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隻能是我的
清晨,難得的一個陽光溫暖的好天氣,恒安那棟最大的別墅,淺米色的窗簾被陽光照的通透。
"該起來了。"
低沉性感的男聲,帶著一點調笑和縱容的感覺。
“不要。”言小諾的聲音中帶著嬌嗔,看到墨西玦那閃著戲謔笑意的黑眸,翻了個身。
笑笑笑,就知道笑!
昨晚她累到不行,他還樂此不疲地拉著她繼續“嚐試創新”。
他是吃飽喝足了,苦了她現在的腰還是酸的。
想到這裏心裏就一陣鬱悶,她一把拽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個蠶蛹,也不管墨西玦有沒有被子。
“好了。”墨西玦見她鴕鳥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
“癢!”言小諾忍不住笑出了聲音,身體扭了扭,“別鬧!”
銀鈴般的笑聲,欺霜賽雪樣的柔軟身體,讓墨西玦體內的情潮瞬間高漲。
“小諾!”墨西玦低低地喊出了她的名字,手臂漸漸用力,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他發現隻要他喊她“小諾”,她就會很順從。
或許,她喜歡他這樣喚她,這樣她會開心。
想到自己可以這樣讓她開心,墨西玦的心裏有一種特別的激動和成就感。
這樣的感覺像是急流在身體裏激蕩,在她紅梅遍地的身體上,又變得十分溫柔。
言小諾忍著身體傳來的種種感覺,在心裏腹誹墨西玦。
這家夥每次都用這招。
“好累了,你停下。”言小諾見他越來越不像話,有點害怕。
“你不要動就好。”墨西玦見她抗拒,隻能輕輕地哄她。
他倒是想要停下,可是已經停不下來。
言小諾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
見到墨西玦剛好從浴室出來,她抓起枕頭就朝著他扔過去。
“大清早的,你想謀殺?”墨西玦身手靈敏地接住枕頭。
“都幾點了還早?”言小諾無語,這個人真是的。
“你覺得不早了?”墨西玦輕手輕腳地上床,“那我們繼續。”
言小諾不顧酸痛的身體,推開她,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衝進浴室,一把把浴室的門鎖上。
該死,最近太頻繁了,她好怕真的懷孕。
拉開洗漱台最下麵的抽屜,抽屜裏她墊上了絨布,布下麵藏著藥。
上次她跟墨西玦打賭輸了,知道藥店買不到,她隻好把地址改到學校,換了一家平台買到了藥。
她絕對不可以懷孕。
洗了澡出來,浴室旁邊有直飲水機,她把藥吃了。
她絕對不可以懷孕。
從浴室裏麵出來,換上了衣服,墨西玦已經在餐桌前等著她了。
別墅裏的地暖十分充足,言小諾隻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毛衣,墨綠色的格子長裙顯示出她美好的身段。
她的毛衣是高領的,很好地遮去了那些痕跡,神態淡然溫和,眉宇間有些倦意。
看到墨西玦帶著玩味的表情看著她,她忍不住紅了臉橫了他一眼。
墨西玦的臉上就有了些笑意,"今天要出去?"
言小諾點點頭,"嗯,奶奶說要出院,我去接她。"
"出院?"墨西玦挑挑劍眉,臉上的笑意漸漸冷凝,"才住了兩天?"
他語氣冰冷得讓言小諾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在醫院住的久了,難免心裏不舒服。"言小諾努力緩和著氣氛,"也許回家,散散心會好一點。"
墨西玦沒有說話,但是表情端凝,讓言小諾的心裏摸不到底。
他吃完早飯就出去了,言小諾收拾好了桌子,穿上了一件披肩就去了聖蘭地。
她的車一直開到了病房大樓的樓下,事實上這裏住的人很多,但是被允許把車開到這邊來的,隻有得到墨西玦認可的人。
外婆已經換好了平時穿的衣服,收拾得很幹淨整齊在等著她,見她進來的時候,不禁一怔。
眼前的少女還是清麗可人的模樣,但是卻有了一種令人心折的女人味。
也許是她曼妙的腰身,在不經意之間如柳枝搖曳在風中,韌而不折。
"小諾,你這件披肩是在哪買的?"外婆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皺著眉頭。
糟了!
她平時穿得都很低調,外婆之前沒有注意過她的衣著,但是自從猜到她和墨西玦那不同尋常的關係之後,外婆對她的每一個細節都很在意。
誰都能看得出來言小諾的這一身絕對是不菲的價格。
"外婆……"言小諾剛想說話,卻被外婆冷厲地打斷,"言小諾,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都當作了耳旁風嗎?"
從懂事的那一刻起,她從來沒有見過外婆這樣疾言厲色地跟她說話。
言小諾愣住了,一向急智的她,腦子裏成了一大片的漿糊。
"你跟那個墨西玦,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他還送你這麽貴的衣服?"外婆又驚又氣,她以前幫人補衣服,衣服的料子是好是壞,是貴是賤,她還不至於估計得太過離譜。
言小諾的這一身,絕對不是她穿得起的。
而言小諾卻無言以對,她說不出話來,她答應外婆要跟墨西玦斷絕往來,把話說清楚,可是臨到頭她卻不敢了。
她不敢拿命賭,更害怕墨西玦遷怒於外婆。
言小諾不說話的樣子讓外婆的心一沉再沉,枯瘦的雙手氣得發抖,"你這個不成器的!"
"外婆!"言小諾拉住了她的手,眼淚掉了下來,"是小諾錯了!你打我罵我,不要生氣。"
外婆手一揮,言小諾就抓了個空。
她頓時不知所措了。
外婆站在那裏,見言小諾神色淒楚,心又忍不住軟了下來,搖了搖頭,"我早就對你說過,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接受了他的好意,就要付出代價。"
言小諾都明白,可是她並非願意,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推著她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如果她隻是一個人,如果她沒有要守護的人,或者沒有人在乎她,她早就不顧一切地離開了。
忍辱負重,百般周旋,也隻是為了今天,外婆可以健健康康地站在這裏而已。
"你既然無話可說,不如你自己好好想想。"外婆注視著她,心裏感到很是失望,"今天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回去了,什麽時候想清楚了,什麽時候回來見我!如果想不清楚,那就別再回來了!"
這是很嚴重的話。
言小諾被震得連連後退,手扶住了床邊的欄杆,淚眼婆娑地看著外婆。
外婆雖然很想心軟,但是想到這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孩兒,又硬下了心腸,直接從病房裏走出去。
言小諾呆呆地站在那裏,外婆的拂袖而去,讓她覺得心痛難忍。
她蹲下身,抱住自己,淚水洇進她那件昂貴的毛衣裏。
空氣中還有著屬於外婆的味道,這是讓她唯一覺得安心的味道,現在卻猶如無時不刻的淩遲酷刑,刮著心髒,疼到骨頭裏。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最終還是被擁在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裏。
言小諾嚇了一大跳,見到是墨西玦,她連忙背過身去,可是已經晚了,她的滿麵淚痕被墨西玦看了個清楚。
他隻是疑惑她蹲在那裏幹什麽,這個時候他才看到她的紅腫眼睛和斑駁淚痕,他隻覺得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一股怒氣升騰而起。
"誰把你弄哭了?"墨西玦的聲音含著萬鈞之重,如同鼓聲悶雷。
言小諾搖搖頭,去了水池邊把自己的臉洗幹淨,冰冷的水讓她清醒了許多。
"到底怎麽了?"墨西玦把她重新抱進懷裏,語氣放柔,"有什麽事跟我說,我來解決。"
言小諾心裏覺得很感動,可是想起外婆,她還是推開了他,轉身就往外麵跑。
墨西玦先是一驚,然後五步作兩步地追上了她,把她拉在懷裏。
言小諾抱住了自己的頭,隻是說著:"我求求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好麽?"
"不好!"墨西玦斬釘截鐵地說道,"什麽事情都可以解決,你安靜了一會兒不還是要解決?"
言小諾放下了手,墨西玦順勢就抱住了她,擁得很緊。
這個樓層裏並沒有別人,隻有他們兩個。
"我在。"墨西玦抱她抱得更緊了,"你不要怕,不要哭。"
言小諾的眼淚掉的更凶,他為什麽現在要對她好,他對她好又不會娶她,他為什麽不幹脆一直對她壞?
"混蛋。"言小諾把眼淚蹭到了他昂貴的西裝上,"墨西玦你這個混蛋!"
唇就被堵住,他瘋狂地吻她,最後把她壁咚到牆壁上,黑眸亮得可怕,聲音暗啞:"那你要不要我?"
她心中一跳,茫然地看著他。
"嗬。"墨西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言小諾不由得低下了頭。
"想要嫁給我,是不是?"墨西玦隻是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卻沒有對她有進一步的動作,而且神色認真。
言小諾臉爆紅,"你胡說,什麽嫁不嫁給你的,不許胡說八道!"
"你隻能嫁給我!"墨西玦神色霸道,幾乎是命令式的語氣,"你聽著,你隻能是我的!"
言小諾震驚地望著他,好不容易積攢的感動瞬間變成了失望和委屈,她歎了一口氣,"算了,回去吧。"
說完,她徑直離開,心中卻打定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