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這一次,對付九個人,就不能再走死門了。
原因何在?這一遁,我起的念是找到楚倩,也就是欺騙半仙兒的那個女人。遁象給出提示,要走死門。
死門裏打個來回,將林二娜一行六人殺了。
這個死門,就算是出來了。
這個時候,我要是再提槍,誘敵,突突人……那我就是自個兒往死門裏頭鉆了。
因此,這個伏擊要換一種方式來完成。
我這時,看了眼身邊的半仙兒,壓底聲音跟他說:“兄弟,這回,恐怕就得委屈你了。”
半仙兒往回縮了縮身子,壓低動靜回:“柏達呀,你幫為兄出了心頭大恨,這委屈算得了什麽,你說!隻要不是讓我色誘那九個大老爺們兒,你讓我幹啥都成。”
我嘿嘿無聲壞笑說:“放心,我估摸他們的取向,正常著呢。這樣啊,你來……”
我附在半仙兒耳朵邊兒上說:“一會兒,我打你幾拳,給你鼻子打出血,眼眶子打青,然後,拿槍押著你,往回走,明白嗎?”
半仙兒傻了:“柏達呀,我沒招你惹你,你這是因公報私仇嗎?”
我回:“這是個計謀,要不,你覺得自個兒能搞定那九個人,同時還能保護好我的安全,你打我,你來拿槍押著我過去。”
半仙低頭想了想:“還是你打我。”
砰!
“真打呀。”
砰砰。
“我去,鼻子出血了,快找紙巾。”
砰砰砰!
“柏達,你,你沒完了。”
我收了手,端詳一番,嗯,差不多了。
然後,伸手擱背上包裏,找了點紙巾,沾了半仙兒的鼻血,擱他臉上胡亂一塗抹,完事兒,給塞鼻孔裏。
“成了,再稍等會兒,你眼眶子青起來的。”
這又等了大概十幾分鍾。
我伸手摸了摸。
這半仙兒的臉蛋子,徹底腫了,一隻眼睛,都瞇成縫兒了。
ok,齊嘍!
接下來,開始跟半仙兒對台詞兒,故事情節。
大概是這樣兒的,半仙兒是拉轟小道醫,他們呢在今天下午,偷襲了林二娜。然後,林二娜帶領全體人員,組織了反擊。在反擊過程中,半仙兒落我手上了。但是呢,林二娜交待了,半仙兒有大用,不能殺,不能害,要好吃好喝養肥了。
於是,女首領二娜同誌,讓我單獨,押送半仙兒回營地,而她們,要與那群小道醫,在原始森林裏,展開叢林戰。
而我們呢,要在江邊等。
這個是故事背景,實際操作呢。
半仙兒要利用好他的神棍技能……
眼麽前,這九位大哥,是典型的愚者。這類人有一個共性,就是迷信。
迷信跟信仰是兩碼事兒。
信仰是建立在一種理智的角度,相信並信奉神明,然後按神明的指引,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地做人,行事,待人接物。
迷信是把神明,當作為自個兒謀求財富,,滿足**的工具。
仙兒啊,求你讓我早生貴子,讓我今年走大運,發大財,讓我娶上一個白富美,讓我,心想事成,讓我這,讓我那兒。
中國民間,這種迷信,海了去了!
神仙欠你的嗎?該你的嗎?幹啥要給你辦事兒?
記住一句話,幸福生活,永遠要靠自個兒的雙手,通過正常渠道來獲取。
還有,如果想改變運氣,就要先改變心態。
好運氣的基礎是奉獻,即對周圍人家人,朋友奉獻分享你的一切。
養就這個心態,好運就快來了。
而壞運的基礎是索取,當有一天,你不停地為你的肉身索取大量的物質時,你的壞運也即將開啟。
眼下,對付這九個敵人,我當然沒辦法跟他們講清楚,迷信和信仰之間的區別,然後讓他們放下屠刀,一心行善。
我要能做到那點,我就是神了……
我目前能做的,僅是利用,他們內心深處的一個愚字,來瓦解掉對方。
當下,我跟半仙兒研究了幾套方案。
一一對過了以後。
我將藏在石頭後邊的槍,加以掩埋,然後一招手,跟半仙兒,順著山勢,爬了上去。
黑夜中,我們上半山腰,爬了一小會兒,錯過之前藏身的地方,接著,我們開始下山。
“走!聽著沒有!快點!快點走!”
我吆喝著。
半仙兒在前麵,踉蹌地行走。
晚上,安靜,我倆說話的動靜特別大,馬上,江濰就有人拿手電來照。
“什麽人?幹什麽的?”
我扯嗓子吼了一句:“你們誰呀!是二娜姐講的,那批送貨的人嗎?”
對方:“你誰呀,二娜呢。”
我:“我小東北!”
“小東北?二娜呢?”
“她帶人抓人去了,我這手上,剛抓了一個。”
我跟女王學的東北話,這會兒發揮了作用。
我一邊跟江灘上的人對話,一邊押著半仙兒,連滾帶爬地從山上下來了。
到了江灘,唰,六七道手電就給我們照了。
有人問:“你誰呀,這人是誰呀。”
我伸手擋了下手電光:“我誰,我二娜姐朋友,小東北,媽了個逼的!”
“噢……那他呢?”
“一個傻逼,叫什麽半仙兒的,二娜姐,讓我押他回來,對了,這小子有大用,二娜姐說了,先不能殺。”
說了話,我抬腿,砰一腳,踢半仙兒屁股上了。
“傻逼,害我跑了一晚上。”
我通過一段時間的學習,觀摩。將內地江湖人的小流氓氣質演繹的淋漓盡致。
小流氓,有這麽幾個特點。一是經常將男女生殖器掛在嘴邊,二是非常的喜歡欺負人,一旦覺得自個兒占據了上風,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三自我優越感極強,認為自個強壯,且君臨天下。四也就是最重要的,經常把‘義氣’二字掛在嘴邊,卻從不講絲毫的義氣。
具備以上元素的,即符合國產小混混的標準了。
經曆無數大片兒的我,演的非常像。
再加上這群人,根本不是老謀深算的家夥,打眼看過了後,一個個跟著罵了兩句,踹了半仙兒兩腳,然後,一起陪著我押了半仙兒往帳篷那兒走。
帳篷有亮光。
點的是煤油燈。
燈下,聚了兩個首領模樣兒的人。
到了近處。
兩人抬起頭來看我。
這兩人,什麽模樣兒呢?臉,很路人,但表情,極其的奸詐,自私,且表情寫滿無盡的貪婪。
我走過去,給半仙兒一推,讓他一屁股坐地上。
然後我說:“真他媽渴死了。”
說了話,我不管不顧地,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就喝。
這時,一夥計,奔上去,反腿,砰,踢我一腳。
“x你x,懂不懂規矩。”
我起身了:“x你x,你他媽的罵誰呢?你信不信,我廢了你。”我一彎腰,撿起塊石頭,操在了手中。
“我次奧!”對方,一記冷哼,一揮手。
哢哢哢。
幾個人,端槍,對準了我。
我:“得瑟,還他媽來勁了是不是,有本事,別拿槍,跟我單桃,你媽x,你要不敢跟我單挑,你他媽的不是人造的。”
“哎喲……”
跟我犯橫的夥計,把槍放下了。
恰在這會兒,端坐的一個首領模樣兒的人說話了:“都他媽出來求財,打打打,打你媽了個x呀。那個誰,你叫啥來著。”
“小東北。”
“小東北,你過來,給我講講,怎麽回事兒。”
我過去,把事先編好的瞎話兒,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對方低頭琢磨一下。
冷不丁抬頭“次奧,不對呀。先前不是說好,二娜把人引過來,然後我們擱這兒收拾嗎?這怎麽?她跑出去抓人了?”
我抹把臉:“別提了,那群傻逼比他媽的猴兒都精,不肯跟著過來,時間催的緊,二娜這不也沒招兒嗎?”
對方點了點頭。
“那什麽,你先擱這兒歇會兒,對了,這人,叫什麽來著。”
我說:“他叫半仙兒。”
“那誰……你給他斃了。”來人一揮手,指使一個人。
對方提槍過來,抬手就要打半仙。
我不緊不慢嘀咕了句:“殺他?二娜說了不讓殺……“
對方:“她不讓殺,我偏要殺。對了,那誰……你別端個槍跟個柱子似的杵那兒了,不要你動手了。那什麽。你來。“
說了話,他轉過身,一陣鼓動,回身,遞給了我一把槍。
我接過。
心裏有數。
我嘀咕一句:“這可是你讓我殺的啊,回頭二娜問了,我可別怪。”
對方壞笑:“沒事兒,我跟二娜,那可不是一般炮友關係,哈哈哈!”
我撇了下嘴,對拿槍對準半仙腦袋說:“兄弟對不住了。”
半仙急了,他想要說話,可是,他又不敢說,他……
我扣動扳機。
哢噠。
打了個空膛。
沒錯,槍裏沒子彈,並且,壓根兒就沒上彈匣。
我一愣,扭頭。
對方哈哈大笑:“行,小子,敢他媽殺人,不錯,果然是二娜的人。咱們這幫兄弟,都有命案在身,換句話說,沒案底,也進不了咱們的隊伍是不是,哈哈哈。”
眾人陪著一起哈哈大笑。
我咧嘴陪著哈哈笑。
低頭,看半仙兒。
半仙兒暈了。
活生生給嚇暈了。
這時,對方給我開了個易拉罐的藍帶。
遞到我手上:“小東北是,以前擱哪兒犯的事兒。”
我仰頭喝了一口:“xx,拿刀捅死了一個人。”
對方滿意一笑:“叫我寶哥,這個,是你六哥,xx人。”
我對兩首領說:“寶哥,六哥。”
寶哥笑了下,又拿了手槍一指半仙兒:“這小子怎麽回事,二娜為啥說不能殺。”
我又撇了下嘴:“誰他媽知道,二娜姐整神叨的,說他是什麽仙兒……”
“仙兒?”
幾人一聽,來興趣了。
我擰頭一望,不輕易間,忽然,一張熟悉的臉,映入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