了大卡車後麵。這娘們該不會是想搶回來吧？羅寒沒去管閑事，十點鍾很快到來，一輛貨輪出現在海平麵上，火雲和羅寒戴上帽子，進入了碼頭。貨輪在碼頭靠岸下錨，下來了一些工作人員，不過並沒有開始卸貨，應該是打算天黑之後悄悄把偷渡客送出來。羅寒兩人在一個集裝箱後麵打量著貨輪，碼頭人來人往，白天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船艙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發生意外。“不能潛入可以混進去。”羅寒很快理出思路，兩人跟上了兩名偷渡船的船員，在兩個集裝箱的空隙間突然出手，將兩人拉入視線死角，手槍一掏，便將兩人控製住。羅寒迅速換上其中一個身形差不多的船員衣服，貼上一張做工精致的矽皮麵具，戴上一頂棒球帽和另一名船員勾肩搭背地返回貨輪。船上一名船員疑惑道：“大馬、輝仔，你們不是去岸上找樂子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羅寒隔著衣服用槍口頂了頂被叫做大馬的船員，大馬強作鎮定道：“輝仔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著涼了，回來拿點藥。”那船員看了眼低著頭有氣無力靠著大馬的羅寒，也沒多想，笑道：“年輕人就是不行，吹點海風都受不了。”大馬應付道：“還不是這子半夜圖涼快，穿個褲衩跑甲板上。”附近幾個船員哈哈大笑，似乎確有其事。大馬不再說話，扶著羅寒進入了船艙。羅寒放開大馬說道：“表現不錯，前麵帶路。”大馬苦笑道：“下麵幾層都有水手看守，還有很多監控，沒辦法的。”羅寒轉轉手槍，悠然說道：“如果這船上有人想死的話，我不介意浪費幾顆子彈，相信我，我殺過的人比這一船的人多得多。”大馬無奈，帶著羅寒穿過幾個艙室朝著樓梯走去，樓梯口一個大漢見到兩人過來，冷冷喝道：“大馬，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是你的工作區域。”羅寒閃電般出槍，子彈打在大漢大腿上，冷冷回應道：“開門，或者死。”大漢疼得哇哇叫，大馬連忙跑過去打開艙門，對著地上哀嚎的大漢說道：“別叫了，這是個凶神，來找人的，別惹毛了他。”羅寒很滿意大馬的狗腿行為，順手再賞了大漢另外一條大腿一槍，這下大漢疼得直冒汗，卻反而不叫了。大馬領著羅寒一路向下，因為靠岸的緣故，船艙裏並沒有多少人，隻是在每層的樓梯口和重要地點安排有一到兩名看守。羅寒知道行蹤暴露，索性見人就開槍，一律廢了兩腿。船艙隔音效果不錯，加上羅寒特意選了一把聲音比較的槍，不擔心碼頭上的人聽見，想來船上這些人一時半會還聚不起敢來送死的戰鬥力。很快兩人下到了底層，剛從樓梯口下來，羅寒就悚然一驚，還在半空就往一邊跳開，一陣密集的槍聲在密封的空間裏響起，大馬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打成了篩子。羅寒還未落地便連開數槍，將四個手持步槍的漢子擊倒，才一個翻滾站了起來，對著四人一一不槍，順便對著一個攝像頭做出一個抹喉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