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冰清玉潔的小皇帝？
哥哥的那種運籌帷幄，決勝千裏，她也有學到。隻有運籌帷幄，才能決勝千裏。哥哥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決定，哥哥最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上。
“……瀟兮，那個名字是我母妃起的。”晏無殊道。她說的朋友是哥哥吧。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明顯懷疑墨的身份了，這時候說是墨給他起的，那明日她估計就會哭鬧著讓墨承認身份。
然而穆王不知道的是，那個名字本來就屬於他。隻不過他將那些屬於言妄的記憶，丟得一幹二淨。
“母妃？”
“對……我母妃進宮前有一個相好姓言，母妃進宮之後還對他念念不忘。生下我之後，母妃私自給我起了一個名字，言妄。”穆王說著，突然覺得自己也可以靠說書為生，瞎編胡造的能力不是一般強。
“……”秦瀟兮無語，“那為什麽取一個妄字……”
“……”他怎麽知道……“母妃沒有告訴我……”
“好吧……”難道是她多想了？
“瀟兮，快睡吧。已經夜深了。”晏無殊輕拍她的後背，哄道。
秦瀟兮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隻是還是想著她是不是多想了。言妄，言妄，莫非真的那麽巧？或許，真的很巧，司書給她講故事的時候，並沒有提到亞父給穆王起名字了啊，或許，那個名字真的是穆王的母妃起的。
正當冰雕展準備得差不多了，冰雕都雕好了，各國使者也都到了之際，又出亂子了。
“哎，你聽說了嗎，那個西戍國的小公主竟然潛入皇宮，想要爬我們皇上的床。”
“聽說了聽說了，這件事，已經鬧到整個皇城都知道了。我說這西戍國的公主真不要臉，竟然要對我們皇上下手。”
“我們皇上是何等冰清玉潔的存在，那個女人真不要臉。”
酒樓，永遠都是八卦多多的地方。想要收集情報，最好的去處一般有兩個——一個是酒樓，另一個是青樓。
“小丫頭，你聽懂了？”司書時不時看一眼那個坐得筆直，捧著一個糕點隔好幾分鍾才咬一口，一臉認真，被裹得好像一個團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眨了眨紫色的眸子，很認真地點頭，“聽懂了啊，對了，為什麽舞雨悅要爬皇上的床。”
司書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他該慶幸他們現在坐在角落，環境太過吵鬧，沒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小丫頭，你知道一個女的爬上一個男人的床會發生什麽嗎？”
“懷小寶寶。”她回答得很認真，然後又問，“為什麽舞雨悅想要懷北冰國皇上的小寶寶？她不是喜歡穆王嗎？”
“……”好像也沒錯……可是……沒有那麽簡單啊……正在頭疼不知道要怎麽解釋的司書，突然想起尊主的教誨，他輕咳一聲，裝作嚴肅地說，“不要總是問別人，你要學會自己思考。”
“……”秦瀟兮鄙視地撇了司書一眼，咬了一口糕點。
聽說，前些日子舞雨悅在街頭被醉酒的大漢調戲，那個大漢差點就當街把舞雨悅的衣服都脫光了。而且，就在大漢調戲舞雨悅的時候，一條發情的狗撲向了舞雨悅，然後……她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一國公主被當街調戲，應該……是很丟臉的吧。北冰國百姓提起舞雨悅的時候，語氣都帶著鄙夷啊……
而被鄙夷的舞雨悅，竟然想要和北冰國皇帝生小寶寶，她怎麽知道舞雨悅為什麽這樣做啊……
司書聽著四周的人討論舞雨悅的為人什麽之類的，嘴角輕輕勾起，這是個好題材，以後說書可以用得上。
秦瀟兮拿起一個小包子，扔到坐在自己對麵那人的臉上，司書反應過來了，隻是，想著是包子，也沒接。結果……他低估了某個看上去軟綿綿，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他揉著被包子砸得發疼的鼻梁，哭笑不得，“小姑奶奶，這是怎麽了。”她不待在小院子，非要跑出來也就算了，有精致的桂花糕不吃，非要點一碟包子也算了，她為什麽用包子扔他啊？！拿包子扔他也可以算了，但是……為什麽非要扔得那麽大力！！ 說好的當一個溫柔嫻靜的小姑娘呢！！
“我本來想要打你一下的，可是……手不夠長！”偏偏……罪魁禍首還一臉正氣，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司書：“……”他以後可不可以直接改口叫她小姑奶奶……還真是理直氣壯到讓人不知道如何反駁……
“司書，我還是想不明白！”秦瀟兮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司書勾了勾手指。秦瀟兮伸長脖子湊近他，他也低下頭湊近她，在她耳朵說了一句話。
他說：“這是我們安排的，給你報仇的，你也知道的，女子的清白很重要。”
秦瀟兮聽了這話，重新坐好，喝了一口白粥，“這是誰想出來的？”亞父是絕對不會用那麽陰損的招數的！！
“尊主，主上，左右護法，琴棋書畫皆有參與。”司書笑得很得瑟。
秦瀟兮默。這有什麽值得他得瑟的嗎？這樣看來，舞雨悅當街被調戲，也是他們安排的。那一次，舞雨悅的清白就沒了。在這個世界，女子的清白很重要。也難怪……百姓的語氣都怪怪的……
“唉唉，不是說西戍國的小公主愛慕夏南國的穆王嗎？”
“夏南國穆王已經娶了王妃了，而且聽說穆王妃又可愛又聰明。舞雨悅公主想著不能勾搭穆王了，才把主意打到我們冰清玉潔的皇帝身上的吧。”
周圍議論聲還是很大。
這是秦瀟兮第二次聽到冰清玉潔這個詞語了。
據她所知，北冰國現任皇帝是個男的，而且還是一個未成年的男的。上一次北冰國來犯，就是這個小皇帝登基後不久。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小皇帝為了彰顯他的能力，就貿然出兵，雖然輸了，但是，傷了穆王害穆王毀容，也是一件讓人亢奮的事情。北冰國百姓還是蠻愛戴這個皇帝的。
但是……就算是一個未成年的男的……用冰清玉潔這個詞，真的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