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黑珍珠聽了我話,露兩排小白牙說:“你來美國前,究竟看了多少漫畫兒?”

  我鄭重:“這不是漫畫,這絕非遊戲。來……你跟我來。”

  其實我知道,即便我不主動提出讓黑珍珠跟我來,這位被強烈好奇心摧動的聯邦女特務也會一路尾行。

  階級鬥爭的形勢,嚴峻了啊!

  我竟然被聯邦女特務給盯上了……

  這不是巧合,而是兩種文明碰撞時,迸發出的耀眼小火花。

  老蓋有很多圈子,但無疑,今晚我來參加的這個圈,才是他們的真正核心圈子力量。

  正因如此,我一個華人都沒見到。

  哥太鶴立雞群了。

  老美的政府公務人員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上頭讓幹啥,就幹啥。而老美呢,是本身就具備強烈的職業特征。

  比如現在擱我屁股後頭,揣著好奇心,一路尾行的女特務。

  她的心理就是,這個華人很可疑,我需要知道,他進入這個圈子有什麽目地。他有什麽樣的企圖,他的工作是什麽,他的老板是誰,有什麽後台。

  這些,擱咱們,認為純是吃飽撐的,沒事兒管閑事兒,瞎扯蛋!

  可老美不這麽認為!

  我通過這段時間品出來,在老美這兒,就算你管自家孩子,打他屁股幾巴掌,讓鄰居瞧見了,鄰居都有可能報警,說你虐待小朋友。

  這就是文化差異,引發的觀念,行為,沖突!

  我們嗖嗖出了門口。

  越過一條小馬路,再穿過綠化帶,沿防潮堤,下到海灘上。

  我站立,目視沙灘,開始找芬妮兒的小蹄印兒。

  珍妮特:“季先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對了,你是做什麽的?”

  我扭頭,凝視珍妮特,我說:“神盾局。”

  大黑妞兒,張嘴,咯咯地樂。

  樂你妹兒呀!

  哥繼續找小芬妮兒。

  沿著蹄印,我一路尋,最後找到了一個……

  酒瓶蓋子。

  你妹兒,這是開喝了呀。

  我擰頭對黑妞兒說:“你等下啊,現在目標,已經喝酒了,估計馬上就要具備超能力,你要小心。”

  黑妞兒玩味,伸手擱懷裏一掏,手上多一黑沉的家夥,然後她飛快地擼了個槍栓,給子彈上膛。

  我嘞了個擦,有必要這樣兒嗎?

  有必要這麽上綱上線嗎?

  我伸手果斷,阻了黑妞兒的陀槍動作,然後我說:“目標剛成年,不適合動槍。”

  黑妞兒樂了:“那季先生該告訴我,究竟是什麽,讓你這麽好奇了吧。”


  我冷笑:“你該問問你自個兒,究竟是什麽,讓你對一個陌生的華人男子如此好奇,你是想約我嗎?”我挑了下眉。

  黑妞兒愣。

  我說:“排號,預約,三個月後,我估計能有時間跟你喝咖啡。”

  黑妞兒咬牙,小火。

  我不管她,因為我已經鎖定小芬妮兒的藏身地了。

  就在一塊大大的礁石旁,我看到了一隻纖纖素手,展露在外,手上,還提拎著一個酒瓶子。

  我又向前走了幾步。

  然後,我略暈……

  “君不奸,黃河之水天上來……呃”這兒還有個嗝。

  “五花媽,千金舅……呃……低頭,思故鄉……”

  我是真暈了,這小芬妮兒可千萬別說中文是我教的。

  這順序,全亂了。

  我往前走了幾步,抬頭一看。

  妥妥兒地,小芬妮兒,提拎著酒瓶子,搖搖晃晃,對著大海,吟詩呢。

  好嘛,這次喝酒變身之後,不是戰士了,變成吟遊詩人了。

  我徐徐走到小芬妮兒身前。

  芬妮兒,原本麵向大海,看到我後,她咯咯一笑,把酒瓶子反握在手裏,然後,嗖……

  我一躲!

  芬妮兒,挪了喪屍步,走了幾下,待看清是我,她小眉頭一皺,說了一句中英文交雜:“j,我好‘抽’啊。”

  我仰頭,眺大海,做奮進狀,心緒萬千地說:“借酒澆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吟過,我顧不上自個兒身上爆起的雞皮疙瘩,我對芬妮兒:“芬妮兒姑娘,這是你命中一劫呀,你若渡過,便是晴天,你若安好,便是朗月。”

  上述,我講的是中文。

  同樣這話不是說給芬妮兒聽的,是說給背後那位黑人女特務聽的。

  女特務這時徐徐走上來,挑眉對我說:“我明白了,原來你是蓋倫請的私人家庭教師,來給芬妮兒教中文吧。”

  我笑了笑說:“還有,生理,心理保健。”

  剛說到這兒。

  突然,芬妮兒不知怎地,伸手撿了塊沙灘上的石頭,咬牙,嗖,移到女特務麵前,伸臂,就要拍!

  我去!這不是板磚,妹子,不能拍!

  女特務遇到攻擊,其受過訓練的身手,本能做出一係列的反應。

  一手伸出,探手抓芬妮兒臂,擰腕,一手伸懷裏,掏槍,然後將槍口放下,對準芬妮兒。

  太殘暴了!

  我直接上前,抓住槍管子,往前一掰,槍卸下了,然後把芬妮兒往懷裏一摟,手中槍一轉,直接對準了女特務。


  芬妮兒小鳥依人狀,倚在我懷裏,指著女特務說:“我看她不順眼,打死她!”

  女特務愣了下。

  與此同時,我也知道,自個兒都幹了什麽。

  不好,剛才我那套動作,非常的熟練,非常的地道,這……

  我腦子一轉,立馬把槍口倒轉,將槍把遞給了女特務。

  女特務收槍,冷冷看我說:“季先生,你身手不錯嘛,在哪裏受的訓吶!”

  這黑家夥,怎麽屬螞蟥的,一旦叮上,怎麽就甩不掉了呢?

  我立馬微笑:“個人,比較喜歡打槍,砰砰砰!特別的喜歡……真的。”

  女特務笑了:“好啊,改天,我們去一個靶場,一起玩玩槍,ok?“

  我笑說:“真的很忙,拖家帶口的不容易。“

  女特務:“一定有時間的,到時候,我電話聯係你。”說完,她低頭看了眼芬妮兒:“別讓她再喝了,再喝,她就廢掉了。”

  講完最後一句,女特務又送我一玩味眼神兒,接著擰身,遁了。

  這是要暴露的節奏嗎?

  這個黑妞兒,是個禍害呀!

  怎麽辦?

  滅口?完事兒沉大海裏?還是……

  都不妥!

  哼!怎麽辦,拉上賊船,再想辦法弄!

  我,又要起壞心眼子了!

  女特務剛走,小芬妮兒就擱我懷裏哼哼:“j,我要酒,我要喝酒。”

  還喝呀,沒聽說嗎?再喝,你個小丫頭片子,就廢了。

  可芬妮兒不管這個,又改用手摟我脖子,一個勁地嘀咕:“我要喝酒,我的酒呢……”

  我低頭,瞅了眼地上的酒瓶子。剛喝了三分之一。

  另外,還有一瓶沒開封的,擱礁石後邊放著呢。

  於是,我對小醉的芬妮兒說:“這樣,我們玩個遊戲,你閉眼,數到五十,我給你酒喝。”

  “好啊好啊!”芬妮兒,歡快,伸手捂眼。

  我偷摸地把裝酒的瓶子埋沙堆裏,然後拿半空瓶子,倒盡餘酒,接了一瓶子的海水回來。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芬妮兒睜開眼。

  我把改裝酒,遞到她手中。

  芬妮兒仰頭,豪邁,對準,猛灌!

  灌了大半瓶,估計這才嚐到味不對。

  瓶子一飛,嘔!

  開吐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海水有強烈的催吐功效。

  芬妮兒胃裏有很多酒精,她需要催吐劑,幫助其把酒精弄出去。


  足足吐了六分鍾啊。

  我又幫她揉了中脘穴。

  拍後背。

  末了,這才止住嘔。

  酒精,海水,全弄出來了。

  芬妮兒的酒,也醒了。

  我伸屁股兜,掏一袋紙巾,幫她擦了眼淚,鼻涕,嘴角什麽的。

  收拾幹凈了。

  芬妮兒:“j,這是什麽酒啊,太難喝了。”

  我說:“這個,就是酒!隻不過,你現在,已經不能喝了。”

  芬妮兒奇怪:“為什麽?”

  我壞笑:“因為,我對酒,釋放了東方的魔法。”

  “哇……”芬妮兒捂嘴,小吃驚。

  這個不奇怪。

  我們總以為,好像美國人對中國很了解的樣子。其實不然,在美國內華達,還有德州的很多地方,有許多美國人認為中國人還是一根長辨子,幹瘦,臘黃臉的形像。

  此外,東方對許多美國人來講,仍舊是神秘的代名詞。

  另外魔法,並且就是女巫和超自然力量,在美國很多妞兒的心目中,一切未知,且又讓人驚訝的存在,都喜歡用魔法來詮釋。

  我鄭重對芬妮兒說:“我是你的監護人,因為你沒在我允許的前提下,擅自飲酒了,所以,你喝的酒,都被我下了魔法。隻有,在我允許後,你才能喝到真正的酒,你明白嗎?”

  芬妮兒瞪大眼睛:“明白,那現在,快給我找酒喝吧。”

  我壞笑:“我不同意。”

  芬妮兒訕訕:“那你要怎樣,才能同意?”

  我說:“現在回去,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好好參加這個派對,這樣就行。”

  芬妮兒咬牙:“那群人,我煩死了。”

  我說:“喝酒……”

  芬妮兒投降:“好吧,跟你走。”

  就這麽著,我把尿遁的芬妮兒,給拉回了派對現場。

  蓋夫人長舒口氣,內心之感激,我從眼神中,能夠看出來。

  晚上的派對,總算再沒出什麽亂子。

  十點餘,我們一行驅車回到家中。

  各自回房,上床,死覺。

  很罕見,這一晚,芬妮兒,沒有鬧。

  第二天,早起。

  用過早飯,倆口子跟我道了再見。驅車剛走二十分鍾。

  門鈴響了。

  我奔到外麵一看。

  好嘛,女特務,珍妮特,很酷地站在一輛林肯大suv旁,一臉玩味地看著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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