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這次出來的估計是聽到什麽動靜了。

  手裏端了把槍。

  隻是來根兒蹲的架勢非常低,這人兩隻腳剛挪出門外。

  來根兒在地上,伸兩條大長腿,夾住對方雙腿,一擰。

  這招,有個名兒,叫奪命剪刀腿,原來是應用在人脖子上的,這回來根兒換了個地方,應在腿上,雖不能奪命,可放倒人,卻十拿九穩。

  人撲通一聲倒了。

  我身邊,龍叔咬牙,估摸著他是想表現一回,然後挪肥碩之身軀,懷揣無上之憤怒,委屈,不平。無聲地快跑兩步,忽地又騰空而起,然後……

  無敵奪命腚!

  轟的一下呀。

  船身都打晃。

  龍叔的大屁股蛋子,牢牢坐在了地下這哥們兒的臉上。

  哎喲……

  慘不慘估且不說,龍叔這些日子,好像都沒洗澡……

  光是那股味兒,都能熏死個人。

  這下,動靜大了,可是捅馬蜂窩了。

  艙裏一片怒吼,誰誰誰!

  龍叔蔫了,拉起來根兒,撒丫子,往回跑。

  與此同時,艙門內,嗖嗖就竄出兩人。

  我跟莎夏,人手一槍。

  端正,對準,砰砰砰砰砰砰!

  一通的亂槍啊。

  莎夏打的是頭,心。我打的是膝蓋,肚子……

  三秒過後,兩人裏,其中一人,頭,胸,中了數槍,倒地當場斃命。

  另一人,槍掉了,手捂肚子,拖了一對天殘腿,倚在船艙壁上不住地喘息。

  我陀槍過去。

  然後扭頭跟莎夏說:“進去,給兩位菲律賓女青年鬆綁。”

  莎夏領命,進屋兒了。

  我蹲地上,第一時間把地上的兩把破槍撿起來,然後交給龍叔和來根兒把著,又拿手中槍,挑了挑那人的下巴。

  臉抬起來了,一看,正是船老大,阿貢本人。

  “你……你是什麽人?”阿貢顯然對我身份起了懷疑,認為我絕不是一般的偷渡客。

  我笑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叫,加勒比海盜。”又一扭頭,指了指龍叔:“看到沒有?黑珍珠號上的,大副,那位,你看著枯幹的那位,飛翔的荷蘭人。”

  阿貢,懵!

  的確,對他這種,肚子沒什麽墨水,隻知渞殺人,強x,運人,賺錢的標準蛇頭來說,我講的東西,文化層次,稍微高了那麽一些。

  阿貢又喘息一下:“我問你,你是姓季嗎?”

  我微笑:“錯,其實,我叫路飛,來自海賊王。”


  阿貢,死!

  其實,我本無心奪君命,奈何君肝不受槍。

  那槍,我承認,沒瞄準,打肝兒上了。

  肝髒破碎,大出血,很快的,也就幾句話功夫,人就得掛。

  我伸手,扒拉下阿貢的眼皮,確認這貨,真的死透了,站起轉身對龍叔說:“喂魚!”

  龍叔得令。

  夥同泰國犯罪份子來根兒一道抬人,一二三,走你!撲通!

  把甲板上的人清理幹凈了。

  然後,我鄭重走到艙室門口,對兩位驚魂沒定的菲律賓女青年說:“我宣布,現在,這條船,已經被我接管。”

  兩女青年用古怪,疑惑,不解的目光望我。

  我愣了下,稍又回過神兒,改用正宗英國倫敦結巴腔兒,把我的中心思想,簡單講了一遍。

  兩女懂,又摟抱大哭。

  我歎了口氣,對莎夏說:“那什麽,這個思想政治工作,你來做吧,好好開導下她們。”

  莎夏領命。

  這時,龍叔拎了破槍過來說:“老大,接下來幹什麽?”

  我掃了眼地上血跡,腦海浮現,黑珍珠上水手們辛勤勞動的場景。我感覺,船長應該都是暴脾氣,因此我吼:“幹什麽,幹活兒,地上的血擦幹凈!”

  “收到,老大!”龍叔領命,跟來根兒找東西,幹活兒去了。

  我拎槍,來到了駕駛室,開始研究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哥,現在到底在哪兒?

  艙內的東西,都比較陌生,我找了半天,翻出一張很大的帶經緯度的航海地圖,接著又找到了一個gps定位儀。

  根據gps上顯示的經緯度數據,我再翻出世界地圖,拿了一根鉛筆,做卡尺,一邊比量,一邊對著找。

  終於,方位鎖定了。

  我們目前在日屬南鳥島以東,美屬威克島以北,美屬中途島以西的茫茫大海中航行。

  其實,就在擱太平洋裏頭。

  另外,根據目前的航線計算,再多幾日,我就能到達火奴魯魯了,哦不,是檀香山,算了,就是夏維夷的中心城市……

  我腦中盤算。

  下一秒,開找海事電話。

  找啊找……

  翻吶翻!絕對有的,不可能沒有啊。

  終於,我把駕駛室的座椅掀開,然後,找到了一個手提密碼箱子。

  密碼……

  這幫家夥,果然設定了兇殘的密碼。

  無所謂了,菜刀伺候。


  捧箱子,到廚房,找了把菜刀,切割,拉,磨,打開。

  裏麵安放著一部,很新的海事電話。

  拿起電話,我開了開關。

  顯示,正在連接中……

  連啊連,終於連上了。

  打給誰呢?哼!打給我那個天殺的女神助理,我的女神吶,你給我找的什麽破活兒,害的哥現在都跑路美國了。

  對!

  就先打給李雪!

  撥號,叫通。

  “喂……”李雪嗓音略沙啞。

  我壓低聲音:“你猜我是誰?”

  “小季……”一聲充滿無限關懷的呼喚過後,女神擱電話那頭泣不成音。

  “你……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裏?我從薇薇安那裏接到你消息,就開始等,等……我……我等的好辛苦。”

  我咧嘴嘿嘿笑了:“那什麽,我的女神吶,你可先別哭。一哭就壞事了。”

  “好,好,我不哭,不哭。”李雪漸止哭泣。

  我說:“其它人,知道我的事嗎?”

  李雪:“隻有小柔知道,然後,薇薇安通過小柔直接聯係了我。”

  我說:“ok!非常好。現在,第一件事,記下這部海事電話的號碼,完事兒,你給它存些錢,我估摸這幫子窮鬼,好像沒存多少錢。第二,你馬上來夏維夷,目前我所處的海域,離你那兒,也就幾千裏吧,過些日子,應該會到,然後我們保持聯係,你做好接應準備。對了,錢夠嗎?不夠,跟小蕓,琪棋她們要就行。”

  李雪:“夠,錢,足夠了。你在bq的分紅,一直在我那兒存著呢。”

  哎呀我去!

  這大女神助理,居然幫我存私房錢。

  行了,這回私房錢派上用場了。

  我說:“記住了,記下這個海事電話,然後,存夠錢,再然後,馬上去夏維夷,哥弟兄好幾個,對美國不熟,沒你,哥上岸就得讓人逮了。”

  李雪果決:“小季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出一點事。”

  我長喘口氣,然後叮囑李雪小心,就掛斷了電話。

  再打給誰呢。

  當然是薇薇安了。

  撥號,叫通。

  “喂……”

  我壓低聲音:“猜猜我是誰。”

  哭了有沒有,直接就哭了有沒有。

  我說:“行了,別哭了,我活著呢。那什麽,香港現在什麽動靜兒?”

  薇薇安:“警……警隊做了專案組,專門調查,然後,我因與你關係過密,停……停職了。我想你,季先生……”


  我說:“行啦,現在先別想了,好好地啊。停職,就停職唄,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者說了,我不在香港,你一個人拿把槍,到處抓壞人,我也不放心。還有,你該打理下家族產業了。”

  薇薇安:“我現在,什麽心思都沒有,我就想見到你。”

  我說:“現在還不行啊,好好在香港,呆著,等我安頓了,再聯係你。乖聽話……”

  薇薇安哭了一小會兒,情緒漸穩,又問:“那季先生,你……在哪裏呀。”

  我說:“大海上,航行呢,不多說了,海事電話好貴,報個平安,先撂了啊。”

  女神助理,警花助手,兩個人,都聯係完畢。

  我長舒口氣。

  吼吼!現在聯係上李雪,就解決登岸後的問題了。

  那麽,接下來,我該麵對什麽呢?

  難道,也喝點小酒?

  我忖間,莎夏領了兩個菲律賓女青年到駕駛室了。

  莎夏過來,跟我講:“季先生,她們是偷渡客,男人被殺了,錢被搶了,她們要被那幾個人賣到墨西哥的妓院裏去。”

  哎喲……

  這不說,這偷渡,真心不是個好差事。

  我說:“莎夏,領女同胞們,先去找地方洗個澡,這個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幾年不洗都沒事兒,女人不行。完了,再給她們,弄點吃的,好好睡覺休息,現在大家也算是同舟共濟了。“

  莎夏領命去了。

  龍叔,這會兒幹完活兒,領了來根兒,拿了罐頭,和啤酒,賄賂我來了。

  我沒有抵抗力。

  一起吃罐頭,喝啤酒,研究船的開法兒。

  研究之餘,我才知道,龍叔早年,在x灣居然還跑過幾年的船。

  對船的性能,雖說不是特了解吧,也算是小通了。

  我聽了這一消息。

  立馬把他升為水手長。

  龍叔樂壞了……

  繼續研究。

  研究了一陣兒,忽然船身打晃兒。

  然後,來根兒指艙外,大聲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跟龍叔說著什麽。

  我瞅見不對,立馬挪身子,探腦袋一瞅。

  哎呀餓地神吶!

  這海上的浪,怎麽那麽大了呢?並且,大風還呼呼地吹著,遠處天空,看不到星星月亮,隻有黑沉,黑沉的一片大烏雲!

  我見狀,立吼:“水手長聽命!現在我任命你為船長!指揮這條船,度過這場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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