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我笑看柏靈一眼:“你知道是什麽東西嗎?”

  柏靈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話功夫,我們上了這幢樓的二樓。

  靠西,有個房間,柏靈推開:“費先生把這幢房子全權交到我們手中安排了,你就住這間吧,我在隔壁,你對麵是我男朋友房間。“

  我稍意外地說了嘴:“怎麽,不跟你男朋友同居?”

  柏靈臉紅了:“我們是家裏介紹的,很正統,不是你想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進屋,大概掃了眼。

  房間格局簡單,是個小書房,墻壁貼的是淡粉色的kitty貓圖案,床是乳白色的大公主床。在床對麵,還有個梳妝台和一個寫字台。寫字台上,端正放了一個水果筆記本。

  我說:“這是誰的閨房?”

  柏靈:“費先生小女兒的,她在廣州讀私立女子學校,除了放假,都住校。”

  我又問:“費先生還有什麽親人住在身邊?”

  柏靈:“還有個小兒子,二十一,沒有上學,經常在外麵玩。”

  我:“找人盯著他兒子。另外,你把帶來的人,召集一下,我們要開個會。”

  柏靈:“好,我這就馬上辦。”

  女人心思細膩,應對細節的功夫,比男人要強。但若說執掌大局,指揮人做這,做那,未免有顯的有些力不從心了。

  柏靈應該也清楚,她自個兒是個什麽樣的人。另外,從她對我表現的信任上看,柏靈父親對我絕不是一般的賞識。這其中,應該有某大人物的推薦在前。

  五分鍾後,在柏靈的安排下,我見到了她帶來的四個人。

  阿旺,就是剛才在院子裏跟費先生下棋的年輕人。不知什麽來曆,但看表情,態度,貌似混過的樣子。

  才叔是個五十多歲的幹瘦老爺子,才叔在馬來西亞開藥鋪,熟悉各種草藥的藥理。

  門口兩壯漢,一個叫阿海,一個叫阿木。

  這兩人是柏靈的親信,他們的工作,除了負責費先生的安全外,還要負責柏靈的人身安全。

  人就是這麽幾個。

  大家都圍了餐廳的桌子四周坐好。

  我站起身,一個個看過,接著我說話了:“諸位此行什麽任務,應該非常清楚。我這個師爺今天給大家開會,沒別的意思,就一句話,聽我指揮,好好幹。不聽我指揮,收拾東西回家。”

  阿旺怔了下。

  這個年青人,麵色白凈,氣質也不俗。並且,由於是柏靈的未婚夫,看上去好像對我很不服氣。

  但不知怎麽,他眼睛一轉,又語氣和緩地說:“大家好好做事,師爺說的話很在理,群龍不能無首嘛。那個師爺,接下來,你有什麽吩咐嗎?”


  我微說:“目前沒有,大家散會。”

  阿旺聽話,冷冷笑過,起身走了。

  眾人剛散,柏靈手裏拿的一個對講響了。

  “大小姐,韋先生又來了。”

  柏靈朝我一揮手,拿對講說:“他們幾個人?”

  “隻有韋先生一個人。”

  “韋先生手裏拿什麽東西了嗎?”

  “哦,拿了一個袋子,說是給費先生拿的藥材。”

  “讓他進來吧。”

  柏靈關對講,扭頭跟我說:“韋凡來了,我們下去看看。”

  我點頭,跟柏靈一道下樓,來到院子裏。

  院中棋攤已經撤了,費先生站起,正注視著大門口。

  門開。

  韋凡出現在我視線中。

  這次,仔細看,韋凡年齡應該比我大點。

  大概,二十六七吧。個子很高,皮膚很白,人稍微有點瘦,五官滿英俊,氣質很好。他剛走進院子,費先生就笑嗬嗬:“哎喲,韋先生來了,快,快請坐。”

  韋凡拎著手裏東西到了近前,他把袋子遞到費先生手中說:“一點心意,知道先生你腸胃不好,特意托人弄了點正宗的鐵皮石斛。”

  說了話,韋凡把藥材交到費先生手中。

  “這個……哎喲,又讓你破費了,不錯,這個東西不錯。”

  這時,我注意到,費先生的不錯,說的極是勉強。

  想想也是,像費先生這樣身份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鐵皮石斛這種珍貴藥材呢?

  隻是……

  我站在柏靈身側,仔細打量費先生。

  他麵色,白,青,手,發青,皮膚泛白。兩腿站立時,有點輕微打晃的跡象。雖是大熱天,但雙手會不由自主地搓動。

  這些細節匯聚在一起,基本可以判斷,費先生的病,就是個脾胃虛寒。

  現在估計費先生看了不少的醫生。且也用中藥的法子調理了,這點我從屋子裏濃濃的藥味就能聞出來。

  可費先生一直不見好。究其根本,我想了下。

  脾胃極虛的情況,用藥功,直入脾胃顯然不對。

  因為,脾胃屬後天,費先生的後天消化係統已經是十分虛弱了,再用湯藥的話,一份藥吃下去後,根本就不吸收。

  吃多少,排出去多少。


  這藥,吃不吃,有個什麽用呢?

  這個病,若按我來看,還需以先天入手,以補腎為主。活了先天,先天腎氣旺盛,自然帶起後天。然後,再以後天直行補氣之法來溫養脾胃。

  這樣,隻需三天,就可除去費先生一身病痛。

  想到這兒,我掏手機,跟柏靈說:“你過去招呼,我打個電話。”

  到了院子清靜處,我給小柔打過去了。

  “到廣州了嗎?”

  “早到了,小菲說你辦事,忙,就沒給你打。”

  “這樣,你在廣州有可靠的醫藥界朋友嗎?”

  “有啊,我爸很多朋友在廣州。”

  “幫我配個方子,另外,還有一味藥,你給x京的會所打電話,讓他們用最快的快遞送到廣州你那裏。”

  “什麽藥啊?”小柔不解。

  我笑說:“一味在農村非常,非常便宜,幾乎視其為渣的藥!ok,我把配方什麽的,用短信給你,你速度。”

  “明白。”

  我拿手機,開編短信,短信編完,發送,轉身,重回院子裏。

  柏靈見我過來,急忙起身:“師爺,來,您請坐。”

  我信步走過。

  可見阿旺同學,眼睛裏,滿滿的妒火。

  我置之不理,坐下。

  然後聽費先生在跟韋凡探討醫理。

  “小凡吶,你說我這個脾胃,多久能好啊。這都調了很久了,中藥,吃了能有三十副了吧。怎麽還不見好呢?”

  韋凡微笑:“費先生,你這個就是瘧疾的後遺癥。一般來講啊,這個脾胃是後天,腎呢是先天……”

  韋凡講的頭頭是道,很合中醫陰陽五行精神。

  接著,他又講養生。

  道理什麽的,很不錯,但這隻是外人聽著不錯。內行人一聽,就知道韋凡是隻明其意,不知其理。

  現今很多中醫醫生也是一樣的,五行究竟是什麽,他們不知道,隻知道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互相關連這些東西。

  他們不知,五行,是五種氣。

  此五種氣,由一縷生魂,感召而生。入體內,又化七魄,而七魄則主人體一生當中的生理變化曲線。

  這個,是天所注定的。

  也就是說一個人什麽時候生病,什麽時候感冒,什麽時間掛,一切都仿佛程序般,由天做好了。隻等在地球上執行完畢,就ok。

  這樣一來,醫生豈不沒用。

  非也!


  醫生通過,心,身,藥,術,等不同的方法,加以補,泄,清,化,合。

  就可以通過不同的醫術,把人的健康曲線,調整到一個非常完美的狀態。(這裏麵,涉及到更深奧的內容,為了閱讀感受,就先不寫出來了。)

  韋凡泛泛而談,講的口生蓮花。

  大概半個多小時,也就是四十五分鍾,一節課的時間過去。韋凡起身:“費先生,我還有事,先忙,改日我們再聊。”

  “啊……留在家裏,一起吃飯再走。”

  “不了,不了,我先走了。”韋凡在臉上堆笑,轉身,遁了。

  我跟在費先生身後,送客人般,給韋凡送出院。

  往回走的時候,阿旺搖頭說:“這個韋凡,懂的真不少。不錯,真心是個人才呀。”

  費先生:“你們這一代人吶,落後了,看看人家,年輕人留過洋,拿了高學曆,還懂這麽多的國學,不簡單吶。”

  說了話,眾人又回到桌旁坐了。

  我看著費先生,我開口說:“費先生,你這病多久了?”

  費先生感慨:“很長時間了,中西醫的方法,都用過,可一直不見效。”

  我說:“我略懂醫術,三天,可幫你治愈。”

  是的,哥現在沒那麽多廢話,治病,就五字,能治,不能治。

  能治,給個時間,多久好,就完事兒。

  費先生愣了:“小師爺,也懂醫術?”

  我笑說:“略懂皮毛。”

  費先生冷笑:“你當我是實驗品嗎?三天就治好,開什麽玩笑?”

  我說:“費先生,病在身上,痛不痛苦,你比誰都清楚!我能治!這是前提,後者,你若不想治,我不強求,你自家慢慢痛去!”

  說了話,我起身,對柏靈說:“走!我們去見見夏仁,他這會兒,應該到醫院了。”

  柏靈愣了下。

  我說:“走啊!”

  柏靈看了看她男朋友,她說:“我……跟師爺出去一下,你們慢聊。”

  阿旺眼中,冒了綠芒。

  我領著柏靈,剛到門口。

  身後,忽聽有人叫:“小師爺,你那是什麽法子啊。”

  我不動聲色,站定了說:“治病的法子。”

  “那……好吧!你什麽時候給我開藥下方啊。”

  我笑了:“這個可不一定了,什麽時候有藥,什麽時候再下方。走,柏靈!”

  說完,我拉了柏靈,轉身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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