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薇薇安吃驚張著小嘴，表示駐以置信。
“季先生，這……我們沒有走任何的法律程序，沒有……”
我突然手欠，伸手刮了下薇薇安小鼻梁，我笑說：“這個，屬於官途潛規則的東西，無需行施正常手續，全是後台，暗箱運作。”
薇薇安麵色微紅，稍許又恢複自然，拿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問我這裏麵的玄機是什麽。
我告訴她。
人人都想當官，但當官，一是要實力，二有背景，在要有成績。
實力是指個人能力，背景即你的身後是否有大人物在罩。三成績指的是你的工作業績。
這個很關鍵。
一個職位空出來，扶你上去，你得拿出有說服力的業績出來。這樣，別人才能服你，才認為你擔任這個職位是理所應當。
薇薇安恍然：“那季先生你給王秘書的檢舉材料……”
我說：“那就是王秘書的業績！是他的成績，我等於送給他一把劍，一把可以控製l區長的劍，有了這個劍，王秘書今後的仕途會更順利。且可以把l區長牢牢控製住。”
薇薇安又問：“那萬一l區長暴露了怎麽辦？”
我笑說：“那更好辦了，王秘書直接把材料交上去，就說這是他秘密收集的東西，到時，不僅可以立功，有可能還會因此而受到重用。”
薇薇安聽到這兒，忽然跟我說：“季先生，你為什麽懂的這麽多？”
我想了下。
“這就是道……”
薇薇安一怔，三秒，又小心問：“是不是，煉丹？修仙的那個？”
我一繃臉，故意說：“是的！”
“哇哦……”薇薇安吃驚。
我瞇眼看著薇薇安說：“有興趣沒？一起？”
薇薇安湊過小臉蛋：“修仙嗎？”
我壓低聲音說：“雙修。”
薇薇安臉唰一下就通紅，通紅，伸粉拳，擂我一下：“你這人，你壞死了。”說完，一扭小蠻腰，低頭，極害羞地嗖嗖遁了。
我抱臂，坐椅子上在心裏哈哈大笑。
薇薇安這小妮子，別看她夠冷夠酷，可對男女情愛的事兒，她幾乎就是一張白紙。
那種扭捏，那種害羞，那種小情緒，是絕對，絕對裝不出來地！
當晚，在酒店過一夜。
第二天返港時，薇薇安在車上央求我一件事。
“季先生，你那麽厲害，能不能幫我把段薇勸回公司上班？”薇薇安一臉期待。
我長歎：“我又不是大仙兒，這死了心，皈依佛門的人，你讓我怎麽勸，再者說了，她那為的還不是別的，為的是一個情字。自古，情關難過啊。”
薇薇安自顧一笑，側頭瞅著我說：“那某人又說道醫無所不能，無所不通。噢，一個要皈依佛門的小女人，就把你難住了嗎？”
我白了薇薇安一眼：“你這是趕鴨子上架，你讓我上佛門凈土去拉人，這不砸人佛門的場子嗎？哎喲，那玩意兒我聽說了，果報什麽的，忒嚇人。”
薇薇安挑釁：“你怕啦。”
我無所謂：“怕倒是不怕，隻不過，這個福利……”
當我說出福利二字的時候，突然，我發現薇薇安麵色一紅。
我去！這事兒古怪啊，妹子，你臉紅什麽？難道，這福利二字也內涵了？
少許。
薇薇安：“要說福利，可以啊，大不了，我……”
“你怎樣？”我略期待。
“我……”
哎喲，這家夥，急死個人吶！
我緊盯著薇薇安。
小妮子眼珠一轉：“我帶你去迪斯尼玩一天好不好。”
我去！
我一屁股陷車座椅子裏。
迪斯尼……她給的福利居然是迪斯尼，我無力扭頭望向車外。
我想了想，嗯，貌似還真沒去迪斯尼玩過呢。
好吧！
我轉過頭，望著薇薇安：“就這麽定了，我說服段薇，你帶我去迪斯尼。”
薇薇安麵露喜色，伸雙臂……
抱在胸前，徐徐點頭讚許，眉宇間，盡是一派警花風範！
回到香港，薇薇安開車，跟我一起去了，一間位於某大廈裏的佛堂。
香港這邊有很多修行的人。
但他們並不全都在寺廟裏出家，有信徒專門捐獻的佛堂，多數位於市區。內部裝修奢華，有想出家一段時間修行的，大多選擇進到那裏邊兒，念幾天經，吃一些日子齋，稍許修行那麽一下子。
我跟薇薇安到了地方。
上十九層。
下電梯，迎麵就是一道鐵柵欄。
薇薇安立門口，摁了下門鈴，不一會兒，打裏麵出來一個帶著僧帽的小尼姑。
小尼姑看上去十**歲，長的眉清目秀。她見了我二人，立掌在胸前，一聲阿彌陀佛，施主有何貴幹。
薇薇安雙手合十，回了個阿彌陀佛：“小師父，麻煩你給我們找在這裏修行的段薇，段師父。”
小尼姑阿彌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凈，不問世事，對不起，施主，請回吧。”
薇薇安一愣。
這時，我微微一笑，拉薇薇安到一邊兒，低聲說：“咱倆賭一個，要是我能進去，並見到段薇，回家你給我揉揉肩，要是我不行，回家我給你揉揉肩。”
薇薇安想了下：“嗯，行。”
我壞壞一笑。
薇薇安眼神兒怔了怔，好像感覺有什麽不對，又感覺不到究竟是哪裏不對。
我快步過去。
小尼姑扭身，背影即將消失。
我高喊：“師父，留步。”
“施主有何貴幹。”小尼姑轉身。
我：“我要捐功德，捐香火。”
“噢，阿彌陀佛，善哉，施主請容我開門……”
薇薇安用一種吃驚，外加不理解的目光看著我。
我微笑：“出家，也是人，一樣要受用五穀雜糧。”
小尼姑笑：“這位施主，所言極是，極是。”
進到佛堂內部，好家夥，放眼觀望，真是一派繁華呀。
裝修，大到雕梁畫棟，小到一桌一椅，無不透著極致的奢華味道。
我仰頭看看，心裏嘖嘖感歎，這要是擱這修行，這哪裏是遭罪，分明就是度假享福來了。
小尼姑給我和薇薇安領到一個八仙桌前，稍許，她回身兒拿了茶，給我二人泡上。
我端茶碗一嚐，正宗台灣凍頂烏龍，一公斤至少六七千。
我喝不起呀！平日，我跟半仙兒，喝的最多的是六七百一斤的鐵觀音。至於老羅的大紅袍，現在根本舍不得喝了。
喝完茶，小尼姑發話了：“這位施主，您要捐多少功德呢？”
我想了下：“這個功德是要捐，不過在捐之前呢，我們想跟段薇見一麵，說幾句，就這樣，勞煩小師父，通融一下。”
“阿彌陀佛，施主稍等。”小師父回了話，轉身，幽幽遁了。
約過了六七分鍾。
一身尼姑衣打扮的段薇擱裏邊出來了。
我老遠，瞇眼仔細瞅了一下，還好頭發沒削，這要是還了俗，應該不用買假發套子了。
段薇看到來的人是我，表情略顯驚訝。
“季先生，您……您怎麽來了。”
我喝了口茶：“這不抽空到香港來，聽薇薇安說，你四大皆空了，就特意過來瞅一眼，我尋思著，要是不瞅，哪天你一念成佛，往生西方極樂了，我，我這凡夫俗子，想看還看不成了呢。”
段薇淡笑：“季先生真會說話，往生極樂……談何容易啊。”
說罷，小眼神兒，又惆悵了。
我示意段薇坐下。
我湊近些說：“怎麽搞的，怎麽就想出家了呢？”
段薇冷靜：“我對紅塵中的林林總總，男女情愛，已是看的透透了，我徹底死了心了，所以，我捐了錢到這裏來出家兩年。”
我說：“這麽說，還是個情字作怪唄。”
段薇略顯惆悵地點了點頭。
我招了抬手。
段薇一愣，把頭湊過來。
我壓低聲音說：“段薇啊，你身上那毛病，當初也是我給你治的。現在你撂挑子跑這兒出家來了，盧家公司那頭，你是徹底撒手不管了。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呀。”
段薇：“出家人，要有放下一切的勇氣和決心才能修成正果。”
我反問：“你放下了嗎？一個情字就給你難成這樣兒，正常日子都不過了，跑這兒來過日子，你放下了嗎？”
段薇：“呃……”
我小聲說：“你這是逃避現實，跟出外度假旅行，沒什麽分別。”
段薇呆愣：“季先生你……你……”
我擺手：“你也別著急，聽我跟你說啊，我呢，也認識不少的人，也有些手段，現在，我跟你商量個事兒。要是我能幫你找一個讓你滿意，貼心，舒心，放心，的男朋友。這家，你還出嗎？”
段薇愣了下說：“不可能的事，絕對不可能。”
我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兒。這樣，我們假設這個命題成立，你出家嗎？”
段薇仔細琢磨了一下，無比艱難地說：“那樣，我就，不出了。”
“得嘞！這不就齊了嗎？這樣啊，你的事兒，包在我身上，一會兒先把還俗手續辦了。完事兒，給我一個月時間，在這一個月裏，我要不給你找個稱心如意的男朋友，我再親自給你送這兒來，你說，行嗎？”
段薇略吃驚，瞪一雙呆愕的眼晴盯著我。
薇薇安說話了：“段姐，他人很厲害的，爹地去世前，要找一個幾十不見的老朋友，都不知道人家的姓名，可最後還是讓他找到了。”
聽這話，十秒後，段薇動心了。
我起身：“行了，咱這就走吧。”過去，一把拉起段薇的手就往外走。
段薇：“哎，我那衣服，生活用品。”
我頭也不回：“留給她們吧，回頭出去買新的。”
小尼姑急了，一個勁兒地喊：“哎，哎…段小姐，段小姐，你這是，你……”
我扭頭：“還俗了！現在起，段小姐，四大不空了，六根又不凈了，還俗了。”
小尼姑呆呆：“啊……這麽快，就還俗了。”
我嘿嘿一樂，抬步又要走，小尼姑猛地飛跑兩步，攔我說：“施主，香火功德錢呢？”