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藍雪娥冷笑:“是人,就快把我寫的小紙條還我!”

  我咧嘴,嘿嘿笑說:“我是人,但我是個壞人。”

  藍雪娥小眼神兒瞪的,恨不能把我給撕扒碎了。

  到了門外停車場,我找到q5拉了車門,說了個請。

  藍雪娥沒好氣兒問我:“去哪?”

  我笑說:“醫院,治病。”

  藍雪娥略顯茫然:“你,這個,不需要等那個大師了嗎?”

  我笑說:“不用了,大師這步棋又走輸了。”

  藍雪娥怔了怔:“怎麽輸的?”

  我說:“他輸在洪家兄弟身上了。”

  這世上有很多有錢人,有的有錢人是愚者,諸如信奉某大師的那種,徒有一副賺錢的空身子,腦子裏,根毛兒東西沒有,到頭來,隻是任人忽悠,任人欺騙。

  但還有許多的有錢人為大智大慧之人。

  比如這洪家三兄弟。

  洪家三兄弟不是簡單人,不僅有很強的商業手腕和賺錢頭腦,他們還具備相當的智慧。

  這回我可以把手放在黃帝內經上起誓,妖人精空,他絕騙不到洪家兄弟一分的錢財。

  但若這麽說,這個局就不太成立了。

  因為以大先生和精空的頭腦而言,絕不會這麽笨,然後在金主麵前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想到這兒,一旁藍雪娥突然冒了句話。

  “這精空真是個廢物,裝什麽佛家高人,沒想到,他忽悠到真正的佛家高人身上去了,哼!我看啊,這精空,絕對是辦事沒看黃曆,跟個沒頭蒼蠅似的瞎撞,結果,就讓咱們白白撿了便宜!”

  白白撿了個便宜!

  這世上哪有便宜可撿?

  藍雪娥的這句話,猛地一下子提醒了我。

  這裏邊兒還有一個洪江的兒子呢!

  他兒子的怪病,究竟是什麽病?怎麽得的?如何才能治!

  這個,才是關鍵中的關鍵!

  我驚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個誘我進甕的連環局啊,一步步,先讓我醫著老太太,接著去醫洪江的兒了,而一切的小陰謀詭計,應該就隱藏在洪江兒子的身上。

  到時,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我推諉不得!

  無論多麽兇險,都得硬著頭皮上。

  危險也好,怎樣也罷,這兇險再險!我也上定了。

  咬了咬牙,我開車,直奔醫院。

  剛到醫院,我就收到了洪江的短信。

  “季先生,我看你是有真材實學的人,我們兄弟商量了,我母親的病,由你來親手醫冶。”

  我編了個短信回過去。

  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這邊我剛發了信息,就看藍雪娥神色慌張地拿了電話往外走。

  我嘿嘿一樂,下車,沒臉沒皮地跟行。

  藍雪娥找了個背人的樓角裏,說了幾句話,一臉茫然掛斷了電話。

  我抱臂迎上去:“怎麽了,小情人給你打電話了?”

  藍雪娥白我一眼:“一邊兒去!嘴裏沒個正經的。”

  我笑:“那看你樣子,猶豫不決,這是遇到難題了吧。”

  藍雪娥抱臂,焦急,在地上來回踱了幾步,完事兒她抬頭,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說:“行了,我這有事先忙,什麽事兒,你自個兒琢磨吧。”

  藍雪娥咬了咬牙,上前跟我說:“大先生給我來電話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真是假。”

  我撲哧一下樂了:“敢情你沒見過你家大先生呀,你混的還不如老莫和莫青楠嗎?”

  藍雪娥擺手說:“不是!大先生我見過,見過不止一次。但他每次電話跟我們聯係,都是讓一個叫老黃叔的手下打電話,他親自從來都不打電話給我。這次,他突然就打了,而且還是這麽個號碼。”

  說著藍雪娥把手機遞給我。

  我一看來電號碼00 後邊一串12位的手機號。

  標準銥星衛星電話。


  我掃了眼說:“你打回去呀。”

  藍雪娥訕笑:“關機了。”

  我抱臂說:“你憑什麽懷疑你家大先生。”

  藍雪娥正色:“聲音不對,大先生聲音是圓潤和藹,可是這個非常沙啞。”

  我又問:“大先生讓你做什麽。”

  藍雪娥一怔,上下打量我。

  我攤手:“無所謂,反正,到時候讓這妖人鉆了空子,我們誰都賺不到錢。ok!我先閃。”

  “等等……”藍雪娥叫住我。

  我回頭。

  藍雪娥說:“他讓我把你的每一步行動上報給精空。”

  我笑了:“你覺得是真的嗎?”

  藍雪娥……

  我說:“你慢慢想吧,我要開工了,你看人家洪家三兄弟都來了。”

  在一輛奧迪a6上,下來了洪家三兄弟。

  我快步迎上去。

  洪江伸手握了我的手說:“季先生,我們在做決定之前,打聽了一件事,就是關於你的醫術,你不會生氣吧。”

  我笑了:“怎麽會呢,絕不會生氣。”

  洪江哈哈一笑,然後說:“我們相信你。這樣,我帶你去見老母親吧。”

  我點下頭。

  十分鍾後,我出現在醫院的重癥icu病房。

  整潔的病房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正平躺在床上,她的身上插滿了各種的管子,並有若幹設備連接維係她的生命。

  這種高科技的重癥監護,是西醫的偉大之處。

  一個醫學,既有優點也有弊端。而西醫的icu監護過程,就是一個偉大的優點。它可以更加直觀顯示病人的身體情況,以便醫生隨時調整不同的治療方案。

  我站在病房的大玻璃窗前,凝視床上的老人家。

  這時,洪江上來跟我說:“季先生,現在還有個麻煩,就是醫院方麵,我們需要跟他們做個溝通,然後允許你進入到icu裏行醫。”

  我轉頭,對洪江說:“這個,我估計,現在應該到你們家屬簽字這一步了。隻要你們簽字,醫院方麵,就會對我全麵放開。”

  “真的嗎?”洪江一臉欣喜,扭頭跟他兩個弟子扔個眼神兒。

  後者會意,轉身就往辦公區去了。

  我這時拿手機,撥通女王電話。

  “你們在哪兒?”

  “在醫院呢?”

  “事情辦妥了嗎?”

  “搞定了。”

  “過來病房吧。”

  “ok。”

  不多時,女王,小仙兒,小柔三人幽幽出現我的洪江麵前。

  我著重把這三位介紹了下,末了我說:“這三人都是是會所裏的醫生,技術沒說的,隻比我強,不比我差,老夫人有她們,可保能多活一兩個月。”

  洪江伸手:“謝謝,謝謝季先生。”

  我說:“先不用謝,那什麽,小柔,一卓,有把握嗎?”

  兩女孩兒齊口回了個沒問題。

  “那就開始吧!”我盯著女王說。

  女王果斷領了小柔,小仙兒先去找熟人換了身醫院的醫生工作服,然後又進入icu。

  到了裏麵,我隔窗觀望。

  見三人分工明確,女王是手術室大能,對各種設備,數據,可以說是得心應手,如今,她儼然成了總指揮。

  小柔和小仙兒玩的是針術。

  晚期肝癌續命,這擱道醫裏有一整套非常有效的手法兒。

  這套手法,可以說是中西醫合壁,其最終目地,就是盡最大可能減輕患者病痛,延續患者生命。

  做法基本就是針術。

  行針以百會為主穴,加雙側胃區(頭部反射區皮針)內關、三陰交、肝俞、腎俞、命門以及背部阿是穴。

  配穴是這樣,重在手法,要輕入重撚,撚退複入,並配手上的至柔勁道,刮彈針柄,驚醒脈絡,而達到鬆活先天的目地。

  但這隻是其一,其二還得配合穴位注射。


  穴位注射采取的藥劑為‘胎盤多肽注射液’。

  這又是西醫的偉大發明,隻不過,正常人最好不要用。這個,多給晚期絕癥患者延續生命來用,意思是說,幾乎沒可能活了,再用這個東西。

  胎盤多肽注射液取穴為足三裏,大椎,及背部阿是穴。

  注射液濃度多為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五十的稀釋液。

  此外,若患者疼痛難挨,則在行針配穴上,還要加陰陵泉,陽陵泉二穴。

  術是這樣!

  說來簡單,一聽便會。

  但卻又分人施展,就拿行針來說,若沒小柔,小仙兒手上的功夫。

  尋常人,根本實現不了治療效果。

  我隔窗看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我看到女王朝我,做了個ok手勢。

  我微微一笑,對洪江說:“有她們在,老夫人無憂。這樣,你還是帶我去看看你兒子吧,順便說說他的情況。”

  洪江一愣:“這……這個季先生也知道了。”

  我說:“有高人透風,我怎能不知?”

  洪江會心一笑,末了臉上浮現一層憂色說:“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叫洪保利。年青人,好動,喜歡玩。前段時間,參加了一個重走絲綢路的活動。回來後,不知怎麽,突然就發了高燒,然後全身陸續出現水泡,送到醫院檢查,說是未知病毒感染,目前隻能采取觀察的方法來治療。唉,你看。這事兒都湊到一塊兒去了,弄的我們是焦頭爛額呀。”

  我聽完,略微怔了下:“重走絲綢路?”

  洪江一笑:“是啊,幾個企業辦的,也是重在宣傳,然後又召集了一些戶外愛好者加入。”

  我心裏有了數了。

  大先生啊大先生,你果然玩的一手好棋!

  “季先生,讓我們這邊請吧。”洪江側身,做了個請。

  我跟了他,走過兩個房間,來到相隔不遠的一個icu病房前。

  我隔著大玻璃,凝聚目力,看清床上,正躺著一個極其駭人的年青人。

  第四百五十四變相的鬥醫

  年青人二十多歲,根據腿長估計身高在一八五左右,直立行走,也是一個帥氣陽光的大男孩兒。

  大男孩兒五官不明朗啊,除了眼睛,鼻子,其餘全都包裹在厚厚的紗布裏。

  至於紗布下麵是什麽呢?我透過玻璃讓目光落在男孩兒伸出的雙臂上。

  就在小臂皮膚上,如今浮現一個又一個類似癩蛤蟆皮的水泡,一個又一個,組成了營,連成了片。

  就這模樣兒,有密集物恐懼癥的嬌嫩小女子若是見了,管保一聲尖叫,頭一歪眼一閉,軟軟就倒你懷裏。

  我看了下,扭頭問洪江:“洪保利這個病,發病前有什麽征兆嗎?”

  洪江回憶說:“就是癢,渾身上下奇癢,用了藥,也不見好。他就控製不住,用手撓,皮膚一撓就破,然後就開始出水泡,一開始是單獨一兩個,到後來就蔓延成片,期間,伴有高燒。”

  我又問:“現在呢?現在還發高燒嗎?”

  洪江:“現在高燒不明顯,醫生給他用一些常規增強免疫力的藥物呢,燒的溫度明顯下來了,大概在三十七度左右,隻是低熱。精神也不錯,但因為口腔裏也起了水泡,所以就插了鼻飼管,另外怕感染,就住進icu隔離觀察了。”

  我低頭琢磨一下,然後又問洪江:“保利大概是什麽時候從西邊兒回來的?”

  洪江說了個日子。

  我心中一動,這日子很近啊,幾乎跟我回x京的日子是前後腳。

  我心裏有數了。

  這時,我聽到隔壁icu門開了,女王從裏邊出來,正跟洪河,洪海說著什麽。

  我正想邁腿走的時候。

  突然,一個女人從角落裏竄出來,二話不說,一把就拉了我手,往一條隱蔽的消防通道走。

  “哎,幹嘛,幹嘛,這大白天的,這擱醫院呢,你不至猴急成這樣兒吧。”我使勁一甩手。

  對方鬆開。

  轉身。


  我看清是藍雪娥子同學。

  雪娥子兩手下垂,大口喘了回氣。

  然後她抬頭跟我說:“姓季的,我想好了,這次,我賭一把,你聽你的!不過,醜話撂前邊兒,這次,我為的就是一個錢字!我們關係還是明確,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就是敵人,是對立的立場。”

  我抱臂笑對雪娥子說:“成交!”

  藍雪娥長舒口氣,完事兒伸手撩了下頭發,幽幽:“那現在,你該把那紙條還我了吧。”

  我壞笑:“不還!“

  藍雪娥咬牙:“行!你狠!“

  我說:“既然合作,先幹活,活幹好了,錢到位紙條歸還。“

  藍雪娥一怔:“幹活兒?你不是已經讓你手下那批美女小道醫忙活去了嗎?這……這有我什麽活兒?“

  我說:“走!跟我來。“

  我把藍雪娥領到洪保利的icu病房前,指著洪保利說:“床上那帥哥,染上不明病毒了,你進去,采集血液樣本,然後分析病毒細微,回頭把報告給我。”

  藍雪娥指了指上鎖的門:“我怎麽進去。”

  我伸手,朝另一側的女王招了下手。

  女王過來,我說:“找人,給這門打開,哦對了,幫著給藍小姐換身衣服,她要進去采血樣。”

  女王怔了下,打量藍雪娥,又扭頭看我,小聲問:“這位,誰呀。”

  我不動聲色:“我們的敵人,永遠的宿敵!”

  女王大方向雪娥子伸手說:“敵人,你好。”

  藍雪娥:“你好,敵人。”

  二十分鍾後,藍雪娥在女王帶領下,換了衣服,又領來位小護士開了門,進去icu,給保利小哥抽了一針管子血。

  出來,我叫住藍雪娥。

  “進去,再抽一針管子。”

  “啊……”藍雪娥戴了口罩的臉,明顯有不爽。

  我著重強調:“合作呀,團隊精神,拜托。”

  藍雪娥又折返進去,多抽一管子血出來。

  我手拿血樣,打量的時候,我看到床上的保利小哥正用一對憤恨的目光凝視我。

  我咧嘴一笑,突然,我發現這小哥手拿一水果本兒,正擱那兒有滋有味地擺弄。

  我心中一動,掏手機看了下。

  發現,這樓裏果然有一wifi信號。

  wifi,你個惹人喜歡討人厭的小家夥,一會兒,我就上你!

  我擰頭叫住小護士。

  “哎,我問下,這樓裏wifi信號密碼是多少?”

  小護士白我一眼。

  女王過來,小聲說:“自已人。”

  小護士這才開口:“我要上wifi,漢字是拚音。”

  ok收到。

  完事兒,我又拐到icu另一側的來賓休息區,找到洪家大哥,我問:“保利上,他有qq號什麽的嗎?”

  洪江想了下:“有,有一個。”

  我說:“給我。”

  洪江報了一個號碼。

  我拿了手機,走到icu,聯上wifi,然後登上qq,開始加保利。

  洪保利手上還沒起泡,所以能玩水果本兒,他見有人加他,愣了下,我伸手敲敲玻璃,他會意,加了我。

  然後,我開始一個絡版的問診過程。

  一個小時後,知道真相的我,不得不佩服大先生的博學多識和手段狠辣。

  洪保利參加的重走絲綢路是幾個企業讚助的這麽一個宣傳式的活動。路線不是很危險,且有充足的補給大軍跟隨,一路基本就是吃喝玩樂。

  當他們行走到,伊寧市附近,一個西域古烏孫國的遺址時,洪保利跟一個叫老黃叔,還有一個叫三哥的人,外加幾個小夥子一起去附近探險。

  結果,他們真就找到了一個埋在黃沙堆中的地道。

  眾人非常興奮,進去後,發現這是個被黃沙掩埋的建築,裏麵空間很大。眾人手持各式照明設備,在裏麵不無好奇地探著險。


  其實,也沒什麽險。

  事實永遠與小說故事存在很大的差距,洪保利沒有經曆x吹燈,xx筆記主人公的離奇遭遇。

  因此,他們對此很失望。

  可就在眾人返回時,有人在一堆黃沙中發現幾個被掩埋的陶器。

  眾人發現陶器保存的較完好,並且,開口處還封有密實的蜂臘。他們心揣興奮,弄碎了蜂臘,又看到裏麵塞了木塞,又拔掉塞子,結果,從陶器中看到了小半下的酒液。

  那些酒,已曆經千餘年。由於保存的適當,陶器沒有破,所以隻揮發掉了一部份,剩餘的仍舊清澈透明。

  這時,隊伍裏的那個三哥就說這酒如何,如何的好,還說,這是古烏孫國給勇士喝的酒,喝了它,人會精力十足,打起架起,能以一擋十。

  接下來……

  沒錯,洪保利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膽子太大了。

  他喝了,他懷揣對三哥的信任和對古烏孫勇士向往,他喝了一小口。

  洪保利說,那酒,味道跟水差不多,略甜,還有點發苦,泛酸。除外,就沒別的味道了。

  三哥對洪保利的舉動大為讚賞,稱他是真正的勇士。

  隊伍裏的幾個女青年對洪保利也是愛慕有加,認為這個男人,膽子很大,很野!

  洪保利喝下,沒什麽不適,既沒變成勇士,也沒怎麽著。

  後來,隊伍到達xx木齊,要走,三哥說他們還要組織人深入羅布泊。所以,就分手了。

  於是,洪保利就回x京。

  一回來,就犯病了!

  期間,我問了洪保利詳細的時間表。

  洪保利大概回憶了下,然後我對照香港日程的時間表,發現,這一切基本發生在藍雪娥返回x京三天後。

  大先生夠狠,他摸透了洪保利的性子,慫恿他喝下那鬼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玩意兒,然後,把這個殘局留給我收拾!

  而這個局,到這一步,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這是一種變相的鬥醫,是一種較量!

  大先生利用一步步的棋,一下子就把我從一個原本的局外人,綁架到了良心,道義,輿論,醫生職責上麵去了。

  精巧布局,步步為算。

  那這個局,走到最後會是怎樣?

  我放下手機,心裏稍微過了一下,瞬間,我腦海又浮現了那對鷹一樣的眼睛。

  是的,他在召喚我。

  大先生在用這種方式,讓我隻身去西域找他!

  洪保利染上這一般的怪病,論根兒上的因果,還真在我。

  是我動了大先生的東西,然後他遠在千裏之處,迅速做出這麽個反應!一步步布局,意在警告。

  這個棋走到現在,對我來講,就不利嘍。

  如果,我找不出治療的方法,ok,我別無選擇,隻能西行,去找大先生。然後,大先生呢……

  他當然不會等我,而是會返回x京,接著出手治好洪保利,然後再讓我名譽掃地,達到毀我的目地!

  與此同時,西域,已布下一個滅我的大殺局!

  我想了下,握緊手裏的血樣,我深吸口氣,掏手機,打給了老範。

  “小季啊,什麽事?”

  我說:“這真有個麻煩事,涉及到底層的病毒分析,我知道你有地方。”

  老範兒想了下:“你現在在哪兒。”

  我說了個地方。

  老範兒:“好,你等我,我馬上到。”

  這時,藍雪娥走上來,好奇問我:“怎麽,姓季的,你還叫了外援?”

  我笑說:“我這就找朋友喝喝茶,你去嗎?”

  藍雪娥擺手:“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敵人,算了,我不去,我還是先回去分析血樣了,晚點,我給你消息。”

  說了話,她一擺手,轉身遁了。

  我拿了血樣,先叮囑女王一番注意事項,然後又跟洪家兄弟告了個別,隨之下樓。

  二十分鍾後,我看到了老範的車。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