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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事情已經這樣了,靳鳳英不相信言小諾會無動於衷。


  可是等墨西玦發現了,追究起罪過來,隻怕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


  到了這個地步,她反而覺得特別輕鬆,自從自己的親人都相繼離去,她忍辱負重到今天就是為了這一刻。


  就算言小諾僥幸不死,她還有個勁敵……


  靳鳳英望著這月明星稀的夜空,微微地笑了。


  密道中幾乎沒有什麽光線,偶爾能聽到有水滴到地上的聲音,有一股寒意和潮氣一直籠罩在身上,根本揮之不去。


  小腹那裏傳來陣陣的痛感,有種要下墜的感覺。


  言小諾不得不停下,扶著牆,捂著肚子急速地喘息著。她的手摸到了口袋裏的那個暖玉藥瓶。


  緊要關頭……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吧?


  她再無猶豫,立刻拿出藥瓶裏的藥吃掉。


  身體裏好像漸漸地有了一種暖意,那種冰涼的痛感一點點地散去。


  言小諾知道是藥效發揮了作用,她知道時間不多了,一定要走出這個密道。


  小腿酸痛得要命,可是為了孩子,她也要撐下去。


  天邊漸漸地亮起了光芒,但空氣中還有著露水的涼意尚未散去,墨西玦一身黑色的風衣,站在停機坪的旁邊。


  仿佛白紙上麵的一滴墨點,他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


  維德陪著墨西玦等候程子琰過來。


  當豔陽照在大地上的時候,程子琰終於到了,身後還跟著唐末憂。


  墨西玦連忙走了過去,喊了一聲:“程叔叔。”


  程子琰點了點頭,不多說任何的廢話,問墨西玦:“我們現在就過去,你在路上跟我說她的情況。”


  維德管家早就站在車門前,給他們拉開了車門。


  一行人匆匆地趕到城堡的主臥,門前,兩個保鏢站在那裏,見墨西玦來了,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恭敬地喊了一聲:“少爺。”


  “言小諾呢?”


  “言小姐在房裏休息。”


  墨西玦沒再多說,直接打開了門走進去,卻發現房間裏空空如也。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在房裏休息?”墨西玦轉過頭來看著兩個矮了半截的保鏢,一字一句地問道,“人什麽時候跑了你們都不知道?”


  兩個保鏢嚇得癱軟在了地上,連聲說道:“少爺……”


  維德連忙說道:“少爺,我這就去調監控。”


  “調什麽監控?”墨西玦的眼神猶如利刀,“你,帶著人去堵住密道的出口。”


  維德睜大了眼睛,“密道?”


  但是轉念一想也是,人根本沒出房門,而密道的入口,就是在主臥裏麵。


  墨西玦冷哼一聲,指著那兩個保鏢說道:“把這兩個廢物丟出城堡!還有,所有人都留在房間裏,不許出來!”


  維德恭聲說道:“是。”


  墨西玦走過去,打開了密道的開關。


  程子琰和墨西玦走在密道裏,對墨西玦輕聲地說道:“你先找到人再說。”


  墨西玦的腳步如生風一般,黑暗的密道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能聽到他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擔心和焦急:“我就是擔心她的身體。”


  他越來越害怕,害怕再往前走著,他會看到言小諾的屍體。


  程子琰也不確定言小諾是不是已經吃了他給的藥,此刻說什麽都是無用,他對唐末憂說道:“憂兒,你不是會追蹤術麽?”


  唐末憂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他往前快走幾步,細細地聽著密道中的聲音,搖了搖頭:“她應該已經走出去了。”


  墨西玦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往出口跑去。


  程子琰和唐末憂也跟了過去。


  出口處,兩隊訓練有素的保鏢在那裏守著,見到是墨西玦他們出來,都驚訝了一下。


  唐末憂連忙說道,“阿玦,你先別讓他們動,我來找。”


  墨西玦點點頭,對那些保鏢說道:“全都回城堡去,協助維德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切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保鏢立刻去了。


  唐末憂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對墨西玦說道:“那麽長的路,如果言小諾的身體有什麽事,早就發現血跡了,而這裏卻很幹淨,至少確定,她的身體沒有事。”


  程子琰現在可以確定了,對墨西玦說道:“看來她吃了我給的藥。”


  “什麽藥?”墨西玦連忙問道。


  程子琰歎了一口氣,說道:“那藥是救命的藥,隻是藥性很烈,她身子弱,要立刻找到她帶回來醫治才可以。”


  他每說一句,墨西玦的臉色就凝重一分,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


  唐末憂說道:“我們立刻順著這條路去追,她隻有一個人,斷然走不遠。”


  墨西玦立刻打開了車門,唐末憂和程子琰坐在後麵,車子立刻被開了出去。


  言小諾走在路上,實在受不住了,坐在路邊的草地上休息了一會兒。


  她知道,墨西玦此刻肯定在對她進行地毯式的搜捕,可是她就算是在這裏死了,也不會讓墨西玦動自己的孩子。


  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玫瑰香氣。


  她突然想到,那次和陸霆一起來的玫瑰花海,這個季節,正是玫瑰花開放的時候。


  墨西玦對玫瑰花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對這個地方,他肯定是繞著走。


  言小諾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往玫瑰花香傳來的地方走去。


  墨西玦開著車,突然眉心一皺,車子停了一下。


  唐末憂驚訝地問道:“怎麽了?方向是對的,你怎麽不往前麵開了?”


  程子琰卻說道:“掉頭回去。”


  唐末憂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說道:“爸比,回去就反方向了。”


  墨西玦沒說話,忍住身體中蠢蠢欲動的不適感,踩下了油門。


  程子琰一驚,連忙說道:“墨西玦,你瘋了嗎?”


  “別說話。”墨西玦冷冷地回了一句,“唐末憂,你確定她在前麵。”


  唐末憂雖然很疑惑,但是看到墨西玦這樣著急的樣子,他又不敢不說實話,“的確在前麵。”


  車子明顯地又往前加速了。


  唐末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驚訝地問道:“這裏有玫瑰?好香。”


  程子琰從隨身攜帶的藥包裏取出了藥,不由分說地塞到正在開車的墨西玦的嘴裏。


  唐末憂被程子琰的這一舉動給驚呆了,他認識那幾顆藥,是抗過敏的藥物。


  “阿玦為什麽要吃這個抗敏藥?”唐末憂喃喃地問道,“難道是這個玫瑰香氣?”


  程子琰沉著臉一言不發,把藥包裏麵的藥都喂給墨西玦吃。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墨西玦立刻下了車,程子琰和唐末憂也立刻下來了。


  正值仲春,玫瑰花開得如火如荼,伴隨著陣陣濃鬱的香氣,本應是極為瑰麗的盛景,在墨西玦的眼裏,卻如地獄火海一般,靠近一步都將萬劫不複。


  程子琰拉住了墨西玦的手,沉聲說道:“現在回去來得及,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墨西玦淡淡地說道:“她還在裏麵不肯出來。”


  唐末憂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嚇得臉色都白了,“阿玦,你可以先回去,我和爸比進去找她。”


  墨西玦幹脆地拒絕:“不必,我的女人,我要親自帶回家。”


  他還想問問她,究竟是什麽能讓她如此狠心。自從那一次他因為對玫瑰過敏在床上昏迷了兩天,本是極為喜愛玫瑰的她,從此不再提“玫瑰”兩個字。


  她比他還要注意,半點帶玫瑰的東西都不會沾,就怕他再出意外。


  可是如今,她就躲在這玫瑰花海中,根本不願出來。


  唐末憂還想說什麽,墨西玦堅定地搖搖頭:“我不想爭論我也不要爭論,你們在這裏等我就是。”


  說完,墨西玦就沿著花間小徑往前尋找。


  唐末憂看著墨西玦的背影,搖著頭喃喃地說道:“爸比,阿玦是瘋子麽?”


  明知道這裏滿地都是對他致命的東西,他還是一往無前地去找言小諾,什麽都不顧。


  程子琰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沉默良久,他對唐末憂說道:“憂兒,你先回城堡,準備一下。”


  唐末憂明白程子琰的意思,恐怕那兩個人出來,就要被送上病床。


  墨西玦極力地忍著身體中的不適和那種即將昏迷的暈眩,然而意誌力再強,也無法抗拒身體的本能反應。


  他把隨身攜帶的小刀拿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劇烈的痛讓他清醒,鮮血順著他的胳臂流了下來,滴在火紅的玫瑰花瓣上麵,玫瑰花豔得妖異。


  “言小諾!你出來!”墨西玦利用這短暫的清醒,大聲地喊著她。


  言小諾自然聽到了墨西玦的喊聲,她驚駭不已,他怎麽會過來的?難道他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麽?


  回應墨西玦的是一陣沉默,墨西玦用刀又劃了一道,血流如注。


  言小諾看到了他在幹什麽,她再也沒辦法沉默下去,大聲喊道:“墨西玦!你在幹什麽!”


  她朝著他跑過去,拉起墨西玦那被鮮血染透的手臂,一雙大眼睛驚恐地望著他:“你是不是瘋了?”


  墨西玦臉色蒼白,薄唇也失去了顏色,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聲音輕得嚇人:“言小諾,你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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