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有什麽不好
付院士一聽言小諾會釣魚,立刻來了精神,"太好了,走,後花園有池塘,我們去釣魚!"
釣魚是個耐心活,而且很耗費時間,她還沒吃飯呢!可是她怎麽拒絕興致勃勃的付院士呢?
就在她為難的時候,墨西玦淡淡地說道:"付爺爺是一家之主,這個點去釣魚,您不來沒法開飯,我們這些不會釣魚的人可要餓死了。"
"啊,對,阿玦說的對,吃完飯再釣魚。"說著,對言小諾歉意地笑笑,"丫頭,別往心裏去啊。"
"能有幸陪付爺爺釣魚,我很高興。"言小諾笑得眉眼彎彎,不經意地看向墨西玦。
墨西玦卻根本不看她,好像當她不存在似的。
要不是看在他幫她解圍的份上,她才不要看那個在別人家裏就非禮她的大色狼!
然而大色狼一點都沒有自覺,從進入付家客廳之後就沒看過她一眼,好像全是她的錯似的。
付夫人這個時候來了,溫柔地說道:"該吃飯了。"
付院士坐在首位,大家分主客依次坐下,言小諾坐在了墨西玦的身邊。
付璟琛打開了一瓶香檳,並不是像平時那樣,在打開的瞬間衝出去老高,而是用了很特殊的手法,蓋子打開,裏麵琥珀色的香檳卻一滴都沒有漏出來。
優雅高檔至極,言小諾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種開香檳的手法才是真正的法式浪漫。
可是莫名的很熟悉是怎麽回事!
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然而第二秒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這絕對不可能。
她低下頭去,不做他想,水晶高腳杯被倒入香檳,她極力地想要忽略,然而事實卻是如此。
也許隻是巧合,這屬於上層社會的禮儀和認知,很正常。
她微微側頭,看向墨西玦,隻見他的表情如冰山一般的淡定。
言小諾從不跟墨西玦比智商,這人的智商和敏銳比她高出太多,不可能發現不了啊。
"你如果再偷偷看我,你的好姐妹要跟你翻臉了。"墨西玦突然間用隻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跟她說。
言小諾收回了目光,低低地嘟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不覺得。"墨西玦的回答很幹脆。
言小諾有一種無力感。
"來,我們共同舉杯!"付爺爺端起了香檳,聲音清朗洪亮。
言小諾收起思緒,笑著舉杯,淺淺地抿了一口。
"這是璟琛從法國帶來的香檳,你們覺得味道如何?"付院士喝了一口,鷹眸微眯,感覺很滿意。
"這酒很好,不知道璟琛在哪裏買的?"墨西玦看向對麵的付璟琛,黑眸深沉。
付璟琛的表情風輕雲淡,"阿玦很有興趣?這酒是一位朋友所贈。"
"不知你那位朋友是誰?"墨西玦看似閑聊,然而表情卻絲毫不放鬆。
付璟琛笑了,"阿玦有興趣?"
墨西玦答非所問:"酒中還帶有花香,想必你那位朋友是個雅人,若是今天她在這裏,我倒是有興趣問問這酒何處得來。"
"既然阿玦這樣感興趣,璟琛你就透露一點也無妨。"付先生在一邊說道。
言小諾握著刀叉的手微微攥緊,她看向付璟瑤,隻見付璟瑤也是一臉好奇。
看樣子她不知道。
"父親,我也隻得了這一瓶,酒從何處得來確實不知。"付璟琛的回答滴水不漏。
付先生和付夫人都有點尷尬,付夫人隻好打圓場,"那下次你再見到那位朋友的時候,記得介紹給阿玦認識。"
"好。"付璟琛答應得爽快。
付院士笑眯眯地說道:"來,再來一杯,為這讓兩人爭的酒!"
他這樣一說,氣氛頓時變得很好,大家再次舉杯。
"哥,不是我說你,既然人家想知道,有什麽不能說的?"付璟瑤放下杯子,不滿地嘟噥。
"丫頭,你最愛吃的鵝肝,嚐嚐味道如何?"付院士不等付璟琛說話,立刻開口。
"爺爺你又不幫我!"付璟瑤吃了一口鵝肝說道。
付院士笑嗬嗬地說道,"你哥哥既然不願意說,不必強求。你看人家婉蕖,就沒有說什麽。"
言小諾見他說到自己,她倒是想說什麽,可是她有證據麽?
"璟瑤心直口快,沒有惡意的。"言小諾笑著說道,"想來璟琛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是自然。"付璟琛微微點頭。
付先生笑道:"璟瑤有這樣的好友真好,婉蕖,記得有時間常常過來玩。"
言小諾欣然答應,"好啊。"
第三杯舉起來的時候,墨西玦收回手臂的幅度稍微大了一點,兩杯香檳就那樣灑在了他和言小諾的衣服上。
"哎呀!"言小諾驚叫了一聲。
"婉蕖,墨總,你們沒事吧?"付璟瑤連忙站了起來,一臉的關切。
付院士離他們最近,連忙說道:"沒事,隻是酒灑在了衣服上。"
付先生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付夫人說道:"璟瑤,你帶婉蕖去換身衣服,墨總,你也跟璟琛一起換身衣服吧。"
言小諾的衣服上濕了一大片,墨西玦也是。
兩人一起站了起來,和付家兄妹去換衣服。
付璟瑤的房間是明亮色係的設計,處處都有一種生機,她先從衣櫃裏取出一套衣服,然後進浴室擰開了開關,對言小諾說道:"婉蕖,你先洗澡吧,衣服給你放這裏了。"
言小諾點點頭,"好的,我很快就好。"
考慮到下麵還有人等著她一起吃飯,她迅速地衝了澡,換上了付璟瑤的衣服。
等她出來的時候,付璟瑤卻不見了,她喊了兩聲,也沒有回應。
不會是等不及了吧?她隻好出去自己找路,付家的房子很大,剛才繞來繞去的她還沒記得路。
這下好了,她隻能自己走出去。
憑著記憶她走出了小樓,卻忘了麵前的岔路她該往哪兒走。
她選擇了左邊,一路分花拂樹,景致怡人,她貪看風景,等想起來這條路走錯了的時候她已經走過好幾個岔路了。
這下真的完蛋了,敢問路在何方?
"我就知道你會走錯。"
言小諾嚇了一大跳,"墨西玦,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墨西玦看了看周圍的樹影森森,"這個地方不錯。"
"嗯,風景很不錯吧?"言小諾笑著說道。
墨西玦把她抱在了懷裏,在她耳邊低低說道:"不錯,很隱蔽,很適合做某些事。"
言小諾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你!流氓!"
"言婉蕖。"墨西玦喚著她的名字,聲音有些嚴肅,"從在學校裏見你,你似乎對我很有意見?"
言小諾怔了怔,璿璣夫人的那些話重新衝進了腦海,她的目光有些躲閃,"沒有的事。"
墨西玦輕輕一笑:"身為女人,有事不應該對自己的男人說?"
"自己的男人?"言小諾喃喃道,大眼睛裏充滿了不可置信,他什麽時候把自己定位成她的男人了?
墨西玦對她遲疑的樣子很不爽,黑眸瞬間沉了下來,"怎麽,我不是?"
言小諾無語,"唔!"
這次的主權宣示更加激烈,她覺得天旋地轉,身體軟成了一灘水,若不是墨西玦緊緊地抱著她,她恐怕已經軟到在地上。
"我是不是你的男人?"墨西玦微微鬆開了她,眸光亮的可怕。
"是。"言小諾輕輕地回答。
"那件事,你沒有知道的必要。"墨西玦最終放開了她,說道。
又一次被他一語道破心中事,言小諾看著他:"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墨西玦的聲音有些冷。
"你在包庇那個罪魁禍首?"言小諾終於生氣了,"他是帝國集團的人?"
"不是。"墨西玦的回答很幹脆。
"哼。"言小諾冷笑。
墨西玦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些事,我相信你有承受能力,但這不是理由。"
言小諾驚訝:"承受?"
有什麽是她承受不起的?還能有更糟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嗎?
"難道說?"言小諾的表情更加驚訝了。
"你不該問。"墨西玦始終沒有透露一個字,他撚起散落在她額頭上的一縷頭發,語氣沉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既然她的父母不心疼她,那就讓他心疼她好了。
言小諾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在跟她保證?
事情完全脫離了自己的軌道,越走越遠。
"墨西玦,你其實,真的不必這樣。"言小諾想了半天,選擇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我今天隻當沒聽見。"墨西玦表情嚴肅,"下次再說,我就好好懲罰你。"
語氣中沒有要挾的味道,反而,讓她覺得受之有愧。
"還不走?"墨西玦拉起她的手,帶她在小徑中繞來繞去,四下裏安靜極了,他的掌心很暖。
有那麽一瞬間,言小諾覺得有些恍惚,好像他在,她就能安心地往前走一樣。
也就是那麽一瞬間,付璟琛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走出來了。"
言小諾想要掙開墨西玦的手。
"這裏沒有別人。"付璟琛淡淡地說道。
言小諾更加覺得窘迫,墨西玦說道:"沒有別人,有外人。"
付璟琛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言小諾忍不住笑了,"他是你朋友哎,這麽損他真的好嗎?"
"有什麽不好。"墨西玦理所當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