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藥店小夥子立馬微笑:“先生是買給鬼佬吃的藥,還是買中國人吃的,還是買給醫生吃的?”

  這話裏邊,有學問,但明底人,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兒。

  給鬼佬吃的藥,意思是說,這個草藥,是加州藥監局認定對人體完全無害的草藥,是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的東西。

  這裏邊,類似龍眼肉,枸杞,核桃仁之流,既是食物,又能當藥來用的中藥材。

  給中國人吃的,就是地道的中藥材了,意思是國內藥典中標注,可在一定劑量內,通過特殊方法,服用的中藥。

  比如朱砂。

  朱砂用量要控製好,太多傷胃,積汞於人不利。另外,服用時不能與別的藥一起煎,隻能涼湯沖服。

  因為朱砂一遇熱,就生出汞了。

  最後一個給醫生用的,就沒什麽說的了。

  百無禁忌!

  我說:“醫生用藥,要上等的,好材料。”

  小夥子一聽,立馬明白,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我上後堂,詳情述之。

  我跟在小夥子身後,繞到後邊兒,抬眼一打量。

  這兒是個茶廳,墻壁掛了許多的中國古畫,四周還擺了古董之類的玩意兒。當中,擺一大茶案,案是一張八仙桌。

  桌後,端坐一戴了老花鏡的老爺子,擱老爺子對麵,還坐了一女子。

  那女子,我認得。

  她的中文名,叫,藍雪娥,日本名,藍雪娥子,英文名bluexue。(英文名我起的啊,經不起考究,嗬嗬。)

  我沒想到,會在唐人街的這家草藥店裏見到藍雪娥。

  她今兒穿的很隨意。

  牛仔褲,大t恤,一雙灰布鞋,長發擱腦袋後邊兒,紮了一個隨意的馬尾。

  青春,學生範兒十足。

  小夥子一進屋,見屋裏有人,馬上愣了下,不好意思地對那個眼鏡老先生說:“丁先生,您……您有客人吶。”

  說話功夫。

  雪娥子,扭頭了。

  就是這麽一扭,我倆眼神兒對上了。

  雪娥子那個恨吶,咬牙切齒,恨恨地瞪我。意思是說,你個季八達,達季柏,你幹嘛不給我打電話,幹嘛不約我,你……你不念舊情了嗎?

  我全當沒看見。

  對小夥說:“哎喲,這有客人,要不我先走。”

  丁先生:“小先生留步,沒事,我們這就隨便聊幾句。”

  藍雪娥冷冷:“幹嘛呀,這是,見我就躲是不是。”

  我弄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說:“這位小姐,你……”我眨了眨眼。


  藍雪娥瞬間心領神會,冷冷哼了一句,坐在那裏,把椅子挪了挪,讓出一個位子給我。

  我不動聲色過去。

  坐下。

  丁老爺子笑嗬嗬:“這位小先生,要用什麽藥啊。”

  我笑了下:“**、沒藥、全蠍、僵蠶、穿山甲、蜈蚣上述六味,加工成粉,一定要細分,然後每樣一斤!”

  丁老爺了倒吸口涼氣:“這,這麽大的量,不把人給吃死了。”

  我笑了:“不是內服,是外用。”

  丁老爺子:“嗯,要說外用,這個,還差不多。內服,這麽大量可不行,這藥,倒也都齊全,隻是價格。”

  我說:“你核一個價吧。”

  丁老爺子,拿過茶盤旁的一個算盤,劈裏啪啦一陣打,抬頭跟我報了一個數。

  還好,沒超出一萬美金的標準。

  且還有不少的剩餘。

  至於剩餘……

  我想了下說:“老先生再給我配十副歸脾湯的方子,外再加五副四物湯的方子,無需加減,古方拿來就用便是。”

  老爺子微微一笑:“歸脾湯,主調後天,隻是久服宜生血熱。你再用四物湯調營養血,嗯,不錯,如此用方,可謂一奇。”

  我笑了:“算不得奇。”

  我說:“歸脾湯中,所用藥物,都需是天然野藥,四物湯,包括我前麵的方子,也是這樣。”

  老爺子:“行家。”

  我抱拳:“承讓!”

  再扭頭,看雪娥子,這家夥給她急的,小額頭上都冒虛汗兒了。

  最後核定了價格,算清了銀倆,我交錢,又問丁老爺子,藥什麽時候,能備好。老爺子掐指算過,估了一個時辰,約摸傍晚,洛杉磯時間,酉時二刻,可齊備。

  商議妥了,拿走了取藥的單據,我閃身,遁。

  藍雪娥子一擰帶,一咬牙,嗖嗖嗖……跟之。

  我到了外麵,開了大林肯,繼續車遁。

  扭頭,擱倒後鏡瞅,雪娥子上了一輛‘別摸我’的mini。

  起車,追!

  我開車,先是駛出了唐人街,後又繼續走,在找到一家餐館後,我停車,下來,推門進餐廳。

  然後,叫來服務生,叫了兩份快餐。

  剛點完餐。

  雪娥子一臉慌張地站在門口了。

  我微笑。

  雪娥子扭頭張望,下一秒,臉紅。

  我示意她過來。


  雪娥子故意一擰帶,別著頭,不看我,腳步卻不由自主往我這兒挪。

  挪到近處,在我對麵坐了。

  雪娥子撅嘴說:“你個死達季柏,到了洛杉磯不找我,當世界上沒我這個人吶。”

  我笑了,然後抻長脖子,壓低聲音說:“哥在香港攤大事兒了,你不知道嗎?”

  雪娥子驚了下:“不知道啊。”

  我無語:“那你回美國,沒跟老黃叔他們聯係?”

  雪娥子喝了口咖啡,自顧喃喃:“到美國,他們就給我撇下了,我去了蒙特利爾公園市的一個華人實驗室裏搞基因,天天的,就是這活兒。然後,再就是老黃叔偶爾給我發個短信,讓我幹這幹那兒,沒勁。”

  我看了下表,感覺還有很多時間用,我就把自個兒在香港幹的好事兒,跟雪娥子講了一遍。末了,又將怎麽來的美國,交代了一番。

  雪娥子張大個嘴:“哦賣糕地!這不就是好萊塢大片兒嗎?”

  我一擺手:“別捧我啊,當心把我摔死。”

  雪娥子:“行了吧你,哎,我問你,你上次在那個派對,看到我,你為啥沒跟我打招呼?”

  我攤手:“哥現在是在自個兒冒充自個兒。”

  於是乎,我又將眼下,我麵臨的情況,,跟雪娥子講了一遍。

  但我沒講雷德,我隻用某人代替。因為,雷德是大魚,我真怕雪娥子一不小心,說走嘴,那可就麻煩大了。

  雪娥子聽完。

  她手扶頭,表示略暈。

  3秒後,她說:“你,到底是季八達,還是別的什麽人?”

  我笑了,伸手,示意她跟我肩並肩坐了。

  雪娥子傻呆呆,走過來,坐了。

  我扭頭,凝視她。

  雪娥子微怔。

  我說:“你閉上眼睛,我就告訴你。”

  雪娥子閉眼。

  然後,我把她給親了。

  嘴對嘴,唇對唇,就這麽,活生生地,給親了。

  “唔……你個死東西,你……你壞死了你……”雪娥子一把推開我,滿臉緋紅。

  我壞笑,然後說:“為啥不讓親呢,我都有你親筆簽發的‘強x許可證兒’。”

  雪娥子聽罷。

  呆了一下。

  末了,一把摟住了我。

  0.5秒後,熱情的美國同胞,在一邊,鼓起了掌。並且,還有個美利堅黑人老大娘,擠眉跟我說:“小後生,快求婚吶。”

  求婚,這個,以後再說吧。


  先談正事兒。

  摟摟抱抱,沒羞沒臊了幾下後,我們分開。

  我對雪娥子說:“跟大老黃那邊是不沒啥意思?”

  雪娥子撅嘴:“嗯,就是的,沒勁。”

  我嘿嘿:“要不跟我?”

  雪娥子:“行啊,正愁找個兼職做呢。”

  我一皺眉:“怎麽,生活上,有困難?”

  雪娥子白我一眼:“邊兒去,我的錢吶,有如密西西比河,滔滔不絕,一發不可收拾。”

  我說:“行了吧,你是有錢人,跟你比不起。那就這麽說定了,你給我那手機號是真的吧。”

  雪娥子:“沒假。”

  我點下頭,把蘋果7s拿出來。

  雪娥子一瞅見,她立馬捂嘴,樂的不行了。

  “哥呀,你……你太有才了。國內沒見你用這個,你到美國,你……你買一7s,我的天吶!”

  我正色:“丫頭片子懂什麽?這叫,支持國貨,並且還是思鄉之情,你懂嗎?”

  我記妥了雪娥子的號,就給雪娥子打過去,然後我說:“半夜想我了什麽的,可別直接打這個電話啊,先發短信,然後你那邊開好房,我直接就過去了。”

  藍雪娥咬牙:“你個壞東西,到了美利堅,都不改你的流氓痞子本性。”

  我嘿嘿,然後又強調:“一定喔,親……”

  藍雪娥擱桌子底下,伸手狠狠掐了我大腿一把。

  又聊了會兒天,差不多了,我們雙雙分開。

  然後,雪娥子要開車回在洛杉磯的住處,同時她告訴我,北海藥行的老板,跟他們實驗室的boss是好朋友,兩人多有來往,這次,她是給捎東西來了。

  道別後。

  我開車,去了藥鋪,拿藥,返回道奇家。

  進院,上樓,約瑟夫正在收拾行李。

  我問:“道奇先生呢?”

  約瑟夫:“在樓上呢。”

  我上到三樓。

  書房,道奇正給小凱瑟琳做著心理輔導,說我這個醫生一定行,肯定能治好她的病。而瑪麗蓮護理員,正摟著小凱瑟琳的腳丫子做足底。

  見到我來了,道奇馬上說:“j,快跟凱瑟琳說一下,她現在,有些不想治療了。”

  我走過去,無意瞟了眼瑪麗蓮的手法兒。

  忽然,我心中一動。

  你妹兒,這美女護工,用的不是保健的法子,這妹子,用的是打勁兒的法!她這是在禍害小凱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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