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費先生搖了搖頭說:“小師爺呀,怎麽,你害怕把肚裏的東西,一下子全都倒空嗎?”

  我笑說:“我不怕這個,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沒了我可以學,我怕的是,你過早學會了通陰蹺脈的法子,把持不住,透支過多,最終落得個悲慘下場。”

  費先生一怔:“有這麽嚴重。”

  我說:“道家講了,通陰蹺,是不傳之秘。除非遇適合修習此法的老年人,否則,年輕人學了,百害而無一利。因為,陰蹺脈一通,人的**,整體的性機能,會以幾何倍數的方式急增。毫不誇張地說,你在街上隨便看到一個穿裙子的女人,你瞬間都能有劇烈的反應。”

  費先生不解:“這不是好事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好事,常人,沒有修習過靜功,沒有道家打坐靜心斂神的底子,**過旺,隻能促使其多行房事。而隨著房事越行越多,人的生命也在慢慢透支,直至最後早衰勞死。”

  費先生又問了:“既然這樣,陰蹺脈不如不通,通它幹嘛呢?”

  我說:陰蹺脈,通來是為了,修行人丹用的。可惜,現今人的壽命跟上古真人沒得比了,修真人,也就成了一紙空談。沒辦法,時間不夠呀,就那麽百十來年光陰,遠不夠修行真人的時間。所以,這通陰蹺在年老時,用一用,也不失垂暮之年,得享幾年做年輕男人的快活罷了。“

  “至於雙修,那是需要有一個身體基礎在裏邊兒跟著,沒基礎,就不是修了,而是泄了!“

  費先生想了想,又心生疑惑問:“你方才說修真人,那修仙呢?”

  我揮了下手:“正統道家,成就者,沒有仙!仙這個詞,最早出現在一首詩中,是個對某種處世行為的形容詞。而絕非一個名詞。道家,有的是真人。不是仙。”

  我見費先生不解,又補充說:“仙!隻是民間,對這種超脫者的一種稱呼。更是仙俠,玄幻小說裏的名詞。比如封神演義,西遊記,等等。真正的仙,不存在,存在的是,超脫於當前時空的另外一些事物的智慧和意識。比如佛,我們常說佛,可佛是什麽?佛,隻是一個梵語的音譯字。而它的真正含義是覺悟者。”

  “覺悟者?明白嗎?成佛,也就是破除當下的種種執妄而覺悟的,覺悟者!”

  我注視費先生,一字一句地說:“正確地講,佛,就是知道真相的人!”

  費先生懂了,咧嘴笑對我說:“可真相是醜陋的,人們寧願相信美麗的謊言,也不願接受醜陋的真相。”

  我:“正解!”(ps:覺悟的境界是美好的,而非醜陋,這裏,我跟費先生說這樣的話,是另有所指。在此,要注明。)

  費先生:“小師爺果然奇士,你知曉的東西,直入根底,不似旁人,大多喜歡遊離其外。”

  我笑了:“我也是一知半解,如果全知全曉,哈哈,又何必做師爺,改行做真人,豈不更快活。”


  說完,我跟費先生相視,雙雙大笑。

  笑過,費先生提議跟我下盤棋。

  我應了。

  棋是圍棋,還好,在家跟老爹,爺爺,道爺,經常下。雖不是頂級手法兒,但應付費先生,倒也還算得上勉強。

  正走著棋呢。

  柏靈手裏拿個對講,一邊講,一邊說:“你們不要碰那個包裹,我馬上就到。”

  我頓了下,抬頭:“怎麽回事?”

  柏靈行色匆匆:“有一輛車,剛剛在費先生家門口扔下一個包裹。“

  我對費先生說:“這棋看來是不能下了,某些東西,浮出水麵了。“

  費先生憂心:“來吧,來吧,隻希望,它牽扯的人,越少越好。“

  我起身,跟柏靈一道往外走。

  柏靈:“季先生,我爹果然沒看錯你。”

  我白她一眼:“行了,拍馬屁,也不分個時候,這都什麽節骨眼兒了。”

  說話間,到了門口。

  兩保鏢,一見到我們。

  “大小姐。”

  “師爺。”

  “東西呢?”柏靈問。

  “哪兒呢……”柏靈四下打量。

  “大小姐,在你腳下。”

  “啊……”一聲尖叫。

  柏靈本能往旁邊一跳,伸手就給我摟了。

  我一怔。

  恰好看到,從院裏出來的阿旺正用一對殺死人的眼神兒狠狠盯著我。

  得嘞,這事兒,跳馬裏亞納海溝也沖不清了。

  我推了下柏靈。

  “別這樣,形像啊,身份,還有,你男朋友看著呢。”

  柏靈瞬間臉紅,擰頭收了兩臂。

  我順勢放下手,卻忽然感覺剛才推的地方,貌似有些不對。軟軟的,彈性十足,隆起……

  哦賣糕地,我都幹了些什麽。

  好吧,現在不是自責時候,男男女女,誤會難免。隻要心中坦蛋蛋,不是懷揣小**,就任由別人議論吧。

  想到這兒,我蹲在柏靈腳底,開始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這個纏了n圈透明膠帶的盒子。

  炸彈嗎?

  我把耳朵,貼邊上,聽了聽,沒動靜。

  我回頭:“你們誰進屋,給我拿個剪子。”

  一保鏢應聲,扭頭,回去了。

  阿旺麵色冰冷:“你要幹什麽?”

  我說:“拆開看看。”

  “你要拆,拿對麵街拆,不要在這裏。”


  我笑了下:“我沒拆呢,你怎麽知道,我要這裏拆。”

  “哼!”阿旺重哼,冷眼,殺意,接下來,擰頭,恨恨而去。

  柏靈幽歎。

  我仰天無語。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吶,哥,這算是毀了人家的婚嗎?

  我搖頭苦笑,正好保鏢拿剪刀來了。

  我上去,拿起鞋盒子,感覺不重,又伸手接了剪刀,瞟了瞟街中心的綠化帶,我說:“你們都擱這等著啊,一會要是響了,記得打電話叫救護車。”

  這話,其實說誇張了,以我多年拆蛋經驗分析,這裏麵,絕不會有炸蛋。

  柏靈一咬牙:“師爺,我陪你去。”

  保鏢:“大小姐,你……”

  “你們在這兒等吧。”柏靈吩咐。

  “大小姐,老爺說了,讓我們跟著你,你去,我們也去。”

  我心說好感人吶,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這裏麵不可能有炸彈,算了還是不說了。

  鞋盒輕的就跟沒裝東西一樣。

  我拿了它,到街中心,用剪刀,剪開膠帶,打開盒蓋子。裏麵露出了一個大大的信封。

  我看了眼信封,小心瞟了下,沒發現上麵沾什麽粉末狀物體。

  接著,我拿起信封,撕開,從裏麵抽出一張,字跡鮮紅的信紙。

  “今晚子時前,把東西放到xxx大街266號,左側,第三個垃極桶上。過了個時間,你等著給兒子收屍吧。”

  字寫的非常潦草。

  用的是鮮血,但絕對不是人血,估計是雞鴨豬牛羊血寫成。

  看著,挺嚇人,挺有恐嚇力。

  柏靈站在一旁,讓目光掃過信件。

  她咬牙:“不行,今天必須馬上去廣州找到費先生兒子。”

  我說:“先別過早下結論,我們回去,跟費先生商量一下再說吧。”

  眾人回院子裏。

  我把恐嚇信交到費先生手上。

  費先生接過,臉上露出絲苦笑:“他們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這樣,小師爺,你有什麽打算?”

  我看了眼阿旺,才叔,我說:“全力以赴保護費公子,這樣!柏靈,我們現在馬上就走!才叔,你和阿旺在家中,照顧費先生。”

  才叔目光稍猶豫。

  我趁眾人不略,悄悄朝才叔眨了下眼。

  才叔明白。

  我轉身對柏靈說:“費公子在哪裏?”

  柏靈:“在廣州,跟人開了個改裝車俱樂部。”

  我說“費公子知道家裏發生這樣的事嗎?”


  柏靈說:“知道。”

  我:“好!”

  “但是……”柏靈欲言又止。

  我來到雷克薩斯邊上。

  柏靈說:“費公子跟他父親非常不和,兩人一見就吵,費公子說了,這輩子不會回家。”

  我說:“明白了。”

  領了保鏢上車。

  柏靈說:“我們就這麽從家裏出來了?”

  我說:“要不怎麽樣?對方玩的明顯是老套調虎離山計,目地就是把人從費先生身邊引開。另外…”我說到這兒,我頓了下,然後我說:“大概是想把我也一並處理掉吧。”

  其實,那個另外,我想說的是,我懷疑阿旺是內鬼。

  為什麽呢?因為,好幾次,我從阿旺身邊路過,都發現他在擺弄手機。並且,一見我來,他就神色緊張……

  現在是非常時期,這點極其值得懷疑。

  保鏢開車,我跟柏靈坐後排座,我靜心想了下,然後對柏靈說:“這次你們保護費先生,預算做的充足嗎?”

  柏靈:“充足。”

  我微忖:“這樣就好。”

  我拿手機,給安然打過去了。

  “什麽事呀,小**。”

  我笑說:“行了安姐,別逗我玩兒了。我需要在你那兒買一樣東西。”

  安然:“什麽呀。”

  我:“槍。”

  安然苦笑:“有你這樣的嗎?跟公安人員買槍……”

  我哈哈笑說:“跟你開玩笑安姐,那什麽,我需要一個設備,特種設備,但不是槍,不過,我知道那玩意兒,需要你們證明,才能買到手。”

  “你說吧,什麽。”

  我說了個東西。

  安然:“你買那幹什麽?”

  我笑說:“有大用。”

  安然:“你要一直用,還是用幾天。”

  我說:“大概是用幾天吧。”

  “嗯,那我一會兒,給你電話,我一個朋友那裏有,你過去,從他那兒拿來用幾天就行。”

  “大恩不言謝,改天以……飯相許。”

  安然嗔怪:“你個小季,又嚇唬安姐。”

  我撂電話,然對柏靈說:“一會兒啊,我們見到費公子!我們直接用綁的!”

  柏靈:“啊……?”

  我微笑:“對,就是給他綁回家中,還有,費先生的小女兒,一並請回家裏。”

  柏靈:“為什麽?”

  我:“因為,敵人在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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