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同時落水，你救誰
那麽……老男人喜歡小女孩這個在他們身上也可以成立……
“司畫哥哥，我要玩的！”然而，司畫想得太多，穆小王妃根本什麽都沒意識到。
“好……”貌似突然發現了驚天大秘密的司畫有氣無力地應聲。
這年頭的小孩……說話還真是不客氣……不行！他以後不能找個小女孩，不然就是老牛吃嫩草了……
司書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黃菜花都涼了。
她找了她想玩的東西之後，司畫就把她送到了主上的住處。司書到的時候，秦瀟兮正盤膝坐在鋪了棉被的軟軟的大床上，而她的手上，就是尊主吩咐他放好的畫卷。
司書欲哭無淚。麻煩了麻煩了……
“瀟兮，怎麽亂拿別人的東西？”司書哀怨地飄了進來，語氣陰森。
秦瀟兮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床前，臉色陰沉的司書，她道，“司畫哥哥說我喜歡什麽就可以帶走什麽。”
果然，床上除了畫卷，還有一些小玩意……
她的語調不見悲傷，司書無奈地歎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喜歡就多看幾眼吧，不要讓尊主和主上發現就行了。”
要是尊主和主上發現，天下要大亂了吧……
“小氣！不可以送給我嗎？”
司書炸毛，“不可以！主上失去那段記憶之後，這些是掛在尊主的書房的！到時候尊主會問我拿回去的！”
“好吧好吧。”秦瀟兮小心翼翼地攤開畫卷，畫卷上的她還是十五歲時的模樣，那時候，哥哥是她的全部。她，隻有哥哥。
她隻看了一會兒，就卷起了畫卷。床上堆著的畫卷全部捧給司書，她笑得眉眼彎彎，“看完了，拿去藏好吧。”
司書一愣，竟沒有接過。他還以為，她要蹭到離開相思無涯那天再還給他。或者說，她離開那天會死皮賴臉地拿走一卷。他從未想過，她會那麽快就還給他。
所以……她這是放下了嗎……
相思無涯，待你歸家。
相思無涯，是多少人的家……
也不知道如果外界得知相思無涯的大本營是這個模樣，外界那些人會驚歎成什麽樣子。
世外桃源一般的相思無涯，從那裏出來的人，卻都不是善類，就連普普通通的一個暗衛也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夫君，相思無涯是怎麽來的？”她很好奇，這樣一個地方是怎麽被發現的。
“不清楚，古籍沒有記載。”晏無殊很鬱悶，語氣低落。
兩人在相思無涯待了好幾天了，秦瀟兮把相思無涯逛了一圈之後，就把主意打到了穆王身上。
於是，穆王就隻能換上一身粗布衫，拿著鋤頭當農民。自家小王妃是這樣說的——“無宸哥哥和靜音姐姐都可以在皇宮之中種花當花農，相思無涯那麽多田地，不如夫君就當一天農民，體驗一下生活？”她雖然隻是這樣問他，但他不能不答應。相思無涯人多，就怕她又跑去跟別人玩，這個別人，特指某位深居竹林的家夥。
他終究還是不得不提防墨。
“夫君，熱嗎？”待在大樹底下的秦瀟兮幸災樂禍地笑。
晏無殊無奈，“瀟兮，我們什麽時候回夏南國。”不能再玩下去了！
“唔，多待幾天嘛。”秦瀟兮蹦到他身邊，笑眯眯地戳了戳他身上的衣服，“夫君可還舒服？”
習慣了柔軟的錦服，穿著這種布料怎麽會舒服。雖是如此想的，晏無殊還是搖了搖頭，“不必擔心，已經習慣了。”
看到他穿這種衣服，她當時也鬧著要穿。還好他製止了她，她的皮膚嬌嫩，他用力握她的手都會紅，更何況是全身被粗布包裹。隻怕衣服劃傷了她。
這是一個本該被寵著的小家夥，她不適合去幹任何重活。鋤地這些，也是重活。
“好了，乖乖去樹下待著，我一會兒就好。”晏無殊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腦袋，卻突然想起他的手不太幹淨。
她告訴他，想讓她的亞父吃上他們種的菜。不然他也不會那麽拚命，都是為了實現她的小願望。
今日難得陽光充沛，他彎腰幹了一會兒，額頭就滲出了汗。就是因為看到他出汗，她才跑過來的。
她躊躇了一下，還是掏出了手帕。她踮起腳尖，手中的手帕輕柔地擦去他額頭的汗水。
晏無殊一愣，隨即彎了彎腰，好讓她不那麽辛苦。這下，秦瀟兮不必踮起腳尖了。
“瀟兮，謝謝。”他勾起嘴角，笑得風華絕代。
穿著簡陋的粗布衫又如何，他依舊光芒萬丈。世界上有一種人穿上龍袍不像太子，世界上也有一種人能把粗布衣穿成龍袍。而穆王就是後者。
那張熟悉的臉近在眼前，她難得那麽乖，難得像一個妻子而不是孩子。晏無殊甚至想要不就待在相思無涯種田算了，至少，還有她會給他擦汗……
秦瀟兮的內心活動沒那麽豐富多彩，她隻是湊巧看到有婦人給丈夫擦汗，她模仿一下罷了。
看來她模仿得還不錯的，穆王是高興的。
“好了。”她收好手帕，一蹦一跳地回到了樹蔭下。
晏無殊深吸一口氣，淡淡的女子香還縈繞在他胸口。他心不在焉地繼續鋤地，目光卻一次一次地落到了樹蔭下那個小少女身上。
男耕女織的生活，他想想就算了。他可以耕，但是自家小王妃……不可能織！他都還記得她在宮中跟宇文靜音學織東西時的模樣……
慘不忍睹！
墨也說了，她的手，不適合用來做女紅。其實她的手適合拿刀拿劍，可是這一世，有他在，她不必拿劍……
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回避，以晏無殊和秦瀟兮為中心的方圓幾裏，都沒有人。
這時候，適合談情說愛。
一直默默吐血的司書已經給了一本情話大全給穆王，他也看了，可是那些……都說不出口……
清風拂麵，晏無殊的動作慢了下來。他想了又想，才問出一句，“瀟兮，假如我和你哥哥同時遇難，而你隻能救一人，你會救誰？”
這也是情話大全裏的句子，是最容易說出口的句子。問完，晏無殊麵不改色，繼續鋤地。
秦瀟兮眨巴眨巴眼睛，抬頭四十五度憂鬱望天。這麽現代化的句子，是誰教穆王的……
鋤頭一起一落數個來回，秦瀟兮還是沒有給出答案。晏無殊突然就緊張了。
別說晏無殊，司書也緊張了。他為兩人爭取一次單獨相處也不容易，主上就不能靠譜一點？這句話明顯不適合這個適合問啊！
這句話，明明就適合在床上問！要是在那個什麽的時候問出來的話，瀟兮絕對會哭著喊著叫出主上的名字。
不得不說，司書猥瑣了。
秦瀟兮努力地想答案中，不然她就發現了身後那棵樹不正常的抖動。
過了許久，久到晏無殊已經把唯一的一塊空地鋤好了，她才開口，“夫君和哥哥一起遇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完全沒意義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本來就是同一個人，一起遇難，她救的也是那麽一個人。
司書差點從樹上摔下來。這個回答……也夠可以的……
而晏無殊已經滿足了。瀟兮才17歲，不急不急。他總能等到她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那一天。
“走吧，瀟兮，我去給你做餛飩。我們明日再來撒種子。”
“嗯！”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司書歎了口氣。主上……沒救了……
近來，夏南國皇城風起雲湧。西戍國國君拿回了本屬於西戍國的城池，他已經在返國途中了。而剩下的一位北冰國皇上和封季國攝政王，封季國攝政王已經算是安分的了，北冰國皇上就十分不安分了。他竟妄圖去燒穆王府。
別說，還真讓他燒到了。雖然損失不大，但這件事已經足以讓晏無宸動怒，他差點沒拔劍殺了皇甫以仁。
晏無殊和秦瀟兮隔了大老遠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晏無殊很淡定，而秦瀟兮就嚷著回夏南國了。
可憐那片菜地隻是播了種，種子連芽都沒有長出來。本來說的在相思無涯多住一段時間的事也不了了之。
皇宮裏的亭台樓閣依舊精致。梧桐宮內的密室裏，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男子被捆在鐵架上，男子赤裸的上半身傷痕累累，各種傷都有。
宇文靜音端坐在密室的軟塌上，一雙美眸寒冷如冰。
“皇甫以仁，何必呢？你若乖乖地聽話，便是一世無憂，何必要跟穆王做對？”
本來以為這位主兒已經沒什麽威脅了，就讓他恢複一點點自由。結果他就勾搭宮裏的侍女來了這一出。
很好嘛，昔日純淨的少年引誘宮女去幫他燒穆王府。而且還成功了……
晏無宸近來忙碌了，他總要趕在穆王回來之前把穆王府燒壞的地方修葺好，不然……穆王絕對會拍死他……
“哼，乖乖聽話？抱歉，做不到。”皇甫以仁冷笑，“朕好歹是一國之君，你們是否太過分了？”
“不過分。”宇文靜音揮舞著手上的小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