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大發神威
p() ?攻擊伊勢神宮的是“加藤清正十六將”中的加藤清兵衛為首的六將,作為加藤清正的心腹,加藤清兵衛自然也是實力不俗,統禦五名家將對上借助了天叢雲劍力量的十幾名中級神官依舊遊刃有餘。突然之間,一陣尖銳的風聲夾雜在呼嘯的狂風中響起,武士的本能讓加藤清兵衛轉過身體,長槍橫擋在胸前,格擋住了一把明晃晃的戰刀。羅寒也沒想一招就就解決這個帶頭武士,隻是幫神官們緩解一下壓力。加藤清兵衛的實力比之加藤右馬允似乎還要略強,被羅寒突襲,手裏一杆長槍舞得密不透風,水潑不進,單從技術層麵,已經堪稱完美。羅寒和加藤清兵衛連續碰撞十幾下,眼看德川羽秀在一個神官帶領下進入了一座建築,心下稍安,一邊跟加藤清兵衛糾纏,一邊打量戰場局勢。有了羅寒糾纏住最強的加藤清兵衛,餘下的十幾名中級神官輕鬆不少,進退之間走了章法,互相之間有了配合和呼應,漸漸將劣勢扳回。然而羅寒卻有些失望,這些神官本身實力不過爾爾,完全是靠著神器的力量加持作戰,對身體的負荷太大,僵持下去絕不是好事,何況神宮外還有大批惡靈,孟飛隻是吸引了它們注意力,可沒辦法拖住太多惡靈,這些惡靈隨時可以補充進來。羅寒將真氣外放,很快就察覺到神宮四周有一層柔和的看不見的障礙,想來應該就是德川羽秀說的防禦法陣。法陣上大門位置已經破損,時不時有惡靈從破損處進入。想要維持住局麵,就必須先修補這一處破損,羅寒心念一動,左手摸出匕首,反握在手心,借著和加藤清兵衛刀槍相交的瞬間,利用反震力飄飛向另一名高級武士。這名武士剛剛躲過一名神官的鐮刀攻擊,見狀一槍刺向羅寒,羅寒麵前突然黃沙飛舞,阻隔視線,這名武士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寒光飛射,穿透他的眼窩,隻留下一截手柄掛在眼睛的位置。羅寒穿過黃沙,從武士眼眶裏拔出匕首,對周圍幾個神官說道:“諸位,能否修複防禦法陣,阻攔惡靈湧入?”一名年紀較大的神官點頭道:“可以,不過施法過程中不能受到打擾,請大人為我們護法。”羅寒點了點頭,一揮手中刀,一道刀風斬向加藤清兵衛。幾個空下來的神官立刻盤膝坐下,空中念念有詞,隨著他們的咒語,法陣破損的地方開始慢慢地修複。其他十來名中級神官也自發地向他們靠攏,盡可能將他們保護在圈子裏,避免受到影響。加藤清兵衛毫無情緒起伏,揮舞著長槍和羅寒戰在一起。羅寒一邊和加藤清兵衛糾纏,一邊關注著正在修複法陣的幾個神官,驚訝發現這幾個神官的麵容竟然在慢慢地變得蒼老,皺紋一條一條地蔓延,頭發逐漸轉為灰白,麵頰緩緩地凹陷下去。就在這時,孟飛團隊頻道傳來消息:“老大,頂不住了,我先撤了。”孟飛消息發出去沒多久,大批的惡靈就從大門湧了進來。羅寒長出口氣,猛然提速,將加藤清兵衛撞了開去,左手向著大門方向一推,一股狂風吹過,將衝在最前麵的一批惡靈吹得倒飛出去,將後麵的惡靈撞倒。加藤清兵衛猛然將長槍擲出,槍出如龍,直取羅寒心口。羅寒沒料到加藤清兵衛還有這招,加上長槍飛行速度太快,隻來得及挪開一點,就被長槍擊中胸膛。正當羅寒以為要被紮個通透的時候,斜刺裏一道劍影撞在長槍槍杆上,將長槍從中斬斷,餘下的槍頭一截向旁邊一偏,擦著羅寒的肋骨飛了出去。羅寒順著劍影方向看過去,卻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神官不顧被對戰武士刺穿咽喉,全力發出了這一擊。武士拔出長槍和其他神官繼續交戰,老神官無力地倒在地上,麵孔對著羅寒,卻是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羅寒有些淚目,老神官的意思他明白,作為一個突然出現,為這群堅守在伊勢神宮的神官們提供了一絲希望的外來者,羅寒無意是被認作救星,老神官犧牲自己,為的就是保全羅寒,讓羅寒救助這些神官以及躲避在這裏的幸存者。羅寒並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但對自己有恩的人羅寒一向是銘記於心的,哪怕對方是個日本人,哪怕對方是有目的的。深吸一口氣,羅寒將渾身真氣鼓蕩到極限,從羅寒的鼻孔中呼出兩股肉眼可見的青色氣流,逸散到空氣中。天空的烏雲開始以某一點為中心,逆時針緩緩旋轉起來,羅寒身周的空氣也在同一時刻急速聚攏,以至於離羅寒遠一點的神官們呼吸都有些困難。加藤清兵衛自然不會坐視羅寒放大招,沒了長槍的他拔出腰間佩刀,雙手握持刀柄,勢如猛虎地朝著羅寒衝了過來。然而當加藤清兵衛剛剛接近到羅寒三米距離,就如同走進了一個反重力場,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離地,朝著天空飛去。羅寒看了加藤清兵衛一眼,眼眸中一抹青色一閃而過,緊接著,一個底部直徑達到三十米的龍卷驟然成型,龍卷越往上越粗壯,最高處竟直達天空中那緩緩旋轉的烏雲。範圍內所有惡靈盡皆被卷上了天空,而神官們和建築卻是秋毫無犯。龍卷就這樣原地旋轉著,因為羅寒的位置接近大門的緣故,衝進來的惡靈幾乎全部上了天,神官們也不是白癡,借助這個有著敵我識別的龍卷,或是躲進其中休息,或是將對手逼進龍卷之中送走,局麵立刻被扳了回來。很快,幾個神官完成了法陣的修複,惡靈被阻攔在法陣外一時半會也進不來,羅寒終於是收了神通,龍卷旋轉速度越來越慢,最後消散於無形。羅寒的臉色蒼白,借助天氣的力量,製造這樣一個龍卷風並不是難事,難的是讓伊勢神宮的神官和各種建築不受到龍卷風的影響,這意味著羅寒必須將自己的力量鋪灑出去,將所有自己意圖保護的目標納入自己真氣的保護下,這樣的消耗無疑是巨大的,哪怕是羅寒也沒辦法支撐太久,也就是為了報答老神官的一劍之恩,羅寒才會選擇這樣做,否則羅寒寧願用人命來阻擋惡靈,等待德川羽秀完成祈求。不管神官們清點傷亡,打掃戰場,羅寒原地坐下打坐休息,好消息是在這種天氣羅寒的能量恢複速度是平常的好幾倍,在運轉功法的時候恢複速度還會額外提升,並不會出現能量匱乏不堪一戰的窘境,但短時間內也是沒辦法再動用耗費能量較多的大招了。有意思的是,伊勢神宮的防禦法陣是不對空的,也或許是發現這些惡靈沒有飛行能力,所以省掉了空中這部分陣法以節約能量,也就是說空中是不設防的,一些惡靈直接從天上掉下來,把好幾個倒黴的神官砸得頭破血流。等待了幾分鍾,德川羽秀出來,朝羅寒點點頭,示意目標達成。羅寒起身走向德川羽秀,周圍的神官都對羅寒投以感激和期冀的目光,這讓羅寒有些不好意思,隻好說道:“各位,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完成封印惡靈的使命,所以不能逗留。抱歉。”一個年輕的神官突然大聲說道:“大人,我是神奈清衛,請允許我追隨您一起戰鬥。我已經受夠了拋棄和背叛,那些高級神官們一出事就逃走了,而我們這些人卻要留在這裏,和這些殺不盡的怪物進行無休止的沒有意義的戰鬥。與其默默無聞地死在這裏,我寧願追隨大人為了封印這些怪物而死戰。”旁邊一個年紀稍長的神官立刻嗬斥道:“神奈君,停止你的危險言論。大人們是為了最終的勝利保留希望,我們的戰鬥也不是毫無意義,看看身後的建築,那裏麵是數千東京市民,我們不僅是為伊勢神宮的名譽而戰,也是為了這些相信我們的民眾而戰,著可不是毫無意義的戰鬥。”神奈清衛固執地搖了搖頭,向著羅寒雙膝下跪,額頭緊貼地麵,恭敬地說道:“大人,無論如何,請允許我追隨您,成為您的扈從,我以神奈家的名義起誓,絕對忠於大人,永不背板,永不離棄。”年長神官怒喝道:“神奈君,你居然向一個外人宣誓效忠!你這是背叛神宮!你會被處決的!”與此同時,羅寒收到一條提示:場景人物神奈清衛感於你的強大實力和恩情,願意向你效忠,成為你的隨從,隨從係統開放。“這子不老實啊,說什麽被拋棄,不公,渴望有意義的戰鬥,其實是追求力量。不過也不是沒道理,自己實力不夠人家憑什麽追隨自己?”羅寒一邊腹誹神奈清衛的行為,一邊查看起隨從係統。試煉者在滿足一些特定條件時候能夠獲得場景人物的追隨,實力和運氣都是不可或缺的,比如羅寒這一次,就是趕在伊勢神宮幾乎山窮水盡的情況下出現,又在老神官的刺激下爆發出了可怕的力量,一舉扭轉戰局,其間摻雜了很多偶然。如果不是德川羽秀的任務,羅寒不會沒事來伊勢神宮;如果不是遭遇圍攻,羅寒來的時候局麵還沒這麽糟,神奈清衛的心理可能還沒到達一個臨界點,羅寒也沒必要爆發;如果不是現在台風來襲,羅寒恰巧是擁有“暴風主宰”的能力,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如果沒有老神官救羅寒而死,羅寒也不會強行開大。一係列巧合造就了這次隨從係統的開放,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的。隨從有什麽好處呢?首先多了一個手下,因為隨從不是試煉者,不會接到任務,他們是作為試煉者的附庸存在,他們的作為代表的是主人,所以可以代替主人完成任務,也可以為主人提供助力。隨從死亡之後可以通過花費試煉點複活,複活後恢複到進入該次試煉前的狀態,等於多了一個忠心耿耿的炮灰。另外,隨從的實力是可以提升的,包括但不限於修煉功法,服用藥物,生化改造等方式,都可以使隨從實力提升。隨從的忠誠度影響對命令的執行程度,忠誠度太低甚至可能出現叛逃的情況,不同的隨從還有忠誠度上限的區別,比如薄情寡義的隨從永遠不可能達到忠誠度滿值,與主人個性不合也會影響忠誠度的提升,不過大多數能夠招收的隨從忠誠度上限都是很高的。羅寒還注意到一點,每個人的隨從限額一開始都是一,後續需要各種條件解鎖,上限也隻能達到三,而一旦招收隨從,正常情況下是沒辦法解除關係的,也就是說這個名額基本是沒了,就算這個隨從很垃圾,也隻能忍,或者幹脆弄死了不複活。神奈清衛見羅寒一直不吭聲,以為羅寒不願意,又是用力地磕了一個響頭,說道:“大人,請務必收下鄙人,鄙人戰鬥能力雖然一般,卻精通各類雜學,一定可以幫上大人的忙。”羅寒眯著眼睛似乎在思考,其實是在看眼前出現的隻有他自己看得見的屬性麵板。姓名:神奈清衛。性別:男。年齡:0。身體屬性:(正常成年男子數值為0)力量:(影響最大攻擊力和負重)敏捷:0(影響移動速度和靈活性以及平衡性)體質:(影響耐力和抗擊打能力以及自愈能力和對異常狀態的抵抗力)感知:5(影響六感和反應速度)人物簡介:神奈清衛是一名低級神官,出身於神官世家,但受到現代文化的影響,對日本宗教中一些不合理之處非常排斥,渴望力量的同時又反感枯燥的修煉,學習能力極強。擅長:低級法術、召喚式神、溝通幽魂。注:因為以家族名義發誓效忠,神奈清衛的初始忠誠度為90(忠誠度最高00。)羅寒對學習能力極強這一點尤其在意,這代表著神奈清衛的潛力巨大,又是初始高忠誠,哪裏有不收的道理。“那麽,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